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曦光微暖1
一路上许南兮都侧头看向车外的风景,想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席行止开车之余看了一下副驾驶上柔和的侧脸,开口解释道:“余秋雨是发小,我们从小便认识。”
许南兮让自己尽量表现得平静一些,以往去他的公寓都是白天,而现在是深夜了。
夜晚很撩人,美色又当前。
阿瓜仔很怀疑自己的控制能力:“好巧,柳絮跟他也是从小就认识。”
席行止:“不巧,秋雨有段时间被送到乡下学武去,估计是那时候认识你舍友的。”想了想决定还是要跟她说:“余家很复杂,提醒下你舍友小心为上。”
许南兮把头转向开车的人,疑惑得问:“这个从何说起?”阿瓜仔对姐妹们的人身安全和终身幸福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余家的掌权人,也就是余秋雨的爸爸在外有不少私生子,余妈妈去世得早,所以那些外面的女人跟孩子都会有所动作,当初秋雨六七岁的时候就是为了躲开这些才被送到武馆学武。”席行止对别人的家事一向不置可否,这次说这么多算是破例了。
南兮点点头,一些大家族里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柳柳还是......,
想到好友的以后,又回想下自己,自然而然得再次偷瞄一下在认真开车的人,话说他的侧脸线条是真的硬朗了,左眼下角位置长了一颗小小的红血痣,他皮肤白暂又毫无瑕疵,这颗痣像羊脂玉上的美人起舞。怎么一个性感了得。
似乎是知道她所想,席行止解释了一下:“我们家父母恩爱,兄友弟恭,兄嫂和睦。我以父母一生一世一双人为傲。”所以他自己也会专一,这算是变相的承诺。
许南兮读懂了他的话外之话,脸色微红得把头又转向窗外,口中呐呐道:“谁跟你是“我们家”呀。”
席行止的公寓离市中心医院不远,两人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就回到了,席行止先进家门,进了卧室拿另外一串钥匙出来,递给她:“下次你自己过来。”
淡然得接过,既然谈了恋爱了,那么“登门入室”也不是问题了,何况如果自己不过来,他总会有各种理由去见她。
席行止满意于她的乖觉,蹲下来给她换好鞋子后便靠着墙面站起来附身问她:“南兮,你呢?”
阿瓜因为突然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而微微发愣,呆了一会还没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意思:“什么?”
“我告诉你我的事情,那么你呢?”席行止单手撑着墙面,把她锁在有限的空间,离她又近了一寸。
许南兮急速思考,走马观花得放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情,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类型的人,坦然的开口:“楼沐是我大学时候的师兄,那时候异国他乡有一个说得上中国话的人就很感激,师兄人还不错,也很照顾我,但他也仅仅是师兄。”所以你不用介意。
席行止单手插在兜里的手在冒汗,他一再告诫自己,在许南兮这件事情上不要急于求成,温水煮青蛙也会有煮熟的时刻,依她的性格,大可不必解释,但是他想问,便问出来了。
甚好,她还算自觉。
低头浅浅得吻了一下她嘴唇,不依不饶不是他的本性,便放开她进入主卧洗澡。可怜的阿瓜仔还在玄关处踩着拖鞋踌躇不前。
这套公寓本来是两室一厅,一个主卧一个客房,但是客房被席行止改造成书房,所以今晚能睡觉的地方只有主卧。
回想一下她被骗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涂药膏,可是目前为止其主人好像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再摩擦一下手指,刚刚烫的地方已经泛白,恢复如常了。
他是故意的吧,这点小伤会自动愈合的,他带她来,难道只是想问师兄的身份?许南兮咬咬唇,不知所措。
一会子功夫,席行止就冲了个澡出来,穿了一套深色的睡衣。他本属于冷冽清俊类型,穿衣风格也是偏深色系,所以平时给人的感觉是清冷疏离,高不可攀。
席行止见她还在门口站着,笑了一下:“你准备在那边站一夜吗?”
许南兮委屈:“没办法啊,主人招呼不周啊。”
“如果我没记错,我才刚刚给了你钥匙,所以女主人,请便吧。”席行止不愧是政治届界佼佼者,面对控诉反驳得有理有据且不失礼节又能换得芳心。
“你先去洗澡,睡衣也在柜子里,自己拿,我还有事情先忙。”席行止说完就往书房去了。
“哦。”
这样的夜晚好像不淡定的只有自己呀!
洗浴室里还有他洗完澡后留下的水汽,以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在有过他气味的狭小空间里,南兮的心也像空气中的水汽,泥泞且潮湿。
往脸上扑了几次冷水,恢复正常状态。暗暗告诫自己,经得住诱惑的喜欢更像细水长流的爱情!
洗漱完毕,南兮扯了扯身上的睡衣,尺寸刚刚好,并且发现与他的是一套装,他的裤装,她是吊带裙装。
玲珑有致的身材穿上吊带装,春.光一览无遗。
移步至书房门口,敲了几下门示意一直埋首看资料的人,不负所望从他眼里看出惊艳之色,阿瓜更为难了,快刀斩乱麻问:“我睡哪里?”
“主卧室,这里只有一间房。”
许南兮跟他商量:“要不我睡沙发吧?”
席行止挑眉,说出残酷的真相:“你觉得我会让你睡沙发?而且只有一床被子,我睡沙发也不切实际。”
好吧!我下次一定给你家添一床被子!
可怜的阿瓜已经被绕晕了,已经主动默认还有“下次”了。
席行止看着门口脸色丰富多彩的人,丢开刚刚一直在胡乱画圈的笔,他看了这么久的资料,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相对耳朵更加灵敏听着隔壁浴室,水声,沐浴声以及洗完的开门声,心绪如麻!
起身随着进入主卧的人脚步,看着她为难得爬上.床,那神情视死如归。
她躺下后,他也随之躺下,只不过她又向外移动了几下。
“我们中间可以隔个银河了。”席行止一手枕着头,一手拍了拍中间被子的空隙。
许南兮闷在被子里,嗡嗡声传出:“食不言寝不语,我要睡了。”
“……”
然后强迫自己进入睡眠,可惜越要求主动入睡,越神智清醒,她甚至可以听见席行止的呼吸,心跳。
身后有响动,席行止猿臂一舒,捞回快要掉下床的某人,手碰上她身体的一刹那,她跳了一下,像只炸毛的猫,席行止赶紧顺毛:“南兮,你一定可以忍得住对不对?”
许南兮欲哭无泪,本来可以忍得住啊,可是你在我耳边呼气说话,我真的……可能犯下大罪啊!
“睡吧!”席行止看着闷在被子中沉默不语的人,安抚道。
阿瓜想调整一下睡觉姿势,可以睡得舒服一点,可是她一动就被威胁:“南兮,你别乱动。”
身后穿来异样的温热,马上吓得她不敢动了,一动不动得保持躺在他怀里姿势,并且她小腹处有东西在抵着她的腹中。
“……”
兴许跟他斗智斗勇,情绪波动大了之后真的累了,也兴许窗外的倾盆大雨声让这一方小天地宁静隽永,南兮眯着眼几分钟后进入睡眠状态。
席行止借着窗台微光看了看怀里人,睡颜安宁柔和,小心抽回手,下床去洗了一回冷水澡,寒冬腊月的……
年轻清隽的翩翩公子这一晚想得最多的就是怎么把她娶回家,然后行合法之事!
第二天南兮先醒了,如无意外每天早上七点醒是她的生物钟,抬眼看是陌生的环境,愣了几分钟才认清是在席老大家里,身边人还在睡,她小心翼翼爬起来,不想她一动他手马上收紧,然后睁开他黝黑的眼睛:“去哪里?”
“你感冒了?”南兮听他声音不对,以往低沉的声线满是沙哑。
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比她的烫很多啊!
南兮劝他:“你先放开,我给你拿药,药箱在哪里?”
“客厅电视下的抽屉。”似乎烧的还不严重,所以意识还算清晰,但霸占欲还是很强:“你要快点回来。”
南兮看着眼前发着烧的人,似乎这个时候才像一个同龄人啊!
“嗯,我会很快。”在客厅翻了出药品,恰好门有人开锁的声音,等南兮拿好药走到门口通道,惊讶得合不了嘴。
席父席母提着菜站在门口,他们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见到“儿媳妇”。
席爸爸见惯了大场面,脸上只是闪过惊讶之色后便回复如常。
席妈妈就波动大一些,但也是很快恢复面上的笑容,儿子的女朋友穿着睡衣一大早出现在儿子家里,席妈妈第一反应就是,她的第三位儿媳妇有着落了。
想到这里便笑容满面得进门来:“南兮你也在啊?我跟他爸爸刚好晨练,早起买了些菜给行止,不然行止一直吃速食对身体不好。”
许南兮有些尴尬,站在一边乖巧得叫了一声:“伯父伯母好!”
席行止听到客厅有人说话,起床走了出来看到他爸妈也是微微一愣,很快收拾表情喊了一声:“爸妈,早。”
席妈妈笑吟吟得看着两人身上的睡衣,不说话,但是脸上挂满亲妈笑。
许南兮一看便知席妈妈误会了,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但是又无从说起。
我昨天确实睡着你儿子床上,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也太此地无银了。
两个女人的心里活动席爸爸可不理会,他看了看席行止,说道:“一日之计在于晨,行止,最近松散了。”淡淡的声音无波澜,但是许南兮却听出教育的意味。
赶紧向席父解释道:“伯父,行止他发烧了,所以才……”
席父意外得看了她一样,随后眉眼舒展,笑着调侃道:“我们的老三媳妇还没进门,就先护夫了呀?”善意的调笑。
话音一落,许南兮反应过来,她又冲动了……
席爸爸还要上班,接近退休的年纪还是坚持站好每一班岗,坐了一会便离开,席行止送了送父母下楼,而许南兮又跑回卧室闷在被子里,她想,要不干脆闷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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