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水费挺贵
不知道也没用了,人都已经得罪了。
许南兮坐在车里,席行止就坐她旁边,很少有这种机会两个人一起坐后座。
不是他在开车就是她开。
现在这种两个人一起坐后座,他牵着她的手,五指纤长,指尖的指甲长了一些,可以刮到他的皮肤,拇指磨着指甲,如一条并不锋利的切割线。
他就这样磨着,并不说话。
司机在保持车厢安静的提示音之后也不说哈,车里只有导航的声音。
南兮觉得要说点什么打破这片宁静。
“我没事。”
“嗯。”
她的料想至少是“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或者是安慰“不要怕,有我在”什么的,但是男朋友太深沉,只回答了“嗯。”
这聊法,接不下去。
“呃,你住哪里。”南兮好奇他来的时候是住招待所,现在的目的地是她的酒店。
席行止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道:“你住哪里我住哪里。”
“......”
跟司机说先去招待所拿了他的行李,最后再去她的酒店。
可惜我们席老大如此尊贵之人,进了她的酒店房间之后开始挑剔。
“房间太小,不想住。”
“这卫生不合格,不想住。”
“床单不干燥,睡不舒服,不想住。”
“服务员长得不好看,不想住。”
许南兮:“......”
她要是再看不出来这人来找茬的她就是傻子了。
当着酒店服务员的面拉着他到角落,咬牙切齿道:“那你想住哪里,还有服务员好不好看跟你什么关系,你女朋友好看不就行了?”
席行止嘴角含笑看着她:“我女朋友是挺好看。”
“......”
无语。
从兜里掏出来一串钥匙,许南兮认得,这是他们家在京都的别墅钥匙。
最后在酒店服务员的伤心表情下退房,拿好行李打车离开。
车上许南兮抱怨:“你下次不可以当面说人家不好看啊,你看刚刚的服务员都快哭了。”
被长得很帅的人说自己丑,人家女孩子看着她的眼神都快哭了,幽怨。
阿瓜也羞愧了,男朋友没管好,她确实有责任。
嘴毒之人才不管,今天他心情不好,难免情绪外泄一点。
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她心知肚明。
阿瓜发现这人现在有个不好的习惯了,基本就是“爷不爽快,别人也不想爽快。”
这种“宁负天下人”的脾气......
谁知他很乖得回一句:“好,遵夫人懿旨。”
懿旨什么的,这人突然的乖巧怎么回事,怪异,一个特别怪异的晚上。
更加怪异的是回到别墅。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被收拾得很干净,这次也一样,看来保洁公司有准时打扫。
不得不说这里确实比酒店住着舒服。
水很温暖,浴缸贴合人体曲线以及姿势设计,躺下去四面八方的温水涌来,许南兮舒服得叹了一句。
忙碌陪玩一个星期,身体的肌肉很疲倦,一个泡澡恰好可以缓解。
她舒服得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
有些昏昏欲睡。
那便睡吧。
在意识模糊之际,只感觉到很舒服。
门打开了一些,风没有来得及串进来,一个人影就走了进来,许南兮将睡未睡之际睁开眼睛,放在浴缸里的手又猛得抬上来捂住眼睛。
因为动作还溅起两丝水花。
来的人衣不蔽体。
过了半刻,头顶有声音笑了一下,对她说道:“闭上眼睛不是比手捂更快?”
“......”
许南兮恼羞成怒,放下捂住的手,开口说道:“你......”
话语未出,已被封堵。
淡凉的唇变得问温热,手也开始四处探索。
没有了第一次的惊心动魄,一切发生得很顺其自然。
她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想应该怎么样承欢。
男人似乎在这场原始的肉搏战之中天生占主导地位。
浴缸的水满的溢出去,因为有庞然大物挤进来。
许南兮跟随着水中的动作而颤抖。
时间温柔得像个清水河,一遍一遍得洗漱着这河里的石头,水草,飘摇,律动都是水波的力量。
过了许久许久许久,她不记得多久了。
她有些疲倦,想睡觉了。
往他怀里拱了拱,嗡嗡得说道:“想睡。”
席行止眼里满是爱意与怜惜,在她额头吻了吻,打开开关把身上泡沫冲掉。
抱着她起身回到房间。
小心珍惜得放她躺平床上,如瀑的长发散开来,床上的人迷迷瞪瞪得睁开眼看了他一下,无意识的得喊他:“行止。”
因为这一声无意识的呢喃,席行止在她身边躺下,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渴望。
她平躺着,勾起她的下颚,再次吻上。
他压抑许多年,如今食髓知味,有些不依不饶。
南兮睁开眼,抬手便是他毛茸茸的头发,想说让她休息一下。
汗水滚滚而来没入床单,最后时刻,他附身吻她的眼帘。
又冲了一遍澡,许南兮被抱着想,京都的水费好像挺贵的呀。
怀里的人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闭着眼睛,脸上还有没有散开的红晕。
这种迷瞪的她,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席行止看着怀里的人眯着眼睛享受他的服务。
问:“在想什么?”
“水费挺贵呀。”
“......”
*
南兮回到宿舍,问众姐妹们:“这周的笔记借我抄一下呗?”
宿舍只有小九跟白露在,小九从NP文抬头:“做笔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九某人此生不做两件事情,一不做课堂笔记,考试能合格绝不要求上70分。”
“二嘛……”小九又重新回归NP文:“就是绝对不放过围观帅哥的机会,包括意.淫。”
“……”
白露在做声播,不便打扰,南兮到隔壁宿舍看看。
隔壁宿舍只有江雨在,江大妹子在抠脚,听说上次他爸病危的事情,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许南兮叫道:“江姑娘。”
“唉,等下等下,很快……就出来了,看到头了已经”
“……”
“莫非生物科学已经进步到你用脚趾头生娃了?”南兮问。
江姑娘抬头:“什么啊!是我踩到鱼刺了,鱼刺扎在脚趾头,用针把它挑出来。”
“原来如此。”
江姑娘又继续与鱼刺奋斗,挑断了一小截,南兮看得闹心,建议道:“鱼刺如果扎喉咙里喝醋可以软化,你要不要倒点醋在脚上?”
“还有这操作?”
“嗯,醋是酸性液体,可以腐蚀鱼骨头,这样鱼刺软了,跟肉长在一起,你就感觉不到有东西扎着了呀!”
江姑娘:“……”
“我为什么一本正经得听你胡说八道?”
“因为我想跟你借笔记抄抄。”
“???”
江姑娘始终不明白这前后有什么因果关系,不过阿瓜的脑回路不用理解,因为理解不了还把自己绕进去,指了指桌子上:“就在那边,自己拿。”
江姑娘又埋头跟鱼刺大战了,南兮拿了桌子上的笔记要走,江姑娘勤勤恳恳得上演“扎肉”大战,看得她头皮发麻。
问她:“放假前找你,小清说你回去见你爸爸了?”其实是想问伯父怎么样了,不是听说病危嘛,江姑娘这神情又看不出好坏。
江雨埋头“哎~”了一声,叹完气跟南兮愤愤不平:“你说怎么会有我爸这样的人,为了把我骗回去串通我妈说出车祸,我到医院一看,好家伙,左手鲜花右手水果,吃得不要太乐乎,护士都说没什么事情赶紧出院,病房紧张得很。”
南兮没有遇到这种事情,所以默了:“……”
但是有另外一件事情,她觉得必要说一下:“你刚走那天,师兄来找过你。”
“真的!?”
江雨一个激动,针刺得狠了一点,鱼刺直接跳出来了。
南兮看着在空中闪亮了一下的鱼刺,跳入地板不见了,心想:“原来真的有贵人这一说。”
江姑娘也看到鱼刺的光芒了,说道:“楼师兄真的是我的贵人啊。”
“……”
等阿瓜走后,江雨摸出手机编辑:
“贵人。”
“?”对方只回了一个问号,应该是不明为何成了“贵人”。
“听说你找我?”
“……”上个学期了,都过了一个年了。
“没有。”
“我不管,阿瓜都说她看见了。”
“那就是有。”做律师的对“人证”这一类的东西无法驳辩。
“那要不要约会?”
楼沐在电脑前盯着这几个字出神,脑袋里走马观花得想了许多东西,素未谋面的父亲,软弱怨念的母亲,灰暗的童年,肮脏难听的话以及遇见那个柔和女孩的惊喜。
帮助她,小心翼翼接近她,呵护她,直到发现她的身世与素未谋面的父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退缩,怨恨,不舍,最后想着看她几眼就好,就以师兄身份。
生他之人给了他衣食无忧,也给了他此生污点。
曾经无数次怨恨过那素未谋面只存在于照片的人。
想去见见他,问他为何如此残酷。
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一个进了牢里的人,他不愿去见,问了如何?改变不了结果。
也改变不了与她的不可能,这份隐秘的感情注定是无果花。
“可以。”
楼沐回了江雨,本着对这姑娘不讨厌的原则,也试着对自己的踌躇不前做个割舍。
江姑娘这边盯着屏幕眨了几眼,再努力眨几眼,没看错,楼沐说他们“可以”约会。
抱着手机笑眯眯得回信息,又很高兴得跳出走廊跑到隔壁宿舍,见阿瓜在看书,猛的抱上去,狂亲几口,对着阿瓜说道:“贵人,瓜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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