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太子救驾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香烟十人配合有序,如下山猛虎,直把叛军搅的天翻地覆,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龚明见几人离自己仅仅只有百步之遥。心中生出忌惮:“吴靖,拦住他们。前面的加把劲,胆敢后退半步者.....杀!”龚明亲自拿起一根长戟,狠狠刺在畏缩不前的新兵身上。皇宫附近的宫卫已经尽数再此,然而皇城的禁军也快到了。如果不加快速度,举事就要失败了。龚明已经杀疯了,连杀三人总算震慑住了新兵,一轮新的冲锋又开始冲击宫卫组建的防线。
吴靖领着死士阻拦名烟卫,长戟,大刀各种兵刃如雨点般砸来。纵使十人武功再高,一时间也招架不住,死的死,伤的伤。
玉溪后背被长戟啄伤,忍着剧痛一手揽过许多长戟,一手长剑激荡,杀红了眼。紫云拖着受伤的腿捡起利群的长剑,掷向吴靖。吴靖冰冷一笑,轻松的闪躲开来。却不想娇子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窜到了身前,长剑由下往上,从腹部直刺脑后。一时间龚家叛军群龙无首,玉溪见状抄起一柄长剑,抛给娇子:“莫要拖延。”
娇子松开钉死在吴靖身体里的长剑,转身接住。几个提身闪躲,又被几名龚家的护卫拦住,打斗几回合丝毫脱不得身,正在苦恼之时,忽听的玉溪的叫喊:“让开。”一个侧身滑步,玉溪抬着长戟直直的刺入护卫胸口。弃了手中长戟,玉溪欺身短打,空手夺白刃又杀一人。随后赶来的紫云拖住另外一名护卫,对着娇子喊道:“快走。”
娇子提着长剑,犹如江中白龙,一路畅通仅片刻便杀到了龚明身旁。龚明早有防备,指挥着家奴拦住娇子,转身便逃。他这一逃,正在厮杀的阵线便失了指挥。宫卫们抓住机会开始反冲锋,一时搅的叛军大乱。
龚明不知逃到何处指挥,派出不少死士,收缩防线,竟然又稳住叛军并未溃散。只是为时已晚,禁卫的马蹄声已经清晰可闻。宫卫们将叛军牢牢的钉在了太极殿前,等待叛军的只有屠戮。
王曦强忍着恶心走上前,眼睛盯着已经死去的吴靖,伸手为他合上双眼,自言自语道:“五人中,你的军略最好。我对你期望也是最高。我甚至畅想,要你替我重现封狼居胥的旧事。万万没想到呀,万万没想到呀!你一心一意只想做龚家的一条狗。”
李贤胜在混乱中找到王曦,二话没说就将其带进了太极殿。王曦走进太极殿才知道,自己便宜老爸是有多精明。殿内密密麻麻全是一袭黑衣的皇陵卫,可以想象就算龚明突破了禁卫的防线,也不可能伤到皇帝分毫。此时的皇帝已经对殿外的事情没了兴趣。王曦埋着头,老老实实的看着脚下大殿金砖。
“陛下,太子带到。老仆去门口看着点。”李贤胜可不想听他们两爷子的悄悄话,得了皇帝应允快步退出了大殿。
“说说吧,怎么回事!”皇帝走到王曦跟前,王曦已经能看到那红黑红黑的龙靴。
“儿臣被阴了。”王曦接受的是优秀的义务教育,心中一腔热血,浑身傲骨,断然是不会向封建郡主下跪的。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噗通一声就跪在皇帝身前。说好的铮铮傲骨,此时也为皇权而曲折。王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跪下了喃!算了,既然已经跪了,索性就在无耻一点,伸手便抱住皇帝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龙袍上抹:“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呀。儿臣丝毫没有谋逆之心呀。儿臣刚刚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浪子回头金不换......”
皇帝抬脚就将王曦蹬了出去,大声骂道:“识人不清,用人不明,御人不力。老子今天不抽死你,老子对不起列祖列宗。废物!”
王曦抬头看着一脸狰狞的皇帝,忽然觉得自己好难。到底是谁拿错了剧本?皇帝说话间便已经将腰间玉带解开,王曦眼角一挑觉得事情不对,噌的站起身来:“父皇,冷静。冷静。”说时迟,那时快,皇帝一扬手将玉带打在王曦身上。王曦被这玉带打的龇牙咧嘴:“父皇,冷静,都是上好的美玉呀。打坏了多可惜呀。”
“逆子,既然还敢跑!?”皇帝伸手打空,心中更加愤怒,绕着大殿追着王曦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殿外竟然站满了文武官员。王曦不得不大喊:“父皇,文武百官都看着喃。看着喃。”也不知道是此言点醒了皇帝,还是皇帝打累了。总算停手,将玉带重新箍好,三两步走上龙庭,坐在龙椅上朝门外的李贤胜招了招手。
李贤胜会意:“陛下临朝。”一众文武官员一个个整理衣冠鱼贯而入,文东武西站的整整齐齐。王曦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殿下,开临会了,殿下快回尊位去吧。”身后负责督促的太监小声的提醒王曦。但王曦这算是第一次开朝会,除了李贤胜在场的几乎一个不认识,包括刚刚打他的皇帝,也是第一次见面喃。
李贤胜连忙下了龙庭,来到王曦身旁:“殿下,殿下莫不是记不得位置了?且随老仆来吧。”王曦小声的感激着李贤胜,低着头紧紧地跟在身后。你还别说,太子储君的地位确实不一般,整个大殿就两个座位,一个皇帝的龙椅,一个太子储君的座椅。
“都到了?”皇帝微微整理了一下腰带,正襟危坐。
“陛下,臣有本奏。”
“陛下,臣有本奏。”
......
一时间群臣人人有奏,各个激动。
皇帝面无表情,伸手点了禁卫统领将军:“你说!”
“谢陛下。今日,太子麾下,风云军叛乱。冲击皇宫,搅动皇城。吾皇得天之幸,携天之威。禁卫已经擒其贼首龚忠,龚明,现已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朕知晓了。”皇帝斜着头转向王曦,依旧面无表情:“太子可有说的!”
王曦站起身来行礼:“儿臣识人不清,用人不明,御人不力。使父皇受惊,请父皇责罚。”
“陛下,太子德行不足,不能服众,行不配位,不能御人。还请陛下另立太子。”王曦此时恨不得转头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当着自己面说自己坏话。
“陛下,民意涛涛,不可视而不见呀。”
......
一时间朝堂之上竟是批判,贬低王曦之音。王曦暗暗叹气,自己今天这太子算是到头了。忽然身后却有一个女声掷地有声,如黑暗中的阳光拯救了王曦:“父皇,儿臣有话要说。”细细一听确是大公主。
“讲。”皇帝脸上十分难的的浮现了一丝宠溺。
大公主义正言辞的替身而出:“儿臣认为,太子不可废。自古储君皆是立长,立贵。古制不可轻易废去。承乾病愈之后,并无过错。今日听闻龚家作乱,更是以身犯险,孤身冲阵。其心可鉴,其情可明。儿臣认为太子非但无过,还应有救驾之功。”
“陛下,古人言立贤,不立嫡呀.....”
“陛下,今日之祸皆因太子而起,怎能夸功。”
“陛下,大公主言之有理呀。”
.......顿时整个朝堂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李贤胜不得不敲响净钟。这才另朝堂一众官员偃旗息鼓。
皇帝脸色已经十分难看,有指着四皇子点名道:“明然,你说说。”
“父皇,儿臣以为大哥有功,亦有过。功当赏,过当罚。”四皇子滑溜的很,一句话说了等于没说。好再没有落井下石,对于王曦来讲就算是好事。
皇帝默默的看了一遍朝堂,示意李贤胜:“拟旨:风云军犯上作乱,除名。太子识人不明,禁足东宫,夺其封邑。念其救驾有功赏玉冠,玉带。龚忠,龚明,斩立决。龚家三族徒北境。”
皇帝的话轻描淡写,太子依旧是太子。只是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继续禁足。皇帝连追查背后黑手的兴趣都没有,审也不审直接将龚忠,龚明斩首。两人的首级还在大殿传阅了一遍。龚家三族算是遭了池鱼之殃,家产抄没远徒北境。京城这坛死水,有一次波澜不惊。
王曦回到东宫,站在孝通门前不由心生感慨:“折腾了半天,又禁足了。军权当真不那么好拿呀。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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