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为母则刚
苏氏一听这话，这觉得眼前猛的一黑，整个人便向后倒去，身后的丫鬟见状，赶忙惊呼这上前接住了晕倒的苏氏，看着跪在地上丫鬟怒斥道:“胡说八道，大小姐在宫中好好的，怎么就惹到了贤妃娘娘了，说话过过脑子，莫要惊到了夫人。”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闻言，立刻哭哭啼啼道:“灯儿姐姐，我说的都是实话呀。我今早在老爷的书房外亲口听老爷说的。”
苏氏躺在丫鬟的怀里，一手扶着胸口拼命的喘着气，眼里满是慌张的问道:“老爷……老爷有没有说怎么救大小姐呀。啊？”
那小丫鬟略微犹豫了一下后，抽泣道:“老爷……老爷没有说要怎么救大小姐……只是说……说大小姐不重要，现下有更要紧的事做。”
苏氏闻言，立刻气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赶忙扶着身后的丫鬟朗声道:“扶我起来，我要去找老爷。”
身后得小丫鬟闻言，赶忙上前抬手将苏氏扶了起来，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抽泣着起身，扶着苏氏得另一个胳膊，细声道:“夫人，要不咱们别去了吧。奴婢……奴婢害怕老爷再发脾气了……”
闻言，苏氏得眼眶微微的红了红，凄惨的说道:“可是……大小姐是我的女儿啊。除了我……还有谁回去求情呢。”
一旁的灯儿闻言，眼里也闪过了悲悯，道:“去求求看看吧。说不定，老爷也是心疼大小姐的。”
三人就这样扶持着走到了书房门前，苏氏微微的抬手整理了一下头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手敲了敲房门。
书房内立刻传来一个强硬的声音，“谁呀？”
苏氏微微抿了抿唇，低声道:“老爷，是我。”
屋里的李大人闻言后，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皱眉道:“你来干什么？家眷不允许进书房，有什么事让下人捎话给我，回去吧。”
屋外的苏氏显然也听出了李大人语气里的厌恶，眼眶微红，哽咽道:“老爷，我真的是有急事，你就让我……让我进去说吧。”
李大人冷哼了一声，低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有什么话快说！”
苏氏绝望的闭了闭眼，泪水顺着略微沧桑的脸颊流了下去，无力得身体顺着门板缓缓的跪在了地上，哭泣道:“老爷，我来……是想求求你，救救大小姐吧。她……现在在宫里生不如死呀。老爷，求求你了，她毕竟也是你的亲骨肉呀。”
李大人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烦躁，“女人家的，不懂朝堂上的事情，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由估量。”
苏氏整个人瘫坐在书房门前，苦苦哀求道:“老爷，我给你跪下了，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大小姐。求求你了，老爷。”
“呦。这是谁呀。姐姐怎么跪在这里了呀。啊？”忽然，刻薄得声音忽然响起。
苏氏泪眼婆娑的抬头看了过去，只见来人正是二姨娘张氏，只见张氏穿着妖娆，头上还别着一朵大红花，涂了丹红的手指甲，细细的捏着一把团扇，讥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自己。
一旁的丫鬟灯儿见状，赶忙上前扶着苏氏，道:“夫人……咱先起来吧。莫要她看低了去。”
苏氏略微颤抖着，抬手依着一旁灯儿的力气站了起来，通红的眼眶略微倔强得看着张氏，开口道:“……妹妹怎么来了？”
张氏不屑的摇了摇手里的团扇，勾唇冷哼道:“姐姐安好，老爷方才叫我来书房伺候他呢，。”
说着，张氏便身姿妖娆的绕过来苏氏，抬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苏氏看着张氏趾高气昂的样子，气的眼泪直往外冒，心下一横，便上前一把将面前的张氏推到在地，抬脚直接从她身上垮了过去，快步的走进屋内，看着一脸震惊的李大人，流着眼泪，神色悲愤得说道。
“老爷，妾身十四岁便跟了你，虽然没有给你添一个儿子，却九死一生得给你生了一个女儿，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现下你出人头地，你要纳妾添儿子，妾身没有拦着你，你要把女儿嫁进宫，妾身也没有意见，一直温温顺顺，三从四德，不曾亏待过老爷呀。现在女儿在宫里危在旦夕，求求老爷，念在妾身跟在你身边吃过苦，一路走来的份上，你就救救大小姐吧。她也是你的女儿呀。”
李大人皱眉看着哭哭啼啼的苏氏，努力的压下眼里的厌恶，沉声道:“我又没说不救，好了好了，你先回你院子离去，等晚上了我过去与你细说。”
被推到在地张氏，怒瞪着一双丹凤眼，起身一手掐腰一手拿着团扇指着苏氏骂道:“大夫人。你欺人太甚，前些日子老爷亲口给我说了，你那女儿算是废了，进宫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为家里带来什么好处，不救也罢。哼，就算老爷不救你的女儿又怎么，不就是个丫头么？妾身可是为老爷添了一个儿子，就算你得女儿死了，老爷也还是有一儿一女的。”
此刻，一向温顺懂事的苏氏，彻底被人触碰到了逆鳞，她眼睛红的可怕，不敢置信的抬手指着李大人，气喘吁吁道:“你当真这么说了？”
李大人现下只觉得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说话，丢了脸面，冷冷的皱眉呵道:“说过又如何，怎么了？不就是个女儿么？”
苏氏闻言，彻底的动怒了，一双赤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满含厌恶的李大人，脸上所流露出的是她这辈子也没有表现出得狠厉和疯狂。
李大人略微有些胆怯的看着苏氏皱眉道:“你……你干什么？胆敢这样看着我！”
苏氏冷眼看着李大人，破罐子破摔般的喊道:“老爷，你真是好样的。好。你不救女儿，那你也别活了，咱们仨，一起死了算了。”
苏氏说着，就一把抓起旁边的花瓶，不管不顾周围人的叫喊，大步上前，抬手猛的将花瓶砸到李大人的身上。
震耳的破碎声在屋内响起，李大人在这般重击下晕了过去，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的苏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温顺和和蔼。
许是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得到释放，苏氏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坐在李大人的身上，哭喊着捶打着他，一拳一拳相当用力，甚是拿起了一旁破碎的玻璃渣，狠狠地割向了李大人的喉咙，嘴里还念念有词。
“一起死吧。让你娶小妾，让你冷落我。你个挨千刀的，你这辈子欠我的，下辈子我再也不会嫁给你。”
鲜红的血随着苏氏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缓缓的在地上流淌开来。
一旁的张氏见状，眼里立马充满了恐慌，一手指着苏轼，一边大喊道:“啊，血，血。流血了，快来人呀，快来人拦住他。”
一旁的丫鬟和家仆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将苏氏从李大人身上拖了下来。
苏氏冷笑着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李大人，一边红着眼眶，一边仰头大笑着，“死死，就让我们一起死……”
张氏张张地蹲在李大人旁边，探出手，颤抖的伸到李大人的鼻子下边，静止了一会后，整个人虚脱的瘫坐在地上。
笑着笑着，苏氏得眼泪就又流了下来，让人不知她是悲哀，还是痛快。
张氏气恼的起身拽着苏氏厮打着，嘴里骂道:“你个疯婆娘，你个疯子，难怪老爷不喜欢你，你个贱人。”
丫鬟灯儿见自己的主子被打，立马冲上前，将张氏推到在地，转而护着苏氏厉声道:“不管怎么说，夫人是这个家里的大夫人，现在老爷死了，就要听夫人的。”
张氏闻言，气恼的指着灯儿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推我？”
此刻的苏氏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温顺，站起了身，指着张氏道:“你算什么东西，不管怎么说，灯儿还是个正经人家的闺女，你呢？一个唱戏得戏子，不要以为你生了个儿子多了不起，现在，老爷死了，你也没有了靠山，大不了，我在拉上一个垫背的，咱们一起死了算了。”
话音刚落，张氏便立马吓得不敢吱声，低垂着脑袋，敢怒不敢言。
苏氏颤抖着，转身看着围在门外的丫鬟和家谱，揩干眼泪道:“老爷是自己脚滑，不小心磕到桌脚摔死的。谁要是敢胡说八道。我必不会饶过！”
闻言，家里的下人们便赶忙战战兢兢得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皇宫内，慕容潋一脸震惊的看着九烨惊呼道:“什么？苏氏把李大人杀死了？”
九烨点了点头，眼里掖闪过一丝震惊，“是的，卑职所言属实，依照当时的情景来看，苏氏也是被逼无奈，这底气急了才会那样做的。”
慕容潋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心下充满了震惊，依照九烨刚刚说的场景那样来看，苏氏一边哭着一边将李大人杀死，心情应当是十分复杂的。
为母则刚，这平常十分温顺和蔼，万事都听从李大人安排的苏氏，这次的彻底爆发，紧紧是为了他女儿的安危。
慕容潋抬头，看向九烨低声问道:“那后来呢，苏氏可自杀了？”
九烨微微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现在整个李府上下全部就听命于苏氏，而苏氏私底下对他的贴身丫鬟说，他要等到李昭仪死了之后，替他收尸，然后再自杀。”
慕容潋叹了一口气，心下闪过一丝不忍，转而问道:“对了，你可否查到李昭仪背后的人是谁？那李大人同太后是否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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