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羊湖大火

史书记载：公元1259年8月一代蒙古雄主——蒙哥大汗在合川钓鱼山城下被一名不知名的宋兵无意用火炮所击伤，11日，重伤不治而亡，此役，不仅是中国历史的转折点，让处于灭亡边缘的南宋多活了二十年，蒙哥之死，也是世界历史的转折点，当时蒙古的第三次西征因为蒙哥之死而中断，诸王带兵回来为了争夺汗位。许多历史学家后来幸庆，如果当时蒙哥没有死于合川的话，那么就不会有后来西方世界的文艺复兴、大航海、工业革命也许不会发生在西方了，那么世界上很有可能只有一个国家，也没有三大教派了。

        可是，历史没有如果。

        在袁毅的记忆中，我知道的事实不仅仅如此，那蒙哥受伤后，并没有马上死去，医师将他抬入金帐之中，一场高层的讨论开始了，如果现在蒙哥去世的话，帝国将会面临崩析，诸王可能进入混战，如果要统一世界的话，那么蒙哥就不能死掉，让他不能死去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不死人。

        那么问题来了，当年成吉思汗并不是没有这样想过，也甚至以身试过，最后还是失败了，后来窝阔台也试过，也失败了，落得尸身面目全非，现在蒙哥的选择好像只有这么一条，不试，自己身受重伤，离死也不远了，试了，失败了也会死去，那不如一试。

        在袁毅的记忆中，我还知道了一件事情，当年秦始皇派人寻找长生不老之药，也许就和神迹骷髅有关，这是后话。

        早已潜入军中的袁毅和格瓦斯得知到蒙哥所处的金帐后，当夜就行动了，瓦格斯和一些铁军引开不死军，当蒙哥身边没有高手护卫的时候，他将其格杀，不过，还是没有找到神迹骷髅，此时蒙哥的死已经让蒙军惊动了，袁毅只得匆匆离开。

        蒙哥一死，钓鱼山城之困已解，同时为了防止宋军得到消息反扑，蒙军连夜撤走，这让南宋多活了二十年左右。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铁军的前锋部队虽然成功地拖住了不死军团的先锋营，但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袁毅得到其消息后，马上回援，当他回到战场后，铁军已经所剩不多。此时他得到消息，波教因为铁军精锐流失，也开始蠢蠢欲动，为了不陷入两地作战的困境，他决定带人回到藏地，何况根据瓦格斯的消息，另外一个神迹骷髅可能就在藏地附近，同时，他们还要防止蒙军进入藏地，如果他们得知刺死蒙哥汗的是铁军话，那么战争将无法避免。

        我不知道呆在袁毅的世界有多久，在他的记忆中一天是不是和外面一样也是一天，看着他的经历，我终于明白了羊湖大火的起源。

        在袁毅带人回到藏地后，他在合川所做的一事，被传了出去，当他知道的时候，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蒙古人耳中，一支秘密的不死军团开始向藏地开进，同时做为世代的对手波教，这一次站在了蒙古人的一边，相比起各地的军阀和世家来说，最大的威胁就是波教，为了迷惑铁军的视线，一些亲蒙世家早在一个月前开始对铁军进行蒙骗，他们散布各种和平的虚假消息，告诉大家蒙古人内部分裂，根本无力对藏地用兵，而且蒙古骑兵也不适合高原作战，同时波教也将自己势力收拢，让铁军以为藏地真的很平静了。

        那一夜，一些世家以赛马节的名义将会场放在铁军羊湖大营的旁边，并运来无数青酥酒，第一天赛马，晚上升起火堆，纵情歌唱跳舞，第二天，第三天都如此，在第四天时，就在铁军放松警惕时，以为太平世界来临的时候，早已潜伏的不死军团和波教徒行动了，那天夜晚，简易的抛石物将无数绑着黑火药的药包扔到大营之中，在大营的外围不死军团用沾着火油的利箭射向大营，很快大营起火了，四周全是剧烈的爆炸声，喝得大醉的铁军士兵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时，就已经葬身于火海。

        （2016年，我参加了一次浪卡子县的赛马节，就在羊湖边上举行的，在赛马节上，不远的地方就是羊湖，也可能就是几百年前羊湖大营的地方。羊湖大火后的几百年间，一直到解放军进藏，羊湖古道被土匪、强盗所占，成为杀人越货之地。）

        “列阵！”

        醒悟过来的袁毅站在最高处，大声叫道，虽然他这样站在高处很容易成为敌人的靶子，但是现在整个大营已经混乱了，他不得不这样做。

        “中殿卫。”袁毅叫道。

        刚刚将衣甲穿戴整齐的中殿大人跑到了袁毅的身边。

        “带着你的人，移走圣殿里的东西，凡是带不走的东西，全烧了，不能留下给敌人，我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离开这里后，不要去江孜，去纳木措圣殿，带着他们来找我。”袁毅大声说道。

        中殿卫领命后带着自己的人向开始去抢救圣殿里的东西。

        一名铁军举起手中的盾牌，为战友挡下了一支利箭，这时他感到腰后有东西刺入，回头看过去，双眼一下子迷茫，惊讶起来，刚刚他救了一命的那战友，居然用钢刀插向他，然后抽刀，又是刺入一刀，当他双眼失去光彩，双眼瞪着那人，怎么也想不通，那带面诡笑的战友，会刺杀他。

        这样的事情在整个大营此起彼伏，很快袁毅得到消息，有相当的一部分人，化装成铁军的样子，在大营中对铁军展开屠杀，之所以说是屠杀，是因为铁军虽然对敌人从不畏惧，但是“自己人”下刀却防不胜防，甚至刚刚组成的防线就这样被破坏，现在铁军们彼此不能相信彼此，袁毅知道对方一定有区别自己人与敌人的标记，只是黑暗与混乱中，没有人能注意到那些小细节。

        这一招，太狠了，简直直接瓦解了铁军重新建立防线的机会。

        瓦格斯满身是血，带着他的部下来到袁毅的身边说道：“大人，现在东西两边出现了不死军团，我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大营的南北两边同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声，两个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在火球的两百米内，冲击波让人畜一下子重重地飞了起来，同时地面震动了几下，一些人没有站稳。

        袁毅率先反应过后，心里一下子沉了下去，南北两座仓库中储存着大量的火药与武器，敌人在第一时间将其爆破，外围的不死军团早已杀到，一些措手不及的铁军被其黑化，这就是不死军团的可怕之处，战争中的双方人数总是越打越少，而不死军团可以将对方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不死人，这就像被电影中有吸血鬼咬中一样，会变成其吸血鬼。

        “大人，敌军数量太多了，而且他们也混入我们其中，望大人早做决断。”周仓在一边说道。

        经历过无数战役的铁军根本不是一群头脑发热之辈，他们更懂得其存人与存地之间的差别，存人失地，人地皆得，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看到中殿卫带着人将圣殿里的东西转移，一把火烧掉了圣殿，此时整个羊湖大营十之八九的建筑物都已起火，年轻的铁军在这场毫无准备，被算计得死死的战斗还在坚持，都是因为袁毅还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

        见势也不可挽回，中殿卫带着人已冲出重围，在混乱中袁毅这才组织好一队铁军，奋力地向不死军团冲击，终于打开了一条出口，转身看着后方的大火，能逃出的人并不多，没有力量去抵抗不死军团和波教徒的合围了，他带着三百多人，匆匆向后藏的方向逃去，在那里，他们还有一个秘密基地，虽然不大，但可以避开这次的乱祸。

        在跑向江孜的路上，埋伏在路上的世家家兵向逃跑的铁军发难了，但是这些家兵岂能和常年征战的铁军相比，双方的战斗力相差巨大，但是他们能阻挠铁军前进的步伐就行了，为后面的不死军团争取了大量的时间。

        马队到达江孜时，在半路上已经死亡了百多人，这时他看到城外跑来了一队人马，一看，那是铁军，领头的是一名女将。

        袁毅看到那名女将后，心情大定，那女将带人骑到他的面前说道：“大人，羊湖大营发生何事了?”

        在袁毅的记忆中，每每看到这个女子，我心里不由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像，太像她了。而他的记忆中，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卓兰萨拉。

        袁毅有些疲惫地说道：“鞑子的不死军团和一些世家勾结，伏击了我大营，绝大部分兄弟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已经死了。”

        卓兰萨拉：“那些伏藏师呢?”

        袁毅看了看后面，在马背上还有两名伏藏师，但都已经受伤了，他愤愤地说道：“是魔藏师干的，早在赛马节前，魔藏师已经潜伏在藏民中，当他们发难时，我们还无所准备。”

        不仅是袁毅，包括所有的铁军都低下头，一直以为，铁军以纪律严明为著称，延续几百年以来，从未有过败绩，更没有被算计过，这一次应该叫阴沟里翻船吧，现在铁军势力大减，不死军团和波教徒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这是铁军的生死关头。

        “我等铁军圣殿还在，无数同袍还在，他们的英灵还在，此等小事何须让我等丧气?在我铁军史上，还有比这更加险要的事件，还不是一样过来了，为了昨日羊湖之火，此仇不报非铁军所为。”

        看到士气低迷，卓兰萨拉高声叫道。

        （下章：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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