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商量婚事
“是，奴婢记住了。”丫鬟连连点头。
小燕姨娘这才领着丫鬟回自己住处去了。
夜晚，丫鬟伺候小燕姨娘睡下之后，假装回到自己的偏房，看了看屋外没人，立刻悄悄的往后院的假山处去了。
那里早已经有人在等她。
“英叔好。”丫鬟压低声音朝中年男子行礼，这位英叔是跟在季允鉴身边的带刀侍卫。
也是季允鉴最信任的侍卫。
“嗯，把小燕姨娘今日的行踪汇报给我。”英叔威严的说道。
丫鬟便将小燕姨娘一整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英叔听，最后还可以把季潇潇为难小燕姨娘的事说了出来。
查叔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道：“你的本分是监督好小燕姨娘，其他的事最好少管。”
查叔察觉到这丫鬟的心已经快被小燕姨娘收买了，便适时提醒道。
丫鬟被查叔的话惊的浑身一震，立刻胆怯的回道：“是，奴婢知错了，奴婢只管监视小燕姨娘，其他的事，奴婢再也不敢多管。”
“记住就好。没事你可以离开了。”查叔小声吩咐道，等丫鬟走了之后，他这才去向季允鉴禀报。
季允鉴的书房里还亮着灯，听查叔禀报之后，他几不可查的蹙起眉头，二丫头这么讨厌小燕这个女人？
难道她已经知道小燕的身份？不可能，她只是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猜到这层关系上，不过是厌恶他辜负她母亲，另觅新欢罢了。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
小燕是太子安插在他身边的眼中钉，也不想把这个女人留下，可是当初他不接受小燕的话，恐怕会让太子不高兴。
他可不想一辈子活在国公府的威压下，只有抱住太子的大腿，他才有机会抬头做人。
季允鉴心里思忖着，太子将自己从回帝都的路上拦下，说的那件事，或许把女儿送给太子，才能取得太子的信任。
季潇潇根本不知道太子已经跟父亲提过此事，快要过年了，季潇潇手里的事情也挺多。
下人们的俸禄都是她负责，没有用过季候府的一文钱，钱倒不是问题，关键是下人们忠心耿耿，跟着她伺候了一年了，她们又拖家带口的，哪个不需要银子。
所以赏赐钱财，用品的事她也得费心。
不能全靠顾嬷嬷一人去管。
而相比沁桃斋，整个季候府则更加繁忙，以往过年都是赵姨娘一手擦办的，老夫人还在旁监管。
可现在换成顾氏了，老夫人根本不过问了，肯定是想着顾氏手里有钱，不管什么事情，顾氏都会自己掏腰包的，所以老夫人这下更省心了。
反正不会花季候府的钱，随她去闹。
到时候顾氏为季候府添置不少东西，手里的钱花光了才好，到时候她可以找机会慢慢地把掌家权交给小燕姨娘。
这样顾氏在季候府就再没有大用处了。
季潇潇不可能眼睁睁着看着顾氏犯浑，所以时不时的去一趟顾氏那里，帮她分忧解劳。
所以连带着，她自己也变得很繁忙。
“小姐，你不能总为夫人考虑，你自己的事也该考虑一下了。”翠荷着急的催促道。”
“我有什么事？衣裳不是早就让店铺做好了？”季潇潇不解的看着为自己着急的翠荷。
“不是这件事啊，是年后小姐你自己的及笄礼，你不得提前准备一下吗？”翠荷忙提醒道。
“哦，这事啊，等我抽空去找舅妈商量一下好了。”季潇潇恍然惊醒道。
“嗯，夫人那边您是指望不上了，所以您可千万记得去跟舅夫人商量，到时候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翠荷激动的说道。
“知道了，我的小老太婆，再罗嗦就真的变成老太婆喽。”季潇潇半开玩笑道。
第二天季潇潇帮顾氏安排好香荷之后，便坐上马车前往国公府。
季潇潇刚到国公府，便拜见了大舅妈，大舅妈见到季潇潇突然到访，吃惊的忙邀请她回屋去。
“外面这么冷，怎么今天有空来国公府了？”大舅妈忙招呼季潇潇坐下，再吩咐身边的丫鬟端来一些女孩子爱吃的果脯瓜子等。
“正因为天冷，潇潇这么久都没来看舅妈了，所以对舅妈特别想念啊。”季潇潇笑眯眯的哄道。
“就你嘴巴甜，是不是为及笄礼来的？”大舅妈笑着问道。
被大舅妈一语说破，季潇潇也感到不好意思，她尴尬的点头承认道：“是啊，我母亲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怕是她早就忘记这事了，所以潇潇厚着脸皮找上舅妈来呀。”
“嗯，来就对了，你母亲指望不上，还是等我跟你三舅妈商量好之后，直接告诉她得了，你那边有什么需要，尽管跟舅妈提。”
看着季潇潇乖巧大方的模样，大舅妈心里就止不住感慨，这么好的孩子，有个不中用的母亲，也怪可怜的。
要不是这孩子早已心有所属，她还娶回来给儿子做媳妇呢，可惜了。
“知道舅妈最疼我了。”季潇潇感恩的对大舅妈撒娇，幸亏有两个疼爱她的舅妈，不然她的日子过的可没那么如意。
“就你这么一个外甥女，不疼你疼谁。”大舅妈笑呵呵的说道。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三舅妈吴氏爽朗的声音。
“潇潇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派人告诉我一声，我正打算上街买东西，要是提前走了，岂不是见不着潇潇了。”吴氏笑着埋怨道。
“怎么会看不见，你要是想见，随时都能去季候府看啊。”大舅妈打趣三舅妈道。
“我倒是想去啊，可就是讨厌季老夫人那张嘴脸。”吴氏发了一句牢骚，很快便问季潇潇道：“听说你父亲又纳了一房小妾，是不是真的？”
“嗯，父亲说此女的哥哥曾经为了救他命丧战场，所以为了不让恩人的妹妹无依无靠，他便将她带回来了。”
“你母亲就没有任何怨言？”吴氏不满地问道。
前些年，老夫人嫌弃她不生儿子，在她进门第二年就把自己的亲侄女更弄进府里当姨娘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突然季允鉴又带回来个女人，这小姑子的脾气也太好了吧。
“我母亲耳根子软，父亲说什么信什么，那女人名义上是父亲的恩人，母亲又怎么好意思不同意父亲纳妾，这不是害他不仁不义吗。所以母亲也只能默认了。”季潇潇解释说，顾氏在季允鉴面前温顺的就跟只绵阳，季允鉴说什么，她都觉得对。
“我看你母亲不是耳根子软，她根本就是糊涂，别以为我在帝都就不知道边关的事了，咱们国公府在边关的眼线可是说过，季父亲根本就没打过仗，他怎么可能差点命丧战场。”吴氏忍不住怒骂道。
“他想让这女人名正言顺地入府，肯定要编造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管什么理由吧，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是小姑子的娘家人，又无权过问季候府的家事，你还是省省心吧。”大舅妈劝住吴氏道。
嫂子说的有理，她也只能替小姑子干着急，“算了，季候府的事，出了有关潇潇的，我都甩手不管了。”
吴氏叹息一声，转而又对季潇潇说道：“我看，还是赶紧把潇潇嫁出去，省的在季候府那乌烟瘴气的环境中受罪。”
果然三舅妈提到这件事了，季潇潇假装羞涩的埋下头，小声说道：“我还没想嫁人呢。”
“扭捏个什么劲啊，等年后你过了及笄礼，早晚要嫁人的啊。”吴氏干脆的说道。
“跟舅妈说说，那睿王爷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他到底要不要娶你啊？什么时候啊。”三舅妈急切的问道。
季潇潇这下真扭捏起来，舅妈这话问的也太直白了，欧阳睿想不想娶自己，那也得问他本人才行啊，要她怎么回答这样的问题嘛。
看出季潇潇不好意思，三舅妈爽快的说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跟睿王爷的事，我跟你大舅妈早就知道了，快点告诉我们，欧阳睿究竟怎么打算的，我们也好帮上忙啊。”
季潇潇脑筋飞速地转动，她总不是告诉舅妈们，欧阳睿马上就准备娶她了吧，到了关键时候，这种话真是叫人羞于启齿。
“三舅妈，睿王爷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父母的意思，婚姻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我发言的份啊。”季潇潇说着，面露难色，正好将话题转移到季允鉴身上来。
“傻孩子，你可别等着你父母为你做主，你父亲的人靠不靠谱很难说，可是你母亲绝对不靠谱，没准老夫人从中作梗，她就答应把你卖了呢。”吴氏毫不犹豫地揭顾氏的短处。
老夫人说什么，季允鉴这个做儿子的还不是只有点头答应，何况，以国公府长久对季允鉴的观察，这个人绝对以利益为重，只要能给他带来好处，他哪里肯顾念女儿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哎！”季潇潇无奈的感叹一声。
“你三舅妈说的没错，你自己的婚事，还是自己做主吧，有我跟你三舅妈在背后撑腰，你还顾忌什么。”大舅妈贴心的说道。
听舅妈这么说，季潇潇心里忍不住窃喜，可面上却仍露难色，她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可又不敢说。
两位舅妈看她的样子，禁不住为她着急了，“有什么事就说啊，别犹犹豫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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