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罪有应得

尚书小姐口口声声喊着冤枉，扬言是顾雨龄故意诬陷了她，若是皇后娘娘因此将她治罪，她就算变成厉鬼也会回来找顾雨龄复仇。

        顾雨龄看着上官爵的眼睛，因为上官府和尚书府的旧情，他怜悯着尚书小姐，恐怕此刻在他的心里，顾雨龄就是那样心狠手辣之人吧。

        对于尚书小姐的诉求，皇后娘娘已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在场之人也都确定了尚书小姐的罪孽，可奈何这尚书小姐偏偏不承认。

        顾雨龄从上官爵面前走过，径直走到了跪在地上的尚书小姐的面前，向皇后娘娘行礼道:“既然如此，臣女请求单独审问尚书小姐的身边的几个丫鬟，不过尚书小姐却要先行避讳。”

        皇后娘娘恨不得这件事尽快结束，好在暗中查探尚书府与后宫哪位嫔妃有所往来，便让嬷嬷把尚书小姐带回了房间。

        尚书府的几个丫鬟自方才开始便随尚书小姐一直跪在地上，此刻见尚书小姐被单独带走，几个丫鬟更是不知所措。

        顾雨龄看向她们，“我答应过华容郡主，不会再将今日之事向任何人提起，可尚书小姐自己坦白了，我也不必多说，只是你们可知，无论我的父亲是否追究此事，受罚的不会是尚书小姐，而是你们这些贴身丫鬟。”

        丫鬟们可不懂这之间的道理，怎么又会怪罪到她们的身上来？

        “谁的父亲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收到屈辱，尚书大人如此，我的父亲也是如此，一旦父亲向尚书府追究，尚书大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女儿，便会把一切罪责都归于你们这几个随行的丫鬟身上，到时我可就不知道父亲会如何惩治你们这些尚书府的丫鬟了。”

        一旦被尚书府弃用，这些丫鬟便再无人保护，无论顾惜之是将她们杀了还是如何，尚书大人和尚书小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冲撞了我倒不算什么，可你们却如此大胆包天，竟敢在宫中行凶，你们认为皇后娘娘会怜惜你们几个区区奴婢吗？”

        几个丫鬟汗如雨下，唯恐顾雨龄所说的话变成了事实，纷纷哭泣了起来，“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们可不敢伤害顾小姐啊。”

        顾雨龄却兀自提高了声调，“不必狡辩了，难道不是你们几个丫鬟想为你们小姐出气，故意在背后把我推入湖中的吗？”

        “奴婢可不敢推顾小姐入湖啊！”

        顾雨龄一个一个地责问，“那便是你推的喽？”

        “奴婢不敢！是小姐做的！”

        见顾雨龄指责，一个丫鬟终于受不住压迫，将尚书小姐供了出来。

        “可你家小姐却说不是她做的，你这样指认她，可是要把自己的罪行强加在你们小姐的身上？”

        那丫鬟急着连连摇头，“奴婢不敢！小姐确实没有推顾小姐入湖，可却是用迷香将顾小姐迷晕的人，奴婢们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顾小姐下手啊！”

        “因皇后娘娘说风雨湖中有七彩锦鲤，众人都在围观，小姐发现了顾小姐也站在湖边，便拿用随身携带的迷香将顾小姐迷倒，让顾小姐产生有人在身后推了一把的错觉，这才落入了湖中。”

        “事发之后，小姐本来打算暂且逃回尚书府的，可是身上没有令牌，侍卫没有让我们出宫，所以小姐只好又回来了。”

        皇后娘娘立刻将守在宫门的侍卫传来问话，那侍卫也证明了几个丫鬟的证词，“尚书小姐行色匆匆，似是有急事要出宫，可卑职知道皇后娘娘在宫中设宴，断不可能如此早早地便结束了，便并未放她们主仆出宫。”

        难怪尚书小姐死不承认是她推了顾雨龄，她不过是用药迷晕了顾雨龄，让顾雨龄产生有人推了自己的幻觉，所以才这般理直气壮地否认。

        不过有了几个丫鬟的供述，尚书小姐也便也再不可抵赖了，皇后娘娘立即下了旨意，将尚书小姐送回尚书府，关押起来，派了几个嬷嬷前去守着，即便是尚书大人私自要放她出来，也得先进宫得到皇后娘娘的指令才行。

        即便此刻人证物证俱在，尚书小姐仍然不肯认错，一脚将出卖她的丫鬟踢翻在地，口中还叫骂个不停。

        几个丫鬟也不敢再跟着尚书小姐回尚书府了，皇后娘娘便将她们都送出了城外为奴，为了防止今后被尚书大人找到，几人更是连夜逃跑，恨不得跑到天边去躲着。

        尚书大人站在门外，亲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被锁在了房间里，府中的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尚书大人着急地向随行而来的嬷嬷请教，“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小女可是犯了什么大事冲撞了皇后娘娘，为何要将她关起来啊？”

        出宫前，皇后娘娘特意嘱咐了嬷嬷们不能向尚书大人多嘴多舌，派这些嬷嬷前来尚书府，明着是要守着尚书小姐受罚，暗地里却还有更为重要的任务。

        尚书大人本想询问平日跟在自己女儿身边的几个丫鬟，可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却久久不见几个人回到尚书府来。

        皇后娘娘知道顾雨龄心中委屈，便留顾雨龄在宫中暂住一晚，让华容郡主和永靖公主陪在她的身边，等明日平复了心情后再回顾府，免得让顾家的老夫人担心。

        上官爵看到顾雨龄和华容郡主在御花园中散心，便再次上前替尚书小姐向顾雨龄求情，得来的却是顾雨龄明确的拒绝。

        “看来上官公子是忘了自己亲口说过的话了，也罢，到底是尚书府与上官府的交情深厚，而我们顾府又算得了什么呢，一旦父亲吃了败仗回来，便只能算是朝中罪臣，哪里还会记得他曾经也是战功赫赫，而我这个罪臣之女又怎会被他人记在心上？”

        上官爵听到她如此妄自菲薄，他自是于心不忍，可自己的父亲又站在尚书大人故友这一立场，上官爵又不得不帮尚书小姐求情。

        “上官公子也不必为难，今日祖母的话也不必放在心上，雨龄是心狠手辣之人，容不得自己在她人面前受半点委屈，今后也自然可以把自己照顾好，若是上官公子没有别的事情，雨龄便就此告辞了。”

        上官爵不曾料到，顾雨龄竟会这般决然地将他推开，作势要与他划清界限，从此不再往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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