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提前回府
“从来没有人难为赵姨娘，一直都是她自己为难自己。”顾嬷嬷对赵姨娘没有一点同情，因为以前她对小姐做出的种种劣行，让顾嬷嬷对她没有半分好感，就算她现在做了小姐的狗腿，顾嬷嬷一样恨不得杀她千百遍。
“嬷嬷说的没错，这条路的确是她自己选的。”季潇潇赞成的说道。
季潇潇传唤过赵姨娘，从她嘴里得知，老夫人还未开始对自己动手，况且有了季允鉴的那封家书，老夫人暂时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所以得了空子，季潇潇在季候府憋了这么几日，上次李紫嫣刺杀自己的事，还没有眉目，也不知道欧阳睿查的怎么样了，这不，她就主动去了睿王府。
反正服用了冰山雪莲，她体力充沛的很。
半个时辰之后，睿王府里，欧阳睿听闻季潇潇来了，惊喜地看着进门的季潇潇问道：“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谢谢你啊，你给我的冰山雪莲效果真是好，感觉神朗气清的，不出来走走，还真是浪费这浑身的精力呢。”
“是吗？你今日精神看起来的确不错嘛，不如……”欧阳睿黑色的琉璃眸里闪动着璀璨的狭光。
这次，可是她主动送到嘴边的，不吃白不吃吧。
一眼看破欧阳睿那点小心思，季潇潇不屑道：“就你那点出息。我出来找你，可是有正经事的，我问你，李紫嫣她人查到了吗？”
看到女人一本正经，欧阳睿只好收敛一下自我陶醉的表情，回答道：“没有查看，这个李紫嫣本事还真不小，本王背地里将帝都都快掘地三尺了，仍找不到她的踪影，但本王可以肯定，她绝对舍不得离开帝都，一定是藏匿在我们想不到的地方，准备趁我们不备，给我们来个出其不意的攻击。”欧阳睿分析道。
“她为何如此厉害？我还以为她只是个招摇撞骗的医者，没想到她根本不是这么简单的人物，恐怕她此行来帝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欧阳睿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用邪恶的医术害了不少妇女，这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是啊，陈夫人的脸都溃烂了，我还打算得空的时候为她瞧瞧去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医治好她的。”季潇潇眼底充满了同情的目光。
“不可以。”欧阳睿摇了摇头。
季潇潇不明所以的看着欧阳睿，便见他继续说道：“陈尚书是太子的人，就算你治好他夫人的脸，也不见得换的陈尚书的好感，或许，他还可能反咬一口来诬陷你呢。”
“啊？陈尚书人品这么差？”说完季潇潇闭口了，当然是了，太子能是什么好鸟，跟着他混的人，一定是跟太子人品一样卑劣的人了。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太子那边有没有动静，是不是太子怕事情闹大，把他牵涉进去，所以早就事先偷偷把李紫嫣藏起来了？”季潇潇猜测道。
“不会，太子的东宫是皇宫的一部分，宫里守卫森严，李紫嫣不可能一直藏在皇宫里，她应该是还有什么任务要做。”
“嗯，说不定她受了太子什么指使，又偷偷干别的坏事了呢。”季潇潇十分赞同地点头道。
“嗯，李紫嫣的事不用你费心，本王会好好派人盯着整个帝都的动静，倒是你，还是小心一些，你的父亲马上就要回府了，到时候你的婚事恐怕也会被敲定。”欧阳睿神色严肃，刚才调皮的神情一扫而光。
“是吗？我父亲要回来了？怎么家里一点消息都没有？”季潇潇略微吃了一惊，这个季允鉴做事也太谨慎了，连自己的家人都不给提前通知一下。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既然季允鉴没有告知家里，欧阳睿又是怎么知道的？季潇潇很好奇。
“马上就要年关了，边关一些表现优异的将士都会被恩准回家过年，所以你父亲自然也在这一波将士之中。”
这个消息对季潇潇来说，不大也不小，她必要回府准备很多事情，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季潇潇也无心在睿王府继续待下去。
便借口有事告辞，离开睿王府。
季潇潇回府之后，第一件事并不是将得到的消息去通知顾氏这个母亲，而是回到自己的沁桃斋，跟顾嬷嬷商量去了。
顾嬷嬷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姐慌张的样子，便急着问了什么事。
季潇潇便告诉了顾嬷嬷并询问道：“我父亲回来，不知对我会做什么打算？”
“这个，也要看夫人的意思吧，毕竟小姐是国公府的外甥女，只要夫人看着国公府那边的意思做决定，季侯爷应该不会乱下定论的。”顾嬷嬷安慰道。
可经这么一劝说，季潇潇心里更着急，“我母亲根本就是无主见的人，见到侯爷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早就被父亲迷的神魂颠倒了，哪里还会顾忌女儿和父母的意思呢。可千万别被父亲和老夫人说动了，为我随意指婚。”
“小姐放心好了，夫人就是平日再糊涂，这女儿的终身大事，她也会上心的。”顾嬷嬷对顾氏的性子还算了解，平日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听谁的都无所谓了，可是小姐的婚事这么重要的大事，她应该不会范糊涂才是。
不管顾氏会不会范糊涂，不过听了顾嬷嬷这句话，季潇潇的心里总算安稳了下来。
“小姐，老奴一直有些纳闷呢，之前见府里的下人们都已经开始打扫了，还以为是为年关提前开始打扫了呢，现在想来，应该是为迎接侯爷做的准备才是。”
“这么说，侯爷应该通知过家里？老夫人是知道的？那我母亲是他的妻子，应该也会提前通知把，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季潇潇不悦的猜测着。
“夫人该是不知道的，以她的性子，知道的话，根本瞒不住的。”顾嬷嬷宽慰的说道。
季潇潇点了点头，或许是季允鉴想要给顾氏一个惊喜，所以才没有提前通知她的。
倒是老夫人，真够狡猾的，既然知道侯爷要提前回来，她一定早就开始算计起自己了。
“老夫人那边还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季潇潇经心的问。
“暂时没有别的异动，不过小姐放心，老夫人那老奴时刻派人紧盯着，一旦有什么，老奴会立刻通知小姐。”顾嬷嬷严肃的说道。
就知道老夫人这老狐狸，不会消停的。
“嗯，多谢顾嬷嬷。一定要多加打探，看她究竟想出什么招，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季潇潇其实也就刚得知的时候心里紧张，现在真下决心跟老夫人对抗之后，心里忽然也就安静下来，急什么，再不行，还有欧阳睿为自己保驾护航呢，她就不相信老夫人的奸计能够得逞。
几天的时间转眼就到季允鉴回府的日子。
季候府的下人们到今日才被通知侯爷回府，一个个诚惶诚恐，手忙脚乱的。
就这时候，老夫人派人把季潇潇叫了过去。
季潇潇早就做好心里打算，所以老夫人突然派人传唤她，一点都不感到吃惊，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夫人最讨厌见到她了，主动派人叫她，哪次不是准备发招了。
兵力将挡，水来土掩。
“小姐，老夫人此次叫你一定有古怪，夫人和赵姨娘都没有收到老夫人的传唤，唯独传唤了您。”顾嬷嬷刚见到老夫人身边的人过来时，就已经未雨绸缪的先去别院打听了消息。
可是别的院子老夫人根本没有派人去。
“哼，老夫人这是准备对付我了，行，那咱们就过去看看把。”季潇潇穿上银丝小袄，一身及地百褶襦裙，外面在裹上厚厚的白狐裘皮，便朝老夫人那边赶去。
到底是深冬，已到走廊，那冰冷刺骨的寒风便迎面而来，冷的叫季潇潇忍不住直打哆嗦。
幸亏有欧阳睿送来的裘皮，不然这个冬天她肯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个屋子都不肯出的。
老夫人屋里，一进去中间便放着一盆烧的红彤彤的炭盆，她穿着一身暖红色的锦缎棉袄，斜躺在贵妃榻上，一张棉被从腰部遮盖到脚下，桌子上手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小的暖炉，里面也正不断地散着热气。
老夫人一入冬，就跟动物冬眠了一样，整个冬天，季潇潇鲜少见到老夫人，正心里高兴不用隔三差五的看见她那令人作呕的嘴脸了。
谁知她今日突然主动找上自己了。
“孙女拜见祖母，祖母安好。”季潇潇还算恭敬地，不卑不亢地朝老夫人行了一礼。
“嗯，坐吧。”老夫人神情厌倦地淡淡撇了季潇潇一眼，之后目光落在旁边一处座椅上，示意季潇潇坐下说话。
季潇潇便规规矩矩地坐到铺了棉垫的椅子上。
“哎，我现在老了，不中用了，这冬日天寒地冻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去了。”
见到季潇潇，老夫人先是唉声叹气，给季潇潇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季潇潇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老夫人这是警示她快不行了，一般按照长辈们对小辈们的临终教训，一定是找个好人家嫁了，老夫人不会也说这种话，倚老卖老，让自己看在她来日不多的份上，顺承她吧？
“祖母精神抖擞，定会长命百岁。”季潇潇不动声色地拍起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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