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处罚
马德里竞技俱乐部的医务室里。
马竞的队医们正在给迭戈。科斯塔做着检查，他们清理掉科斯塔脸上的血迹之后，发现对方的半边脸都是高高肿起，整个脸部看起来都像是胖了一圈。
“这……唉，这得多大的力量啊！”
“你们确定他只是挨了一拳吗？肿得这么高，确定不是被人一顿暴揍？”
“除了半边脸不舒服，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有不适应？”
队医们一边检查，一边啧啧称奇，一拳就能被打成这个样子，这恐怕只有职业拳击手才能做到吧？
而在另一边，将科斯塔送到医务室的几名球员则是憋笑憋得脸都红了，现在的科斯塔怎么看怎么像猪头，想想这家伙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样子，这些球员心里也都很是解气——让你嚣张，让你到处惹事，哈，这下好了，总算有人能够收拾你了。
科斯塔自然看见队友们的表情，他很想狠狠的瞪他们，然后再起身一通怒吼，可是她刚刚一转动眼珠，还没将想象付诸于实践，便牵动了脸上的肌肉，疼得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对于将自己搞成这副凄惨模样的秦寿，科斯塔真是恨得牙痒痒的，可是想到那几乎快让自己窒息掉的拳头，再看看现在这副猪头样子，科斯塔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心里竟莫名的对刚来的这位新队友产生了巨大的畏惧感。
“除了脸部肿痛，没有其他大碍了。”一名队医给科斯塔脸上喷洒了一些消肿剂，再仔细观察一下他的鼻子，“虽然流了不少鼻血，但是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没有出现鼻梁骨骨折的现象。”
说到这里，这名队医语气古怪的自言自语道：“这不科学啊，以这么大的力量来看，这一拳足以打断你的鼻梁骨啊。”
他倒是不知道，这是秦寿有意控制的结果，秦寿虽然给了点颜色让科斯塔瞧瞧，但还没失去理智，不然就不止是一拳，然后脸部肿痛的结果了，估计秦寿真的发起飙来，科斯塔不在床上躺个三两月是下不来的。
科斯塔差点没有被这名队医的话给气晕过去，合着我的鼻梁骨没碎你是不开心是吧？
这个时候，医务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然后主教练迭戈。西蒙尼走了进来。
“头儿。”
“头儿。”
球员们纷纷问好，西蒙尼只是点了点头，阴沉着脸走到了科斯塔边上，紧紧的盯着科斯塔，不发一言。
秦寿跟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
在场的球员见着气氛不对，打了个招呼，便跑了出去。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在看到秦寿的第一眼，科斯塔就就是一阵愤怒，只是想到秦寿恐怖的武力值，又有些底气不足，看到秦寿在主教练身后冲着自己好一阵挤眉弄眼，科斯塔差点没气得口吐白沫。
西蒙尼倒是没发现秦寿的小动作，他的眼光始终在科斯塔的身上，仿佛一只处在暴怒边缘的狮子，随时都有扑上去狠狠的在猎物的脖子上咬一口。
科斯塔的脾气暴躁，不过西蒙尼更是世界足坛出了名的恶棍，在这种极具侵略性的注视下，科斯塔仿佛霜打了的茄子，只能乖乖的低下头。
同时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股委屈的情绪：是我被打了，我是受害者啊，为什么瞪我不瞪那个该死的暴力分子呢？
这个时候他对秦寿就只有“暴力分子”这一个印象了，只是他却是忘记了，在秦寿没来之前，他才是球队真正的不稳定因素。
好半天，西蒙尼才收回目光。他朝一边的队医扬了扬头：“没什么大问题吧？”
“没什么大的毛病，就是脸部有点肿。等会拿点消肿剂回去，喷个几天就会慢慢消肿了。”
西蒙尼轻轻舒了一口气，想要发作的情绪总算是消散了不少。从球员时代开始，他的脾气就很暴躁，在场上经常和对手发生冲突，甚至有时候还会和队友爆发冲突，不过自从做了主教练之后，他倒是收敛了不少，毕竟一队主帅，总不能跟个小毛孩似得动不动就大打出手吧。
不过饶是如此，西蒙尼还是被不少球迷和足球评论员称之为“带头大哥”，所谓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西蒙尼自身铁血强硬的风格自然会感染球队，所以他带领的球队都是以强硬著称，特别是在西甲赛场上，因为这种强硬，更是被不少球迷诟病为“脏”。在很多人看来，马德里竞技就是一个土匪窝，西蒙尼是土匪头子，麾下球员就是马仔。
所以每次比赛的时候，有人就会笑称西蒙尼又带着小弟出来抢地盘了。
此刻，西蒙尼也不打算回自己的办公室了，他四下望了望，秦寿很醒目的搬了个凳子过来，还笑嘻嘻地冲西蒙尼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弄得西蒙尼又好气又好笑，狠狠的瞪了秦寿一眼，倒是没说什么，直接坐了下来。
队医们看到这个架势，就知道西蒙尼有决定要宣布了，也没有多说，点点头，就离开了医务室。
“挺能耐的啊，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竟然就在训练场里打起来了！”
房间里只剩下西蒙尼、秦寿以及伤兵科斯塔，西蒙尼瞧瞧低垂着脑袋的科斯塔，又看看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的秦寿，心底的火气又窜了上来，狠狠地一拍桌子。
“你们俩这么厉害，怎么不把对方打趴下啊，最好是打伤打残，然后我来给你们叫救护车，好不好？！”
秦寿依旧眼观鼻鼻观心。
科斯塔则是在心里泪流满面：“尼玛啊，我已经被打趴下了好不好？”
“说话啊，你们两个特么的倒是给我说话啊！”西蒙尼看着不发一言的两人就更是来气，猛地起身，一脚将身旁的凳子踢倒在地，“不说话是吧，好。那你们两个就用行动来表示——来，起来，再打一场。我来当裁判，谁把对方打得爬不起来，我给他颁发拳王奖章！”
秦寿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低头，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科斯塔的脸上倒是露出了惊恐的情绪，他虽然一直被租借在外，但是对这位脾气性格都很暴躁的主教练也略有所闻，此刻见到主教练发飙，一向强硬的他竟然心底隐隐发颤。这还是主教练吗？有谁见过主教练疯狂大骂，然后又拍桌子又踹板凳的？这位面向凶恶的主教练该不会等会要将我暴揍一顿吧？
我是还手还是不还手呢？还手的话，那自己是别想在球队继续待下去了；可要是不还手呢，那白白挨揍，是不是太傻了一点？
就在科斯塔胡思乱想，陷入天人交战的纠结当中的时候，发泄掉怒火的西蒙尼终于是冷静了下来，他指着秦寿和科斯塔，道：“每人五万欧元的罚款，禁赛三场。记住，是正式比赛禁赛三场！”
说着，便懒得再多看两人一眼，气呼呼地摔门离去。
只是在开门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西蒙尼刚刚把门打开，就见着门口围着一堆伏在门上偷听的球员。因为开门太过突然，甚至还有人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西蒙尼的身上。
“007吗？你们很喜欢偷听是不是？！”
西蒙尼一通大吼，冲着自己的球员叫道：“加比，带着这群混蛋去训练场，每人二十圈。不完成今天的训练便不会结束！哼！”
冷哼一声，西蒙尼整理一下自己皱巴巴的西服，怒气冲冲的快步远去。
“都怪你，干什么拉着我来偷听啊！”
“尼玛，明明是你拉着我来的好吧？”
“还废什么话，走吧，跑步去吧。唉，真是遭了无妄之灾！”
一群人哭丧着脸，在加比的带领下向着训练场跑去。戈丁和库尔图瓦在离开的时候向秦寿投去了一个担忧的目光，秦寿点点头，又摇摇头，示意他们不用为自己担心。
倒是科斯塔一脸的不甘心，嘴中不断的嘀咕：“为什么都是禁赛三场啊，我又没动手，我是受害者啊，这个家伙应该比我惩罚眼中才算公平吧？”
秦寿听到了对方的嘀咕，嘿嘿一笑，在对方惊恐的注视下，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然后不屑的瞟了科斯塔一眼，转身离开。
“牛什么牛啊，等我脸上的伤好了，再找你算账！”看着秦寿走远了，科斯塔这才敢继续碎碎念啊念，不过很快他的脖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样，再也发不出声音。
因为他震惊的发现，被秦寿砸了一拳的桌子，竟然凹下去了一截，甚至有丝丝裂缝出现。
“真……真可怕……”科斯塔咽了咽口水，想想这样力量的拳头砸在自己身上，那自己……科斯塔摇摇头不敢再想，心中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去招惹秦寿这个怪物，只是他碎嘴惯了，习惯性的嘟哝了一句，“唉唉唉……损坏公物是要赔偿的……真是个野蛮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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