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寻根问祖(一)
博海回到了家里,李母文隽开的门,进门就把门关紧,毕竟外面冷风冽冽。文隽问博海吃饭没,博海说,在高老师家里吃了。
博海走进客厅,甘继凯和李多福围着煤炉子烤火,正看电视,李多福一声,“回来了。”博海嗯了一声,也围着火炉坐下来,看电视。甘继凯手拿遥控,不停换台。
突然,两眼一抹黑,电视闪了,没了声音。甘继凯一声,“我靠,停电了!”文隽说,“乡里就是这个样子,一老停电。”又说道,“他爹,快去点两根蜡烛。”李勋良就拿来两只蜡烛点上,房间这才有了些光亮。
几个人围坐煤炉烤火。李勋良把腿放在炉子上,又点上一根烟,文隽劝他,“少抽点。”李勋良却说,这烟好抽。”博海笑了笑,舅舅都舍不得,当然是好烟。甘继凯放下手里的电视遥控,转而玩起手机,他手里怎么能少得了东西?李多福却跟李勋良聊起天来。
“博海他爸,你今年多大年纪了?”李多福问李勋良,李勋良吐了口烟,“今年46岁了。别看博海今年都19岁,我是结婚迟。”李多福笑了,“二十七结婚不算迟。”李勋良又说,“是二十六结婚,在农村就是晚婚。”李多福点头,“对对,怀胎十月没算上。”
“那你是什么字辈的?”李多福问李勋良,李勋良吸了口烟,然后不急不慢的说,“春字辈,我族谱上名字叫李春良,别人都喊我李勋良。”李多福一听,又笑了笑说,“那你和我同一个辈分咯,我也是春字辈。还比你大6岁哦。”
李勋良一脸严肃,“不同的地方的李姓,字辈排的也不同,你那里的字派歌是怎么样的?”李多福说,“让我想想,以前家里是有那么一本族谱的,记得是银显富贵洪万春,君向明亮……”李勋良一根烟抽完,“君向明亮德久承,是吗?”李多福忙点头,“好像是这样,洪字辈之后就是万字辈,万字辈之后就是春字辈,我两都是春字辈。”
李勋良又问李多福,“你是哪里人?”李多福顿了顿,心想李勋良一个农村种地的,他也不知道什么股市奇才李佛尔,就是将真名字告诉他,他也不认识,告诉他自己是苔琬人,也没有关系,“我是苔琬人。”
李勋良又说,“这就怪了,不同地方的李姓,他的字辈歌是不同的,怎么你在隔着海峡的苔琬岛,还和李家岗的李姓字辈歌一样的?”李多福沉默。
“他爹,你觉不觉得他好像二叔?那脸型,那鼻子,都很像。”文隽趁着烛光,打量了李多福之后说道,李勋良也仔细看着李多福,“你还别说,脸型和鼻子,还真像二叔。”
二叔就是博海的二大爷,博海有三个爷爷,亲爷爷死的早,博海还没出生就走了。三爷爷十年前死了,就剩下二大爷还活着,老爷子七十八岁,身体还是蛮好的,上回博海电话里听母亲文隽讲,医疗下乡活动中,检查了二大爷的身体,二大爷啥病都没有,就是血压有点高。
“巧合吧,大天朝人口众多,长得像的人很多。”李多福说,李勋良却又问李多福,“那你爸爸叫什么名字?”李多福想了想,说,“叫李敏书,老早以前在大陆当兵,不过是当了国民党,新中国成立之前,他就跟着跑到了苔琬。”
文隽又说,“以前听二大爷说过,说我们一大家人,好像有个和二大爷同辈的人是当兵去了,你看是不是……”
“是不是就是二大爷所说的同辈兄弟?”李勋良认真起来,李多福却说,“不大可能吧?是的话,这也太巧了?”当然李多福有点兴奋。
“可惜现在停电了,要是有电,我去把族谱翻出来,查查谱就知道是不是呢?”李勋良说着,甘继凯却插话了,“这好办啊,我手机有手电功能。”说着甘继凯点亮了手机的灯,顿时房间的顶板上出现一个大的圆形光斑。
“好,你照着,跟我去找谱。”李勋良说着,甘继凯也就随他起身,去找族谱。
甘继凯拿灯照着,李勋良打开自己卧室里的大木柜,打开一抽屉翻了一阵,又打开另一个一个抽屉翻了起来,最后打开木柜底下的隔层,这才找到族谱。“找到了。”李勋良一阵喜悦,随即就拍去了族谱上的灰尘。
李勋良拿着族谱去了客厅,还是围着火炉坐下。“小伙子,你再忙会,照着我查看下族谱。”甘继凯说好的,就站在旁边,将光线集中在族谱上,李多福起身,凑过来一起看族谱。
李勋良翻开族谱,第一页就是字辈歌:银显富贵洪万春,君向明亮德久承。李勋良一页一页的翻,直到翻到自己的名字,他打算从自己倒推,找到想要的答案。
终于,他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李春良,李勋良用手指指着族谱,李春良父亲……李万渔,李万渔父亲……李洪森,李勋良想了想,既然是二大爷的兄弟,那就是李洪森的兄弟的儿子,或者是李洪森自己的儿子是当兵的。
博海也凑了过来,几个脑袋围着族谱,甘继凯却说,“唉唉唉,你们别挤得这么紧,都没了光亮了。”博海这才抬起头,远远看着族谱,也看不蛮清。
李勋良翻了个遍,却没找到一个叫李敏书的人,“这族谱上没有李敏书啊,只记载着我爸他们三兄弟,爸爸,二叔,三叔,我都是知道的,不可能跑到苔琬去的。”李多福又说,“我爸还有个名字,听母亲以前说,他来苔琬前叫李万读。你再找找,有没有李万读,这个人。”
李勋良又翻了一遍族谱,之后看着李多福说“也没有李万读这个人。”李多福也说,“可能就是字辈歌一样,并不是一大家人。”不禁有些失落。
这时候来电了,灯火再次通明,电视也亮了,声音也来了。
甘继凯关了手机的灯,“嗨,别找了,看电视吧。”李多福也再次坐了下来,大家又围着火炉看起电视,只有李勋良还在翻着族谱。
不多久,李勋良夫妇就先睡了,文隽嘱咐博海,“看完电视,记得拔掉插头。”两人就躺下了。
床上,文隽说,“那李多福跟二大爷确实像啊。”李勋良也说,确实像,文隽说,“你都翻了谱,也没有找到那个人,看来还真是长得像而已。”李勋良看了一眼文隽,“不如我明天再去问问二大爷。”文隽说,“这样也好,至少弄个水落石出。”说完,两人就睡了。
不多久,博海三人也睡了,农村不比城市,房子大,房间多,三人也是每人一间房间,睡的也算安逸踏实。睡梦里,屋外的雪越下越大,不时能听到树枝咯的声音,大概树被压断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地白茫茫一片。李勋良就去找了二大爷。二大爷住他儿子家,可没起那么早,还在床上睡着,李勋良也不好让他起来,二大爷就躺在床上和他说事。李勋良把李多福的长相一说,二大爷的眼睛就一亮,“真和我很像?”
李勋良点点头,二大爷一句玩笑,“可是我年轻的时候,没有招三惹四,不可能是我的种啊?我结婚前都是好孩子,没有乱搞。”二大爷就是个乐活性格,所以活的久。李勋良却说,“二叔,你正经点,我跟你说事呢?”
二大爷侧着身子,还是一脸微笑,“你翻族谱没?”李勋良说自己翻了,可是谱上没有那李多福和李多福爹的信息,二大爷却说,“你把谱给我看看。”李勋良说自己带来了,就把族谱给了二大爷。
二大爷翻了翻族谱,“你这谱挺新的,可能有些东西有遗漏。”二大爷又翻了翻,说道,“勋良,你这谱是90年修的,太新了,可能有遗漏,你把我的那本老谱拿出来看看,估计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李勋良问,“二叔,你把谱放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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