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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色即是空


  
张元一只吃了个半饱,没办法,也只能这么将就了。  
在张元一吃饭的时候,苏一菲一直贴近门边站着,生怕一个不注意婆婆又推门进来。
等他吃完,苏一菲拿着泡面碗就出去了,她怕在屋里呆久了,引起婆婆对她的误会。公公婆婆来了,媳妇躲房里,这可不行。
陪着公公婆婆看了会电视,苏一菲又走进房间,她想收拾下房间,尽管上午拖地了,但其他物件还没怎么收拾,赶紧收拾了,不然一会婆婆进来帮收拾,要是一不小心看到张元一就坏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苏一菲刚拿了个抹布进来擦灰,田妈就跟了进来。
“一菲,让妈来”
“妈,哪能让你干这活呢,要是让卫东回来还不骂死我啊?”
“他敢!一菲,你歇着去,你这怀着身子呢,哪能弯腰干这活啊,一边歇着去,给我好好的生一个大胖孙子才要紧嘞”田妈说着还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然后蹲下来,拿着抹布四处擦起来,把张元一吓得毛骨悚然,一动不动,生怕被她发现,那就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苏一菲听的莫名其妙,怀着身子?也惊的花容失色,几次要抢过抹布,都没得逞。
没办法,索性坐在地板上,用身体挡住张元一的半截身子。手臂和脚一直在动,老太太往哪擦,她就手脚往哪比划,得拦着啊。
田妈疑惑不解,“一菲,你这是在做什么?”
“妈,我练瑜伽呢”苏一菲急中生智,挤出一个理由。
田爸在客厅搭话道:“练瑜伽啊,练瑜伽好”
他以前住城里,逢周末去公园溜达,就看见有人练瑜伽,觉得这个运动很有意思。
田妈擦着擦着就要掀拖下来的被单,去擦床腿。
张元一和苏一菲都紧张到极点,苏一菲“呀”地一声尖叫,把田妈吓一大跳,马上站起来,疑惑地说:“一菲,你这是怎么了”
苏一菲忙说,“妈,还是我来擦吧,我实在是不忍心骗你,我这段时间能吃是能吃,但没怀孕,上一个星期刚检查,医生说还没怀上”
“啥?”田妈一听,脸色就阴沉下来了,轻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好险啊!”张元一的心一个劲地乱跳。
如果田妈把被单一掀,那他只有举手投降了,那这个家还不翻天了啊。
“我真的是抗米啊,当了半天活雷锋啊”张元一想想现在的处境,就觉得蛋疼。
苏一菲连忙关灯,走了出去,陪二老看电视,尽管老太太的脸色不好看,但也要陪着啊。
尽管苏一菲想和婆婆唠唠,但听说苏一菲没有怀上,刚才的希望落空了,田妈就不爱搭理苏一菲。
苏一菲待了一会就拿了睡衣去冲凉。
田爸看了一会电视就去次卧屋睡觉了,田妈也跟着进去。
苏一菲见屋里的灯关了,这才放下心来,悄悄地关上灯,摸回自己的卧室。
一回到房间,苏一菲赶忙打开衣柜,从里面找出一件田卫东的背心,大裤衩递给张元一。
张元一小心翼翼地从床底爬出来。
尼玛,尽管前世也经历了很多事,像今天这事还是头一遭。
张元一一脸无奈。
爬出来后张元一先直了直腰,特么的太难受了,将近两个小时啊,真心腰酸背痛,全身上下没一处舒服。
两人悄悄来到门口,贴着房门听了一会,苏一菲冲着张元一点点头,示意可以出去了。
张元一刚把门推开,就听旁边次卧那一声咳嗽,随后哗啦一阵响动,门被推开,因为眼睛不好使,田妈就如同梦游般向主卧这边走来。
吓得张元一赶紧退了回来,这次打死也不往床底下钻了,太难受了。
索性上了床,苏一菲也只好回到床上坐着,张元一就从后面贴过去,两个人几乎重叠坐在一起。
苏一菲也没办法,也不好发作,从旁边拽过毯子,因为晚上开空调,睡觉的时候需要毯子盖一下,这下正好用上,把张元一蒙在毯子里面,捂得那叫一个严实。
“尼玛,这娘们要捂死我”张元一心里无限腹诽。
不过,闻着诱人的体香,抱着温软的佳人,张元一只觉得刚才受的苦全都值了,值!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田妈摸着走了进来,随手把门关上,低声说道:“一菲啊,妈睡不着,想和你唠唠”
张元一心里这个气啊,心说你这老婆子要是再来捣乱,再不让我出去,今晚我就不走了,直接把你这娇滴滴的儿媳妇给“正法”了。
但想归想,昨天晚上刚刚踩了红线,今天可不想再犯错了。不然两人以后关系真就别想处了。
所以即使佳人在怀,他还是保持一份冷静。
他把最近何长空交代他看的《般若心经》在心里念叨起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怎么我这都背一遍心经了,你这老太太还没聊完呢。于是张元一又开始重复: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
色即是空是这么理解的吗?色即是空是形相即是空间的意思好不好?要是何长空看张元一把书读成这样不给他一个脑瓜崩不可。
不过苏一菲的身姿实在是太过曼妙,曲线迷人,柔美身段,再怎么默背也平复不了心情,实在是有点把持不住啊。
老太太你快点走吧,我快把持不住啦,我想尿尿啊。张元一苦逼了。
但没办法,老太太不走张元一只能分散注意力,开始佩服起那些坐怀不乱的古人来,尼玛,当他们怀里有这样温软如玉娇滴滴地小娘子,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坐怀不乱呢?佩服,小子实在佩服!
苏一菲也很郁闷,没想到这么麻烦,婆婆都说了十几分钟了还不走,我这总是一个姿势也难受啊。
这时,田妈问道:“一菲啊,你说你和卫东结婚都快两年了,怎么还不要个孩子呢,我和你爸可都盼着呢”
苏一菲稍微调整了下姿势,然后轻声说道:“妈,不是我不要,是卫东他不要,说再过段时间”
田妈生气地说道:“别总听他的,那傻孩子别看他当了官,但孩子这个事你得上点心”
苏一菲没吱声。
田妈又压低声音问道:“一菲,你们那个一个月几次啊?”
“那个?妈,哪个啊”
“就那个啊”
苏一菲一下子满脸绯红,低头道:“妈,说这个多难为情啊”
“这屋里又没外人,就咱娘俩,你如实说”
张元一听到这,也不默背般若心经了,竖起耳朵,心想田哥身体不错,苏一菲又这么漂亮,除去那啥,起码得位数吧
苏一菲愣了半天,才难为情地说道:“应该有……两次吧”
“啥?”张元一差点喊了出来。
而田妈则更震惊了。
“什么?”田妈沉下脸来,“是你的问题,还是卫东的问题?这两人怎么生孩子啊”
“妈,卫东……喜欢看画报……自己解决,不太喜欢……碰我”
苏一菲结结巴巴地说完,已经羞得面红耳赤。
让婆婆知道这些倒不是不可以,关键张元一在身后呢,这小子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啊。田卫东喜欢看画报,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但总不能这也和婆婆说吧,总不能当面告状吧,这是自己两夫妻的事,公婆知道又能如何呢?
田妈愣了半天,忽然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知道了,这事都怪对门那个叫张元一的小崽子,肯定是他把卫东带坏了。”  
“啥?”张元一又差点喊了出来,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苏一菲也是一脸茫然。
“这都是卫东交友不慎啊,以前那小子撺掇卫东用望远镜去偷看对面楼的女人洗澡,我就知道这小子把卫东给带坏了。”
“后来卫东看画报,也都是从他那拿的,好好个孩子就让他给带坏了,那个挨千刀的下流胚子。”田妈越说越气,索性低声骂了起来。  
张元一心里这个气啊,田卫东啊田卫东,你特么倒是挺能给我扣屎盆子啊。
你特么借我的钱买望远镜,借钱买画报,自己得了便宜不说,回头又在你妈那埋汰我,明明是你特么把我带坏了,但怎么每次都是你特么倒打一耙啊。
见田妈又骂了几句狠话,张元一越想越生气,心想老婆子你不是骂我下流吗?
哼!我今天就好好下流一次给你看看。        
想到这,他的手就不老实了。
其实,苏一菲是知道那些事的真相的,那都是田卫东喝醉酒后吹嘘的时候讲出来的。
昨天晚上从张元一那吃晚饭回来,还和田卫东赌气,说人家元一还没毕业就已经操盘手,你毕业两年还是个科员,不安心工作,整天琢磨着怎么在外面勾引女人,当初怎么就看上你。
田卫东借着酒劲又说了一些以前怎么坑张元一的事,并说就张元一那脑袋,我能玩死他。
苏一菲听了很生气,说交朋友没你那么交的,表面一套背面一套,以后要真心才行。
苏一菲见张元一的手突然动作起来,知道是婆婆刚才的话刺激了他,她双手拉着毯子,不敢松开,忙用胳膊肘夹住张元一的胳膊来抵挡,但哪能夹住呢,连忙说道:
“妈,元一绝对不是你说得那种人。”
张元一一听苏一菲这话,手就不动了
苏一菲的呼吸就有些局促起来,心想这老太太可真能找事,你把张元一激怒了,吃亏的可是您儿媳妇啊。
听苏一菲竟然为外人说话,田妈更不高兴了,接着骂,说这种人就活该是孤儿之类的一些难听话。
张元一虽然平时很坚强,但对自己的出身一直心里有个结。
现在听田妈这么说自己,立马气得失去理智,再不管其他,双手猛地再次动作起来……
“哎呀!”苏一菲惊呼一声,这样反而惊醒了张元一。
“一菲,你怎么了”
“妈……我实在太困了,刚才坐抽经了,妈,我想睡觉了,要不咱娘俩明天再说,今天买米回来,也累了”
苏一菲也只好编了这么个理由,她可不想再让田妈刺激张元一了,受不了的是她啊。
尽管田妈还想说点什么,既然媳妇这么说,也就作罢。说:
“那明天晚上咱娘俩再唠,你睡吧”
终于走了,张元一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苏一菲见婆婆走了出去,就赶忙伸手去掰张元一的手臂。
她也没有想到张元一胆子这么大,会这么轻薄自己,心里恨地牙痒痒,不过也怪老太太,干嘛这么说人家呢,看来根子还在卫东这,她这么寻思着,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张元一终于没了怒火。
只是觉得身前这个嫂子太迷人了,全身散发一种成熟的诱惑,让他心神涤荡,血脉喷张。
尽管根子在田卫东身上,但对张元一今天晚上的这番动作,苏一菲也很生气,等一切归于沉寂,苏一菲冷冷地低声说了一句:
“你还不回去,真想今天晚上在这睡吗?你是希望我们绝交是吗?”
这一句一下子惊醒了张元一。
“嫂子……对不起,刚才老太太太刺激人了,你看我一时没控制住我这暴脾气,对不起,对不起”张元一赶紧低声道歉,把手松开。
然后乖乖地下了床,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那,听了一会,看没声音,轻轻开了门,光着脚丫溜了出去。
苏一菲轻轻关上门,反锁了门。
然后抱着枕头倚在床边,大口地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然后全身瘫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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