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小北,席左辰!”韩凝不舍的将女儿递给圣君,又走到小北和席左辰面前,淡淡而笑,现在他们又回到了最初,她是绝紫辰的徒儿,他们是绝紫辰的左右护法。
只是一次人间历劫让所有人都知道,从前已经回不去了。
“凝儿姑娘!”两人面上的表情也都有些忧郁,直视着韩凝。
“谢谢你们!我不会忘记的。”韩凝没有说太多,只是很真诚的道谢。
然后上前,抱了抱小北,抱了抱席左辰。
转身便要走向玉帝。
“凝儿……”小北猛的拉过韩凝的手不恳松开:“记住我说过的话……”
虽然知道她要被打入洪荒之界,可是,那里的阴暗,他怕韩凝根本受不了,怕她活不下来,还是紧张的叮嘱着。
本来,韩凝感觉到小北和席左辰对自己已经十分疏离,此时看到他紧张的神情,和那掩饰不住的关心,心头一热。
原来,他们没变。
真好。
重重的点头:“放心,小北,我会记住的,永远都会记住。”
百里傲云也上前和小北、席左辰说了几句,只是很场面上的话,毕竟相识一场。
走到玉帝面前,韩凝脸色十分冷清,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这个人,不过,她也已经不恨了,恨不起来了。
“动手吧。”韩凝移了视线。
玉帝也看了她半晌,广袖中的手却迟迟未动,轻轻叹息了一声,看了看身后的绝紫辰和绝紫宇,他们两人都没有看自己,玉帝觉得有些无奈。
他做的太多了,根本无法让他们原凉。
只为了可以留他们在身边,可以让他们没有任何异念,一心为天庭。
“玉帝,动手吧,圣剑终是天庭调兵之物,不能留在这个小丫头的身上。”一位美女飘飘然而来,一身黄色宫装,却比普通的宫装华丽得多,端庄大气,脸上施着适中的脂粉,雍容华贵。
身后随着两排二十四位宫娥。
“王母娘娘。”
所有上神都见了礼。
玉帝眉头皱了皱,看了看一眼王母:“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传说中搅乱天庭、人间和魔界的小狐狸。”王母娘娘淡然的笑着,上下打量韩凝:“原来是你……”眼中有些不可思议。
韩凝看了王母半晌,只是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她并没有见过,前世今生的记忆都没有。
“你不认识我?”王母似乎对韩凝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解,那眼神一点波动都没有,半点起伏也无,根本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不,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人。
摇了摇:“我应该认识你吗?”韩凝觉得有些奇怪,她曾经是小仙,但也没有资格见到王母娘娘,就是玉帝还是上诛仙台时,才识得的。
那一次,王母并没有来。
颤抖着肩膀笑了笑,王母脸上多了几分忧郁,绝色容颜暗淡了几分。
绝紫辰和绝紫宇也都有些愣,在他们的记忆里,小狐狸应该不识得王母娘娘才对,而且王母娘娘也不应该识得小狐狸。
“竟然不记得了。”王母又轻叹了一声:“那一年,我和玉帝一人间,遭到魔界之王的攻击,是你,帮我们躲过了一劫,那时,你只是紫岩洞里的一只正在修练的小狐狸,还没有化成人形。”
王母一边说一边看向玉帝:“是你改了她的命格,洗了她的记忆,才让她由白色变成了紫色对吧!让她原来的资质被覆盖。”不是疑问,是恳定:“你看出了她与紫辰之间有一根红线,所以自作主张将她收入天庭,塞给了紫辰做徒弟,想生生世世束缚住他们的关系。”
那眼中竟然是悲凉。
玉帝一手操纵了这一切。
“王母!”玉帝有些恼,如星子般的双眸瞪着王母。
“你永远都是最自私的人。”王母又看了韩凝一眼:“罢了,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希望你可以坚强,如当年一样。”
说完,转身没入云海里。
如来时一样,无声无息。
“玉帝!”绝紫辰和绝紫宇都眯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是他一手操纵的。
仰天长叹。
玉帝不敢面对。
“我只是不想让一只小狐狸祸乱天庭,她是妖,如果你们之间的红线相联,紫辰,你知道吗?按着命数,你是要与她在紫岩洞里过一生一世的,你不会是什么天上的紫微星君,也不会是什么上神,只会是一个迷失在爱情里的……散仙!我不忍心看着你那样……”
说到底,玉帝只是想留他在天庭。
那时魔界做乱,天庭无时无刻不需要绝紫辰。
“够了!”绝紫辰打断玉帝的话,恨恨的一甩袖子,身边的上神都退避三舍,云朵一瞬间掩住了诛仙台,再散开,人间,大雨倾盆……
韩凝和百里傲云手牵着手,四目相对,都是淡淡一笑。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开始。
却让他们的结局如此惨淡,一手遮天便是如此吧,可以随意更改一个散闲小仙的命运。
如果可以,绝紫辰想拆了诛仙台,可是他做不到。
一切仍然要面对。
半晌,云朵才散尽,一切又恢复了平和,守护诛仙台的上神们都离中心的几个人远远的,恐怕被殃及。
玉帝,绝紫辰,绝紫宇,韩凝,百里傲云,五个人静静的对视着。
此时,只有百里傲云和韩凝的脸色最平静。
“师傅,没关系,我永远都是你的好徒儿!”韩凝有些心痛,微微仰着头,不让自己再哭泣。
这一切不是他的错,也不是自己的错。
“好了,玉帝,取走圣剑吧。”韩凝绝决的闭上双眼,她突然恨自己当年为什么要救他,救了一只狼。
没有说话,飘到韩凝面前,抬手轻轻按在韩凝的额头,猛的再抬起,一道蓝光从韩凝的额间闪过,玉帝一抛,一把华光大作的剑握在了圣君手里。
“圣君,明日起,你便不必再受天雷地火之罚,记住保管好圣剑。”玉帝的眸底闪现的仍然是冷漠,他要的是天庭平和,要天庭永远能统治四方,包括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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