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下山
春去夏至,转眼间一年已逝。
那个少年看着用功,实则毫无长进。
午休时间。
“开阳。”
一声大叫,声音极为熟悉,响彻半个山头。
开阳睁开模糊的双眼。
人未到,先声夺人。
不用大脑思考,用脚趾的都算的出这鬼叫的音声是谁。
“鬼哭狼嚎什么?让师傅听见,要说我的。”
”哈哈哈哈……”
语不休随声而至,“你师傅不在,所以我才喊的,不要惊慌。”
“初七我们下山去?”。
开阳故作惊讶道:“哎呀!初七我还要修炼。”
“你怎么那么忙,就不可以改一改?”语不休伸手在开阳的腋下用力的捅了一下。
开阳受力,忍不住的咯咯大笑,最终无奈妥协。
“但是你我不会御剑,我家师兄不爱带我,嘻嘻,你得找你师兄带我们一起去。”
“没问题。”开阳拍着胸脯。
的几个师兄对他还是很是照顾,能办到的,绝不会推辞,彼此嬉笑打闹成了常事。
郑方圆和梦天也因此调整了时间,四人相约初七。
水云天弟子每个月都是有几天休息时间,可以把一切修习抛到脑后,尽情享受。
初七。
清晨,约定地点,准时出发。
弟子下山是不可以穿弟子服的,除非是办正事才可以。
首先,为了不让普通民众顶礼膜拜,引起交通不利。
其次,避免在外惹事生非,有损水云天威望。
郑方圆祭出法器,笑坏了语不休和开阳。
二师兄不但对美食有有着天赋,就连法器也是一把勺子。
法器迎风便长,一把硕大的勺子凭空显现,笑死人也。
开阳惊讶笑道:“二师兄,这个不是你做饭用的饭勺吗?师兄长的奇怪,法器也是个性,嘿嘿。”
郑方圆白了他一眼道:“什么话?去,别傻笑,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坐勺子里去。”
语不休更是手捂着肚子,笑的点头弯腰的。
同时,梦天也祭出法器,一杆大笔。
梦天挺胸抬头,头发无风自飘沾沾自喜。
“师兄我一派思文优雅,师弟,看。”
开阳又是吃了一惊。
定睛看去,一杆毛笔,光滑锃亮,笔尖处亦柔亦刚,三师兄的法器真是极为罕见,不过感觉还是二师兄的更有意思。
语不休打趣道:“开阳你以后可不要弄出个大水缸、大笤帚、大鸡蛋什么……你这一门上下没几个正常的。”
三人异口同声:“找打”。
“呵呵,还以为梦天师兄的法器是手帕呢!”
梦天严肃道:“语不休,好主意,为何我怎么就没想到……”
三人同道:切。
“呕……呕……”开阳左手扶树,右手敲打着胸部。
三人未与理会,早已经习惯。
语不休摊开双手无奈说道:“没办法,他晕剑,哦不,晕飞行。”
“等等我,你们……呕……”
天府城,放眼望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个篱笆小村那么大。
来到人流最集中的街道,车水马龙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像蚂蚁搬家一样,稍一分神就被踩了一脚,也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心。
几人来到人流相对少一些的地方。
郑方圆道:“我去采集一些食材,和一些厨房必用的东西。”
梦天道:“我也要去办点事情。”
开阳道:“那我们就在饭时,在妙味居聚齐吧!”
分道扬镳。
语不休先去妙味居报了道,叫老板给他们留给了位置。之后带着开阳左突右拐,轻车熟路,进入了一个胡同。
这里被称为玩耍一条街。
走到一家牌匾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老李弹珠馆”,掀帘而入,语不休到柜台换购了一些水晶珠子,珠子上面斑痕累累,有白色透明的,有色彩斑斓的,五颜六色,大的小的,好看至极。
玩法规则也是多种多样,百花齐放。
二人来到了一个回字状的方形的台子边上。
台子形状大约是三米乘三米的样子,台子面板平滑,上面铺有软台布,防止弹珠砸到台面的石板上造成破损。
软台布上面摆放着一定数量的弹珠,你只需要用你的弹珠,去弹台子上的弹珠,将弹珠弹出回字的内环,弹出的珠子就是你的了,弹不出的话,你的弹珠就属于弹珠馆了。
看似很是简单,但是不许用弹以外的方式,扔啊!抛啊!甩啊!都是禁止的,弹的多了,手指自然疼。
力度用小了,弹不动,力度用大了,就出了台子之外。
“太不好玩了,好没意思。”开阳不一会手指就疲累了,手中弹珠所剩无几,有些沮丧。
语不休是个老手,弹出了很多,几乎把开阳失去的数量赚了回来。
“一回生,二回熟。输了当然没了乐趣,我开始也不会,是不是手指很疼,走,去那边。”
人群中间是个椭圆形的桌子,员工手中有个罐子,桌面分割出很多图框,上面还有着大小之类的字,像极了赌博的画面,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赌博赚了可以换成银两,这个弹珠,你赢了也就可以多玩一会,所以都是喜欢热闹开心的人,赌徒是不会来玩这个无趣的东西。
“我运气不好,这个总是输。”语不休道。
“玩嘛!看看是什么?”对于开阳是一个新事物。
二人挤出了一条道,贴近了桌旁。
开阳道:“别老想着赢,随心就好。”说着放上了一些在小字上面。
“时来运转了,哈哈。”语不休张着大嘴。
二人玩了一阵,又进了对面的“文人苑”。一会功夫,二人疯狂逛了有十家不止。
时间如沙漏,一眼不见,已经见底。
午时将至。
“那个是什么?”开阳指着一家门店问道。
语不休望眼看去,牌匾上写着“无忧欢快”四个大字,字迹妖娆妩媚。
“那可不是什么好鸟的地方,男人梦想的去处,女人做梦都恨的女人堆,是青楼,不要看,快走。”
“来呀!公子,是不是有心事啊?进来解忧啊!咯咯咯。”
“看你穷的,这么点银子也来调戏本姑娘?”
“老娘让你尝一尝什么叫流着泪的你的脸?我去你的吧!来呀!”
“天涯何处觅知音,进了此门娘不亲,帅哥,别走啊!唉唉唉……”
开阳看了妖媚云集门口,各种声音扩散开来,再看看各位花枝招展的另类花朵,眉目传情间,夸张的装扮,生起一个念头,这都打扮的是什么鬼。
一个揽客的女子对着开阳招手喊道:“公子。”
开阳本就对这一帮人等反感至极,晕剑的感觉,席卷心头,捂嘴便要呕吐。
再看女子眉开眼笑的样子顿时换上了咒骂的嘴脸,甩出了一些不堪入目的脏话。
“快走,受不了了。”开阳说道。
“等等,开阳。”语不休拉住了开阳。
“你看那个人好像……”
开阳顺势看去,果然好像。
“不是好像,就是他。”
开阳忍住呕吐感说道。
谁呢?白面郎君梦天。
“你个无赖,臭不要脸的东西,看着白白净净的,人模狗样,什么人呢?什么也不干,来干什么?穷酸的样子,没有银两,休想离开此地,呸呸呸……”
一个身如地缸的女人用洪钟似的声音喊着,同时踮着脚,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梦天衣袖口。
穿金戴银,一席华丽的衣服,穿在她那矮小粗壮的身上,着实是白瞎了这一身皮。
七八名女子把她簇拥在中间,她应该是主事的老鸨。
“所以说,什么也没做,要什么钱?我只是好奇,怎么这样粗鲁?蛮不讲理?”梦天不服,身在妖魔群中,不甘示弱。
梦天虽然是喜欢美女,但是也属于仰慕迷恋的那种,本人并非猥琐恶劣之辈。
他只知道男人有了烦恼,找快乐都会来这里,但是由于不在这市井之下生活,根本不晓得这“无忧欢快”到底是做什么的。
唾液翻飞,老鸨的大破锣嗓子吸引了过路行人看热闹,将本就繁华的地界围的是水泄不通。
梦天本想辩解几句之后脱身,眼看着马上就要插翅难飞了。
心中数着数,看着人群中唯一一个要消失的缺口,梦天抬起脚,用足了力气,踩在老鸨的一只脚上。
这一脚下去,原本踮着的脚再也支持不住,马上落在了地上。
洪钟般的声音瞬间消失,宛如母猪被杀前的嘶声裂肺的呐喊响出老远。
老鸨只感觉脚丫子都被这个穷鬼给踩瘪了,骨头和筋都瘪掉了,没了只觉,她脚上吃痛,松开了抓着梦天的手,抱着被踩的脚嗷嗷直叫。
“挨千刀的,抓住他。”老鸨指挥着后身的女将们。
女将们被杀猪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缓神之后,冲锋陷阵的追向穷酸的梦天。
从人群中仅存的一线天横窜出来的梦天,撒腿就跑,不敢回头。
“师兄,师兄,这里。”开阳和语不休招呼梦天。
梦天闻声寻去,奔着二人就跑了过来。
看着梦天身后的一干妖孽,开阳何时见过这样的阵势,腹中一阵翻腾,险些又要呕吐出来。
语不休迎面给了开阳一下,道:“别恶心了,你俩快跟我走。”
这一下可好,帮了开阳大忙,反出的一干东西又咽了下去,开阳只觉得喉咙之间酸酸的。
语不休在前面带路,梦天拉着开阳尾随其后。
窜大街,过小巷,左突右拐累够呛。
一处无人的角落停歇下来。三人狂喘。
开阳气喘吁吁,“你们,你们,三师兄我全咽下去了。”
梦天没有理会道:“那个死肥婆,吓死我了。”
语不休还不忘记调侃,“师兄大才,实在威风的很,我派满门上下估计也就您被这些妖魔追过。”
开阳一笑,道:“没错,只有他。”
梦天大大的白眼翻了一翻。
一会。
三人蹑手蹑脚微微的低着头,像偷东西的贼一样左顾右盼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出了小巷,向大街走去,转角时,只听道:“哎呀!谁呀!走路怎么不长眼啊!”
三人心中一惊,暗暗叫糟糕。
躲去百千追击,终究是一劫难逃。
刚想拔腿再度开启逃跑之旅。
“开阳师弟?”一个温柔声音响起。
定睛看去,一袭紫色长裙,秀发过肩,妆容端庄,香气怡人,不是娘子军四美的严珊珊还能是谁?
“是你啊?严师姐,好久不见,今天你也休息啊?”开阳微笑。
三人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向严珊珊旁边看去,眼前一亮,竟然还有三个人,正是云天四美中的初秋雪,夏依凌,还有潘金兰。
美,美不胜收,这是梦天的内心独白。
四个人十分美丽,身着长裙,每个人长裙颜色都不相同,但统一的都是纯色。
紫、白、绿、兰宛若那最鲜艳的四叶花朵,在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更显流光溢彩。加上四美又是修道之人,气质更是出众。
初秋雪,人如其名,可能是秋后冬来的时节而生,取了这样个名字。
她白眉、白发、洁白的皮肤,都是与生俱来的,但却影响不了她的美丽,人都这么白了,还偏偏爱穿一身白衣。
洁白无瑕,无可挑剔,此人性格内向,是水云天最高冷之人。
夏衣凌,身着翠绿色衣衫,一身绿意盎然,给人一种森林般的幽静,让人感觉很舒适,清新甜静,有些内向,但是并非冰冷,性子温和。
潘金兰,一身蓝色衣裙,性子外向,遇事不怕,性格泼辣,但并非蛮不讲理,几人之中属她年龄大一些。
刚才撞到的正是潘金兰,那句走路怎么不长眼也出自他的口中。
“怎么了?”一个幼小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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