第14章 传奇一生
博海追李佛耳很久。李佛耳回头看了看,确认身后没有其他人追了,就停了下来,就近走到榕树下,喘着老气,嗨,嗨,嗨,手就打开了啃遢鸡包装,准备尝起来。
博海这时追上了,“你他妈刚才不是没力气下楼吗,现在又为了一份啃遢鸡,跑了这么老远?你真是饿鬼投胎,吃货转世。”博海骂起了李佛耳。
“我真是好久,好久没吃过啃遢鸡,刚才电梯上,那女的一直拿啃遢鸡诱惑我,我一时没忍住,就出手了……”李佛耳自我解释。
“只有流浪汉和不懂事的孩子,没有意志力对抗住啃遢鸡的诱惑,前者因为太饿,后者则是因为年少无知。”李博海随口一说。
“那女的可没一直诱惑你,是你一直盯着她的啃遢鸡。再说,你要吃,你跟我说啊,我可以带你去啃遢鸡吃,犯不着抢啊。”博海又对李佛耳说。
此时李佛耳已经没听博海说话,正拿着鸡腿狼吞虎咽起来。
“唉。”博海叹了口气,双手叉腰,站在李佛耳旁边欣赏起他的吃相起来,博海又摇了摇头。
不多久,李佛耳吃完了,便“邀请”博海参观他在公园的“私宅”。两人就回到了公园,找到了小路,回到了榕树下的木棚。
“这是我的床,这是我的办公椅……那张“我的一生是一场失败”的字条还在上面……”李佛耳积极的向博海介绍着自己的“私宅”,博海不感兴趣。
博海猫在木棚里,眼睛看着外面的杂花杂草。
“看来你不感兴趣,那我就跟你说点你感兴趣的,”李佛耳有意要拉回博海的注意力。
博海这才回过头看了看李佛耳,“哦。”
“我的爸爸是国民党的一名将领,大陆解放前,他秘密逃往了苔琬岛,定居于苔北,后来又成了家,1952年7月26日就有了我。”李佛耳说。
“没想到你是苔胞。”李博海貌似有点兴趣了。
“我14岁就已经开始尝试买卖股票。当时我为了打零工赚钱,而住的地方离苔北交易所很近,我就到苔北交易所做个兼职职员,放学后就去打扫交易厅,每月只赚100苔币。后来我也看看行情板的数字,那时候没有电脑,都是报价员用粉笔在板上写下股票价格。干了半年之后的我,用500苔币买了第一支股票……”李佛耳说着,被博海打断。
“还记得是什么股票吗?”博海打岔。
“台岛能源,当时能源很热门,各国都大力发展经济,而石油则是众多产品的基础原料来源。过了两个多月,500苔币就变成了900苔币,于是我抛了台岛能源。”
“已经很不错了,两个月打工,你只赚200苔币,炒股你两月赚400苔币。”博海说。
“是的,收益还可观。但是我抛掉后,这票并没有下跌,而是一路往上,从最初的5苔币,涨到40苔币,我很是后悔,但没有再次买进台岛能源,因为我觉得好马不吃回头草。”
“哦,很可惜啊,要是没抛掉就好了。”博海有些惋惜的说。
“嗯,后来我也没什么惋惜,因为我觉得股市处处有机会,错过这个台岛能源,还会出现下一个台岛能源的。”李佛耳正色道。
“嗯,有道理。”博海点头。
“后来我又炒卖了一些股票,其中有输有赢,大体还是赚了钱。我没做短线,因为觉得短线对于短期的判断能力要求强,一般人难做到,我擅长的就是大势判断,所以我都做中长线。”李佛耳接着说。
“那什么是短线,什么是中长线?”博海问道。
“你没炒过股票吧?”李佛耳问博海。
“是的,我还没接触过股票。”博海如实答道。
“短线就是买股票,持有时间短,两三天,一两个星期,不到一个月之后就抛了股票……”李佛耳解释说。
“那中长线,就是持有股票几个月,乃至几年,是这样吗?”博海接过话。
“是的,你小子真是一点就通。”李佛耳夸奖博海。
“后来我就这样一直边打工边读书到高中,高中时,我就想去米国留学,因为米国的金融最发达,米国的大学教授的金融学也是国际上数一数二的。于是高考之后,我说服我爹,让他砸钱给我留学米国,最后他耐不住我的死缠烂打,同意了,为此家里背上一笔不小的债务。”李佛耳说到此,叹了口气。
“在米国留学多年之后,我想留在刀劳街,但是那里实在是高手如云,我在那里,没人把我当棵葱,在刀劳街找了大半年工作后,偶然听到苔琬的金融业也发展的蛮好了,于是我就回到了苔琬,再留在米国也没多少意义了。”李佛耳说。
“果然,回到苔碗后,什么事都很顺利,我在一家私募公司找到职位,成为私募经理。台湾的股市也蛮好的,做了数月之后,我决定要自己出来做。于是我带着工作间的积蓄,然后抵押了家里的房子,凑得70万苔币,由于我看好股市,所以我将资金分为两拨,40万买进股票,包过能源,地产等热门行业,还有保守的银行股票,另30万,我打算炒卖股指,利用杠杆,无限放大收益。”李佛耳接着说。
“从那年冬天到第二年春天,多头市场坐上火箭,全力奔驰,我也一路跟着做多,获利丰厚……”
“什么是多头市场,什么是做多?”又被股市菜鸟李博海打断。
“多头是指投资者对股市看好,预计股价将会看涨,于是趁低价时买进股票,多就是买进,与空对应,空就是卖出。多头市场,意思就买方市场,股票里的投资者多在买进股票,同样的道理也有空方市场。”李佛耳解释给博海听。
“接下来,我感觉市场快要到顶部了。夏初,我开始减仓,每涨百分之十,我就减百分之十的仓。我认为市场已经涨过头了。看到市场大涨之后,开始出现横向移动的整理型态,一改原来的激升走势。而此时,走到大街上,哪怕是个买菜阿姨,也在讨论股票,于是我开始警觉,这个市场是不会让所有人都赚钱的,这也更加确定了我对后市,由多转空的看法,于是我开始将股票里的本金和收益转到股指上,逐步加仓手里的空头。”李佛耳慢慢地说。
“此时,政府也意识到了股市泡沫,于是政府在新闻里对广大股民提出警示,并且提高银行存款利率,但这些完全没有作用,对股市毫不知情的普通大众,仍然蜂拥进入股市。”李佛耳说。
“政府警示泡沫,为什么要提高银行存款利率?”李博海很好学。
“整个市场就是个大水池,股市是大水池中的一个小水池,银行也是个水池,银行提高存款利率,就是为了吸引存款,希望普通民众能把钱存到银行,而不是投向股市,这样一定程度上能让股市那个水池里的水往银行的水池里流。”李佛耳打着比喻,尽量让博海明白。
“哦,有些明白了。”博海半懂不懂的回道。
“接着市场,丝毫不顾政府的警示,又接着冲高,依然有人往股市里冲,最后的狂欢在上演。这次冲高时,我感觉到顶了,于是我在股指上,全力做空。到9月份,我利用其他渠道,借款200万苔币,于是我拥有近5000份空头合约。”李佛耳讲到这里,停了停。接着有说,“10月份来到了。10月20日,星期五,股市价格狂跌,尿不湿都止不住,狂泻就像“原子弹爆炸”,把股市炸得支离破碎,被人称作黑色星期五。10月30日,股市依然狂跌不止,大跌犹如“氢弹爆炸”,要把股市炸得尸骨无存。许许多多的股票持有者,眼睁睁看着手中的股票高度贬值,财富随着股市的惨跌而化为乌有。”
“而此时,我正在我的新办公室里,跷腿搭在办公桌上,喝着红酒,抽着雪茄,计算着自己的财富增加多少,以后的许多天,我都是这样度过的。”李佛耳说到这里,仍然平静,不见起伏。
“经过那场股灾之后,我大概赚了两三亿苔币,此后我和追随我多年的她结婚了,从苔琬读书,到米国留学,到刀劳街遭搓,到那时的声名鹊起,她一直追随我。可是,后来我是名声太大,走到哪,就有人认识我,慢慢的我酗酒,在声色场合又与乱七八糟的女人发生了关系,被她撞破,她最后无奈的离开了我,我们离婚了。”李佛耳说到此,低下了头,眼角也许泛着丝丝泪光,但是最终没有流下来。
“离婚后,我爹也去世了,我又结婚了,和那个乱七八糟的女人,但此后总是不顺,股票,人生,种种不顺利。接着我又离婚了,又结婚了,然后又离婚了,最后我真是身无分文,还欠了20万的外债,就跑到了大陆,一来躲债,二来寻求翻身。”说到这里,李佛耳的头已经盯着地面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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