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鬼宅
由于玉明过于迷恋“鬼仙剑法”，对学校所学课程用心太少。以至学习成绩严重下滑，最后连高中也没考上，这才流落到农村中学来补习。
四年时间，玉明已将鬼仙剑的招法烂熟于心。只是功力欠缺，还不能将鬼仙剑威力发挥出来。
荒草在寒冬季节咋会生长？就是生长，又咋会长得这么快！
玉明再仔细看，草黄黄的，干干的，没有一丝绿意，是实实在在的荒草。
玉明身上阵阵发冷，嗓子眼儿发干，很想喝杯热水；还想有堆火烤；更想躺在热炕头上睡一觉。
这些东西，一件都没有。
“哪里来的贵客？走到门前，咋不进去坐坐。”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玉明身后响起。
玉明大惊，回头看到不知何时身后二米开外已站了一个笑眯眯的人。
那人头戴一顶黑色瓜皮帽，灰白长衫外罩，古代读书人打扮，身材中等，略显瘦弱。
看到玉明回过身，来人两手抬起，胸前一抱，微微躬身：“老弟辛苦，请到屋里喝杯茶吧。”
玉明也不由模仿他的动作，把手抬到胸前，抱了抱拳，微弯一下身：“这是你家？”
“是我家，我母亲很好客，是她叫我出来迎你的。”
“你母亲咋知道我在你家外面？”
“我母亲年纪虽大，但耳朵特别好使，人离很远也能听到；并能从这人走路动静听出年纪和性情来；刚才，是她告诉我门口来了位年轻公子，让我接你进屋喝茶；还说，她有话要和你谈，要我务必把你请进去。”
男子古装打扮，谦恭礼貌，又说到有点特异的母亲，引玉明想起《聊斋志异》里看过的鬼故事，心想：“莫不是遇到鬼了！他就是鬼，看来也是文鬼，不是恶鬼，我有鬼仙剑，有什么好怕！”
“好吧，我也正口渴了，想喝点儿热水。”
男子前面带路，玉明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院门。
院里没有一点儿雪花，干干净净。到处繁花似锦，一片盛夏景色。房屋木雕门窗，门窗上糊着麻纸。
第一排房子正中留了个一丈多宽的走廊，通到后院。
进入走廊，男子问：“公子贵姓？我好进屋向母亲禀报。”
“免贵，姓钱，叫玉明，大哥你呢？”
“我叫李吉祥。”
“吉祥如意，名字起的真好！是你母亲起的吧？”
“你咋知道？”
“你母亲是位有学问的老人，如果我猜的不错，你还有个妹妹叫李如意。”
“你咋知道的？”
“我也就瞎猜，吉祥如意！有吉祥，当然也应该有如意呀；多好的名字！比我的名字好听。”
“你的名字也很好！我感觉你和别人有点儿不一样，说话有点儿像我母亲！”
“吉祥，快把那年轻人请进来让我看看。”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妈，儿按你的吩咐，把那人带来了，真像你说的，是个年轻后生。”吉祥冲玉明回头笑笑，把手一抬，做个请进的动作：“钱公子，我母亲请你进去。”
玉明也学电影上看来的古代谦让方式，做个与李吉祥同样的动作：“李公子，你先请，我随你后面进去。”
“你是客人，还是你先请！钱公子，别谦让了，不然我母亲等急了。”
玉明不再谦让，推开两扇门，抬腿迈过半尺高门槛，一步跨进屋。
玉明原以为窗上糊麻纸的屋子里面很暗，进去才发现并不暗。
与门相对，屋子正中墙上，贴副纸质暗黄的画。画中一棵苍松，长在一处岩石上，树根像龙爪紧抓坚硬石头，苍劲有力。
苍松边，另一块石头上，站两只仙鹤。仙鹤单腿挺立，姿态优美。还有几只，在云间飞翔。火红落日高挂枝头，把天空涂染的绚丽多姿。
画两旁各有一幅字，字体骨骼苍劲。画下桌旁椅上，端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手扶龙头拐杖，满脸皱纹，笑容满面向玉明招呼：“欢迎你来我这老婆子家做客！请坐吧。”
玉明连忙回话：“老姨，听吉祥大哥说，是你邀请我的，谢谢你了！”
老妇人笑眯眯看着玉明：“是我叫他去请你的；吉祥，叫如意给客人上茶，记住，上咱家最好的茶，就说有贵客到了，让她亲自端来。”
吉祥转身出屋，把门轻轻关上。
玉明落座，问老妇人：“我在外面，听吉祥哥说，你坐在屋里，就听到我来了，是不是真的？”
老妇人依然笑眯眯点点头：“是真的；我还知道你叫钱玉明，今年十七岁，在中学读初三，和村里郭玉强的儿子郭品是同学，对吧？”
玉明吃惊地睁大眼睛盯住老妇人：“我没见过你，你咋知道我这么多事儿？”
“刚才，你不是听吉祥说过，我耳朵很好使嘛！这都是我听来的，你俩刚才在外面说的话，我全听到了。”
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伴随着脚步声，传来一个年轻女子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随后，两个身影在窗外一闪而过。一个女子锐耳的声音传来：“妈，来了啥贵客？还让我亲自泡茶送过来。”
话音未落，门已打开。
吉祥手扶门扇，把一位模样漂亮的女孩儿让进屋。
女孩儿端一个红漆托盘，托盘中间放只做工精致的碧绿茶壶，周围配四只同样碧绿湿润的茶杯。
女孩尽力忍着笑，目光下视，小心翼翼跨过半尺高的门槛，长裙摆动，一只绿底红花的秀鞋在裙摆下探了探头，又缩回去。
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在女孩儿进屋那一刻，从两片红润纤巧的嘴唇间显露出来。那双原本垂着，薄的仿佛透明的眼皮，也向上一翻，水淋淋的大眼睛，向屋内一扫，目光落在玉明身上。
女孩儿大胆的目光像团火，扑在玉明脸上，他的脸阵阵发烫，目光不敢与女孩儿对视，望向门口那只跟着女孩儿蹦进屋的兔子。
兔子浑身雪白，白的没有一根杂毛，毛色晶莹剔透，闪闪发光；两只红红的眼睛，灵光四射；温顺地蹲在女孩儿身后一尺的地上。
这就是我请来的客人，钱公子。老妇人向女孩儿介绍。
见过钱公子。女孩眼皮下垂，身子微微下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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