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4章固执的农清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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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个京剧界的希望之星，却突然改变风格，忘记了京剧，来唱歌，这变化太大了，这改变，圈子里的人受得了吗？票友受得了吗？
但是，农清珊却像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早就决定了，一定要唱歌，一定。
如此固执己见。哪怕大家根本不知道音乐的市场有多大，根本不知道唱片能卖成什么样，根本不知道这条路子能不能走通，但是，她依然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唱歌……
“唉！”
寒虹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心想：“你这是被安总灌了迷魂汤啊，现在可好，要是这张专辑卖不动……”
重新戴上耳机，听着里面传来的那个明亮大气的声音，她忍不住再次微微皱起眉头，心想：“这种风格，真的会有人喜欢吗？”
一分多钟之后，农清珊摘下耳机扭头看过来，“虹儿，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
抛开整个音乐市场的未知的话，这歌当然很好！
它的词并不复杂，它的曲子也称不上多棒，但平凡中却自有一种打动人心的真情实感，再经过农清珊这把独特的好嗓子给诠释出来，只要不是昧着良心说话，就连寒虹也不得不承认，这歌现在呈现出来的整体效果，真的是相当好听。
有韵味、有余味、有回味！
其实，光这一歌就已经录了半天了，每一遍出来的效果都算不错，即便以寒虹、牛欢、章杰那严苛的眼光来看，在第一遍时，，就已经足够的好了。
只不过农清珊一直觉得还没达到最好状态，大家只能陪着她继续一遍遍的录。
这个时候，寒虹闻言略想了一下，说：“我觉得已经可以了，其实要我说的话，我觉得第一遍，比这次的效果还要好。”
农清珊点点头，脸上连一丝儿笑容都没有。
相处这些天，寒虹也知道，她就是这么个人：她就是个大孝儿，平时板着个脸儿，其实对谁都没坏心眼，也比较好说话，什么也不急，但只要牵涉到音乐、牵涉到这张专辑，那她就会变得无比认真，连玩笑都很少开。
想了片刻，农清珊跟录音师说：“你再给我放一遍，我仔细听听。”
录音师答应了一声，见农清珊戴上了耳机，就按了播放键。
农清珊拿到编曲之后不久，伴奏就做出来了，这几天的录音，也一直是跟着伴奏走的。也就是说，只要农清珊觉得行了，这随时就是可以拿去灌制cd的版本。
从头到尾，三分钟四十六秒，农清珊认认真真地听了一遍。
伴奏终了，她摘下耳机，脸上满是纠结的神情。
不知不觉，她就回想起当时安若泰在坡芽的晒台吹奏百鸟朝凤的样子——他当时唱出来的那种味道，当鸟儿自动围绕时，那场景，让农清珊痴迷之极！
事实上，这么多次录下来，她也始终是在用自己的声音寻找那个味道和感觉。但直到现在，她仍然觉得差了点什么！
“怎么样？要不，用那一版？”寒虹问。
农清珊摇摇头，“不行……都不行！我总觉得还……还差了那么点儿意思！”
寒虹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一歌录几十遍，不是什么媳事儿！可问题是，这歌在她看来效果已经很好了，实在是没有继续录下去的必要了！
农清珊想了想，把耳机放下，扭头对寒虹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知道你觉得没必要再继续录下去了……这样，今天下午就到这里，我先不录了，休息一下我再来试几遍，如果还是找不到那种感觉，那就按你说的办，用那一版，好不好？”
寒虹闻言略微犹豫了一下，只好点了点头，但同时，她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等农清珊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又跟录音师道了谢之后要出去，她就跟农清珊一块儿走出门来，拍拍她的胳膊，说：“你也别太心切了，现在的效果已经很好了，不管让谁听，都挑不出什么来！”
农清珊笑笑，点了点头，“谢谢。”
寒虹略带苦涩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农清珊耸耸肩，故作轻松地道：“你不用说了，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你是不是想说，要是这张专辑卖不动……”
寒虹讶然抬头，虽然她知道，以农清珊的聪明，肯定早就想到这些了，但是她没想到，说起这件事，农清珊居然那么坦然。
“农清珊，我可没有……”
农清珊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笑着说：“所以，我就是把它当成我的最后一张专辑在做的……相信我，好吗？”
寒虹闻言，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不，是咱们，咱们都加油吧！”
农清珊笑笑，“谢谢。”
刀海莹跟在农清珊身边，在安若泰消失的情况下，她就是农清珊的秘书。
她说道：“农总，我看你压力很大的样子啊。”
农清珊叹口气、笑了笑，满脸掩饰不住的疲惫。但她还是很认真地扭头看着刀海莹，说：“你要明白，我农清珊要做的事，安若泰想做的事，都必须做到最好，我们公司要做的事，全都要做到最好。我的未来，只在我的专辑里！公司的未来，却在大家做事的态度里，所以，有压力并不代表什么。”
刀海莹闻言，点了点头。
农清珊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却先看到了时间，自己不由得笑起来，“还以为多早呢，还跟人家说今天就先到这里，这都五点多了啊！”
说话间，她摇了摇头，拨出一个号码。这当然是安若泰的电话，其他人的，她能记住的并不多。
“喂，姗姐。”
“嗯，你干嘛呢？”
“没干嘛呀！正在跟山姆国的大佬们干架呢！”
“嗯，这不是坏事儿！有些东西，我们可以不争，有些东西，又必须做到最好。”
“嗯！那你……有事儿？”
“没事儿，就是想问问你……嗨，算了，没事儿！”
“有事儿你就说。”
“我是想……你要不要过来……我在录音，老是觉得味道有点不太对，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他们说已经可以了，其他人也都听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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