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体术老师
孔时雨的速度很快。
第二天，秋生就被通知他拥有了一位值得信任的符合要求的体术老师。
可能是出于对秋生刺杀一事的亏欠，孔时雨给秋生请完体术老师后，便将授课的费用也一起承担了下来。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月的授课费用。
于是，秋生在今天风平浪静的治疗结束后，就提前和禅院甚尔打了声招呼，约定了在银行前集合。
巷口处的人手已经被替换了一批。
秋生待在工作室里，看着手机，直到孔时雨的发来的信息说自己的分成全部到了账，他才动身前往银行，取出尾款。
“给你。”秋生拿着剩下的三千万交到了禅院甚尔的手里。
禅院甚尔笑道：“谢谢惠……”
“少来。”秋生连忙打断。
他感觉自己现在看到男人的僵硬笑容就感到不适。
“那行吧。”禅院甚尔说着恢复表情，毫不在意地打开捆着的钱就开始在秋生面前数起来。
秋生看着禅院甚尔的样子眉心一跳。
但思及孔时雨之前发来的信息，他还是将心里的吐槽压了下去，缓缓地叹了口气。
他需要先去与他的体术老师赴约。
瞥了眼禅院甚尔，秋生抛下一句“我先走了”，便转过了身，抬脚离开。
掏出了手机，校对着地图，秋生向孔时雨发来的地址那边赶去。
*
训练馆。
“是你？”
秋生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那是他的第一个病人——藤井修一。
“是我。”藤井修一摸了摸头，“我就是你接下来两个月的体术老师。”
“因为我听说你要找体术老师，刚好我体术还不错……”
所以我就来了。
秋生摆了摆手，他并不想听藤井修一的自荐言论。
他语气平静地吐露着自己的想法：“你知道我的要求吧。”
“我可不希望…我在授课期间因为选择的老师出现任何意外。”
要是教他的老师接了杀他的悬赏，那秋生这一天天的岂不就是羊入虎口。
小丑当过一次就行了，他可不想再当第二次了。
藤井修一听到秋生的话，也知道他的意思，于是他急忙保证道：“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从来没有想杀过要你。”
“实在不行，我可以和你定下【束缚】。”
束缚？
秋生听到新名词，眼神扫过果然已经在解释的弹幕。
“代价约定”？原来如此。
【束缚】就是给出约定的条件来对人的举动做出限制的东西。如果违反了，违反方需要付出代价。
秋生明白了【束缚】的意义，再次看向藤井修一，心中轻松了不少，张口道：
“好啊，那就定下【束缚】吧。”
……
几分钟后，训练馆里的两人之间定下了【体术授课期间，不可以对秋生有任何杀戮意向和行为】的束缚。
秋生见【束缚】生效，心情逐渐明朗，抬起头开始和对方就接下来的课程进行了商讨。
“我没有学过体术。”秋生看着藤井修一递过来的训练单，对其打上预防针，“一点也不会。”
毕竟他穿越前是个平平常常的医生，穿越后也不过多了个异能力。
那种打架杀人他是一点也不会，不然他也不会被之前刺杀的那人单方面虐杀了。
“我知道的，孔时雨先生和我说了。”藤井修一指了指训练单上的项目，“这些你都可以完成的。”
“行吧。”秋生见藤井修一心里有数，便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道，“今天还有一点时间，那我们等下就开始训练？之后就每天晚上依旧是今天过来的时间点训练吧。”
“好。”藤井修一点了点头。
就这样，两人约定完了训练的项目和训练的时间。
除此之外，藤井修一可能也听说了秋生遇到的刺杀一事，在今天下训之后便提出了以后下班直接接秋生过去。
秋生听到后并没有拒绝。
藤井修一现在和自己定下了【束缚】，既然不会对自己产生恶意的伤害，那免费的保镖干嘛不用。
不用白不用。
*
当然在这之后的日子里，随着秋生体术的增长，直逼到他面前的刺杀也依旧是接连不断。
孔时雨能找到的愿意保护秋生的人大都只是普通的诅咒师，毕竟实力强大一点儿的，取秋生的人头对他们来说比保护要简单的多。
秋生一开始的体术增长并没有这么快，于是孔时雨见了好几次被鲜血浸染的秋生后，只好无奈缩减秋生出门治疗的次数。
但这也只是让秋生大概频率从一周两次的刺杀变成了一周一次。
而在秋生的体术匮乏期，遇到接连不断的刺杀的后果就是——秋生每天治疗下来积累的工资都快被禅院甚尔掏光了。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里，简直就是一周两次的掏空机会。
每周上亿的负债让秋生不得不跟着禅院甚尔偶尔兼职职业赌鬼。
（赌场：放过我……）
不过没两个礼拜，秋生的体术能力就开始了质的飞跃。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多了一位体术老师——禅院甚尔。
……
体术训练开始的第二周周末，半身是血的秋生第四次被禅院甚尔摸空钱包，再次和对方站在了银行前。
将钱递到男人手中，秋生想着自己的余额无奈地拨打了孔时雨的电话。
“这样提升体术太慢了，有没有能够让我快速提升体术的方法。”
电话那头的孔时雨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其实你可以换个体术老师试试。”
秋生：“谁？”
“禅院。”
孔时雨的话不假，作为天与咒缚的禅院甚尔，几乎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打的人。
而他的体术水平，就算刨除他那变态的体质，也依旧强的不像话。
“他会教人？”秋生瞧了瞧身边的男人，怀疑道。
“……不一定。”孔时雨迟疑了一会儿，答复道，“你可以去花钱试试。”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飘忽了起来：“不过……他的话，我这边可能就没法出资请人了。”
藤井修一的体术授课价格不高，孔时雨还能接受。
但禅院甚尔，他可是个吞金兽啊，孔时雨真心觉得自己请不起这个客。
“我知道了。”秋生叹了口气，“那藤井修一那边还是先保持着吧。”
“好。”
电话结束，秋生就看向了以为“小摇钱树”这次依旧和自己一起去赌场，所以还没离开的禅院甚尔。
“听见了？”
禅院甚尔掏了掏耳朵：“什么？”
“当我的体术老师吧，甚尔。”
“那我有什么好处，小鬼，你现在可拿不出什么钱了。”
“很快就能拿到了。”秋生指了指自己，“你当我体术老师的这段时间，我天天陪你去赌场怎么样？”
禅院甚尔“哈”了一声，皱起了眉头。
这小鬼之前哪次去赌场不是跟着自己一块去的。
“这次不一样，是天天。”秋生补充道，“当我体术老师，两个月后论次结算，一次授课一千万。”
禅院甚尔坐地起价：“三千万。”
秋生闻言并不理会，而是反驳道：“你没这么值钱，甚尔。”
禅院甚尔将钱放到了裤兜里，双手环住了胸口。
他朝着秋生抬了抬下巴，状似威胁道：“小鬼，小心我拿你去领赏。”
秋生撩过了耳边的发丝，淡淡道：“一时的六千万和十来次的一千万我想你应该还会比较？”
“啧。”禅院甚尔偏过了头。
他当然知道哪个值钱，而且这小鬼救一次也能拿六千万。
“你说的，一次一千万。”
“成交。”
……
于是从第三个礼拜起，秋生每周都会在藤井修一的训练之外，不定时地去找禅院甚尔切磋。
读作切磋，写作……被打。
砰——
秋生又被打飞出去，咳着血从地上站了起来。
“怎么？小鬼，还来吗？”
“再来。”
禅院甚尔不会教人，和他学体术的方式只能是打架。
而就算秋生的体术天赋再好，那才堪堪学了两周的体术水平，放在某个极致的天与咒缚面前也只能被其痛扁。
于是秋生只能在每次被痛扁到站不起来的时候，想办法濒死，再使用术式恢复。
然后又接受新一轮的痛扁。
不过秋生穿越前能够35岁成为顶尖医生，现在没道理穿越后智商就下滑。
多年的行医经验，让他能够准确地分辨出禅院甚尔每一次攻击时肌肉的动作，也让他能够捕捉到一些更精细的战斗细节。
“眼力不错，但是反应力太差了。”禅院甚尔这般评价道。
这段时间以来，他和秋生打了几次，几乎每次这个小鬼都提前发现了他的动作，明明预判到了他的攻击，但躲开的速度总是慢了一步。
属于是眼和脑都跟上了，但身体没跟上。
“知道了。”秋生回答道。
毕竟身体素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他现在的反应力对比一开始其实已经好了不少，只是在禅院甚尔眼里还菜的抠脚。
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体术训练和殴打中，秋生对于刺杀开始逐渐游刃有余了起来。
从死了十来次才能等对方咽气，到死了一两次就能活过来反杀。
这时候秋生才发现，原来一周一次刺杀还不错。
刚好可以检验自己的体术进度。
而禅院甚尔也在那五次救人之后，便再也没有接到过秋生的急救电话。
苦于六千万的溜走，但想到罪魁祸首是自己，男人看着不断计数的一千万，还是无奈又不爽地履行着和秋生的约定。
只是和秋生上课的时候，打人的拳头又重了几分。
*
两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秋生已经能在禅院甚尔手底下坚持上几个回合，而在藤井修一那里——
“你的体术已经快比我强了。”
藤井修一坐在地上喘着气，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还是身材瘦削的少年。
两个月的时间里，藤井修一亲眼见证了秋生从一开始地如何正确出拳也不懂，到现在出手便是杀招。
加上秋生还能治疗……
藤井修一想了想，如果自己不用术式，估计对方现在已经可以打过自己了。
真是变态的天赋。
藤井修一并不知道秋生还在和禅院甚尔学习体术。
在他看来，作为零基础的初学者，秋生的进步速度简直算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
“这段时间多亏了你了。”秋生将长发束在脑后，靠在墙壁上平复着呼吸。
两个月的时间里，秋生的体术水平确实像是坐了火箭一样在飞速地成长。
而今天和藤井修一的对练，也是以秋生最后体力不支而告终。
秋生确实很感谢藤井修一。
他的体术虽然比不得禅院甚尔，但他教给了秋生最重要的体术基础和一些必要的招式和身法。
这些都是只会使杀人术的禅院甚尔教给不了秋生的。
“我没什么好教给你的了。”藤井修一道，“你现在就缺经验。”
经验？
秋生想了想自己那一周一次的刺杀。
看起来是时候和孔时雨说恢复治疗次数了。
boss一周打两次，经验翻倍还能给再多赚点钱。
秋生数着自己的金库。
他就快结算和禅院甚尔的约定账款了，将近二十次的一千万……他还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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