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两尊大帝
凌九霄之沉默，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在猜测老谷主口中的‘历史使命’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公孙家族是羸氏家族的老臣？
他们暗中壮大自身的目的，就是想帮助羸氏推翻聂家，从而重新统治整个宇宙？
反复思量，这个可能性极大。
不然，何来历史使命之说？
还有一个可能，公孙家族祖上受过羸氏大恩惠。
帮助羸氏重掌大权，是公孙家族的报恩之举。
无论何种情况，都必须尽快干掉公孙家族！
否则，被公孙家族盯上，定然寝食难安。
唉，自已还是太弱了啊！
根本无力应对公孙家这样的庞然大物。
……
见一向淡定的凌九霄，一脸严肃的缄言疾行，其他不明究里之人顿感压力山大，脚步也不由加快了几分。
不知者无畏。
反过来，越是害怕就越是害怕。
众人走到后来，几乎已是飞掠了。
若不是生死谷上空禁止一切飞行器飞行，凌九霄恐怕早就取出飞梭直接逃离了。
撕裂虚空而行？
由于凌九霄功力还较弱，且尚未领悟空间规则的第四步，所以他目前既不能创建属于自已的空间，也不能带人撕裂虚空而行。
眼下，他只能做到独善其身。
或者，将众人保护在不算宽广的空间之内。
……
直到出得谷口，直到坐上飞梭凌空而行，凌九霄仍然感到一阵后怕。
此次生死谷之行带上李梵音等人，有些冒失了。
若是公孙家族不计一切后果也要留下他们，除了自已和聂仲昆有把握逃脱之外，其他人都很危险。
原本是想带着她们寻找一些机缘，顺带着领略一番异域风景，没想到却是闯入了龙潭虎穴。
最初，凌九霄并未想那么多。
认为公孙家族再强大，也奈何不得领悟了空间规则的自已，也不敢把自已这群人怎么样。
毕竟有聂仲昆这个身份不凡者同行。
但在‘见识’到那些客卿的强大阵容，以及了解到公孙家族跟羸氏的紧密关系之后，他害怕了。
害怕的源头，正是他的依仗——聂仲昆。
若无聂仲昆同行，他们即便没有什么大的收获，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凌九霄废星域主的身份，在公孙家族眼里不过蝼蚁而已。
小小的废星域主，那就是个屁！
而且，凌九霄一行只是寻求天精硅胶和天精陨石，根本不会对公孙家族产生任何威胁，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没必要打草惊蛇。
但有了聂仲昆同行之后，他们就变成了十九公主的人，就成了宇宙之主的人，就成了羸氏的宿敌。
自然也就成了公孙家族的敌人。
他们一行，也变成了刺探军情之人。
实力强横的公孙家族，面对目的不怎么单纯的敌人，做出任何不同寻常的举动都在情理之中。
人家既然敢替羸氏做事，那就说明不惧宇宙之主。
若非担心打乱羸氏布局，恐怕早就雷霆出手。
好在公孙家族克制力极强，好在聂仲昆非常信服自已，愿意听从自已指挥，好在自已手段还算将就，这才有惊无险离开了生死谷。
死里逃生啊！
当然，凌九霄也并非没有保全众人的手段。
那就是把他们一古脑收进系统空间，然后自已撕裂空间逃走。或者，利用聂仲昆手中底牌逃走。
只是如此一来，母玉佩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出去，能否活着离开第二维度空间领域，都是个大问题，还谈何一统万族？还谈何登顶武道之巅？还谈何帝临天下？
……
这些，凌九霄并未打算说出来。
没有意义之事，说之何用？
尚未意识到个中凶险的段姝馨、沈白薇等人，在飞梭上纵情打闹。从到达谷口广场开始，到如今重新坐上飞梭，满打满算也不过两日光景。
可这两日，却把她们憋得够呛。
被凌九霄反复警告的她们，大气都不敢喘啊！
尤其是凌九霄远离公孙家族集居地后，那严肃的表情，以及越行越快的脚步，让她们都害怕得瑟瑟发抖。
她们从未看到凌九霄有过如此凝重表情。
就连突然闯入空间裂缝之时，凌九霄都很淡定。
现在，终于解脱了！
……
喝掉最后一杯药王酒之后，段姝馨美目瞪向凌九霄：“小凌子呐，你之前在离开公孙家族之时是怎么回事？前半段还云淡风轻呢，后面怎么突然变得非常凝重了？”
凌九霄长吐一口浊气：“真的想知道？”
段姝馨白眼一甩：“废话！”
凌九霄摇摇头：“还说不说的好，免得吓着你们。”
段姝馨哪里肯依？
凌九霄越是这样说，她就越要知道。
就连李梵音、吴迤等人，也加入了催促的阵营。
聂仲昆则是若有所思地道：“公孙家族很强大？”
凌九霄点点头：“客卿约莫五千人，最强者不弱于你堂姐，最弱者也是小至尊之境。”
“嘶！”
飞梭上一片吸气之声，且伴随着一阵晃动。
因为正在操纵飞梭的张高飞，也被吓着了。
段姝馨两眼呆滞：“仅仅客卿就有五千余人？”
凌九霄：“嗯哼！”
段姝馨：“不包括公孙氏在内？”
凌九霄：“啊哈！”
段姝馨：“最弱的客卿都是小至尊？”
凌九霄：“唷嗬！”
就在凌九霄以为段姝馨会被吓晕，甚至已经做好了人工呼吸的准备之时，却听她咯咯娇笑道：“那又怎么样呢？公孙家强大与否，关我什么事？”
凌九霄：“？？？”
你不按套路出牌，咱不跟你玩儿了。
怎么能这样？
这小妮子绝对是皮痒了！
……
除了聂仲昆面色沉重之外，其余五女和杨光、欧阳雄等人皆在掩嘴偷笑，洪宾三兄弟也是忍得非常辛苦。
显然，他们并未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凌九霄决定把丢失的颜面找回来，并借机说教：“姝馨啊，你长点心吧。”
段姝馨：“我的心长得很好啊？”
凌九霄：“你难道就没感觉到点啥？”
段姝馨：“感觉到了啊？不就是公孙家族很强吗？那又怎么样？”
凌九霄：“那你认为他们在此域的实力如何？”
段姝馨：“绝对第一！”
凌九霄：“既然都第一了，为何还要不断地招揽人才？难道是资源多了烧的慌么？”
段姝馨：“很正常啊？人才谁会嫌多？”
见众女都是一副‘段姝馨言之有理’的模样，凌九霄气炸了，直接甩出重磅炸弹：“公孙家族是羸氏的人！”
“嘶！”
此处果然有吸气声。
不过，只有聂仲昆一人被雷倒了，口中不断喃喃自语：“果然如此！好险，真是好险！”
其他人，仍然淡定得一匹！
……
凌九霄见状，不由哑然失笑：“呃，差点忘了，你们并不知晓羸氏的厉害。这怪不得你们，若非公主殿下提及，我同样也不知情。”
段姝馨不屑地问道：“羸氏又是个什么鬼？”
沈白薇两眼一翻：“难道比小凌子还厉害？”
太无知了！
凌九霄没好气地道：“我怎能跟羸氏相比？人家随便丢出一根毛就可以压死我！至于羸氏是什么鬼？我告诉你，那是一群吃人的鬼！具体是个什么样的鬼，请聂兄为你们解说吧。我也是醉了，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啊！”
聂仲昆也是被众人的无知弄得啼笑皆非。
也是，他们的层次确实太低了。
包括洪宾三兄弟在内。
都不知晓羸氏的厉害。
当下微微摇头，耐心地解释了一番羸氏的强大，以及与宇宙之主的恩怨纠葛。
……
听完聂仲昆的解说，众人呆若木鸡。
洪宾率先反应过来：“这么说来，咱们岂不是在龙潭虎穴中走了一遭？岂非是死里逃生？”
凌九霄：“可以这么说。”
段姝馨：“既然是敌对方，而且他们还损失了这么多天精硅胶，可为何没有趁机动手干掉我们？咱们都羊入虎口了呀？嗯，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凌九霄：“在我看来，应该是怕打乱羸氏布局。”
聂仲昆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段姝馨：“如果公孙家族猝然出手，我们有多大的可能逃出生天？”
凌九霄：“除了我和聂兄之外，你们无法逃脱。”
“嘶！”
众人一听，终于害怕了。
段姝馨：“连你都帮不了我们？你不是领悟了空间规则了吗？像之前去不死城入口处做假一样，直接带着我们撕裂空间逃走啊？”
凌九霄：“我功力尚浅，还带不了人穿梭虚空。”
众女沉默不语，尽皆后怕不已。
生平第一次，她们感觉到即便有凌九霄在身边，也不是那么安全了。
……
听完聂仲昆所述，十九公主、聂仲娴和钟重山，无不以怪异的目光看向凌九霄。
聂仲娴强为帝君，脸上竟然也流露出了恭敬之色：“凌域主还领悟了天耳通规则？”
凌九霄都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不敢说领悟，只是略有所得耳。”
聂仲娴：“敢问倾听范围几何？”
凌九霄：“方圆十里吧。”
他毫不犹豫地减少了一半。
如果直言倾听范围可覆盖方圆二十里，他担心十九公主会强行把自已留在身边，甚至还有可能以身相许。虽然他并介意将十九公主收入‘后宫’，但主线任务怎能完成？
聂仲娴：“方圆十里，只能算堪堪入门吧。”
钟重山忍不住插话道：“太逆天了，十七种啊！”
十九公主看向凌九霄的眼神，竟然隐藏着丝丝爱意：“请问凌公子，你究竟领悟了多少种天道规则？”
称呼从凌域主变成了凌公子。
显然，十九公主已经把凌九霄当成了可以与她平等对话之人，再不敢以公主自居。
她内心，已经百分百确定凌九霄就是大帝或帝君转世。对于那等顶尖人物，她哪里还有丝毫优越感？
凌九霄一脸真诚地道：“这次真的没有了！”
……
这些人关注点都是这么奇特的么？
天精硅胶和天精陨石，你们不提也就罢了，但公孙家族呢？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商议怎么对付公孙家族么？
凌九霄正思付间，两位老者突然出现在议事厅。
二人一胖一瘦，都白发苍苍，看不出多大年纪。
两张面孔都很陌生，十九公主随从中并无这二人。
这二人甫一出现，聂家姐弟就连忙恭敬施礼。
就连公主殿下，也是起身微微一福。
显然，他们早就知晓彼此的存在。
凌九霄、钟重山等人，迅速得出同样的判断——
这二位老者，当是十九公主的暗卫。
而且身份绝对不低。
就说不对劲嘛！
公主殿下身份如此尊贵，宿敌羸氏又虎视眈眈，都远游到低级维度空间领域了，怎么可能只带这点护卫？
是低估了羸氏对聂家的仇恨呢？
还是低估了十九公主的美貌？
……
胖老头面目慈祥，好似邻家老爷爷一般；瘦老头则一脸冷峻，大抵可归结于‘人狠话不多’一类。
两位老者一出现，视线就未离开过凌九霄。
二人虽然并未施放出任何威压，但凌九霄却是心头狂震：“高手，绝对是见所未见的大高手！”
此结论他没有任何依据，完全凭感觉。
好似是为了验证他的感觉，系统机械声实时响起：“叮，宿主小心，这两个老头都是大帝！”
凌九霄倒吸一口凉气：“大帝？”
“叮，宿主在他们面前，比弱鸡还弱鸡。”
“连空间规则都毫无作用？”
“叮，实力相差太大，他们完全可以捏爆你形成的空间领域，并将你直接禁锢！”
“这么牛？他们难道是大帝中的战斗机？”
“叮，在大帝中只算中等战力而已。”
“那也很厉害了！宇宙之主果然实力雄厚，仅仅只是护卫公主远游，就一下子派出了两名大帝。”
“叮，好在他们对宿主非但毫无恶意，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敬畏。”
“哈哈，那就好！”
“叮，应该是宿主的十七种天道规则吓到他们了。”
“这二人各自领悟了多少种天道规则？”
“叮，你问我，我问谁？”
“连系统大在都瞧不透？”
“叮，我只能看透大帝以下之人所领悟的天道规则，大帝以上根本无从窥视，他们的隐匿手段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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