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问话
“嗬，好疼啊。”罗莎瘫倒在地，她现在觉得就连呼吸都在疼。
刚刚好像听见德拉科喊她，是醒了吗？
罗莎艰难地转动脑袋想看看是不是德拉科在喊她，她看见德拉科向着这边跑来，脸上的表情好像很害怕。
怕什么？
罗莎不解，她明明已经将蛇怪杀死了，“德，德拉科，咳咳！”
德拉科眼眶通红，他颤抖着伸手想触碰罗莎，却又担心加重她的伤势，只能轻轻握住罗莎身侧的手。
哈利也跌跌撞撞的跑到罗莎身边，他没想到罗莎伤的这么重。
地上罗莎的血缓缓流到到蛇怪尸体前，被贯穿的蛇头流出鲜血将她的血覆盖。
“你干了什么！”被三人遗忘的里德尔怒吼。
“该死的！马尔福！我要杀了你们！”
福克斯将一本黑色日记丢在哈利面前，望着这本日记哈利捡起宝剑将蛇怪的牙齿砍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但他总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消灭里德尔。
高举着沾满血液的毒牙，哈利用力朝着日记刺下，在里德尔不甘的吼叫中他的身体不断消散。
罗莎也听见了那道不甘的怒喊，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周围好冷，唯一的热源就是与德拉科交握的手。
他们来时的通道传来声音，似乎有许多人在交谈。
嘈杂的声音逐渐清晰，罗恩惊喜的喊着哈利，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教授们。
房间里的狼藉让他的声音逐渐消失，他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跪在那个罗莎蒙德身边，而那个德拉科马尔福此时同样安静的跪坐在罗莎蒙德身边。
自己的妹妹此时无措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三人。
罗恩上前仔细的将金妮检查一遍，她虽然浑身脏兮兮的但身上连一道口子都没有，“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要是你出事了老妈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确定妹妹没事，罗恩这才将注意放在地上的三人。
教授们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三人，一道黑色的身影越过其他教授走到罗莎身边。
“教父？”德拉科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连忙恳求。
“教父，你快救救罗莎，她流了好多血，还有，还有她的身体越来越冷了。”
罗莎也看见面色铁青的斯内普，她委屈的向斯内普开口：
“西....弗？好冷啊，我们...现在...能回家了吗？”她费力的说出这句话。
罗恩大气也不敢出，他没想到马尔福会这么惨，要知道平时看见他们的时候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斯内普沉默着拿出一瓶药剂喂给罗莎，一大瓶药剂实际上只有一小部分流进罗莎嘴里，虽然只有少部分，但是罗莎感觉比刚刚好多了。
其余教授此时也聚在周围，他们也发现在场上的最重的是这位马尔福小姐。
“斯内普，现在必须立即将罗莎蒙德送到校医室让波比治疗。”麦格不忍的望着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孩。
自从黑暗年代过后，她很久没见到伤得这么重的孩子。
麦格轻挥魔杖，漂浮咒缓缓地将罗莎抬起，避免大幅度的移动造成二次伤害。
“德拉科...”
“什么？”德拉科凑近听着罗莎的声音。
见状麦格停止动作，斯内普脸色更阴沉了，有什么话比赶紧接受治疗更重要。
好在罗莎并没有说很久，麦格和斯内普带着罗莎匆匆离去。
其他教授则也将注意落在另外三个孩子身上，见哈利身上有伤，几位教授决定同样去校医务室。
一行人准备离开，德拉科察觉到此时没人注意自己，快速将地上的一个东西捞起来。
将那个东西塞进衣服里后，德拉科急匆匆的去追罗莎。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霍格沃兹只能通知马尔福家，即使他们不通知，冷静下来的德拉科也会告知卢修斯。
卢修斯来的很快，跟他一起来的还有纳西莎，平日里优雅得体的贵妇人此时也只是一个担心孩子的母亲，她满眼心疼地握着罗莎的手。
“到底发生了什么？！邓布利多！为什么我的孩子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卢修斯愤怒的质问邓布利多。
往日里总是笑吟吟的邓布利多此时带着担忧与自责，他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孩，在心里说了声抱歉。
“德拉科，你说。”
见问不出什么的卢修斯将目光转移到德拉科身上，德拉科将自己记得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只是说道自己被击中的时候有些羞愧。
如果不是自己晕过去，罗莎说不定就不用独自面对蛇怪，说不定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小龙过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纳西莎虽然心疼罗莎，但并不代表她不想知道罗莎伤这么重的原因。
听到德拉科曾被钻心剜骨折磨过，在场的大人眉头一跳，这个黑魔法只有那些追随黑魔王的黑巫师才喜欢。
罗恩也没想到德拉科马尔福也受了严重的攻击，金妮惴惴不安躲在韦斯莱夫人身后。
德拉科走到纳西莎身边，满脸自责，“对不起妈妈，我没保护好罗莎。”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纳西莎，反而是自责的道歉。
一想到自己刚醒的时候，罗莎像一个破损的玻璃娃娃倒在地上，他就感觉浑身的血液像被抽离。哪怕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后怕，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害怕罗莎出事。
要变强！不能再让罗莎倒在自己眼前，德拉科暗自在心里发誓。
纳西莎心疼的将他抱在怀里，她这两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哪怕是卢修斯和斯内普的责罚也只是不破皮的敲打。
教授们即使不喜欢卢修斯马尔福，但事实是，受伤最重的除了被福克斯救回来的哈利，就只有马尔福兄妹了。
斯内普早在卢修斯来之前就大概知道了事情经过，他在这段时间回地窖调制了几瓶魔药，此时正好将魔药交给德拉科，又将一瓶魔药递给纳西莎。
“谢谢你西弗勒斯。”纳西莎扯了扯嘴角，接过魔药一点点的喂到罗莎嘴里。
或许是之前斯内普喂的那瓶魔药起了作用，这次纳西莎很容易就将那瓶魔药喂完。
庞弗雷夫人将还在争执的卢修斯以及其他教授请出病房。
纳西莎想再仔细问问罗莎的状况，所以叮嘱德拉科照顾好妹妹后也跟着出去了。
此时病房里就只剩下几个孩子，德拉科沉默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哈利从病床上离开，他其实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但是庞弗雷夫人坚持替他打了绷带。
“滚开。”
德拉科眼皮都没抬，语气冰冷。
“你...”德拉科的态度让罗恩有些生气。
“没事的罗恩。”
哈利并不在意，他对德拉科的看法有所改观，更何况一开始他们俩是不想参与的，是自己和罗恩把拉他们过去的。
“对不起，要不是我拉着你们，你们就不会受伤。”哈利抿着嘴，祖母绿般的瞳孔又歉意又懊悔。
德拉科总算抬头看向他们，哈利说不清马尔福脸上此时是什么表情，但他能感觉到对方比以前更讨厌他了。
不，不是讨厌，是厌恶！比以前更加厌恶自己。
“你们就像行走的祸端，只要跟被你们沾上，就会倒霉。看看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躺在这里的人不是你！哈利波特！！”
“你不是救世主吗！？为什么你还活蹦乱跳的！！”
“你发什么疯！是你先掉进密道的吧！”原本愧疚的罗恩发现德拉科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拉过哈利对着他反驳。
德拉科嘴唇蠕动，想开口反驳，但他发现韦斯莱说的是对的，要不是自己掉进洞口罗莎也不会跟他们一起进密室。
“滚回你们自己的位置，这里不欢迎你们。”
最终德拉科冷冰冰的驱赶哈利他们，他现在只想守着罗莎醒来。
德拉科的话让哈利想起里德尔对他说的那番话。
“你这个靠着自己母亲才能活下来的可怜鬼！”
“大难不死的男孩，可笑的谎言！”
哈利摇摇脑袋想将那些话甩出脑海，他任由罗恩将他带到病床上。
在窗帘拉上的瞬间，哈利忍不住再看向沉睡的罗莎，直到窗帘彻底被拉上才收回视线。
罗莎安静地睡了三天，这三天斯内普每天都会带着魔药递给德拉科，看着他将魔药喂完又一言不发的离开。
哈利在昨天得到庞弗雷夫人的许可，已经离开医院。
这两天他几乎不敢闭眼，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罗莎浑身是血的模样，每当那个时候，他都会悄悄掀起帘子透着月光查看罗莎是否好好躺在床上。
他本来想再等等，至少亲眼看见罗莎醒来，可惜除了胸膛微微起伏，罗莎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
“黑魔王的崛起是注定的，当你再次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保证你不会再侥幸活着的。”
汤姆里德尔最后留下的话像是恶毒的诅咒一直萦绕在哈利的脑海中。
第二天傍晚趁着德拉科出去的空隙，哈利走到罗莎床边对她许诺。
“无论他是否卷土重来，我一定不会再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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