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高碎

　　行秋：“原来还发生了如此变故……”
　　行秋：“莫非，连《神霄折戟录》的第六卷，也当掉了？”
　　常九爷：“哦﹖想不到会听到这个名字……你还挺有品味的。”
　　派蒙：“可恶！意思是我们没品味吗？！”
　　荧：“这不能忍啊！”
　　荧：“爷对美少女的品味，不容任何人质疑！”
　　派蒙：“谁在说这种事啦！”
　　常九爷：“哼，你们这帮外行懂什么？”
　　荧：“哎呦呦？有点意思哦。”
　　荧：“那就马上跟本旅行者比试一下吧！看看谁才是最懂欣赏美少女的人！”
　　派蒙：“呃，你是跟堂主染色反应过了吗……怎么说话一股胡桃味哦。”
　　常九爷：“谁要跟你谈这个啊！”
　　常九爷：“我说的是《神霄折戟录》！这可是具有时代意义的一本奇书。当年一经推出……”
　　荧：“就备受好评？”
　　常九爷：“呃，它理应配得上这种待遇,  但实际上却没有。”
　　常九爷：“此书刚推出时，不被任何人看好。”
　　常九爷：“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改变了很多人对武侠小说的印象。之后也出现了大批的模仿者。”
　　常九爷：“最初的一版数量非常少，几乎-下子就绝版了。”
　　行秋：“是啊，而且在后来的加印版本中，作为补充故事的第六卷,  不知为何并没有再版的机会。”
　　常九爷：“对对对，就是这样！哎,  因为存世数量非常之少，无论我再怎么缺钱，也舍不得当掉。”
　　菲谢尔：“那么，《菲谢尔皇女夜潭》的设定集呢？”
　　菲谢尔：“本皇女听说，它初次发行的数量也很少，而且都当作赠品赠送了，连单独贩售的机会都没有。此等神作，为何没有再版的机会？”
　　常九爷：“啊？呃……这个嘛……谁知道啊。可能是销量太差，主办社不想再版吧。里面的设定和剧情还是太晦涩难懂了一些，过于小众了。”
　　荧：（喂，你说的好详细啊！）
　　常九爷：“要说为什么小众嘛……除了设定晦涩以外，大概就是女主角菲谢尔在全书没有感情线，男配也是只乌鸦而不是人吧。女角色当第一主角的冒险小说本来就不好卖，如果还没有其他角色和她恋爱，那就更难吸引眼球了。”
　　常九爷：【说到这里，满头问号的看了眼正在和菲谢尔小声BB什么的奥兹，然后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疼得吸了口气】
　　荧：（这是什么意思啊！确认自己睡没睡醒吗？！已经完全暴露身份了吧！）
　　傻子都看得出来，常九爷的确花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询问菲谢尔身份的欲望。
　　荧觉得,  目前的气氛简直令人窒息。
　　诺艾尔甚至尴尬的已经低着头，用鞋子在地上抠出一副西风骑士团总部的速写画了。
　　荧：（不行，这得救场啊！）
　　荧：（爷说些什么好呢……有了！）
　　荧：“没错！所以我觉得小说里都应该加很多涩涩的描写嘛。”
　　荧：“涩涩是第一驱动力！读者们看到剧情这么涩就会愿意继续买了！”
　　常九爷：“这是什么歪理！”
　　常九爷：“外行不懂别乱说好吗？！”
　　荧：“可恶！派蒙，他说我在涩涩这方面是外行！”
　　荧：“这种情况多半是瞎了吧。”
　　派蒙：“才不是吧！！”
　　行秋见到场面更尴尬了，立即咳嗽了一声，接过话茬。
　　行秋：“这么说，《神霄折戟录》的第六卷，还在你手上？！”
　　常九爷：“嗯，这是我剩下的唯一本爱书了……”
　　就在此时。
　　一个满面凶恶的男子突然走上台阶，气势汹汹的大吼起来。
　　昌虎：“喂，老常！”
　　昌虎：“磨磨蹭蹭的，是我家老爷给你脸了？！那批石珀，究竟是卖还是不卖？！”
　　昌虎：“惹恼了茂才公，就等于惹恼了愚人众！这道理总该明白吧？！”
　　荧：【皱起眉头】
　　荧（小声）：“听到愚人众的名字就觉得恶心……他们怎么跟蟑螂一样啊？到处都是。）
　　派蒙（小声）：“唔，之前常九爷说愚人众在给他找麻烦……还想着问问详情呢，结果就让我们碰上现行了！
　　常九爷一看来者，便露出一股掺杂着惊恐、愤怒与无奈的神情。
　　然而，或许是因为他惹不起对方，那愤怒的神色,  马上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愁容。看一眼就能得知，这个人生经历大起大落的男人究竟陷入了何等的迷惘与痛苦。
　　常九爷：“哎，又是你……”
　　昌虎：“哼！老常，你很清楚吧！你一天不卖石珀，就一天别想安心！”
　　昌虎：“别硬撑着了，尽早把货脱手吧！再这么抵抗下去，以后来的可就不是我了！愚人众的各位大爷们会来好好跟你聊聊！”
　　常九爷：“可我也不能三折来卖这一批石珀啊！那样一来……我可能再也赎不回我的书了……”
　　昌虎：“那我不管，你是要看书还是吃饭？还是想带着那堆破书进棺材提前躺好？”
　　昌虎：“愚人众的大爷们可没我家老爷茂才公那么心善呐~到时候要下手狠了，让你缺胳膊少腿，有个三长两短……啧啧啧。”
　　昌虎：“可怜你这年纪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到时候连个抬棺上香的都找不着！”
　　常九爷：“呃，你——你怎么能——唔……！”
　　常九爷的身体摇晃起来，咬着牙，捂住了脑门。
　　荧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血压在高速攀升，似乎是要气晕过去了。
　　诺艾尔是反应最快的，连忙搀扶着常九爷，帮他在一旁破旧掉漆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派蒙则匆匆飞到桌旁，帮他倒了杯茶——从茶水中都能看出这位曾经阔气的常九爷如今多么穷困潦倒。
　　壶中倒出的，是高碎茶。也叫满天星。
　　荧是和钟离闲聊时，从他口中得知这种璃月最底层的特色茶饮的。
　　卖茶水的店铺，在每袋茶叶卖完后，都会在底部剩下一些破碎到没法泡给客人喝的茶渣。
　　所谓高碎茶，就是把这些来自不同茶叶的碎茶混在一起，然后廉价出售。
　　由于不同茶叶的胡乱混合，滋味差得不得了。
　　即便是大碗茶都比这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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