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过往
神凰族的女性强者，看到卡恩闭关出来后，直接与凰祖还是神凰女帝，走进了神殿。
一个个虽然都好奇卡恩的事情，但是直接闯入神殿去听，显然不太合适。
所以一个个在附近观望了一下，就各自散了开来。
反正以后的时间还有很多，打听一下卡恩的事情，那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卡恩跟着众女进到了神殿之中，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希暮雪非常自然的，来到卡恩的身边一同坐下。
凰玉婉本来是想要直接坐在老家伙身边的，毕竟又不说没坐过，只是考虑到母亲还在场，还是需要保持一些礼仪的，所以才相隔希暮雪的位置坐下。
梦倾城则是知道需要适当保持一些距离，所以坐下非常的自然。
九天凛虽然很想成为卡恩所认为的强者，并且视自己为一位女性，而不是一位后辈，那样她才可以尽情的展现自己的魅力，但现在显然还不到时候。
凰如玉和凰灵，则是位于卡恩的对面坐下，莫说在场有希暮雪等人在场，即使没有，她们也不会轻易的直接位于卡恩的旁边坐下。
“不知你们想要问些什么？”
卡恩坐下之后，感觉到众女的目光全部看着自己，都没有开口，主动打破了平静。
“老家伙，你是不是知道那个什么荒古八极界的事情呀？”
凰玉婉看到卡恩主动打破宁静，立即问了出来。
凰玉婉这个问题一出，凰如玉、凰灵、希暮雪、九天凛都齐齐看向了卡恩。
梦倾城虽然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不过看凰玉婉问的架势，显然那个荒古八极界，涉及的事情应当极为的隐秘，所以也看向了卡恩，想要听一听卡恩是怎么说的。
“这个问题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关于荒古八极界的事情，我也只是知道，那是属于大道极巅之境才会前往的世界。”
卡恩听到凰玉婉居然是先问这个问题，感觉到一道道注视自己的目光之中的好奇与困惑，顿了一下，开口说道。
“大道极巅才会前往的世界，那老家伙你是怎么知道的？”
凰玉婉听到这些话，内心中又新生了其他的困惑，但是最为主要的，凰玉婉立即问了出来。
梦倾城听到凰玉婉的这个疑问，内心也是止不住的暗暗点头。
关于大道极巅之上所涉及的世界，诸天万界没有任何记载。
若说荒古八极界真的是大道极巅之上的强者，才能够前往的世界，卡恩究竟又是如何知道的。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是根据卡恩的回答，可以流露出许多的信息。
九天凛也是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卡恩知晓大道极巅之上的世界，那么到底是如何知道的，这一点九天凛想过种种可能性。
就连卡恩是大道极巅之境的强者，因为受到重创才来到诸天万界避难的可能性都想过。
只是考虑到希暮雪当时说到的，跟卡恩相识的情况，并且自己与卡恩接触以来，就没有感觉卡恩什么时候虚弱过，所以卡恩受伤下凡的可能性是有，但是并不高。
可是除了卡恩是从荒古八极界下来的可能性之外，九天凛真的是想不到任何，卡恩能够知晓那个神秘世界的途径了。
希暮雪看着卡恩，对于这个问题，虽然仔细考虑过，但是没有忧虑过。
当初跟龙傲前辈接触的时候，卡恩显然是不知道大道极巅之境的强者，会前往更高的世界的。
甚至在了解之后，卡恩还说过，若是到时龙傲前辈，先卡恩一步，突破到了大道极巅的话，还麻烦龙傲前辈，之后照顾一下。
可是卡恩在找到神凰女帝之后，却又知道了大道极巅之境世界的一些情况。
所以希暮雪猜测，多半是跟神凰女帝呆的那处疑是深渊之地的未知之地有关。
只是这些仅仅只是她的猜测，不管真相理由如何，她未来也会与卡恩一起前往荒古八极界，一探那里的风光。
凰如玉和凰灵都看着卡恩，想要看看卡恩到底会说出什么话语，来解释这个问题的关键。
“这个问题涉及的事情很多，所以我暂时不能与你们说明。”
卡恩闻言开口说道。
若是凰灵没有被他带出来，亦或者说凰灵现在不在场的话，卡恩倒是可以说，自己是与某位生灵打听到的。
可凰灵在场的情况下，一旦自己这么说了，那么凰灵立刻就会产生种种想法，明白自己为何会在那里的真相。
哪怕不管他第一次见到凰灵，还是接触到凰灵之后，都感觉凰灵的性格柔弱且温顺，并且也是一个对于恩情极为看重之人。
但是他无法保证，凰灵在知道，自己与苍穹极界的深渊之地的生灵有关系。
甚至自己还算是他们的主人的情况下，会不会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骗她，然后引起凰灵偏执的一面。
一旦引起的话，仅凭现在的他，根本无法让凰灵冷静下来，所以一切都还未到时候。
用谎言来欺骗众女的话，不是不可以，只是一个谎言一旦编下，那么就得以无数个谎言来圆自己所说过的话。
因此卡恩只能以暂时不能说明来搪塞她们，应当说用来搪塞凰灵。
卡恩不知道凰灵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可只要凰灵一日不知真相，那么即使内心有诸多的想法，也会因为没有彻底确定，对他抱有一些好感。
至少不会把自己所说过的话，往带有恶意的方向去想。
卡恩的回答早在希暮雪的预料之中，所以没有多么的惊讶。
梦倾城则是一直在观察着卡恩的神情，刚才卡恩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情不自禁的瞄了神凰女帝一眼，显然这件事可能涉及到了神凰女帝，大有隐情了。
只是就算梦倾城聪颖过人，可是在这几乎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猜出卡恩到底为何意，也无法办到。
凰灵刚才也感觉到了卡恩的目光，她隐约察觉的出，卡恩不愿意说明的原因，在于自己。
“这个问题不能说吗，那老家伙你的深渊之主的身份，指的到底是什么呀？”
“西陵界的深渊之地与你有关，中央天界的深渊之地与你也有关系吗？”
凰玉婉听到卡恩的回答，也没有多加纠缠，直接换了一个问题。
自己的母亲和神凰女帝，包括她们对于卡恩的身份都有很多的猜测，但是没有得到卡恩的肯定，所以仅限于猜测。
只是先前卡恩将神凰女帝带回来之后，就立刻进入了闭关的状态，导致根本没有询问的时间。
如今卡恩总算是打算歇息一下了，凰玉婉自然是想把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问一问了。
“中央天界也有深渊么，这件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不管深渊在何处，只要是深渊，那么我便是深渊之主。”
卡恩听到凰玉婉的话，有些惊讶但很快还是淡然的说道。
浑元说过远古五界也是拥有深渊之地的，只是过往卡恩也不知道诸天万界的深渊之地究竟在何处。
他在海月城的时候，一直在收集信息，在中央天界同样也是如此。
但是从未在任何生灵的口中，听到过关于上界深渊之事，所以根本不知道远古五界的深渊究竟在何处。
可是不管在何处，只要是深渊，那么他便是其中的主人。
凰如玉和凰灵看到，卡恩好像也是第一次听说中央天界还有深渊，但是惊讶过后，卡恩后面那句话之时，眼神没有任何心虚，就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
考虑到卡恩的为人，卡恩这些话的可信度很高。
也正因为可信度太高，卡恩这句话流露出来的信息量，无比的巨大。
“这么厉害，那当时我说那是一个小地方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否认呀。”
“一般强者掌下的势力范围，不管多大，一旦被说地方小，都会生气吧，为什么你没有生气呀。”
凰玉婉听到卡恩的话，嘟囔着嘴开口说道。
“因为西陵界的深渊中，的确属于一个小地方，所以你当时说的也没有错。”
卡恩闻言看了凰玉婉一眼，开口说道。
他虽然知道深渊之地涉及的事情很重大，但原先也只是知道，西陵界有深渊之地。
事后慢慢了解之后，才知道不光西陵界有深渊，诸天万界乃至是荒古八极界都有深渊。
也因为见到了浑元之后，卡恩才真正认识到了深渊所代表的含义，明白了何为深渊的化身。
他为深渊的化身，既是深渊的主人，只要他愿意将深渊规则遍布所到之处，那么他所到之处既为深渊。
只是那样的道路，会令整个诸天万界动荡，所以即使明白了，卡恩也不曾想那么做过。
诸天万界不应当只有深渊那暗无天日的景色，而是应当各自有各自的风貌才是。
他可不想走遍诸天万界，目睹的皆是暗无天日的深渊之景。
“卡恩你真的是从西陵界的深渊走出来的？”
凰灵听到卡恩的话，有些动容的说道。
“希暮雪应当也与你们提到了一些，所以你们应当也有了一些猜测。”
“而我的回应是，没错。”
卡恩看到凰灵动摇的模样，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会从西陵界的深渊之地中走出来？”
凰灵看到卡恩点头回应，脑内思绪万千，最后开口问道。
卡恩将自己，从那处未知之地带出来之时，她看到了岁月长河之中，皆为暗无天日的天地，那些天地之中蕴养着无数的黑影。
所以卡恩说自己为所有深渊的主人，凰灵的内心还是有些相信的。
只是为何深渊存在如此漫长的岁月，一直从未有生灵从中走出，卡恩却从中走了出来，这个问题也是一直在困扰着凰灵。
“因为我通过希暮雪知道了，深渊之地外还有不同的世界，所以我就出来了
卡恩闻言也没有隐瞒，开口说道。
这对于他来说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尽管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情况。
但是通过希暮雪，了解到深渊之地外，还有不同的地方的时候，他就决定出去看一看，所以这么回答也没有任何虚假。
“希暮雪说的居然是真的……”
凰玉婉听到之后，长大了小嘴，无比惊讶的看着希暮雪。
“幸好你的性格与想法，并不是像传闻那般邪恶。”
凰如玉看着卡恩，美眸闪过一些复杂，开口说道。
卡恩的实力目前在她看来，根本深不见底，而且能力也是常理无法理解。
凰灵与她谈过，她所处的地方与诸天万界的岁月并不相同，可是卡恩却带着凰灵直接回道了诸天万界，这其中的神通，根本无法想象。
卡恩也曾谈过，无比张狂的我愿既我能，若是卡恩真的跟传闻那般残暴不仁，且邪恶成性的话。
那么卡恩这位深渊之主的走出，按照卡恩展现出来如风驰电掣般，丝毫不曾拖沓的行动力，将会是诸天万界的劫难。
待诸天万界的诸多种族，意识到问题，决心联合起来对敌的时候，可能早已不知陨落了多少生灵，破灭了多少世界。
“我就当这是凰如玉道友，对我的夸奖吧。”
“不过不管是过往的我，还是受到希暮雪这个小妮子，发生了一些转变的我。”
“若非是特殊的事情，不然我都不会产生彻底破灭诸天万界的想法。”
“因为不管实力强弱与否，都具备生存的权利。”
卡恩听到凰如玉的话，知道凰如玉是出自诸天万界远古帝族的方位，来看到当初刚刚从深渊之中走出来的自己，脸上露出一些笑容，伸手揉了揉希暮雪的脑袋，开口说道。
希暮雪听到卡恩的话，被揉着脑袋，微微低下的头的脸颊变得一片红润。
她一直感觉的出卡恩的性格，正在往正常生灵的方向走着，现在更是决定重拾过往的七情六欲。
只不过卡恩还是第一次，亲口说是因为遇到了自己，发生了转变，这番话让希暮雪感觉内心，比吃了蜜还要开心。
“老家伙你因为希暮雪发生了转变？”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呀。”
凰玉婉听到卡恩的话，有些困惑的说道。
上次卡恩决定重拾七情六欲，决定答应九天梦前辈，与其成为伴侣之时，她可以明显察觉的出，卡恩发生了一些转变。
但是凰玉婉知道，老家伙所说的因为希暮雪发生的转变，显然指的不是那件事，而是更早与希暮雪相遇之时，发生的事情。
很有可能就跟卡恩与希暮雪那不清不白的关系有关。
这个问题一出，梦倾城、九天凛也来的兴趣，因为凰玉婉想到了这一点，她们也想到了这些。
她们一直都很好奇，到底卡恩答应了希暮雪什么约定，才导致卡恩愿意一直带着希暮雪。
按照她们之前了解到的，卡恩对于美人的看法，卡恩显然不是因为希暮雪的美貌，才会带着希暮雪的。
凰如玉和凰灵也是看着卡恩，想要知晓卡恩到底发生了什么改变。
“我曾与希暮雪论道，谈论修炼之道究竟为何。”
“我所奉行的是踏向巅峰之路，注定伴随着孤独，所以接触的生灵，一切皆为过客。”
“而她奉行的修炼之道，乃是修炼的道路上，从来都不会孤独，反倒会因境界的提升，能够结识不同的人而高兴，能够探索不同世界的风貌与精彩而保持前进的动力。”
“尽管当时的她还无比的弱小，说法也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使其的话具有说服力，导致听起来无比的天真，但是毫无疑问，她的理念与我完全相反。”
“所以我才决定停留，打算看一看，她所奉行的修炼之道究竟如何。”
卡恩闻言眼神露出了回忆之色，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一丝笑容，开口说道。
那是过往的他，虽然时隔的岁月并不算久，但是对于卡恩来说，过往的他，却已经是近乎忘却的自己。
他相信没有遇到希暮雪的他，将会与现在的自己，完全走上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梦倾城听到卡恩的这番话，想起了当初卡恩与自己初见之时，说过的话。
不管她觉得卡恩的为人如何，她与卡恩之间不过是人生之中的一个过客。
当时她就觉得，卡恩这个人非常的奇怪，甚至认为卡恩，就是故意说那种古怪的话，引起自己的注意的。
毕竟欲情故纵的手段，她见识的太多了。
但是未曾想到，那竟然是卡恩对待修炼之道的理念，不过如今卡恩的修炼之道的理念，已经发生的改变。
最可以证明卡恩发生改变的，无疑就是她现在还坐在这里，能够随意与卡恩面对面交谈，产生不同的交集。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以前就这么具备胆识。”
凰如玉听到这番话，总算是知道为何希暮雪与卡恩的约定究竟为何，但同时也无比的惊讶与佩服的说道。
卡恩说希暮雪当时还弱小，境界到底有多高她不清楚，但绝对不会超过蜕凡境。
面对一位远古大能，竟然敢跟卡恩辩论何为修炼之道，这到底需要蕴含多大的勇气，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再加上先前那次质疑卡恩的做法为弱者的行为，导致卡恩重拾七情六欲。
这已经是两次敢于直面卡恩的实力带来的恐怖，而做出的行为了。
“凰如玉前辈谬赞了。”
“不过卡恩虽然以前奉行的理念是注定孤独的，气场看起来非常的可怕，但是他本人给予我的第一印象，却是非常的好相处。”
“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因素，所以冲动之下就说出来了。”
希暮雪闻言有些害羞的说道。
从卡恩救下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对卡恩的印象，就一直是往好的方向看的。
所以后来在看到，那如梦似幻的场景之后，知道了卡恩的孤独之后，冲动之下才说出那番话。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现在想起来，希暮雪都知道以前的自己，实在是太过天真。
但是希暮雪却不曾后悔过说出那番话，并且为了那个约定而努力前行着。
凰灵听到夹杂着冲动，也没有意外。
对待一位实力远远高于自己的强者，有些话语向来都是带有一些冲动与天真才能够说的出来。
正好希暮雪撞上了卡恩这么一位，想法与行为异于常人的巅峰强者，所以没有激怒卡恩。
反倒是引起了卡恩的一些兴趣，类似于找到了可以打发时间的趣事，顺势就做了出来。
而如今希暮雪的理念却是已经在影响着卡恩的作风，尽管之前听闻卡恩对敌时的霸道作风还未变，但是卡恩的理念也已经发生了些许的转变。
这些转变堆积起来，将有可能让卡恩真正的做出改变，变为一个拥有正常生灵情感的生灵。
这也让凰灵，明白了希暮雪在卡恩内心的地位。
希暮雪虽还年幼，实力也无比的弱小，但无疑是让卡恩做出改变之人。光是这一点，希暮雪在卡恩的内心，就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卡恩的行事即使是现在都抱有强烈的目的性，只要是其想做的就会立即想办法去做。
若是卡恩的理念没有改变，她们所见到的卡恩，将会与现在能够自然露出笑容，并且极为容易相处的卡恩，截然不同。
那样的卡恩到底会是怎样的，凰灵想了想也没有正确的预估。
因为卡恩太过神秘，并且思维异于常人，很难以正常强者的思维，去揣测卡恩的作为。
而现在的卡恩，也隐藏了无数秘密，但至少能够猜出卡恩的一些想法，询问卡恩，也会回答诸多的疑问，凰灵感觉挺好的。
九天凛听到这番话，美眸有些闪烁，知道卡恩现在也属于理念转变的阶段，待卡恩彻底转变过来之时，那么就意味着她真正有了机会。
“原来是这种转变呀。”
凰玉婉则是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说道。
以前她向卡恩撒娇，这个老家伙根本都不搭理自己，好似冷血无情般直接拒绝。
可是现在卡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自己屡次撒娇之后，终于还是答应了自己，决定休息一下，这其中的变化看似，但实际上却是意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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