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让柯盛发誓
只是俩人才刚走到医院走廊，远远地就看到柯盛正扶着柯母走过来，大概是要送柯母进电梯，二人不知道说着什么，柯母面上的泪水止都止不住。
韩青青想到柯母之前对司琴的态度，心下一阵发憷，立刻就走不动路了。林深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没走，也就站在了原地，等着柯盛和柯母过来。
“……真是造孽啊，我好端端一个儿子，怎么就为了一个女人要自杀呢？”柯母捶胸顿足的嗓音听上去十分绝望。
韩青青咬住了下唇，想到柯泽毫不犹豫就把水果刀捅向自己胸口的一幕，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是你？！”
随着柯母走近，她满是泪水的眼睛里却仍旧清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林深身后的韩青青。原本哀恸的神情眨眼间就变了，取而代之的是雷霆之怒。
“你不是司琴的朋友吗？还敢来这里？是司琴让你过来的？好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把我儿子害成了这个样子，她还想什么样？”
柯盛听了都很是无奈，“妈，司琴让她朋友过来，都是为了看看阿泽怎么样了。您现在就好好休息，别动怒了。”
柯母一把推开他的手，怒瞪着他，大骂道：“你还是不是我儿子？是不是阿泽的哥哥？！一昧帮着外人，是不是想让司琴把我们柯家搞得家破人亡？”
柯母实在是被柯泽自杀的事情给刺激坏了，她一向温柔和善，唯独对柯泽抱有众望。她不光希望柯家下一代能够在柯泽和易初身上得到延续，更希望柯泽能够把司琴追回来，他们一家三口得以重聚。
可现在，司琴把柯泽逼到了自杀的地步，她一直坚信并疼爱的司琴，就像她的小女儿一样的司琴，竟然要害死她的柯泽！这让柯母怎么不失望？怎么不动怒？
柯盛正是因为知道如此，才不敢在这时候忤逆柯母。柯母身上还有高血压，柯泽的自杀已经够刺激她了，他这个儿子不能再帮着司琴来刺激柯母了，只好违背了自己内心的初衷，劝慰柯母。
“妈，我当然是您的儿子，也是阿泽的哥哥。您放心，我会永远都站在您和阿泽这边。”
然而，他这个承诺还不够，柯母恶狠狠地盯着韩青青，沉着嗓音说道：“既然你还认我这个母亲，那我要你发誓，从今天起，不准让任何一个不该出现的人靠近病房。现在，你也必须把他们赶走，不准让他们吵到阿泽，你敢发誓吗？”
深夜的医院走廊，寥寥数人走过，都好奇地看着僵持在电梯门口的几个人。男的俊，女的美，连一个老人都保养良好，还能看出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柯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那张和柯泽有几分相似的脸，此刻也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
“妈，您这是何苦？”
林深默默上前两步，低下身段，轻道：“柯夫人，您未免把话说的太绝了。况且，事情并不像你们看到的这样，不是司琴把二少逼到自杀，而是……”
“而是什么？”柯母目光垒烁地盯着他，那双古诗山泉一般温柔的眼睛，此刻布满了寒光，连韩青青都不敢直面她的锋芒。
“是我逼的。”林深安静地开了口。
柯母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似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抬起颤抖的手，指着林深，一连说了三声“好”。一声比一声重，一声比一声冷。
“你们一个个，都护着司琴，我却不肯护她！她害了我的儿子，我会让她付出该有的代价！”
话落，柯母铿锵有力的步伐宛如敲在了众人心上，让每一个人心里面都沉重得要命。
柯盛到底还是护着自己的母亲，望了一眼林深，把眸底的讯息传递了过去之后，他立刻追赶上电梯去了。
林深默默无言地转头，走向了楼梯间。
韩青青回过神，赶紧追了上去，“林哥，你不去看看柯泽吗？”
她可是听见了，林深说是他逼的柯泽自杀，她可不像柯母认准了司琴是害她儿子的凶手，她早就怀疑柯泽来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如果有人跟她说柯泽在来找司琴之前，跟林深见过面，林深还刺激了柯泽，她是完全不会怀疑的。
毕竟当时，柯泽的情绪也太不对劲了，一进门就冲上去给了林亦寒一拳。再怒的男人，在看到对方头上绑着绷带时，也不会毫不留情地一拳挥过去吧？除非他太生气了！
林深一下子站住了身，韩青青正想着这些东西，冷不丁没刹住，一下就撞上了他的后背，他倒是丝毫不动，结果把她的鼻子给磕坏了，疼得她一下就冒出了眼泪。
“他怎么样？”林深没回头，说话的嗓音却低沉得可怕。
“还能怎么样？失血过多，要躺一段日子呗！”韩青青没好气道。
这个男人，害得她鼻子受伤，居然也不道歉的。
“……帮我跟司琴说一声，是我对不起她。如果不是我在柯泽面前说了那些话，他不会冲动至此。”
“什么话？”
韩青青立刻警醒了起来，“你对柯泽说了什么话？”
林深没回应她，身影很快没入了楼梯间的黑暗中。韩青青气得直跺脚，这个人肯定是知道她怕黑，所以干脆自己一个人先走了的！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司琴面上时，她正拧着眉，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白白净净的小脸蛋上满是痛苦的汗水。从被子底下伸出来的手也揪紧了床单，用力到青筋暴起，十分骇人。
“不要，不要……”
那因为紧抿而泛白的唇瓣，快速紧张地呢喃着，伴随着剧烈摇头的动作，显然是陷入了噩梦。
倏地，女人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汗淋漓，双眸猛地睁开！
“柯泽不要——”
听到她的喊声，林亦寒和韩青青都赶忙从他们的房间里赶了过来。尤其是韩青青，她眼眶底下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显然昨晚没睡好。
“董事长，你没事吧？”
“琴儿，你做噩梦了？”
二人几乎是同时问了出声，韩青青一扭头，古怪地盯着林亦寒，心里头总感觉这声“琴儿”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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