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抉择
虽然老莫说的轻松，可陈澔知道，老莫所说的这种可能几乎是不存在的，他口中所说的药物，完全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而且大部分增加寿命的药物都有价无市，根本就弄不来，更别提突破人体极限的丹药了。
不过训练一开始，陈澔也顾不得考虑这些了。
老莫说的陈澔可能会死在训练中途，并不是和他开玩笑，或者想要吓唬他那么简单，其实老莫这么说，已经是往好的方面说了，毕竟在世界上有种痛苦叫做生不如死。
老莫席地而坐，看着眼前这名少年，努力的坐着俯卧撑。
“我说的话你要尽量记住，反正我只说一遍，修炼切记不要向一个方向发展，要均衡所有的方面，注重单一的方向是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飞速增长，或者说在有限的时间里取得不俗的成就，但是战场之上情况瞬息万变，只有全方位的提升，才能确保自己不会落入手足无措的境地，力量、耐力、爆发、速度、反应、平衡、韧性、抗击打能力等等缺一不可。”
“我们只有半年的时间修炼，所以给你用来休息的时间，将会大大缩短。”
“半年？”
陈澔憋红了脸，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再加上去地移宫的时间，你将会耽误一段在筠涯学习的日子。”
“我……不在乎……只……只要可以让我变得更强。”
豆大的汗滴从额头上流下，滴落在地面。
“希望你能坚持的住。”
老莫说着起身坐在陈澔后背上，最终陈澔哀鸣一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让我来看看，究竟是救人的信念强大，还是修炼中的痛苦强大。”
老莫抬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是生不如死的肉体训练，而最让陈澔印象深刻的就是那池子黑色液体，每一次他晕过去，只要在那里边醒过来，身上的疲劳和伤痛就会减半。
“老莫那黑色的液体是什么呀？”
这些天陈澔早就和老莫熟悉，两个人年龄相差这么大，竟然也没有代沟。
“我配的药物，能够快速恢复，你疲劳的肌肉，不过都是拿寿命换来的，来，把这个吃下去。”
老莫伸手递过来一枚红色药丸，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寿命？”
“嗯！每泡一次，你都得少几天的寿命，换句话说你比别人死的早。”
“咳咳咳……”
陈澔刚把药丸吞下去，听到这句话，差点把他呛死。
“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来给你训练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来缩短时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这药品经过我的改良，伤害已经小了不少，我大致算了一下，等训练结束，你最少还能留下三十年的寿命。”
“什么！”
陈澔好不容易把药丸咽下去，这一句话让他又一次懵逼。
“什么叫留下三十年的寿命？”
老莫扭过头，看着他的眼睛。
“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还可以活到三十多岁，当然你要是现在退出，还能活个八九十岁不成问题。”
陈澔听罢整个人傻掉，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甚至觉得老莫是在逗他玩。
可真的被扣掉那么多年寿命，就为了救一个女人值么。
“我知道小子，你不就是为了救一个女人么，其实你不救，也没人会怪罪你。”
“呼呼呼……”
陈澔喘着粗气，没人会怪你，这几个字在他的心底回荡。
“值还是不值，这个问题一直在心头回荡。”
老莫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陈澔的肩膀。
“你慢慢想吧！一个女人而已，怎么会有你的命重要，我给你一天时间考……”
“不必了！”
老莫话还未说完，陈澔抬起头，眼神再一次坚定下来。
“接下来做什么？”
这一次轮到老莫呆住，浑浊的眼睛里，头一次闪动出光芒。
“小子，你确定？”
“我确定！有些事情，现在不做会后悔一辈子。”
“啊哈哈哈……有意思，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家伙，好！你都敢拼命，老夫就陪你在这黄泉路上走一圈。”
训练场上，少年光着上半身，汗水随着紧绷的肌肉流下。
“老莫！我还没问过你上次给我吃的药丸是干什么用的。”
“控制肌肉增长，它能够不妨碍你的肌肉强度增加，又可以防止你的肌肉变得格外肥大，太过于夸张的肌肉，并不利于你的古体技。”
陈澔点头，他这样的说法，和陈黎曾经告诉过他的话，不谋而合。
老莫说罢先让陈澔停下训练，带他走到木人区域。
“虽然全身的抗击打能力都要增强，但是你小臂和小腿的骨头要更加坚硬。”
陈澔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还是考虑到你古体技的特殊，上次你跟别人动手，躲闪不及时，都是用小臂和小腿格挡，要么攻其侧面，使其攻击轨道偏移，所以你这四个部位，必须要有足够的硬度才可以。”
陈澔会意，走上前去，在老莫的指导下，与木人斗在一起。
抛开这些，让陈澔相当头疼的就是反应能力的训练，他当时自己是在水中躲避游过的鱼儿，现在老莫更狠，让他穿着一身胸甲站在树下，老莫每踹一次树，就会有不少叶子落下，只要碰着一片树叶，陈澔面临的就是穿着重甲，在整个训练场上跑一圈，反正这附近最多的就是树，老莫也不怕没得用。
中间陈澔也曾向老莫提过自己的反应能力的训练方式，老莫还特意赞赏了他一下，说这种方式连下盘的能力也一同修炼了，陈澔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自己貌似是多嘴了，现在训练已经变成，躲避完叶子之后，再穿着重甲，在小河里躲避小鱼。
这里的河水可比上学路上的小溪要湍急的多，陈澔头几次下去，连栽好几个跟头，直到现在才能够勉强站稳。
天色渐渐黑下来，老莫摆了摆手。
“今天就到这里吧。”
陈澔可不废话，脱下重甲就跑，毕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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