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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吃糖的第四天(玻璃渣式甜法)


  一定会带你出去,就算自己给不了你幸福,也会看着你幸福。

  绝对不可能让高长乐就这么死在这个山洞当中。

  李劭的唇角有些凉,他的吻却很是温柔,像是怀中抱着的是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了怀中的娇躯,猝不及防的落在了高长乐的额头上,只叫高长乐懵住又心慌,心扑通扑通跳的速度加快,更像是有一头小鹿四处乱撞。

  高长乐缓缓伸出手,揽上了李劭的脖颈,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贴的更近,更是忘掉了所有的一切,舔了舔自己的红唇,随即朝着李劭那薄唇贴了上去。

  高长乐细嫩白皙的脸颊浮上几抹红晕,不只是因为这身子是病了有些发热,还是因为突然和李劭这般亲密的接触叫高长乐害羞,连高长乐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李劭的薄唇很甜,似乎比她吃的那些白饴糖,桂花糖还要甜,叫高长乐只想索取更多。

  与其说是贴在了李劭的唇角之上,倒不如说是当真在啃咬……

  高长乐的动作很是笨拙,在吃糖一般。

  “阿劭。”

  高长乐双手环绕着李劭的脖颈,似要喘不过气来。

  这一句阿劭,更是叫李劭丢盔弃甲。

  撬开了高长乐的贝齿,贪婪的汲取着高长乐的软糯香甜。

  李劭的气息渐渐变得灼热起来,温热的气息打在高长乐的的耳鬓,双手紧紧的抱着高长乐的后背,墨眸目光幽深,看着吃力辛苦的高长乐突然温柔的占据了主导,攻城略地。

  可李劭却是在情欲正浓之时,默然不舍的将高长乐放开,“乖,先睡好不好。”

  “当心真的要着凉了。”

  现下高长乐还只是刚刚有些风寒的征兆,倘若再这么胡闹一会儿,怕是出了汗,再吹了风,是当真要发热生病了,高长乐不敢去看李劭的目光,只觉得唇角突然离开了李劭的薄唇,便止住了甜意。

  她也的确是身子不适。

  “好。”

  高长乐声若细蚊的点了点头,随后,却是沉着李劭不注意的时候,似小鸡啄米一般贴在了李劭的唇角,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便将整个身子所在了披风里面。

  像个犯错了的孩子害怕被大人抓到了正着一般。

  李劭薄唇微抿,低低的笑了出来,清润的笑声略微有些磁性,听起来格外的好听。

  迷迷糊糊的,高长乐便当真睡着了。

  而李劭则是抱着高长乐一夜,确定她额头那微微起来的发热症状消失,这才放心下来,轻轻的替他盖好了披风。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李劭不敢离开山洞洞口太远,担心会有蛇虫鼠蚁惊扰了高长乐,便索性用带下来的剑砍了些许的树枝,添了柴火,又挑出来些长树枝削尖,猎着四周可能过来的猎物。

  高长乐是在阵阵肉香中醒来的。

  奔波劳累了一天,早膳也并未食用,实在是有些饥肠辘辘,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的时候,便正好看见了瞧见了李劭那抹芝兰玉树的身影端坐在山洞口。

  那香味儿正好是从李劭所在的方向传来的。

  高长乐顿时睡意全无,来了精神,“是……野兔?”

  “你居然抓到了野兔了?”

  虽然是疑问,却满满的崇拜。

  她还以为自己要一直都吃野果子呢!

  “醒了?”

  李劭目光温柔的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高长乐,柔声的解释道,“可能会有些味道寡淡,但是总是要好过那些酸涩的野果!”

  “先简单清洗一下吧。”

  “我替你备了水。”

  顺着李劭的目光,高长乐这才注意到,她睡着了的时候,李劭究竟是做了多少的事情。

  去上山打了野兔回来。

  又拾了枯树枝,添了柴。

  还削了几个简易的木头的杯子和匣子……看起来……高长乐顿时有种……再添一些衣裳和食材,就和李劭一直呆在这个山洞当中不出去的想法了。

  “幸好外面是下着雪的,都是干净的雪水,又提前烧好了,此时正温和。”李劭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将考好的野兔肉送到了高长乐的面前,“尝尝好不好吃?”

  “我不太确定。”

  李劭是一手好厨艺的,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太多的作料,只是干巴巴的这么架起了火烤熟,想想也知道味道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然而……

  高长乐简单的用了雪水梳洗,便接过了李劭送上前的野兔肉,却是食欲大增的吃了起来,“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好吃。”

  “说来好久都没有吃到你亲自下厨做的饭菜了。”

  从李劭成了东厂督主离开了长乐殿之后就没有了。

  说话的功夫,高长乐扯下来了个兔腿送到了李劭的面前,歪着脑袋的看着李劭,“你也吃。”

  “不过阿劭,你做了这么多的杯子和匣子是要做什么的?”

  “难不成真的要打算在这山洞里面过日子吗?”

  高长乐故作沉思蹙眉,却是忍着笑的打趣,“若是当真要过日子,是不是应该将这山洞好好的修葺,再做一张床,这样睡起来舒服?”

  高长乐可能是真的中了邪了,是当真想过这种念头的说话的时候目光也是落在了自己昨天晚上睡觉的地方。

  不是她挑。

  是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地上睡了一晚上,浑身酸痛,一点都没有夸张。

  “这些是用来装一些粮食和水的,待会儿我抽空再去摘一些果子过来,趁着这山洞里面还有火,多烧一些雪水,这样喝起来的时候也安心,不会闹肚子。”

  “等着你休息好了之后,我们就下山。”

  不想,李劭漆黑的眸子看着高长乐的时候眼神格外的郑重,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说的话,更是叫高长乐脸上还未来得及彻底绽放的笑容就那样生生的坚硬在脸上。

  就那么急着离开吗?

  甚至迫不及待的连觉也不想睡,连夜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李劭似乎没有看见了高长乐眸底目光的失落,算是在和高长乐解释。

  “山崖上面我看了,很是陡峭,若没有人从上往下拉着绳索的话,是很难爬上去,也很冒险,但山下的路却相对好一些。”

  “我走在前面探路,你跟在我的身后,估计我们最多两天的时间就能重新回到地面了。”

  南山虽然凶险,但并不算是太高,从断崖下面下去,虽然不会直接回到猎场,但只要是到了平地,拖个人回去传个口信,东厂的厂卫便会直接来迎接,一切就都好说了。

  至于那些被削尖了的木头还有李劭未拧完的麻绳,都是为了应付这山里面的野兽做准备的。

  凭借着李劭的武功,就算是带着高长乐在,只要不遇到群居的凶猛野兽,便没有什么品类会为难到他们两个,准备好粮食之后,就可以启程了。

  高长乐低垂着眸子,缓缓的将手中吃着的野兔肉放下,突然觉得……它好像不香了。

  “知道了。”

  高长乐恹恹的开口,只觉得鼻尖微酸,但是片刻再度抬起头的时候,嘴角已然撑起了一抹苦笑,“那我帮你吧。”

  “总不能都叫你一个人去做了这所有的事情。”

  话音落下,不等李劭回答,高长乐便径自起身,将山洞里面已经摘好的野果清洗干净放在木匣子里面,又作势想要去山洞外面再重新摘一些回来,却突然被李劭拉住。

  “长乐。”

  李劭突然开口,叫住了隐忍着情绪的高长乐,彼时高长乐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李劭更明白,高长乐是在竭力的忍着自己的情绪,以至于她才能看的如此平静。

  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一样。

  “早晚我们都是要回去的。”李劭拉着高长乐的手,强迫高长乐和自己的目光直视。

  “最多三天。”

  东厂厂卫大半都是李劭亲自挑选培养出来的,对于他们的实力和嘉元帝对高长乐的宠爱程度,李劭很清楚,他们迟早要被人找到。

  最多三天的时间。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总不能不明不白的便失踪的没有音讯。

  倘若李劭什么都不做,只是和高长乐待在这山洞里面安稳的过着日子,等着东厂的厂卫来救的话,必然是会引来一场不必要的麻烦。

  即便他是督主的身份,却也到底是个男人。

  高长乐却是个公主,还尚未及笄。

  一男一女。

  三天紧密的和待在一起,同吃同住。

  不管当初究竟是什么原因叫高长乐和李劭掉下悬崖,人们都会下意识的选择遗忘,从而记得她们想要记得的东西。

  就只会关注李劭和高长乐这几天来的遭遇,传出去高长乐日后必然是要受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即便周浩不在意,嘉元帝不在意,高长乐不在意。

  但李劭在意。

  那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高长乐死死的咬着唇,眼角略微有些湿意,却是被微微扬起的头给憋了回去,努力的朝着李劭所在的方向扬起一抹潋滟的笑容。

  “嗯,我知道。”

  “所以我帮你一起,这样,我们两个人的动作也能快一些。”

  “不然再晚了,山路便不好走了。”

  高长乐故作轻松的别开了目光,浅笑着的指着一旁的火堆,“咱们记得带上些明火,不然不知道我们今天晚上会走到哪里,又会不会遇到野兽猎物,再现场钻木取火恐怕来不及。”

  李劭拉着高长乐的手默然的松开,薄唇微微努起,但终究还是只变成了一个字。

  “好。”

  ——

  元浩和元一亲眼见到李劭和高长乐从山崖下跌落,虽是蛮过了嘉元帝,但却在寻找的时候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所寻找的地方也并非是南山深山里,而是顺着那断崖,一路到了山崖下。

  若是从山崖上面掉下来的,怎么都是会掉落山崖底,若山崖底下没有,便往上一直寻找,许是挂在了什么枯树枝上,或是简单的找到了落脚的山石,是生是死总归是要亲眼见到才能落下结果的。

  齐文元情绪有些激动,更是在听说了高长乐出了事情之后心中无比的悔恨。

  “都怪我!”

  “我怎么就好好的非要和那个什么北燕的质子置气比试!”

  要是他当时没有逞一时之快,直接追着高长乐过去,保护在高长乐的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出这样糟心的事情了?

  齐文元自发的带着自己的奴仆家丁就想要往南山里面冲。

  不想齐鱼却是死死的拉着齐文元的袖子说什么都不肯放手,“世子,世子您三思啊!”

  “听闻皇上因为大公主的事情动怒,谁现在和大公主沾上边,谁都会被斥责的!咱们齐国公府已经大不如前,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那大公主和咱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要是您突然过去,说不上还会闹出来什么乱子了呢!”

  齐鱼的劝导没有让齐文元听在心里,却是叫和齐文元交好的陈远学心痛不已。

  一句没有资格,才是最伤人的。

  不怕担忧和紧张,更不怕难过和失落,唯独怕的,是不管是高兴也好,悲伤也罢,你所关心在意的那个人的喜怒哀乐,都和你本身是没有半点的关系的。

  高长乐就像是娇俏的芍药,本该盛开在高高在上的地方,而他们,都只能站在台下,可以欣赏,但却不能靠近。

  因为没有资格。

  “况且……”齐鱼突然压低声音的在齐文元的耳边,“况且世子……”

  “老公爷刚刚命人传过话来,叫您不要和高家的人有过多的牵扯,不管是大公主还是二公主,都不行!”

  齐文元止住了自己的冲动,狐疑的眼神的看着齐鱼,“父亲什么时候说了这样的事情?”

  老齐国公之前分明还说了叫他和高家的女儿好生的打好关系,最好是能成为高家的乘龙快婿,什么时候改的注意,他怎么不知道呢?

  “就是刚刚,真的世子,小的就算是有着天大的胆子,也是断然不敢在这种大事情上面欺骗您啊!”

  就在齐文元迟疑的功夫,一道身影却是好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冲入了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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