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点教学与教学成果
早晨，阳光透过尖拱玻璃窗，五彩绚丽的光线照在露露西被夹扁的身体上，少女一动不动，表情略微扭曲，眼神却有些飘忽，好像是在发呆。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才将她的心神牵了回来。
“吱呀！”
门被打开。
格雷苍白的脸出现在门口，鹰钩鼻上是一双锐利的眼睛，却没看着露露西，而是拍了拍手掌。
立刻有女仆进来，微微躬身。
“格雷大人，早餐准备好了。”
“好。”
这些女仆，对于战斗的动静毫无察觉。
事实上，她们并没有真正的生命，只是模拟人类的模式活动，所以昨天晚上房间的战斗声无论多么激烈，也不会有一个女仆进去打扰。
来到餐桌上，格雷拿起蓬松的三明治，准备一口咬下去的时候，眉头忽然一皱。
他看到了旁边的小碗，装着满满的蔬菜沙拉。
格雷并不喜欢吃蔬菜。
这些女仆，自然也不会为他准备。
当他正想问几句的时候，忽然神情一怔，意识到了什么。
“或许，那家伙就是多吃蔬菜，才能长得那么......令人嫉妒。”
格雷摇了摇头，享受过超级加倍的快乐，自己也没必要去羡慕什么。
有些事情，得不到的时候很羡慕，得到了之后，或许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他将蔬菜加入到三明治之内，一口咬下。
虽然咽下去的时候，格雷的脸色明显僵了一下，但他还是勉强吃光了盘里的蔬菜沙拉，小酌一口玉瓷杯里的伯爵红茶，轻叹一口气。
接着，他打了个响指。
城堡之内，所有的女仆都消失了。
变得空空如也。
完成了这一切，格雷才回到自己的卧室当中，来到了露露西的面前。
“格雷大人......您为什么没有选择将灰帽子杀了呢？”
露露西带着谦卑的语气询问道，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女仆，询问主人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尽情地讨好对方。
格雷没有说话，而是在地上画了一道漆黑的法阵。
法阵的图案有些眼熟，仔细一看，露露西好像也画过类似的魔法阵，作用嘛......就是吸干格雷的魔力。
“格......格雷大人，我这点魔力，您应该看不上吧？”露露西干巴巴的嘴唇颤抖得哆哆嗦嗦。
回应这句话的，是格雷轻轻的摇头。
“露露西啊......”
“师父，您说！”
“我现在要教你的，是打脸反派的第二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格雷回过头去，将扁块状的露露西从夹缝当中取出来之后，摆在了漆黑的魔法阵上。
“不！”
露露西急忙调动体内的魔力，为自己的身体充气。
她很快恢复了行动能力，想要挣扎着起身。
然而，黑色的条纹如触手般，束缚了露露西的四肢，以及脖子，并且摆成了一个大字型。
“好好享受吧。”
格雷淡淡的语气，在露露西的耳边响起。
话音刚落，魔法阵爆发出漆黑的光芒。
“啊啊啊啊啊.....”
体内的魔力，随着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露露西的每一个毛孔当中流出，被漆黑的法阵所吸收！
也不算太痛......
就是，这种宛如电击般的感觉，让露露西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和鼻涕，四肢在地上乱颤，手指和脚指头开始弹起了“钢琴”。
“格雷......大人，您......您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
露露西体内的魔力疯狂消逝，她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打结了，唾沫横飞、口齿不清。
只见格雷轻轻用手拨开了一个黑洞通道，他的身子探进去一半，回头瞥了挣扎着的露露西一眼，懒懒地回应了一句：“我要去一趟根源，找到通往那个世界的方法，在我回来之前，你就慢慢享受师父给你的一点教训吧。”
“好......好的......格雷大人！”
此时的露露西魔力已经空虚了，连说话都没力气，声音软软的、酥酥麻麻，还带着几分间断的喘气声，那是魔力亏损的生理反应。
格雷头也不回地进入了根源。
“哼，那傻丫头，应该还以为我这次去根源，很快就会回来吧？”
“前往那个世界的方法，可没有那么容易找到......”
“这段时间里，你就给我躺好了，那蠢脑子给我长长记性吧！”
......
轰隆隆！
荒郊，乌云密布，天空中电光闪耀，磅礴大雨打在崎岖泥泞的道路上，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雨雾。
忽然，一道影子从这条道路飞速掠过，溅起了一片水花。
仔细一看，那是一只狂奔的野犬。
它灰漠的瞳孔之中，带着无边无惧的恐惧之意，似乎在逃脱死神的追杀。
跑着跑着，前方亮起了一道朦胧的微光。
似乎一座灯塔，普度众生救赎之路。
不断靠近光源，眼前出现了一所宁静而祥和的教堂。
那条野狗飞速跳过了教堂外的围墙，狂奔至教堂门口，后脚跟用力一掂，跟灵长类动物似的站了起来，举起面前的狗爪子飞快地拍打着教堂门口。
啪啪啪！
等待了一阵子......
吱呀！
教堂的门口被打开。
一位身穿单薄衣裳的老者，提着一盏忽明忽灭的油灯，拄着拐杖，用疑惑地目光，看向门外。
“我！”
忽然，地上传来一道人声。
老者低下头去，眸中忽而闪过惊异之色，很明显是对一条狗能口吐人言而感到意外。
“灰帽子！”
那狗大声地宣告自己的身份。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老者一惊，连忙将这只狗放了进来。
进入教堂之中，灰帽子在炉火边烤了烤湿哒哒的狗毛，迟疑片刻，将格雷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着说着，灰帽子的语气竟变得兴奋了起来。
“我已经找到了制裁格雷的方法，如果他有这个弱点的话，那么......”
还没等灰帽子说完，它忽然发现自己的脚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阴影。
宛如幕布，将它整个身影覆盖。
老者空洞的眼神当中，带着死寂的魔法波动。
“得罪了格雷大人，我们所有人恐怕都要被你连累！”
“我还是趁早杀了你，将你烹饪成狗肉大餐，再给格雷大人送过去，以证明我们隐士会跟你这种蠢蛋，没有任何关系！”
“以后，隐士会再也没有灰帽子这个代号！”
没等这条狗发表人权抗议意见，无声的黑色影子吞没了它的身影。
炉火忽然熄灭。
连同着整个教堂散发出的神圣光辉，都瞬间熄灭了。
雷光之中，教堂变得跟鬼屋一样，死寂一片。
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天空中，一道惨白的雷光照亮了大地，让人感到眼前一花。
再次回过神来，这教堂竟然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片荒原，连枯草都没有。
整个天地，只剩下雷声、雨声、风声，以及远处树林摆动的沙沙声，以及一道道惨白的电光，不断照耀着这片荒芜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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