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这一次，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厮杀不再只是贪图快感，当我从敌人的尸体堆中站起来的那一刻，我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活着」的意义。虽然我能感受到的东西一定不如尔维斯浓烈，但这也足够让我感谢你了。”奥力汀面无表情，语气平缓却坚定，这让顾萌萌相信他说的不是客气，不是奉承，而是真心话。

        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这句话似曾相识。

        啊，顾萌萌想起来了，他曾听尔维斯说过类似的话。

        在成立圣纳泽之前，他四处游荡，挑衅滋事，一场一场的战斗只为寻求杀戮的快感，到后来，杀戮都让他觉得麻木，那时的他最大的疑惑……就是为什么要活着？

        所以在遇到莱亚的时候，莱亚提出创建一个部落，他基于无聊才答应了下来。

        而彼时的莱亚，同样没有「活着」的意义。他的苟延残喘，只是为了报复而已。

        奥力汀……也是如此么？

        顾萌萌没有去深究奥力汀的过去，她现在已经明白了，如果你没有要对一个雄性负责的想法，就不要过多的干涉他的人生。

        顾萌萌倒了一杯蜂蜜水给奥力汀，道：“我不知道你在这场战斗中感受到了什么，但是谢谢你还活着。”

        奥力汀愣了愣，接过顾萌萌手里的水杯双手捧着，目光有些出神的盯着杯中的涟漪，唇角翘了翘没有答话。

        原来，这就是活着的感觉。

        顾萌萌又看了看伊恩，那病恹恹的少年脸上写满了纠结，他似乎不敢看向顾萌萌，却又总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她。顾萌萌笑了笑，道：“当时让我「上来」的时候看起来很有魄力也很可靠啊，怎么才几天没见，又变得这么别扭？”

        伊恩怒目，道：“不许告诉另人我让你上了我的背！我当时是情急从权，为了救你才……才出此下策的。你不要误会了，我可不是因为喜欢你才让你……那个的。”

        顾萌萌露出比伊恩更惊悚的表情，道：“咦……你把话说清楚啊，我对你「哪个」了？”

        莱亚搂了搂顾萌萌的腰，贴着她的耳朵说：“上背是很神圣的仪式。一但一个雄性愿意让你坐到他的背上，就表示他愿意向你献上忠诚，一辈子为你的奴仆，凭你驱使。很多雄性就算是结了侣，也未必肯让雌性上自己的背。如果说雄性在雌性面前还有最后的自尊心，那大概就是上背这件事了吧。你看桑迪就知道了，她的伴侣虽然都对她很好，但愿意让她上背的却只有第一伴侣博德而已。科林就算是再怎么疼爱她，也只会抱着她或者扛着她，而不会让她骑到自己的背上。”

        顾萌萌歪头，道：“可是尔维斯带我回部落那天就是背着我回山洞的呀。”

        莱亚笑着点了点顾萌萌的小鼻子，道：“所以我说，在尔维斯心里，从来没有什么比你重要过。部落如此，族人如此，朋友如此……连他自己，也如此。”

        顾萌萌心中一甜，转头看向屋内，她并不能看到尔维斯现在的模样，但却可以想象那一双深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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