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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月下仙月中影遥遥相映


柴弋跟着那群鬼天冲在城中的大街小巷里晃荡。

        每当他快要追上那东西时,就会有另一群鬼天冲从不同的方向赶过来挑衅他……

        鬼天冲当然没有什么真情实感,这肯定是那个站在背后操控鬼天冲的人在搞的鬼!

        只是柴弋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怎么操控这些鬼天冲,更不知道那人究竟是在什么位置。总之,他只能在逐渐精疲力尽之中暗自骂上那人几句。

        柴弋追着那群鬼天冲到了一个死胡同。那东西忽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条胡同极其破败,路面上坑坑洼洼碎石遍布。

        两边的院墙都十分荒芜,只有左侧的院墙里伸出两条树枝。风吹过去,影子落在院墙上,斑驳点点。

        往前一些似乎有道门。

        柴弋往前走了走,抬头看过去。只见那破落的门匾之上端正地写着“月老祠”几个喜庆的大字。

        这就是文公曾经说过的那个上一任月老还在任时留下的月老祠了吧?

        那些鬼天冲在这里消失,不会是藏在这里了吧

        就这样想着,微风轻轻抚过,门内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想来应该是曾经人们挂在祠中姻缘树上的手牌相撞发出的声音。

        柴弋缓缓走进门内。

        这月老祠不愧是遗迹。一路走来,满地的灰尘蛛网,远远望去,一副破败的模样。只是还依稀能够从祠中规格监制窥探出当年鼎盛时期的模样。

        柴弋置身其中,忽然觉得有些阴森森的,心底里莫名生出几分恐惧。

        平心而论,柴弋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当年那位月老的地方。他做学徒的时候勤勤恳恳,见到月老时懂事乖巧,工作从没出什么岔子。就是当年的月老也时常夸赞他。

        兴许是这里长久没有人迹,四处的植物虽说茂盛,可院子里总有一股子死气沉沉的味道。

        他看向远处枝繁叶茂,挂着许多红色彩带的姻缘树,心中生出几分熟悉的感觉,不自觉地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一阵风吹过,那姻缘树上的彩带闻风而动,有几个缠绕在了一起。

        兴许是年代太过久远,风还未停下来,就有一条彩带忽然断裂,那干枯的姻缘牌顺着风的方向飘过,落在了满是灰尘的长廊上。

        柴弋小心翼翼地拨开挡在廊道上的几个枝条,拾起那姻缘树上被风吹落的一个牌子,吹去上面的浮灰,依稀从那上面辨别出几个认识的字来。

        “愿郎君所愿皆可成”

        那牌子上写着这样几个大字。

        看这字迹,也不知是哪家的痴情女子?不为自己求段必成的姻缘,倒是白白浪费一个心愿,便宜了别的小子!唉,也不知是哪家没良心的臭小子,竟然有此福气……柴弋掂了掂手中因年岁久远布满裂痕的姻缘牌,心中没由来的生出几分感慨。

        “啊……阿秋!”

        柴弋扶了扶廊道上的木头,手上沾满了灰尘。

        “怎么回事儿?究竟是谁在想我?”他下意识看向四周,没发现有什么动静。“唉,刚刚还在感慨不知是哪家的小子竟然有这样的福气,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思念我?也不枉我费心费力这么多年成就多少好姻缘了!”

        柴弋盯着手中已经快要没有重量的姻缘牌,慢悠悠地想到。

        他将手中那个小木块翻了过来,想要看看这上面写着的究竟是哪一对璧人,说不定自己这次死里逃生之后还能够回去翻翻姻缘谱,看看他们究竟有没有再世良缘。

        只是这手牌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化,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再难以辨认出上面书写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柴弋盯着那手牌盯了一会儿,叹息一声后心中略有些遗憾。

        他收起手中的手牌,准备再往里走走,看看那些东西究竟是不是藏在这里。

        穿过那满布灰尘的廊道,再转过几个青石路口,柴弋走到了这座月老祠的主殿。

        主殿的门庭比之门前见到的景象好上一些,虽说依旧落满灰尘,但是门窗依旧安放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檐角的青瓦已经差不多都裂开了,但是整体看起来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柴弋走上前去,推开那扇有些腐化的门。

        “嘎吱”一声,不知是不是柴弋推门的动作有些大,不远处的窗户应声而落。

        柴弋:……

        他有些尴尬地伸出手拂了拂门上落下的灰尘,抬脚走了进去。

        这座月老祠还是沿用着从前的规制。柴弋曾经见过,自然也熟悉一些。

        他挥了挥手,空中闪过一道光芒,一瞬间,殿内角落里的蛛网灰尘全都消失不见。整座大殿看起来干净整洁。

        “虽说还有些破败痕迹……罢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古物了,能够保持现在的样子已经是很好了。”

        柴弋在心中默默想到。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提起衣摆跪在那雕像跟前双手合十。

        “月老大人,这月老祠年久失修,你应当也不怎么能够从这里感受到什么愿力了。虽说现在我也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不过,你教导我这么多年,我还是应当拜一拜你的。”

        柴弋温良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空无一人的大殿中回荡着一丝虔诚。

        “哟,怪事年年有,这几年怎么这样多”

        这是道空灵幽远的女声。似乎离得很远听不太清楚,又像是在耳边响起,叫人记得深刻。

        柴弋闻声睁开眼睛。

        “怎么这月老祠荒废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到这里求姻缘难道你不知道在这座月老祠中是求不来好姻缘的吗?”

        那道声音近了。柴弋没有从这声音里听出些什么恶意来,他稳当地跪坐在原地,沉默地在那尊雕像前磕了几个响头。

        “嘿,你是个修士吧呵,怎么看起来脑袋不太灵光的样子”

        柴弋没有理会那道越来越近的声音。他做完这一切之后缓缓站起身,“姑娘,我是在拜月老,又不是来求姻缘。这里的求不求得来姻缘同我做的这些事情没什么关系的。”

        “啊?”那道声音的主人忽然之间没了声息,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在下跟随一些鬼天冲到了这里,不知道姑娘有没有见到过那些东西的踪影”

        柴弋大约猜到了这道声音的主人的来历。

        应当就是逸城之中的那个善灵,文公还在人世时的女儿。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才得到逸城百姓的悼念成为得一方护佑的善灵,也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会在这座月老祠里。但是,既然天道都已经承认了她的存在,柴弋觉得,她应当值得信任。

        “东西?你是说那些在我府外游荡的那些……百姓啊”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随后她的声音狠厉了起来。

        “小修士,你好没有礼貌!怎么可以这样诋毁他们呢?他们可都是良民啊!”

        良民柴弋不明所以,被她然转变的态度有些迷茫。

        几乎就在那道声音落在的同时,月老祠内生起了风。风潮湖涌而至形成阻隔,阻挡着柴弋的动作。

        在那风潮的中央,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渐渐的,原本风潮的中央平息了下来。柴弋也得以看清楚那道红色身影的真实面貌。

        那是个长相极为清秀的女子,五官端正,有些寡淡。只是她那一双眼睛生的黑亮。不笑时波澜不惊深不见底,笑起来又会觉得妩媚动人。

        她身着红色衣衫,颜色深浅不一,有些杂乱,柴弋分辨不出那究竟算是什么样式。

        那不像是嫁衣,倒像是许多破布拼起来的一样。只是,就这样一身看起来有些磕碜的红衣,那女子却穿的利落。

        她挺直了腰杆,远远地站在风潮之中。

        “怎么不说话了?是自知理亏难以启齿,还是看我看得呆了,忽然之间忘记该怎么说话了?”

        红唇轻启,却说出一句调戏的话来。这实在是怪异!

        柴弋:……

        他有些艰难地抵御着脚边的阻碍,站在原地斟酌着自己的语言。

        他不知道这位姑娘困住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是也明白自己刚刚的话语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惹她生气了。

        “这位姑娘,在下受逸城土地所托,来这里解决邪灵困扰的事情,还请您高抬贵手大发慈悲,帮帮我吧!”

        柴弋蹲下身来故作示弱地讨好道。

        然而,他的示弱并没有起到他想要的效果,反而不知为何激怒了眼前的人。

        只见那红衣女子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开口嘲弄道:“怎么原来你是那神仙似的人物找来的帮手啊?”

        “啧啧,不对,呵,原来你是那神仙找来的帮手啊?怎么沦落到了如今这般地步竟然要我这小小的妖灵来帮你了,嗯”

        柴弋:“……姑娘……那个……”

        柴弋愣了一会,他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有没有哪里不对劲。怎么现在情况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呵呵,小修士你怎么这样听话还这样天真他让你来你就真的来你怎么不想想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不来这里”

        柴弋:……他怎么知道文公怎么不来这里不是眼前这个姑娘不让文公来的吗……

        难道……柴弋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不由得在心中哀嚎一声:“文公,你这是在害我啊!”

        那红衣女子见他沉默地待在原地低着头,遂走近继续说道:“哎呀呀,这是怎么了是终于发现自己被骗了,心肝儿受不了还是觉得自己实在愚不可及,不愿在说话,嗯”

        她边走边说,最后停在柴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你家大人没有告诉过你,这世上人心险恶,出来混要小心吗?”

        这……

        他家大人还真的没有告诉过他这个道理。

        “你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

        她弯下腰伸出手抬起柴弋的下巴,有些咄咄逼人。

        柴弋下意识偏过头去,躲避着她的动作。

        这年头,怎么动不动就要卡人家的脖子……这难道是什么新风尚吗?

        那红衣女子动作一顿,微微愣神,随后她瞳孔微缩,眼神之中那点狠厉忽然之间消失不见。面对柴弋时转而换上了一副亲和的面孔。

        “你这……小修士,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柴弋对她这忽如其来的转变有些惊讶,他眨了眨眼,说话有些结巴,“姐……姐姐?”

        “不是……这位姑娘……你……我……”

        他有些语无伦次,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

        刚刚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怎么这红衣女子的态度忽然之间发生了这样大的改变?难不成……她是个颜控?

        柴弋一阵恶寒,这怎么可能呢?虽说他确实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洒……洒脱自在?但是肯定没有到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这些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他一边在疑惑着眼前这个红衣女子究竟为什么会忽然转变态度。一边听到那红衣女子凑近他慈爱地说道:“没关系,从前你家里人没有教你的,往后姐姐都会交给你。别担心,那土地庙里的老头子惯会骗人,他有长得一副道貌岸然的皮囊,像你这样涉世未深的小娃娃听信了他的鬼话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往后改掉就好了……”

        柴弋:……

        所以,文公究竟是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让眼前这位姑娘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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