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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新的风潮


房遗爱见到这位先生被气走,便知道这件事要不好,便和高阳以及李恪他们商量一番,一大群人便浩浩荡荡朝着李世民位居的含元殿走去,一路上各位太监宫女分外瞩目。各位皇子皇女也是格外的兴奋,不,是气势汹汹。毕竟这一群皇亲贵胄是第一次经历这样事情,自然开心了。

        经过苏培盛的禀告后,一大群人便浩浩荡荡的涌了进去,房遗爱毫无节操的落到人群最后,跪在人群后面一点都不起眼。房遗爱心中不由自喜,有什么事都让李恪去扛吧,谁让他是这一群皇子中是最大的。

        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民合上奏章,面无表情:“恪儿,不好好上课,领着你的皇弟皇妹来朕这里做什么?”

        李恪抬起头,一脸的正经,房遗爱在心里腹诽不已,装的真像啊!李恪直视李世民的眼睛:“儿臣岂能不知道父皇正在操劳国务,但若不是事出有因,孩儿岂能打扰父皇。”

        “哦,既然事出有因,那么所为何事啊?”

        “父皇,孩儿不是当事人,还是请当事人来说吧。”

        听完李恪的话,房遗爱顿时想去问候李恪的女性亲属,但是一想高阳本来就是他的老婆,只好做罢,不能便宜这厮!按照事先说好的,应该是由李恪前去诉说,然后让兕子和高阳前去哭诉诉说委屈,一旁的皇子皇女在旁掠阵。没想到转眼就被出卖。房遗爱只想指手问苍天,这世间还没有没有友情可言,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哪里去了?

        “那按皇儿所说,当事人是谁啊?”

        “这当事人乃是房家房二郎。”李恪掷地有声,丝毫不顾房遗爱的感受,颇有大义灭亲的感觉。”

        “房俊何在?”

        “臣在这里。”房遗爱抬起身来。

        “为何如此靠后,速到前来。”

        房遗爱整理好幽怨的心情,一路低着头,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般肩膀还不停地耸动着,仿佛就在抽泣一样。李世民在上面看的颇为好笑,高阳满脸通红,那是羞得啊。自己的情郎也太丢人了吧。

        “房俊,所为何事细细道来,若真是受了委屈,朕自会给你们做主。”李世民此言不虚,先不说房遗爱,光这一地的皇子皇女那也得做主啊。

        房遗爱仿佛得到了鼓励,有了主心骨般,慢慢抬起了头:“陛下,在诉说此时前还请陛下听这两首词。”

        “还和词有关?也罢,只管道来。”

        房遗爱便细细朗诵起:“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李世民忍不住打起节拍:“好词,好词。尤其是最后一句写得真是丝丝入扣。”

        “陛下,还有一词,请陛下倾听。”

        “那还不快快到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李世民并没有叫好,只是闭眼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房俊,朕问你你可知这是何人所做?”

        李世民的反应早就在房遗爱的意料之中,李世民也是精通诗文,见到如此妙词怎么不会见猎心喜,这便是房遗爱一瞬间决定的先声夺人。只有这样,才能为接下来事情做铺垫。

        房遗爱微微笑道,神色依然平淡:“臣不才,乃是臣所作。”

        李世民却是有些不信,房遗爱若是写诗也就罢了,但是写词却是根据词牌硬生生地往里面填词,这就非学问大家不可了。可是现在房遗爱弱冠之龄不到,若真是他做的,未免太过天才了吧。

        李恪见状立马开口道:“父皇,这两首词都是儿臣亲眼见房俊作出,更何况如此优秀的词曲父皇可曾听过?这两首词怎么都不可能泯然与众人啊?”

        旁边的皇子皇女也跟着说话,对呀,父皇这是真的啊。李世民微微捋须:“如此说来,却是房俊做的,但是这两首词都是描写男女之情,若不是痴情之人不可能作出如此诗作啊。”

        “禀告陛下,臣已经有心仪之人。”说罢隐蔽地看了高阳一眼,两人双眼对视,高阳只觉得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此词缺为你所作,但不知和尔等之事有何关联。”

        房遗爱向前一步:“臣斗胆问陛下一句,凭借这两首词臣能否称之为词曲大家。”

        李世民颔首道:“两首词称之为词曲大家有些偏颇,但这两首词称之为千古好词也不为过,可见你功底深厚,如此说来称之为词曲大家倒也说的过去。”

        得到李世民的肯定,这件事已经成功了一半,若是房遗爱成为词曲大家,那么他所写的词怎么可能是淫词艳曲,那么那位先生就是诬赖了。有此先入为主的印象,那么就好办了。

        “禀告陛下,臣也有错,臣今日在未上课时得了一首好词,一时技痒,忍不住想要卖弄一番便唱了出来,但先生一直在外面偷听,却说臣所写的词是淫词艳曲,有辱斯文,臣不愤便写下这两首词,先生辩不过便扬言要学生好看摔桌而去。”

        果不其然,李世民的反应很是愤怒:“你年少轻狂唱一番词也不为过,但是这位先生所言太过恶毒了吧。”苏培盛,去查查今天是哪位学士上的课,朕要看看他是怎么为人师表的。”

        房遗爱知道事情成了,但仍然用眼色示意兕子。兕子眼泪巴巴地跑上前去,李世民见到自己最爱的小女儿这样,顿时心疼不已。

        “父皇你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坏先生,他说话好难听。他还吼兕子呢。”

        “好好,父皇一定为兕子做主,竟然敢吼朕的兕子。”

        房遗爱看着上面一副父女有爱的场面,忍不住向兕子悄悄竖起了大拇指。过了不知多久,苏培盛一人归来。

        “苏培盛,朕要你带来的那个学士呢。”

        “禀告陛下,奴婢去寻找了一番,才知道这位学士已经回府了。”

        李世民闻言更是大怒:“朕的弘文馆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他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他进弘文馆的?”

        “禀告陛下,此人名叫长孙敬烟,乃是长孙无忌大人的族叔。”

        “朕管他是谁的亲戚,从今往后不用再去弘文馆了。”

        房遗爱心里此时净是苦笑,这下可好把当朝的第一权贵得罪了。在真正的历史上长孙无忌可是杀房府满门的人,此时更是位居一品,当朝司空。若不是长孙皇后为了避免外戚篡权,长孙无忌恐怕早就是宰相了。而不是位居一品的虚职。房遗爱尽管苦笑却也没有多少惧怕,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而已!

        长孙无忌府邸外,长孙敬烟满脸焦急地等待,不一会却被管家告知长孙无忌病了,闭门不见客。此时长孙府的大堂内,长孙无忌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双眼格外有神,哪里有丝毫有病的样子。

        长孙无忌为何不见自己的族叔,是因为长孙无忌太了解李世民了,凡是他下的旨意就没有更改过,再说长孙无忌也根本看不上那个族叔。长孙无忌喊来一个人:“你去查查房府的那个二公子,尤其是今天在含元殿的情形。”

        许久,长孙无忌自言自语道:“这个房俊真有意思。”

        此时的房俊一点都不爽,正被晚上回来的房玄龄喊到大堂上训话呢:“好小子,在弘文馆你还能闯祸啊!”

        旁边的卢氏一脸担心,连忙向房遗爱眼神示意,让他赶紧认错。

        房遗爱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颇为光棍:“爹,孩儿错了,孩儿不该气走先生。”

        房玄龄不置可否:“那两首词真是你写的。”

        “陛下都已经确认过了,确实是孩儿写的。”

        “嗯,那位先生却是不配为人师,但你也不可借此生骄。好了,你下去歇息吧。”

        房遗爱不明白房玄龄叫过来就为了说这些,一脸迷茫的离去了。却不知背后的房玄龄一脸兴奋地对卢氏讲起了今天的事情,末了还来了一句:不愧是我房玄龄的儿子!若是被房遗爱看到房玄龄如此臭屁的样子,房遗爱一定会崩溃,那还是那个号称房谋杜断的房玄龄吗?

        接下来的日子里,房遗爱还是该上课就是上课,没事的时候就和高阳调**,丝毫不顾一旁一脸幽怨的兕子。

        却不知道,房遗爱写的那两首词已经在长安广为流传,更有大家将其谱曲弹唱,一时间各个青楼酒肆都是“衣带渐快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各个青楼的头牌都是想要见见这位能写出如此缠绵诗句的房二公子究竟何许人也,若是能和如此风流才子共度**,得此一词,真是死了也甘愿。若是被房遗爱得知恐怕早就要前去试试了吧。可惜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高阳一人,不知道伤碎了多少人的心。

        就连那首最浪漫的事也广为流传,可惜无人会唱,被众人引为憾事。就这样在房遗爱毫无所知的情况下,他已经成为了风流才子,各位名妓眼中的座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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