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而这四季诗人虽然从竹竿上摔了下来,不过凭借自己轻盈无比的身法顺着马卡上的布帘下来,而带着七色灯笼的竹竿落在旁边。
“这东西我喜欢”他快步走上去只一只手就将那七色灯笼连竿也就举了起来,立在空中。
只见他一步一步快速腾挪于混乱的人群当中,其他镇的人看见他都主动让开,眼里还有小时候对于他的那种崇拜之情。
而任富这边的人,有几个想上前拦着他,不过都被他巧妙避开,就这样四季诗人扛着这散着七彩之光的大灯笼流光溢彩的穿梭在乱战的人之中,朝白色电杆门里蹦哒着跑去,脸上依然是得意的笑脸,地上留着一地枯萎的脚丫印子。
而提裤大爷早已收起谄媚之色,只是在一旁观战着这一却,他从已经破烂的门卫室里面拿起一个斜挎包背在身上,面前的小喽啰们打的不可开交,泥水飞溅,衣服上早已被染成泥的颜色,甚至有些脸已经看不清五官了。
而这一些都像在他眼里没有发生一样,只是眼里看着首富家的三护卫一保姆,脸上有着对于他们功力的称赞,八字眉时不时有些抽动。
这时小喽啰打斗有几滴泥水飞到他的脸上,不过他却无感觉,眼里看着任富旁边的铁梳子任沐,不过任沐却不为所动,只是还是不离开任富一步,好像其它事情已经毫不关心,此人祖上是梳机镇人,不过自从任家成为麻山县首富开始他的祖上已经是任家的护卫了。
不过不知道已经几代人不过肯定已经超七代以上了,听说他们家本来可以改回自己姓的,不过他家却并未改回自己的姓。
飞镰出人海,锤声震天响。
鱼竿点骨碎,泥水漫天飞。
现场已经乱做一团,很多人扭打在地上,惨叫声也不绝于耳。
“看样子这帮愣头青不是任富手下的对手,何况铁梳子任沐还未动手,这样下去不行,这原始积累就泡汤了啊”提裤大爷嘴里嘀咕着。
“如意判官笔第四式——判官万剑”只见提裤大爷熟悉的抽出判官笔,左手还是提着裤子,脚上已经沾满黄泥露出来的脚中指往上伸了一下。
突然如意判官笔像窜天之龙,飞升而上,然后如一根巨大树木一样砸了下来,将乱做一团的人群分割开来,离得近的也被溅了一身泥水,被这突然而降的巨大棍棒吓得往两边倒退几步,人群中出现了一条壕沟般的真空地带。
“这提裤大爷怎么吊嘛”人群中又发出啧啧的赞叹声,而那任沐看见这一切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而任富早已惊的张大了嘴巴。
就在大家惊魂未定之时,这地上的巨大白色杆子,突然腾跃而起到一人高度,只看见提裤大爷用力一甩。
这白色巨大杆子突然变成了千万把长剑,剑尖分别指着两边的人,如一堵剑墙一样横亘在两边人之间。
人群中的其他镇的学生有些拍手,有些又不停发出啧啧的声音,连三护卫也不得不倒退几步。
“今天是麻山县第一所中学开学的日子,大家都不要大动干戈,现在开始签到点名入学”提裤大爷手握判官笔,飞到半空之中用洪亮的声音说到,左手还是提着裤子。
“这个学校的学生到右边去,其他人都到左边去”提裤大爷继续说到,然后将剑中间分开几条道,左边也就是任富的那一边,人们开始动了起来。
不一会大家都分边站好了,有些已经受伤,而铁男渔星这边有些人被伤的有些重,必须抬着才能过来,而任富那边也有被打骨折还有的甚至还在昏迷。
然后提裤大爷把剑笔都收了拴在自己裤子上,他走过人群从只有一只袖子的中山兜里拿出花名册准备开始点名。
“大家如果不就读这个学校,我将免费把血酒赠送给你们,而且不计前嫌”任富一心不想读书,只见他爬到马卡上大声说到,因为这血酒其实也是麻山县人的万灵之药,功效虽然慢却极具效果。
不过三护卫和其他帮忙任富的拢福镇的人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拼死拼活为了保护你的东西你居然还是为了不读书可以放弃。而任沐还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眼睛从未离开提裤大爷。
“你们难道可以放弃低保嘛”提裤大爷只是毫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原来就读麻山县民族中学的人在读书期间以及读书取得毕业证后家里面都会享受低保,原来这麻山民族中学建校之时怕招不到学生,第一任校长任忠志便从市里面争取了这一政策。
这一句话生生刺痛着今天来报道的百分之九十五的人,确实如此,低保对于这国家级贫困县这无管之地来说真的太过于重要了。
而另外的百分之五虽然家里面也许不需要低保,有些是家里的期待,有些则是想逃离家乡,有些想出去闯闯,有些只是觉得好玩,当然有些是因为有个暴力的父亲,铁男就是此类。
“现在开始点名,点到名的人上前一步,然后领取你们的学生证”提裤大爷说着,然后招呼了两个学生,把身上的斜挎包交到两个学生手上,那里面就是学生证。
只见学生一个一个的都聚拢来。
“镰仓镇笠农”提裤大爷念了第一个名字就是笠农。
而此时的笠农没想到第一个念到的名字是自己,而自己在人群末尾,脸上简直尴尬不已,主要是自己身上干净如初,而其他人身上多多少少粘着泥水,大家投出鄙夷的眼神。
不过笠农还是尴尬的上前拿到自己的学生证,连提裤大爷和其他人的眼睛都不敢看。
“这破学校既然有学生证”地下有学生嘀咕着。
“梳机镇苏沐”提裤大爷继续念第二个名字,不过下面却无人应答。
“梳机镇苏沐,苏沐在吗”拿着学生证的一位同学大声又念了几遍,不过还是无人应答。
这校长加了星号的第二人没来嘛,提裤大爷心里嘀咕到,同时有些疑问,而任富后面的任沐却表情有些变化,他疑惑这个名字为什么会在花名册上。
“拢福镇任富”提裤大爷继续念着名字,只见任富吩咐钊旋上去拿,钊旋上去在众人的注视下特别是渔星铁男卫卜的注视下不慌不忙的拿了学生证来双手递到任富手上。
不过任富却当着大家的面将学生证撕的稀碎,扔到地上,还用脚揣了几下以解心头之恨。
“湖心镇渔星”提裤大爷继续念着名字。
“湖心镇卫卜”“火铺镇铁男”
“这小子竟然在我前面”铁男听到自己名字在卫卜后心里大为不满。
……
“拢福镇任沐”
……
一却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见下面的人拿着学生证仔细看。
只见封面顶部半圆形写着麻山县民中五个行书字,刚劲有力,下面有三条红色横线,还有三竖线成九十度交差着,不过三竖线顶却各有两片叶子图案,这原来是校旗,名叫三横三树旗。
下面写着两行字
三横:横槊赋诗 横刀立马 横着出去
三树:树酒 树威 树武
原来这血酒也称树酒,因为它是鬼树之酒。
翻开第二页写着本校校歌名为《血酒之歌》,歌词为。
血河为母
鬼树为父
天地之灵
通天之力
你我皆兄弟
横行宇宙间
不倦于解人间之苦
不疲于抗世间之恶
“这也没谱啊,怎么唱”
“原来是一首无谱之歌啊”
“一看就知道是个没谱的学校”
“哈哈哈”几个学生谈笑之间走入两根白电线杆的门内,那些受伤的学生也彼此搀扶着,而学校里大火还在烧,不过已经离校门很远了,只见夕阳下山,加上火烧出的烟雾,还有远处幻净山半山的雨雾,好一幅残阳如血烟雾飘渺绝美的画面。
而笠农一边走一边找寻自己刚才打死的猎物,不过却不知所踪,而且那头如牛一般大的野猪也不见踪影,只留一条拖痕在地上,奇了怪了,笠农心里嘀咕到。
而任富一行人又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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