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直升机抵达神盾局下属的秘密医院时, 已经是零晨三点了。
伊莎贝拉白天的时候因为醉酒多睡了一下午，所以现在倒不是很困，还能睁着一双明亮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但其他人就不行了, 大家都是正常作息, 早就过了该睡觉的点, 但因为在秘密基地里一番折腾，又是宇宙魔方大爆炸，又是外星人入侵, 搞得既狼狈又疲惫, 现在终于放松下来了, 自然是一个个都困得东倒西歪, 在颠簸的飞机上就睡翻了一大片。
“要不……先睡一觉再说？”伊莎贝拉看向朗姆洛：“大家都很累呢。”
伊莎贝拉一边说话，一边跟朗姆洛做出了一致的动作, 把躺在身上的娜塔莎/科尔森搬开，俩人唯一的区别就是脸上的表情，被大美女靠着的伊莎贝拉没什么意见，但被科尔森靠着的朗姆洛各种嫌弃。
“不, 先检查，”霍华德闭着眼睛说道：“我得拿到结果才安心。”
托尼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机智地躲在一边装睡, 几秒钟后, 他被冲过来的医护人员粗暴地捆上担架带走了。
托尼：……
伊莎贝拉耸了耸肩膀, 小心翼翼地把娜塔莎推到美国队长的怀里, 还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坏笑着跳下飞机，去追托尼了。
美国队长茫然地看看伊莎贝拉远去的背影，又低下头去看娜塔莎，刚好和睁开眼睛的黑寡妇来了个深情对视。
“嗨，男孩。”娜塔莎狡黠地眨眨眼睛：“是你唤醒了我吗？勇敢的骑士？”
“不是，”美国队长果断地出手抓住了好不容易摆脱睡得四仰八叉的科尔森、正卷着袖子气势汹汹从他身边路过的朗姆洛，另一只手准确地把娜塔莎推进了朗姆洛的怀里：“你的骑士在这儿。”
迅速完了成交接之后，史蒂夫拽着老胳膊老腿儿的霍华德飞快地跑了。
“你们真是够了！”娜塔莎愤愤地踩了朗姆洛一脚，从他怀里跳出来，轻盈地舒展腰肢，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咪般转身走了：“活该单身一辈子约不到喜欢的姑娘。”
朗姆洛：……看我无辜的眼神！凭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只是检查一下而已，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伊莎贝拉苦口婆心地劝托尼：“爸爸，你放心，不管你是力大无穷还是小鸟依人，你都是我爸爸，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我和爷爷不嫌弃你。”
托尼正在一干医护人员鄙视的目光注视下用双手用力坚定不移地扒住手术室的门框，准备打死不松开，闻言他愤怒地看向伊莎贝拉：“嘿，宝贝，有你这么说爸爸的吗！”
“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呀，”伊莎贝拉忧心忡忡地看了托尼一眼，特别冷酷地去掰他的手指：“阿贾克斯是个疯子啊！谁知道他给你注射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不定就是降低人智商的药剂，现在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托尼的劲儿大，但伊莎贝拉的力气更大，最后她成功把托尼和门框分开，挥手对医务人员致意：“去吧，辛苦了！”
很有领导的风范。
托尼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抬了进去，大门关闭之前，他脑中灵光一闪，仰起脖子喊道：“来都来了，贝拉你顺便也检查一下吧！医生，我闺女也不正常，快把他带进来！”
现在才进来刚好听见了托尼喊话的索尔、史蒂夫和霍华德：……
顶着爷爷同情的目光，伊莎贝拉低声道：“我觉得那药剂一定是降低智商的。”
最起码有降低智商的副作用。
虽然托尼傻了点，但他话没说错，于是在霍华德的安排下，又来了一队医生和科学家们专门研究发生在伊莎贝拉身上的情况。
比起各种撒泼就是不想好好治病的托尼，伊莎贝拉很听话地乖乖坐着，医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抽血化验随便来，所以很快就完成了所有的项目。
“我可以把这个带走检查一下吗？”菲兹把血样放进保险箱里锁好，抬头询问地看了看伊莎贝拉胸前的红宝石吊坠。
霍华德和弗瑞局长已经跟医疗团队把基本情况说清楚了，鉴于伊莎贝拉的变异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她脖子上挂着的神奇项链导致的，为了安全起见，菲兹觉得自己应该检测一下项链的具体成分。
“呃……”伊莎贝拉摸了摸从领子里溜出来的红宝石吊坠，有点儿为难：“不是我不想给你们，实际上，我根本摘不下来。”
伊莎贝拉给菲兹做了个示范，她粗暴地扯着白金链子，但就是扯不断。
“要不我帮你？”菲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枚钳子，兴致勃勃地说：“夹一下就行了。”
“不行，你不要乱动，”伊莎贝拉还没想出该如何打消菲兹认真的科研精神，索尔就开口了，他一脸严肃地说：“除了贝拉，谁都不要、也不能触碰那颗无限宝石，它很危险。”
根据阿斯加德历史中的相关记载，以太粒子可以说是几颗无限宝石中最难以掌控的，它的常态是液态，具有“黑化”的性质，通常情况下在接触到人体时会表现出极强的入侵性，寄生在宿主的血液之中，汲取宿主的精神力量，等到宿主被吸干失去生命之后，它会离开再寻找下一个人。这么一颗凶残的无限宝石，在伊莎贝拉身边竟然乖乖地蛰伏了起来，没有主动入侵和进攻，反而对伊莎贝拉进行了各种保护，还把自己变成了危害最小的固态。
如果可能，索尔真的很想把以太粒子的脑袋剖开看看它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菲兹犹豫地看着红宝石。
“不相信你就亲自去试试看，”索尔皱起眉头：“以太粒子不会对贝拉做什么，不代表它不会攻击你。”
“算了，”珍玛按住了菲兹的肩膀，她柔声道：“也不急于这一时，先给斯塔克小姐检查身体吧。”
珍玛看向了伊莎贝拉，她微微一笑：“斯塔克小姐，采样完成了，大约五个小时后出结果，你可以先好好睡一觉，辛苦了。”
“没事，”伊莎贝拉眨眨眼睛：“把你们半夜都叫来才是辛苦。”
“这是我们的工作。”珍玛笑道。
话题被两个妹子三言两语地扯开了。
“别随便让人动以太粒子，”等人都走远后，索尔警告伊莎贝拉：“我的建议是在没有找到安全取下以太粒子的方法之前，最好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它在你手里……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吧？”
项链摘不下来就意味着这颗无限宝石目前只能放在伊莎贝拉的身上由她保管，而不能妥善地藏在安全的地方，这对伊莎贝拉、对以太粒子来说都是个很严重的威胁。
伊莎贝拉叹了口气：“这是迟早的事啊……”
像宇宙魔方、以太粒子这种蕴藏着强大能源与力量的东西，神盾局和政府不会甘愿把它放置在个人手中的，尤其是斯塔克的手里。
谁知道斯塔克们会借此研究出个什么逆天的玩意儿来，他们现在就够难掌控的了。
伊莎贝拉左右看看，确定神盾局的特工和科学家们都没在附近偷听，这才低声对索尔说：“我决定了，检查结果出来之后，不管如何，我都要去一趟泽维尔学校。”
或许X教授有办法把以太粒子取下来呢，毕竟变种人那么厉害。
如果X教授也不行……还有奇异博士啊！他手里也有一颗无限宝石啊！
伊莎贝拉眼睛一亮。
“也好。”索尔点点头，同意伊莎贝拉的想法：“奇异博士是至尊法师，继承这个称号的人都以保卫地球、阻止黑暗势力入侵为己任，我觉得他可信。”
虽然奇异博士本人看起来不靠谱，但至尊法师可是酷炫又伟大。
伊莎贝拉随便跟索尔聊了一会儿，天快亮的时候，她终于也撑不住地头一歪、靠在索尔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索尔停止了说话，他跟路过的护士们要了一张毯子把伊莎贝拉裹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找了一间空病房，将人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还是个小姑娘呢……
索尔盯着伊莎贝拉没心没肺的睡颜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摇头笑了笑：“别怕……”
话说一半，索尔默默地闭上了嘴，他伸出手掌做了几次攥拳的动作，深吸一口气，再一次试探着摆出了召唤雷神锤的姿势。
没有丝毫动静，索尔依旧感受不到他本该与妙尔尼尔之间存在的微妙联系。
——究竟怎样才算是有资格？这被剥夺的神力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不会一辈子都会变成普通人的样子被扔在地球上再也回不去了吧？
索尔烦躁地伸出拳头朝着墙面砸去，在距离墙壁只有一公分的时候骤然停了下来。
——不……不会的，父王既然说了是考验，那总该有个期限和结果，别急……
——怎么可能不急啊！又是宇宙魔方又是变形金刚，谁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以前索尔当然不会觉得烦赞，可他现在没了神力，要怎么对付那些可能遇到的凶残敌人啊！
就在索尔烦得跟没头苍蝇似的满屋转圈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索尔？”
索尔闻言，微微一顿，震惊地抬起头。
玻璃上反射出了天边微红的晨曦，和一道穿着墨绿色西装的修长挺拔的身影。
“洛基？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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