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合作

虽然千手扉间已经很久没有和奥兰希见面，但是两个人都不是多话的类型，所以在快速的交换情报之后，扉间就告别离开了。

        当年，他是在雷之国遇见的奥兰希。

        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忍者军，四枫院不过是雷之国政坛的“暴发户”。那时候的奥兰希也还不是“奥兰希”，只是一个性格沉闷、普普通通的流□□忍罢了。

        他们意料之外、被迫进行的合作，却并不糟糕。

        两个人都是擅长配合他人又能独当一面的类型，看待事物也有着远超世人的清醒。

        在任务结束的时候，千手扉间不敢长久滞留在即将生变的雷之国，匆匆告别。

        一直很少话的奥兰希却突然向他询问：“你对艾的倡议怎么看？”

        “我以为你不是那么讨厌改变的类型。”扉间不加迟疑地回答。“我不确定艾和那位四枫院能够赌赢，但起码目前来看，他们已经争取到最好的局面了。”

        雷之国的剧变已经像是云层积攒了许久的电压，只等着最后一下击穿空气，为世界带来轰鸣。

        所有雷之国的忍者必须做出选择，追随艾，或者反对他还有他所效忠的四枫院。

        千手扉间能感觉到奥兰希对于艾的选择的认同，这是一个统合雷之国各族忍者还有大量流浪忍者的机会——雷之国的流浪忍者数量和质量都比火之国高，在富饶的火之国里，族人互助排外的忍者家族更为强势。

        这样的变化，对于和扉间一样，不能从相互杀戮中获取快乐，只是冷漠的接受杀戮这种生存方式的奥兰希，无疑是值得期待的。

        此刻，奥兰希说出的不是问题，更像是本能地渴求认同——在惶恐迟疑于从未作出的重大选择的时候。

        尽管只是几天的相处，扉间也知道她不是那种把选择的责任推卸给别人的懦夫，只是这个决定太难、也太大，似乎不了解一下别人的看法都显得草率。

        千手扉间不介意在这时向前推一把这个并不算讨厌的人，推向一个他自己也认同的方向。

        假如他们能够成功的话，是不是自家大哥那些不切实际的理想也有实现的可能呢？

        雷之国一行没有为扉间的生活带来改变，就这样过着原本的日子，他听到了忍者军的成立的消息。

        再之后，随着被称为雷之国史上最强的“艾”的死去，他又一次遇到了现在被称为“奥兰希”的那个女人。

        “五年前，你说过，艾可能为忍者提供给一个更好的未来。”奥兰希说。

        “我只是说出你的想法而已。”千手扉间对那次不长的谈话记忆意外的深刻：“现在艾已经死了。”

        “但我更加坚信。”奥兰希平淡地说。

        “你来找我就是说这个？”

        “我希望你可以提供火之国的情报。”

        千手扉间很难形容自己那一刻的心情，并不是说被戳破了置身事外的态度之后无法理性思考。

        他很清醒。

        忍者对于国家其实并没有什么忠诚可言，更多是传承多年的族地和人脉，有些故土难离的意思。为其他国家的贵族做事，对于只认金钱和委托的忍者算不上违反职业道德之类的过错。

        作为千手的二当家，和情报封锁后越来越难以搭上线的雷之国忍界建立联系，也是一件好事。

        但是，原来当年那个在大石头上喝着泉水、听大哥讲一些疯话的少年，终究是对那个不切实际的美好世界上了心。

        来自不同家族的忍者们出没在城市的烤肉店里，热议着刚刚提出的规范，照着公告板，写下自己的意见，叫人一起送到国都——那是他当时在雷之国的亲眼所见。

        回到火之国后，了解雷之国的情报，是他处理族务的责任，又何尝不是他想要看到雷鸣之后忍者军发展的私心。

        但是千手扉间对自己身为千手族人的身份认识清楚，他不可能因为认同或者说看好雷之国的改革，就拉着在火之国树大根深的千手全族投入到不知全貌、不知未来的雷之国建设中。

        只有作为“扉间”这个人，说到底不过是千手家的二把手，即使因为勾结雷之国惹来祸端，千手一族也可以断尾求生。

        就像是去年才承认了奈良达也的奈良一族，这也是一种两头下注的方法——雷之国的改革若能长久甚至兴盛，早早追随四枫院的“奈良一族”就是大功臣；若是雷之国又换了个人作主，那么奈良达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族人，自己做错了事，奈良一家把这个通敌的罪人交出去就是。

        和雷之国合作的扉间对家族选择了保密，也始终没有把这些关于雷之国的胡思乱想告诉喜欢一腔热血莽着上的大哥，最多不过是在大哥前往雷之国前，把一切的决定权交给了大哥。

        此时，姬君被杀，出手的正是日向一族，怎能不让人怀疑背后的势力。

        图谋火之国的雷之四枫院、意图挑拨雷火两国的暗中之人，就好像干柴和烈火，注定要点起一场熊熊大火，把火之国这团剪不断理还乱的线团，一口气烧个干净。

        按照消息传播的速度，远在雷之国新城的大哥，那个真正决定千手一族未来的人，也应该有了决定吧。

        本该是这样的。

        此时正坐在新城的四枫院佳子，看着眼前两位最为熟悉的心腹。

        “昨天艾已经来找过我了。”艾也就是曾经的弗拉比，已经能熟练地执行军事主官的工作，佳子昨天和他的谈话将影响整个雷之国的军事动向。

        “剩下的就要看他们那边了。”奈良达也笑道。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佳子可不会模模糊糊下一个“到荻原城找她”的命令，要求把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一起带来商谈火之国变化的命令可是写的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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