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子虚乌有
“为何如此讲！”
檀泽也知道，这京城女子最为在意的便就是名声！
姜落溪从小实在宰相的庇护下长大，受之熏陶，虽是思想晋级与常人不同，但也是尊礼守礼的！
姜落溪幽然撩起了唇角，清音素言：“以前我看话本，那书中总爱写到刻苦铭心的爱情，白头到老的平淡，让人心动的誓言！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这般的戏剧竟然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竟然会当着全天下的面，这般透露我对你的爱意！
所以，今日，我便就是要告诉你，阿也，在我眼里，你便是这世间上最好的人！你值得让我为你放弃一切！什么天下祸星，那又怎么样！阿也不需要成为所有人眼中期盼的模样，我姜落溪此生，生死相随！”
檀泽也看着她，从未觉得，此生会如此被人偏袒！她这般温柔，这般坚决，为他这些年来的心上遮上了一块布！
“阿也！”姜落溪歪头而笑什么“你瞧见过我跳舞吗？”
檀泽也一愣！
“今日便好好瞧瞧，娶我姜落溪，也是能引以为傲的！”
姜落溪走到圣坛之上，目光看向影解，轻点了一下头。
影解拍了拍手，身后便走出了好几个乐师，手指抚琴，音起更是让人觉得一片寂静！
素手抬起，半遮面，一双眼如含春风！随着优美的旋律，为之漫舞！舞步细碎，出尘如仙，一颦一笑动人心弦。清冷又美艳！
人人都看呆！这才反应过来，她所跳之舞，便就是每年为圣坛而准备的祭神舞！
她跳的比任何姑娘都好！这一身衣，更是显得她尤为的迷人！
她好像就是这高高在枝的娇花一般，美丽又带刺！
一舞停，姜落溪目光坚定而又有神：“今日起，我姜落溪便就是反了这圣坛，我偏要逆天改命，就算是神，我也要她为我而变！”
这事，随即便是传了大街小巷，也传进了皇宫！
“参见陛下，皇后！”
姜落溪微微抬头，看着坐在那的两个人！
这好事不见得传的快，这亏心事一做，整个天下人都知道了！
陛下坐在那，满脸阴沉，看来这事他是已经完完全全的知道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传话的，第二日就急匆匆的把他们两个召进了宫！
“怎么，今日不穿你那黑裙来见朕！”
他话冷飘飘的传来了。
姜落溪心一愣，低头道：“臣女不敢！”
“不敢！我倒是看你胆子挺大的！圣坛都敢毁，你有什么不敢的！”
陛下的话威慑起来，还真是让人有些大气不敢出。
檀泽也向前一步，语气淡道：“圣坛是我毁，有何事便冲我来！”
陛下深邃无底的眼膜染上一层阴沉：“你的账，我定是要与你论的！还逆天改命，你们俩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父子俩，脸色一个比一个厉害。
陛下轻声开口：“冲你来，你可要想清楚，你忤逆的是先帝，若是罚，定是重罚！”
檀泽也扯了扯嘴角，宛如一头嗜血的猛兽，声音低沉：“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好！”陛下气得直接整个人站了起来，“好，你有骨气！你去给我在安息宫给我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起身！”
“这……”
皇后坐在那，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瞧见陛下那般愤怒，也只要咽了下去。
“高公公，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带去，难不成还要朕请着他去吗！”
高公公低头立马应道：“王爷，请吧！”
檀泽也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姜落溪，眼神变得轻柔：“你先回府，别怕！”
姜落溪嘴角轻勾：“有你在，我不怕！”
两人眉目情深，互相安心。
随后，檀泽也便跟着高公公出了宫门。
待他走后，皇后这才发言。
“陛下，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
陛下摆了摆手：“这叫朕如何不气，他这是毁了圣坛，那是忤逆了先帝，朕必须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真是逆子！”
“陛下！”皇后还想说什么。
陛下直接开口打断了她：“好了，皇后不必为他求情！今日你也是乏了，快回宫歇息吧！”
在宫中这么多年，皇后这点眼力见也还是有点，下了令，自己也不能在这多呆了。
“好！”
皇后微微行礼，看了一眼姜落溪，便离开。
整个屋子，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姜落溪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小羊羔，被一头猛虎盯着。
“落溪，平日里，你那般乖巧懂事，怎会与檀泽也胡闹，做出这般事！”
陛下走下了他那高台，站在姜落溪身边，与她交谈。
“我想陛下你是误会了！其实早在前几日，臣女便是去闹了那圣坛，若说胡闹，也是臣女先为，怪不得阿也！”
姜落溪声音清冽，一字一句，不带任何语气，像是阐述着事实。
陛下一听，眉峰一抬，倒也没有生气：“好，那你便告诉朕，你为何要去闹那圣坛！”
“因为我想站在他身边，我想给他撑腰！即使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抛弃了他，我也不会！”
姜落溪微微敛起了眉峰：“落溪此生，头一次觉得，女子应以男子为天这句话是有多么的在理！因为在落溪心中，阿也他不只只是臣女的天，也是臣女无条件的偏向！”
“所以，你去闹圣坛不过就是那几句子虚乌有的几句话！”陛下问道。
“子虚乌有？落溪从未觉得这几句话是有多么的子虚乌有！”姜落溪神情淡然，顿了顿，“就是陛下你口中这般轻飘的几句话，让阿也背井离乡多年，受世人的偏见，抬不起头多日！或许陛下你都不知道，就是这几句话，让他这些年吃了好多好多的哭！
陛下，你知道阿也去我家吃饭时，是何种模样吗？他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他从未同亲人一同吃过饭，他一杯一杯的喝着我爹递过去的酒，低头哈腰的听着我父亲的每一句话！他害怕我父亲不喜欢他，哪怕他的爹是一个权利滔天的陛下，他也觉得自己无依无靠！
如今他有了依靠，我姜落溪这辈子都会是他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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