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使魔这……这味也太冲了！
封火在满目漆黑中恢复意识。
他要用手臂撑着床铺坐起身, 但四肢传来一阵阵的无力感，让他手下一滑跌在了枕头上，反复尝试了几次才成功地爬起来。
附近本该有几家超市和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就算是夜晚，他的房间不该这么黑, 封火用力眨了几次眼睛, 眼漆黑的雪花才慢慢退, 只是大脑仍然昏昏沉沉的。
这次席卷他的不是高烧，而是低血压低体温。他感觉到自己的脏跳动得很慢，体温更是马上就要跌到35度以下。
没有察觉到封火现状的系统终敢喘出一口大气，上蹿下跳了好半天发泄着自己压抑了一个世界的不满, “宿主你知不知道我在上个世界有多慌！你怎么的啊居然在讲究科学的世界搞魔术，这不像你的风格啊？还有你留给工藤一的是什么东西啊, 万一他真的走歪路了呢！？那样你的任务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啊？”它忍到现在才敢说话，就是生怕说错了宿主给它整个更大的闻。
“不来点奇幻元素，你准备看我最后逮捕吗？这种末路太蠢了。”封火把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着的光球推远了些, “别吵, 头疼。”
系统愣了愣，这才停下来观察起黑暗中的封火。黑发少年垂着透『露』紧闭着双眼，双手垂在身侧，全身的皮肤泛着一种病态的苍。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连上下飘动的频率缓了下来。
封火看不到它的反应，只是『揉』了『揉』太阳『穴』随口解释了几句, “莫里亚蒂要的就是你说的那个结果, 至我……我说我相信他能够克服留给他的黑暗，你信吗？”
系统：“……信，但不完全信。”
“既然不信, 还我干什么。”封火感觉到血压稍微回复了一些，活动了一下手腕站了起来。刚刚踩到地面时，他还因为不习惯而踉跄了几步，不过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无力，步履趋平稳地走向了窗台。
深夜，藤丸立香在隔壁睡得死沉，封火不和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家伙谈话，找他算账可以缓一缓，反第二天是周末。
但别的东西，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封火的目光缓缓移向了藤丸家的屋檐，仅以肉眼观察的话，能看到的就是没有任何异常的深『色』屋檐，而『操』控着‘别的什么’的人是这样的——星原枫火是个没有魔术资质的普通人，这一点已经迦勒底验证过了，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识破魔术的伪装呢？
金『色』的蝴蝶从封火的指间悄无声息地逸出，接着包裹了那趴伏在屋檐上的蝙蝠形使魔，它本能地要挣脱，可强烈的睡意从蝶翼上袭来，对魔力极其有限的使魔没怎么挣扎便陷入了沉眠。而使魔的持有者，假如他时没有在梦乡中，能看到的是封火修改后的风平浪静的假象。
封火微微仰起头，望着蝴蝶包裹着送到他面的蝙蝠形使魔轻轻弯起唇角，“人类的过敏原会随着成而有所改变一样，能力是啊，魔术师。”
不过，他的这句话是不会传递给使魔背后的魔术师的。
后者会对他掉以轻，实在没什么奇怪的，毕竟他曾经的魔术回路少得可怜，而人类的魔术回路数目是天生的，这就决定了最基本的魔力量，这怎么可能会在后天发生改变呢？就算封火真的有数量可观的魔术回路，出身普通人家庭的他不具备魔术知识，在家底决定了一切的魔术师界是致命的。
没人能象到，封火现在所具备的魔术回路早就接近顶尖水平，而他对魔术的知识，则大半来自能够掌控一切魔术基盘的天草四郎，对付一个使魔绰绰有余。
每经历一个世界，封火的身体会发生一定程度的进化，魔术回路扩宽并带来相应的魔力提升，还获得了曾经所使用的英灵的部分能力。然而，他的魔力无法全部留存在他的身体中，而是在不间断地流失，就像是一个底部戳破的瓶，虽说流失的速度没有追上获得的速度，可最终能留存在身体中的只有大概十分一的魔力量。
获得的力量同时到来的，还有他身体上的虚弱。在天草的世界结束时，封火就产生过悸的反应，只是因为那种感觉并不明显而他作是第一次体验死亡而产生的理作用忽视了，直到奥伯龙的世界结束他才察觉到这种异常，现在更是严重得无法忽视，唯有村的任务后没有出现这种现象。
或者应该说，不仅没有出现异常，他的身体素质反而因为那次经历而发生了惊人的提升，以封火对英灵的见识来看，现在的他和一近现代的英灵交手或许能五五开。是在村的世界后，他察觉到了跟在藤丸立香身边的东西，为了不草惊蛇而忍耐了下来，如果不是因为力量的流失，他不必等到现在，才在不惊动使魔的持有者的情况下翻阅使魔的记忆。
天草四郎曾经猜测，身体的虚弱是借用英灵的身体引发的对他自身的改造所造成的，但奥伯龙却觉得不仅仅如，这才有了村世界的尝试，结果如他所，根本用不着借用莫里亚蒂的思维思考，事实已经很清楚地摆在封火的面了。
封火作为人类的身体要向着英灵的方向进化，就会引发排异反应，导致了身体机能紊『乱』。他在进化时所得到的力量本该足以副作用达成一个相对稳定的平衡，除非……本该用来支撑平衡的力量流失了。
可以说，假如没有保留下那十分一的力量，他的身体立刻衰竭崩溃不奇怪。
系统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再出过声，封火没等它回过神来，先上手读取起了使魔的记忆。使魔主人所擅的魔术大概不在使役使魔方面，他所设下的防御封火基本可以视而不见，这段时间监视的藤丸立香和他自己的底裤在封火眼里简直是一览无余。
……呃，这家伙还真的看了藤丸立香的衣柜，封火冷漠地把这段删除了。
“原来这个世界有魔术协会，结构还和天草经历过的没什么差别。”封火若有所思，遇到的这位还是天草的熟人呢，“对，那家伙对英灵可不是一般的感兴趣。”
藤丸立香的经历翻看下来实在是普通过了头，每一天会和封火并肩上学放血，经历着校园生活余，还要解决各种亚种特异点。封火看到这里，顿时觉得自己真是一语成谶——竹马真抓007挖矿了，还是压榨还在偷着傻乐的那种。
早就和你说了，他们不像常人了。封火甩甩头，忽视掉这种莫其妙产生的闷气，继续翻下。
一个英灵的力量足以在这个世界掀起惊涛骇浪，更何况是带着一群英灵的藤丸立香？因，魔术协会不是没有过取代没那么好掌控的藤丸立香。具备灵转移天赋，且拥有强大魔术的魔术师要多少有多少，在他们看来，连这么个普通人能从那些危险的特异点异闻带中活下来，那其他的魔术师还不是有手就行？
所以他们立刻着手，大胆尝试将他们所选中御主候补送了这些出现的特异点，结果嘛……藤丸立香只迫退休了一个月，就召回解决险些扩大的特异点了。
自满的魔术师们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有资质的魔术师，可能够和不分阵营不分善恶的英灵建立起信任羁绊人，就只有藤丸立香一个。
“缺眼。”封火中肯地评价道，“不知道趁机多争取一些待遇。”
所以他才会魔术协会召即来挥即，所以他才会以救世主身接收着重重监视，像是这位熟人就干脆贴身监视了，这不违反魔术协会的规则，只要藤丸立香不追究就没人制止。
……不过，是因为藤丸立香是这样的人，才会那些英灵认可吧。最起码封火就很有自信，守序善良阵营的英灵很难和自己达成什么合作，不闹翻就算是进展良好了。
封火的唇边噙着一抹笑，以一种几乎是温柔的动作轻轻抚『摸』着使魔的头，看得系统汗『毛』倒竖。
熟人亲自把他对这个生存了十七年的世界的未知送到了面，怎么能错过呢。
“有机会该上门道谢才行啊，对吧，系统。”
系统抖了抖，“呃……你悠着点啊。”它了，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你在这个世界没有重来的机会啊……”
封火瞥了他一眼，无声地点点头解除了魔术，将使魔送回了藤丸宅的屋顶。蝙蝠使魔过了几秒钟才悠悠转醒，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继续起了自己的工作。
不过，封火还有一点疑『惑』。
“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察觉到藤丸是御主？”
这个题在第二天得到了解答——藤丸立香，在魔术方面没什么才能，但他身边有着好几位冠位级别的魔术师，他们会为他掩盖令咒的存在，以封火的魔术水准还不足以识破那个伪装。
在等待藤丸立香的过程中，封火所未有地决定把自己好好理一番。
音驹的校服是西装款，封火一般不会穿得特别板，可今天他决定狠狠地装一波，不仅系好了每颗扣，还穿了一件马甲并在袖口喷上了古龙香水，再将黑发向后梳，用发胶定型。这身装扮和造型放在其他人身上大概可以称一声优雅绅士，但如果是有意要维持莫里亚蒂状态的封火，那就只能说是危险和可疑了。
火力全开的封火冷笑一声。以掉马还有些理负担，不让藤丸立香察觉到不对劲，但既然知道他一样怀有秘密，那么得知了藤丸立香秘密的他立场就不同了！
他敢演，藤丸立香敢认吗！今天不演到藤丸立香怀疑人生，他就不做人了！
等习惯了封火不锁门的藤丸立香自己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封火的桌摆着煎好的培根、煎蛋和烤肠，而他举着杯红茶翻看着报纸，听到门边的声音，不慌不忙微笑着向他举起红茶，语调上扬，“早安，要坐下喝一杯吗？”
由特异点增多，不让英灵们有额外的负担而将他们在迦勒底待命，最近一直是自己解决早饭的藤丸立香顿时如遭雷击。
这……这味太冲了！（双重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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