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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霍修予脚步一顿,  像是听到什么让他疑惑的事,皱着眉转身,否认道:“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那天晚上你会突然离开会所去找她?”

        霍修予被问得愣了愣,  眉心拧得更深了:“你怎么就觉得我是去找她了?”

        陆慕然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他,  仿佛要将他看到心虚为止。

        舌尖抵了抵后牙槽,  霍修予点了点头,不再嘴硬:“对,我是去找她了。”

        他单手揣兜,  仍是懒懒散散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模样:“我觉得以前做得有点过分了,  想跟她道个歉,有问题吗?”

        “没问题。”陆慕然垂了垂眸,  忽然笑了,  而后提醒他:“可是阿予,  你以前可是无论做错了什么事都不会道歉的。”

        “你跟陈京州闹矛盾那次,  我劝你去道个歉和好,  你跟我说,  你宁愿死也不会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高中时候的他,  宛如众星捧月,  骄傲又优秀的人,自尊心也重得不得了。

        陈京州和她能够忍受,  或许也是因为知道他本质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慕然从来没想过,这样自傲的霍修予,  有一天会愿意和一个人道歉。

        插在兜里的手指尖动了动,  霍修予抬了抬眉眼:“做错了事不就该道歉?人又不会永远停留在过去。”

        陆慕然微微一滞,  低声重复那句一语双关的话:“人又不会永远停留在过去,  是吗?”

        半晌没见她再说什么话,  霍修予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转身离开。

        走出没几步,陆慕然忽然又喊了声他。她停顿两秒,而后似乎是鼓起勇气,声音里带着几不可查的轻颤:“阿予,虽然你不想承认,可是我和陈京州这两个局外人都能看得出来。”

        “如果你不想以后后悔的话,别那么骄傲了,试着去看清自己的心吧。”

        霍修予没有停留,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样,大步离开了高三教学楼附近。

        冬日的风吹动萧瑟的树木,地上的落叶卷起灰尘。陆慕然安静地站在原地,慢慢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里。在彻底看不见霍修予的身影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像是松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眼眶有些酸热,她伸手摸了摸被风吹得冰凉的脸,扬起一个明亮的笑。

        身后忽然传来急切的脚步声,陆慕然转头看去,陈京州急匆匆地朝着这边跑来,在她旁边停下,喘着气问:“阿予呢?说去找人怎么自己也丢了?”

        陆慕然眨眨眼:“大概是不会回来了。”

        陈京州刚拿出手机,想给霍修予打个电话,听到她这句之后,动作一顿:“什么意思?”

        “他要找的那个人离开学校了,他也跟着走了。”

        陈京州不信邪地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接听,只说了一个“在开车”,就挂了电话。

        嘟嘟声让他一愣,不可思议地盯着手机屏幕好半晌,愤愤道:“我靠,这都什么事啊。”

        陈京州用力地按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边打字边念叨:“他倒爽快了,放那么多人鸽子,还得我还收拾烂摊子。”

        陆慕然不解,好奇地问:“他今天打算做什么?为什么让你帮忙占礼堂座位啊?”

        “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小未婚妻。”陈京州脱口而出之后,才意识到旁边站着的是陆慕然。

        他立马止住了话头,尴尬地抬眼看去:“那什么,我瞎说的。”

        “没关系。”陆慕然摇摇头,“你不用介意我跟他的关系,我们俩分开那么多年,我早就看开了。”

        “我不信。”陈京州飞速说完,紧闭着嘴巴。

        陆慕然无奈一笑:“好吧,没有早就看开,但是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陈京州仔细地打量了她几圈,见她真的一副已经释然的模样,才犹犹豫豫地说:“学校不是请他回来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嘛,本来阿予不想去,结果前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答应了。”

        陆慕然心里忽然有了个猜测,随后果然听到陈京州继续道:

        “他让我帮忙在前排弄两个位置,我才知道他是想趁着上台发言的机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介绍他那个小未婚妻。”

        秦昭宁和他订婚的事,也就圈里人知道而已。而且因为两家的差距,以及霍修予放荡不羁的性子,圈内人提起这件事时,都是一副秦昭宁倒贴高攀的看戏态度。

        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高中时那么过分地拒绝过人家,让她在学校丢了脸,所以霍修予才想通过这种幼稚的方法弥补。

        陆慕然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他要在礼堂当众表白呢。”

        “差不多吧。”陈京州和校领导解释完,收起手机,又看了面前的陆慕然一眼,奇怪地问:“你真的不难过啊?”

        不等陆慕然说什么,陈京州忽然提前打断她:“认识这么多年了,没必要当着我面撒谎啊。”

        到嘴边的话顿了顿,陆慕然失笑,走回长椅边坐下:“有一点点吧,但是人总得朝前看啊。”

        陈京州不明白她的话,也在她边上坐下:“你这次回来不是找他的?”

        “不是。”陆慕然垂目理了理大衣,“我不想一直活在我爸妈的管控下,刚好又拿到了一个国内公司的offer,薪资条件都不错,就辞职回来了。”

        陈京州张了张唇,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忽然突兀地问:“那你后悔过当年出国没?如果你们当时没闹那么僵,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

        “应该也不会吧。”陆慕然半仰着头,“其实我俩分手,是他提的。”

        很多人都觉得是陆慕然甩了他,所以后来霍修予才会放荡花丛,却什么人都不过心。陈京州虽然觉得有内幕,可也没往这方面去想。

        陆慕然回忆着当年的情景:“因为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出国之后还会不会回来,我父母都在国外定居,我大概率也会留在国外。所以出国前一天晚上,阿予给我打了电话说分手。”

        “我当时很想问问他能不能等等我,可我没问出口,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有以后。”

        其实现在她已经能很平静地说出来这些了,没人知道那天晚上,挂了电话之后,陆慕然一个人哭了多久。

        她笑了笑:“大概就是当时的他太骄傲,而我太不坚定了。”

        所以性格使然,现在这种情况好像是必然的。

        陈京州安静地听着,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陆慕然塌了塌肩膀,放松地往后一靠:“所以他现在喜欢那个女孩子,如果再这么骄傲下去,是不行的啊。”

        她微微蹙起眉,似乎真的有些担心。

        陈京州啧了声:“他那狗脾气就是这样,宁愿憋死在心里,都不肯说出口。”

        陆慕然后脑勺抵着长椅靠背,仰头看着雾白的天空,闭了闭眼睛,没有再说什么。

        陈京州拧着眉,担忧地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找到秦昭宁没有。”

        校门口前的主干道上,来往车辆都不停留。秦昭宁走了一小段路,才拦下一辆出租车。

        她上车后报了个地点,降下了车窗透风。

        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男人,秦昭宁一上车,他就拉着她说个没停:“这地方学生多,门口不让停车,还好你碰到了我,我刚送完两个乘客。”

        他感叹:“我好远就看到你了,我当时就在想,这谁家姑娘啊,被气成这样,脸都黑了。”

        听到他这么浮夸的形容,秦昭宁没忍住笑了:“有那么夸张吗?”

        见她不再板着一张脸,司机也笑得和蔼:“不生气了吧,笑起来多好看啊。”

        他摇摇头感叹:“我女儿跟你差不多大,谈了个男朋友,每次她男朋友一惹她生气,她也这么板着脸。你说现在小男生怎么都那么不懂事呢,想想你叔我啊,跟你姨结婚都三十多年了,从来没惹她生过气。”

        小风吹着,外面的景色变化,秦昭宁安静听着他说,时不时接两句话。

        明明是很普通的生活,在他嘴里说出来变得惹人艳羡。秦昭宁手肘抵在车窗上,掌根拖着额角,由衷感慨:“你们一家过得真幸福。”

        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下,前面是几十秒的红灯。司机笑得脸上的褶皱分明:“对啊,其实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可惜你姨身体不好,不然我还计划带她去旅游呢。”

        秦昭宁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随口问道:“阿姨怎么了?”

        “癌症,要化疗放疗,去不了远地方。”

        前方的路灯由红转绿,司机重新发动车子。提起他老婆的病时,司机眼中有隐隐的担忧与哀愁,却仍旧努力笑着:“但是没关系,医生说控制好了还有好多年能活呢,以后说不定医学技术就发达了,癌症也能治好。”

        车子继续行驶,淹没在一众的车流中。刚刚那个插曲仿佛揭过,司机换了个话题,嘴没闲着。

        一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在老宅门口停下,秦昭宁扫码付了钱,推门下车的时候,司机还在说:“小姑娘,什么时候都往前看,不要让自己不开心。”

        秦昭宁顿了顿:“好。”

        道路旁的常青树叶子在风的吹拂下发出哗哗的响声,目送着出租车远去,秦昭宁脸上浅淡的笑意消散。

        她转过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栋别墅,抬脚走进去。

        老爷子这个点通常在书房练字泡茶,客厅里没有人影。

        秦昭宁上了楼,敲了敲书房门。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一声苍老浑厚的“进来”。

        她推开门,老爷子正在写字,浓郁的墨香味洋溢。

        他落完最后一笔,满意地看了看,将毛笔放回笔搁上。

        见来人半天没动静,老爷子抬起头,看到是她后,愣了一下,冷淡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慈祥的笑:“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秦昭宁站在进门的地方,远远地看着他,半晌后,伸手关上了门。她走过去,在书桌对面坐下,隔着一张檀木书桌,看向老爷子,意味不明地问:“我回来那么早,您不高兴?”

        老爷子愣了一下,拿帕子擦了擦手,坐下:“哪能啊,小霍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秦昭宁没有说话,靠着椅背,视线落在那副字上。老爷子的字是练过的,遒劲有力,笔走龙蛇,秦秋北一点也没遗传到。

        “怎么不说话,小霍惹你不高兴了?”

        秦昭宁抬起眼:“没有。”

        没等老爷子说话,她忽然问:“但是我有一件事想问您。”

        老爷子忽然意识到哪里奇怪了,自秦昭宁进书房起,她都没喊过他一声爷爷,语气虽然礼貌,却更像是对待陌生长辈的那种敬远。

        他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手落在桌上的茶壶上:“你问。”

        “我跟霍修予的婚约,是您定的吧。”

        说是有话要问,可这句话没有丝毫的疑问语气。

        老爷子倒茶的手微微一滞,将茶斟满,放了一杯在秦昭宁面前,不答反问:“你对小霍哪里不满意?”

        秦昭宁神情平淡,继续分析:“秦霍两家订婚,对秦氏有助力,秦秋北自然乐见其成,可是依他的本事,还搭不上霍家的边。您跟霍家老爷子是旧识,照霍修予在您面前的尊敬劲来说,能谈成这桩婚约的,就只有您了。”

        老爷子和霍家老爷子是旧友,当初两家公司规模其实差不多大,只是到了秦秋北和霍珹这一辈,两家一个走下坡路,一个节节高升,几十年下来,差距越拉越大。

        秦老爷子虽然到年纪退休了,但手腕一直没削弱。他在公司的话语权,甚至比现在表面上的当家人秦秋北要重得多。

        秦昭宁说完,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只是想要一个回答而已。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老爷子忽然笑了。他端起茶喝了一口,眼里全然满意神色:“昭宁,你是个聪明孩子。”

        “我不是。”秦昭宁随即反驳道。

        可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如果她聪明,她就不会被老爷子骗到。他的演技其实很拙劣,只是太久没有所谓的亲人对秦昭宁好了,所以他稍微体现出来的一点关心,都让秦昭宁感动得眼盲心瞎地往圈套里跳。

        老爷子似有所思,却没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他放下茶杯,神色认真起来:“昭宁,你也看到了,你父亲并没有能力接手秦家,你那个弟弟也是个半吊子,只有你,聪明,果敢,而且有能力。”

        秦昭宁没有接话,听着他继续说。

        “但现在秦氏外强中干,内里亏空,单凭你一个人没办法将它起死回生,所以要借助霍家的力量。”老爷子叹了口气,“秦氏是我们秦家几辈人的心血,爷爷实在不愿意看到它没落,昭宁,你能理解吗?”

        秦昭宁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大概是她眼神太澄澈,老爷子难得的被一个小辈看得有些心里没底。

        他正要说什么,秦昭宁忽然站了起来。

        “您想让我接手秦家,可以直接跟我说,没有必要打着对我好的幌子。”离开之前,秦昭宁最后再看了一眼这个已经不再年轻的老人,眼底冷然,“秦家盛兴还是没落,都跟我没关系。”

        她按下门把手,身后却忽然传来老爷子语气不明的话:“昭宁,你还会回到这里来的。”

        秦昭宁没有停留,回自己住的那个房间,拿上东西离开了。

        她的车不知道被老爷子弄到哪里去了,老宅位于半山腰,不好打车。秦昭宁出了别墅之后,也没想再回去,踩着高跟鞋顺着路往山下走。

        往常总是开车,现在走起来,秦昭宁才意识到这条路有多长。临近中午,在鞋跟快被磨平之前,秦昭宁终于看到了来往的车辆。

        她伸手拦了辆车,坐进去之后,司机问了两遍要去哪,她才反应过来,眼睫动了动:“去南大吧。”

        “南大离这儿远着呢。”司机感叹一句。

        秦昭宁轻轻嗯了声,双腿酸疼得难受,她拧着眉捏了捏小腿肚。

        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车子距离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越来越远。秦昭宁透过后视镜,看着山脚的牌子慢慢变小,最后缩成一个点。

        其实这种事遇到得多了,反而没有那么难过,只是有些失望,并且觉得自己蠢而已。

        怎么明明经历过,还能蠢到上当当真呢。

        司机见她不想说话的模样,也没拉着攀谈,抬手放了首歌。古早土味的歌声响起的一瞬间,秦昭宁脑子里的烦恼立刻空了。

        在被土味歌曲彻底洗脑之前,车子停在了南大门口,秦昭宁付了钱下车,还有些头晕脑胀。

        秦昭宁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她点开微信,小号的聊天列表里安静地躺着一个小猫头像的人。

        自从把小太阳带回来之后,宋灼也把那个简单的白底五角星头像换成了它。

        两人的聊天记录中,多了许多张图片。

        秦昭宁点开聊天框,删删减减的打了好多遍,最后却又全部删掉了。她来得冲动,也没想好要做什么。只是当时司机一问,她下意识说了南大。

        似乎比起那个宽敞却寂静的住处,南大更让她有依赖感。

        秦昭宁叹了口气,正要收起手机打车回家,宋灼却忽然发了张图片过来。

        小太阳有了新窝,是秦昭宁特意给它挑的粉色。它似乎很喜欢,仰躺在里面,四只小爪舒服地张开。

        【小太阳的饲养员:小太阳睁眼了。】

        照片没有拍到它的正脸,秦昭宁顺手发了个“它好棒”过去。

        【小太阳的饲养员:小太阳问姐姐是不是有事找它。】

        秦昭宁没来得及回话,对面又发过来一句:【因为它刚刚给姐姐发自拍的时候,看到姐姐一直正在输入中。】

        差点忘了微信还有这种功能,秦昭宁愣了愣,懊恼地皱起眉。

        【小太阳的饲养员:所以姐姐现在在哪?】

        秦昭宁半开玩笑地问:【小太阳要来找姐姐吗?】

        【小太阳的饲养员:不是,小太阳的饲养员来找姐姐。】

        然后,秦昭宁鬼使神差地,将地点发了过去。

        【小太阳的饲养员:马上到。】

        盯着那三个字看了会儿,秦昭宁瞥向左上方的时间,心想马上到是多久。

        时间从一点五十跳到五十一时,眼前出现了宋灼的身影。

        秦昭宁意外地眨了眨眼:“你刚刚在附近吗?”

        宋灼嗯了声:“下午的课刚好在这边。”

        秦昭宁这才发现,宋灼身后还背着个书包。

        他穿了件黑色的冲锋衣外套,书包也是黑色的,秦昭宁刚刚没看出来。

        “走吧。”

        秦昭宁不解地歪了歪头:“去哪?”

        宋灼问:“你想去哪?”

        他的态度了然,秦昭宁想去哪就去哪,完全不在意自己下午还有课。

        秦昭宁无奈:“你去上课吧,大四了,别翘课。”

        宋灼站着没动。

        “那要不,我跟你一起去上课?”秦昭宁试探着问。

        “好。”

        十分钟后,秦昭宁和宋灼坐在小班教室里,看着台上的老师激情澎湃地讲课,暗暗地拽了拽宋灼的衣袖,压低声音:“你没跟我说是小班课啊  ”

        整个教室就只有二十来个人,各自分散着坐,他们一男一女坐一起格外显眼。

        宋灼把电脑打开,屏幕上是编程界面。他尤为淡定:“没事,这个老师不严。”

        把音量调至静音,他打开网页搜了个黄金矿工的小游戏,把电脑往秦昭宁那边推了推,表情装作认真地看着前面的投影屏幕。

        秦昭宁愣了愣,而后听到他轻声说:“你先玩一会儿,我待会儿有个汇报。”

        这节课比较硬核,老师十来分钟把上课的内容讲完,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水:“上次留的编程题都做完了吧,上来演示演示,我按着你们名单上面的喊人了啊。”

        他拿起一张印有名单表格的白纸:“第一个,宋灼。”

        秦昭宁停下手指动作,仰头问:“要把电脑给你吗?”

        “不用,我导进u盘了。”

        他从书包隔层里翻出u盘,拿着上去。等他导出文件时,老师边喝水边调侃了一句:“你这可以啊,还有女生陪着上课。”

        他们坐在最后排,来的时候没弄出多大动静,经老师这么一说,其他人纷纷回头朝秦昭宁看来。

        秦昭宁默不作声地降低存在感,偷偷瞪了讲台上的宋灼一眼。

        宋灼刚好捕捉到这个眼神,眼里有淡淡的笑意,清冽的嗓音将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到台上:“我根据课题设计了一个小程序,代码是这样的……”

        他做汇报的时候自信又认真,有着少年人独特的蓬勃朝气。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讲台上,也落在他身上。

        这个小程序的代码格外长,宋灼一节一节拆分,解释详尽。

        秦昭宁不由自主地停下了玩游戏地动作,安静认真地听着。

        汇报完,他往秦昭宁这边看了一眼,才偏头看向旁边的老师:“我汇报完了,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比我预料的还要好。”老师笑着鼓掌,“这不应该把你放第一个的,后面同学压力得多大。”

        宋灼将文件关掉,拔出u盘,走下讲台。

        秦昭宁这时候才回过神,屏幕上的游戏已经结束了,她分数没过关。

        眼看着宋灼走来,秦昭宁手忙脚乱地叉掉游戏。不知道怎么,鼠标误点到了一个键,回到了宋灼刚刚打开的编程界面。

        上面是一竖很长的代码,秦昭宁看着有点眼熟。

        刚准备关掉文件,宋灼回到了座位上。他瞥了眼屏幕上的代码,微微一愣,赶紧伸手去关。

        刚好和秦昭宁的手碰到了一起,鼠标点击,代码运行起来。

        然后黑色的电脑运行界面上,一颗颗爱心像是流星雨一样斜落而下,亮眼又绚丽。

        作者有话说:

        可恶晋江卡了一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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