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闭关破釜酒吧

破釜酒吧是对角巷与麻瓜查令十字街的交界，是由麻瓜世界进入对角巷的门户。
  墙里墙外一扇门的距离，割裂了十七世纪末与二十世纪末，也割裂了同一片天空下两类人的世界观，就在1692年，《国际巫师联合会保密法》正式实施之后。
  酒吧老板也像这个从历史中走出来的酒馆一样，是个消瘦干瘪、牙齿掉光的驼子老头，名叫汤姆，昨天见过。
  赛恩斯发现，自从进入魔法世界之后，经常能碰到老掉牙的人士或物品。
  从某个角度来说是这好事情，至少说明魔法世界里不论是人还是物品，都比较长寿。
  “你好，奥特姆先生。”
  “你好，汤姆，今天生意不错。”
  “是的，”汤姆用剩余不多的稀疏黄牙表现出一个笑容，“霍格沃茨开始寄送录取通知书了，最近来购物的巫师家庭比较多。”
  确实如此，酒吧的前厅昏暗简陋，角落的阴影里为数不多的几张旧桌子都围满了人，不时还有从后院或者前门穿过吧台来回出入办事的巫师出现。
  “汤姆，给我开一间客房吧，我要住到开学，平时麻烦将我的餐点送到房间里。”
  赛恩斯东方人的面孔显然不太常见，只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吸引了很多目光。
  “对了，房间要安静点儿的，我要安静的看书，你知道的，我是从麻瓜里来的，对魔法世界还不太了解。”
  “没问题，十二号房间就完美符合你的要求，请跟我来。”汤姆的声音里难掩兴奋，一次性住店一个多月，这样的大客户可不常见。
  通过一条漂亮的木梯，赛恩斯跟着老驼子上了二楼，与楼下酒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楼上的客房，这里出乎意料的整洁舒适，每间客房的门上头贴着黄铜的数字编号。
  十二号客房几乎到了走廊的尽头，进入房间之后，赛恩斯发现房间里设施还是很齐全的，壁炉、漱裕间、几件橡木家具也都锃光瓦亮，欧式传统的四柱床看起来也很舒适。
  “很好，我很满意，谢谢你汤姆，麻烦来一份午餐，就要一份八寸的虾仁披萨吧，如果有的话。”
  “马上就来，奥特姆先生。”老汤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摇摇晃晃的去了。
  用过午餐之后，检查一下房门、窗户，赛恩斯终于放松了下来，打开了斯比德的笼子，喂了他承诺过的老鼠干，任由他占领房间的制高点，窗帘上面的横杆。
  “开学前要读的东西不少啊，要想了解一个族群一定要了解他们的历史，《魔法史》先挑出来，要想了解一种技艺，一定要了解它的原理，《魔法理论》挑出来。
  嗐，我在这儿犯什么傻呢，这不就是一年级的课本吗，直接照着一年级必修课看就好。”
  …………
  疯狂闭关半个月之后，赛恩斯把一年级的必修课内容都过了一遍，变形课、魔咒课、魔药学、草药课、黑魔法防御术、魔法史。
  当然还有接他去对角巷的辛尼斯塔教授担任教学任务的天文学，但是天文学是纯实践课，没有教材。
  在一年级的书单之中有一本书显得非常突兀，那就是《神奇动物在哪里》，这本书其实是保护神奇动物课的教材，而保护神奇动物课是三年级才开始的选修课。
  如果有心细的小巫师，一定能理解其中的意味，它真正的名字应该叫《怪兽及其产地》，其中介绍了很多危险的生物，赛恩斯猜测霍格沃茨是在隐性的劝导诸位小巫师们重视怪兽的危险，把它作为必须掌握的知识来看待。
  实际的讲，一年级的教材确实是非常入门级的内容，基本上都在讲理论，也包含念咒时的语调、发音，及挥舞魔杖的姿势力度的介绍，真正实际操作内容比较少，以魔咒课举例，其中都没有几条真正能称为法术的咒语。
  这时候，赛恩斯自己选出的《对付多动和烦躁动物的基本咒语》，《糊弄麻瓜的简单法术》就成了很好的补充，当然，《糊弄麻瓜的简单法术》也真是在糊弄，都是如点火、荧光、标记显现这样的的简单法术。
  其中的绝大部分所谓法术，都在赛恩斯还不知道魔法界存在的时候已经轻松实现过了，对，巫师们管那种不借助魔杖也不念咒语的方式叫做无声无杖施法。
  那是一种高级施咒手法。
  赛恩斯并不是在鄙视谁，也不是在自夸。
  魔杖的存在是必须且高明的，读过《魔法史》就知道，其他生物，如妖精、家养小精灵、马人等等都有施法能力，且在某些方面比巫师更加便捷强大，但是之所以魔法界的主流仍旧是巫师，魔杖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是无可置疑的。
  十八世纪的第二次妖精叛乱的一个很重要的起因，就是妖精想要获得魔杖的制作及使用技术。
  说到魔杖，在破釜酒吧安顿下来之后，他就将所有的魔杖都拿了出来贴身收好。
  手上拿一根，四肢各有一根，以保证不论是任何姿势都能随时拔出一根魔杖在手。
  变形术入门之后，他特地找来钢铁，变出魔杖壳，以保证不论是跌倒还是匍匐，尽可能的降低魔杖损伤的可能。
  为了不那么显眼的携带多出来的魔杖，他特地穿上高筒马靴与大袖长衫。
  “黑檀木与葡萄藤分别绑在左右小臂的内侧，鹅耳枥木与胡桃木分别插在左右长筒靴的外侧，从外形上完全看不出来。
  辗转腾挪、窜高就低，翻滚躲闪，丝毫不影响灵活，每一根魔杖的抽取都迅捷丝滑，配合意念移物，基本排除被人逼成徒手的尴尬。
  意念移物相当于悬浮咒与移动咒的组合，很是方便。
  赛恩斯之前一直认为自己的超能力类似原力，其中很重要一个点就是它既有念动力表现，又有念动力初级应用中所没有的模拟多样性。
  念动力虽好，也有它的不足，现在赛恩斯知道了自己的超能力其实是魔力，念动力的不足就在于它是魔力的粗放应用，不如魔咒来的精细。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同样分量的魔力，直接粗放的使用，可能只能使一公斤物品悬浮，若是以悬浮咒的方式使用，可以浮起的物品质量可以几十几百倍，甚至成千上万倍的增加。
  魔咒就像是一个精致而精准的机械，既可以帮你省力，又可以帮你完成更加精细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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