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相思难忘
金麟淡色的薄唇微扬,狭长的眉眼,黑瞳金眸里在烛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眼角含笑。他微凉的指尖挑起临风光洁的下巴,指尖如若无骨,微凉的温度从肌肤,唇瓣间传来。
在胡须被碰触的时候,临风明显感觉到一阵温热,那感觉像是那人刻意运行了内功。正当他慌神之际,原本贴着胡须处一凉,那人扯了下来,甩到了一边。
那人随即扣住他的下巴,微斜着脑袋,目光在他脸上,像是怕漏了什么一般,细细打量着。金麟垂下的眼帘像是墨色的凤尾蝶,原本还轻伏在那,下一刻,蝴蝶伸展开了翅膀在空气中翩翩起舞,那睫羽下的黑瞳金眸,波光流转。
金麟侧过身子微微俯下身,在他耳畔呵了一口气,轻吟道:“你没胡须的模样,才顺眼些。”
临风被耳边的热气弄得有些痒,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侧过了头,眼神里却像是迷了路的小鹿一般,眼瞳漆黑,点点星光点缀其中,眸眼被水浸的氤氲,看着更多了一分无辜之感,让人忍不住生出一股怜惜之情。
临风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金麟,心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下一刻突然被人紧紧揽住。金麟一手揽着他的腰际,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
那人还在飞舞的凤尾蝶,缓缓收尾,又浅伏在眼睑上,容不得临风拒绝。
临风没想到这金麟竟然会想要亲吻他,挣脱了下,想将那人推开,不想却被那人钳制的更紧。
仿佛那人本身是由蛇幻化而来的,一旦抓捕到了自己的猎物,猎物挣脱的越厉害,随之而来的缠绕钳制,就会越发收紧,紧到猎物丝毫不能动弹,到窒息,最后落入蛇的口腹之中。
想到这临风的眉头拧紧了几分,回想起了之前的遭遇。他从来不会多想到这金麟找他是来欢好的,那流血全身的场面,蜿蜒在地面的血色,还有那癫狂时由金入红的竖仁兽瞳,都无一不让他觉得惊心动魄,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唯恐,一不留神,就化作他人盘中餐。
金麟顺着临风的唇瓣舔舐着,此次却是与上次截然不同,看似毫无章法,动作却都是轻柔缓缓,临风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觉,他能感觉到一种接近温柔的词汇。
对方似乎常年都是微凉的,弱白的指尖,淡色的薄唇,不经意碰触的脸,也会带来一阵轻微的凉意,似乎那人就一直如此,从未暖过。
临风紧抿着,本能的抵触着,金麟微微扬起眉宇,似乎浑然不在意,只是原本扣住后脑勺的手,逐渐顺着脖颈的肌肤向下,像是蛇一般缓缓攀附而下,凉意与痒意共袭。
金麟嘴角含笑,像是在等临风何时回破功,另外一只手也如若无骨一般隔着湿透的衣服,触摸着他每一寸的身躯,抚摩着腰带,随即向上一扯,腰带散落在水中,衣襟松开。
温泉水顺着散开的衣襟,毫无缝隙的流入其中,感觉到一种温水触碰着肌肤,临风眼里闪过一丝焦急,嘴上忍不住张开。
金麟的黑眸里也有精光一闪而过,嘴角换上微微有些痞意的笑,顺着那似在迎向他的唇瓣吻去,临风才想摆起防御,却根本不敌那人的进攻。
那人平常略低的温度,此刻却莫名的,点到哪,哪里就像是起火一般,灼热异常。
“唔。”临风有些不知所措地呜咽着,金麟的手顺着脸颊抚摩着,大拇指在光滑的肌肤来回滑动,像是无形中宽慰着对方放松些。
“叩叩叩。”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金麟原本眼里泛着火意,顿时凉了下来,黑瞳金眸清亮了不少,厉声道:“谁?”
“在下火舞堂下的门徒,白石,有事需带走临风。有所打搅,请教主见谅。”门外的白石不卑不亢道。
白石在寝居处等着临风回来,没想左等右等没等回来,心绪难宁,就出来找临风。得知临风被教主带走,四处打听了下,方才找到这教主的寝居之所。
金麟的金眸黑瞳里闪过一丝不悦,撇过头,在临风还毫无反应之际,在侧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一排血印子,临风正要痛呼,金麟手指探入,让他只能呜咽哼哼,没法哀嚎。
听着临风的呜咽声,金麟的内心挣扎了下,看着那人眼角隐隐似有水光,他的心里忍不住一软。微微叹息,罢了,来日方长,何必争一时。
黑瞳里也从惊涛拍浪,不知不觉中,风雨骤停,那人声音清冷自持道:“进来。”
“谢过教主。”白石破门而入,目光所及,见临风正在教主身侧,如夜鹰袭过,一个飞身,将临风从温泉中抱起,随即飞出了寝居。
夜风徐徐袭来,临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白石探向他的额头,轻声道:“忍忍,就快回去了。”
一身水在空气中挥发,带去了不少的体温,临风瑟缩在白石的怀里,他有些惭愧地看向白石。“害你衣服湿了。”
白石方正的国字脸,目光看似毫无精神,此时却多了些情愫,他低垂下眼帘,瞧了他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回了句。“无碍。”
顺着屋檐踩踏了几处青瓦,见四处人不多了,才飞身到了地面,走回了寝居。
命人给备好洗漱用的热水,白石才转过身,下意识的想要帮临风褪去衣物,没想到,临风侧了下肩头。
白石面上的神色若尴尬,手停滞在空中良久,试探想往前伸,还是放了下来,声音低沉道:“你受了凉风,又落了水,早些褪去衣物为宜。你这样,容易受风寒。”
临风扯了下有些松散的外衣,像是要掩饰什么,他转过身对白石微颔首,“还是谢过白石兄了,不然今夜,不知如何是好。”
白石眉头微蹙,目光里隐隐含着担忧的神色,无意间感到一抹红色,有血迹从临风的脖颈散开。“你这受伤了!”
“我没事。”临风不自觉地将手掩上,装作无碍。谈论之间,门人已经打好了热水,空气里的温度爬升了几度。
临风背过身子,将外衣褪去,去了袭裤,脚面光洁如藕节,踏入了水桶里。临风用布巾擦洗着自己的脖颈,不经意碰到伤口的时候,带来那种肉直接碰触水面的感觉,有些刺痛。
白石不知何时站在了临风的背后,接过了他手里的布巾,临风才诧异回头,白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来给你擦背。”临风垂下眼睑,点点头。
白石的动作很轻柔,也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人近乎被服侍,处于按摩放松的状态。“你还是别去了。”
原本闭目养神的临风,微微扬起眼帘,用眼角的余光回看了白石一眼。“不,我还是得去。”
白石眉头凝结,指尖轻点那牙口完整的伤处,“你看你都带伤了。”
临风像是有些不快,也皱着眉头,肩头躲闪了下。“我带伤没事,总好点,让那人少受一些伤。”
背后擦拭的动作停滞了下,“那个人是谁?”
临风听到问话,眼神有些发怔地,无意识地看着面前的水面,不觉间眼角有些发红。那个人是谁?那个人还能是谁呢?思念成痴,自己日夜相思难忘,不知何时,再与那人重聚首。
临风觉得眼里一热,缓缓闭上眼,“很重要的人,抱起,就不多说了。”声音带了几分哑然,似乎压抑着什么情绪,尽量保持着平常的语调。
白石见状,眼眸里来回打转,终是将所有的担忧化成一阵清浅的叹息。他也不再多话,不想再惹眼前人,生怕那人心里更加难过一些。
洗漱完毕之后,白石知道临风晚上没用过膳,特地让人备了一些吃的,也没有大鱼大肉,只是一些云片糕,绿豆饼,肉松酥,还有一碗银耳汤。“晚上不便吃太多,你且凑合。”
临风点点头,他乌黑油亮的发色披落在两肩,不着任何的发饰,如此简单的模样,却让人多了一种古朴天热之美感。
灯光的晕染下,黛色的发,漆黑星亮的眉眼,白皙的肌肤,映衬地如一副墨画。
临风取了肉松饼,漫不经心地吃着,目光游移,似在发怔。
白石见临风的模样,却觉得十分赏心悦目,只是身着白色的袭衣,整个人却清雅的如画中走来。那像是怕人抢似得的动作,紧紧地握着饼子,像个小松鼠抱着榛子不肯撒手,他想到这,不觉间嘴角莞尔,他探手摸了摸临风的脑袋。
临风有些愣神地看了白石一眼,不明白对方为何看着他在那笑,他撇了下自己的嘴角,“我脸上有什么吗?你干嘛看着我笑。”
白石的国字脸,眼里却意外地有神,眼梢带着笑意,他开口说道:“我这是觉得……”正打算说可爱,他思忖了下,这样形容一个男人并不太合适,还是停住了,“没事,你就当我傻笑吧。”
临风则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有些迷茫地瞄了白石一眼,见对方没多说,也不再深究,继续默默地将酥饼云片,挨个往嘴里塞。方才他念及班景,真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朝思暮想,忧思难忘。
伤春悲秋也不是他向来的风格,他决定还是化悲愤为食欲的好,吃饱了,心情应该就好了。
“白石,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但说无妨。”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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