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鬼屋邪祟
宋知闲气势汹汹地在城堡里游荡了一圈,到处都没发现少女的身影。
她思索半晌,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人不会哪也没去,直接回房间睡觉去了吧?
瑟茜确实在自己房间里,但也没睡觉。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灯,她坐在床边小声地哼着歌,擦拭着一把精致的小刀。
宋知闲进来时,看到少女神情缱绻地靠在床边,半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她,衬得少女温柔而恬静。
这一幕看起来太有欺骗性了,宋知闲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无声地走到瑟茜的面前。
瑟茜面前投下来一片阴影,她依旧一边哼歌一边认真地擦拭着小刀。
她嘴里的调子很轻快,宋知闲听了一会儿,没有听清歌词。
妖娆的美人俯下身,一只手捏着瑟茜的下巴抬了起来,几声笑声从她的胸腔里滚出来,听起来有几分瘆人。
宋知闲笑够了,贴在瑟茜耳边,声音柔和如说情话一般:“你想怎么死?”
瑟茜平淡地回复:“我会不死。至少今晚不会,这间房间今晚是最安全的,对吧?”
宋知闲嘴边的笑意不减,反而加深,她反手掐住了瑟茜的脖子,声音冷了下去:“这个机制对我来说没有用。”
“为什么,因为你是要逃出副本的boss吗?”
“哦?你怎么知道?”
瑟茜被掐住了脖子,用气音一字一顿地道:“但是死的人肯定是你。”
她捏着小刀,直接送进了宋知闲的心口。
小刀在刹那间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势不可挡地刺穿了宋知闲的心脏。
月色下,一蓬鲜血飞溅。
瑟茜被喷了一脸血。
宋知闲的力气被抽空一般,她的身体一顿,手上力道松开,瑟茜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宋知闲就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
没入她心口的匕首消失不见,只剩下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
宋知闲恶狠狠地掐住瑟茜的脖子,原本娇媚的神情也变得狠戾,透出一股疯狂的狰狞来。
她嘴角也涌着血,不断地流淌下来,顷刻间便染红了整个下巴。
“我真是小瞧你,明月!”
宋知闲的周身冒出一簇簇的黑烟,她看起来格外的狼狈,但是手上的力道不减。
瑟茜眼前已经有黑斑出现,即使是此时此刻,她依旧保持着令人费解的从容,瑟茜攥住宋知闲的手腕,一点一点掰开一条缝。
她的嗓子已经被掐哑了:“宋知闲,我能帮你逃离副本。”
宋知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底杀意腾腾。
“你大可以留着我的命试试,对你没有损失、咳咳。”
纤细的手指仍旧缓缓收力,在瑟茜即将缺氧晕厥过去的时候,宋知闲忽然松开了手。
瑟茜脱力地倒在床靠上,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眉眼间露出一片尖锐的挑衅:“你现在还没有办法出去,对不对?”
宋知闲站在床边,冷漠地看着她。
这个少女,看起来柔软可怜,像长在枝头的花苞,好像一伸手就能折断她的花苞,让她香消玉殒。
但隐隐作痛的心口告诉宋知闲,这个少女内里确实一把雪亮尖锐的刀。
她不是只能观赏的美丽废物,而是一个啃噬血肉、砸烂荆棘的疯女人。
瑟茜大口呼吸着,她消耗了所剩无几的力量,此刻正是最虚弱的时候,缺氧的痛苦被无限放大在身体上。
宋知闲打量了她片刻,眼神晦涩不明。
窗外的云盖住月弯时,宋知闲低头,扯开瑟茜的衬衫,泄愤一般死死啃咬住她的肩颈处。
冰凉的唇贴在少女柔软的肌肤上,带来让人不可思议的温暖,宋知闲忍不住加重了咬她的力道。
瑟茜被疼痛激得仰起头,下意识去拽宋知闲的头发,却因为无力,像是把她扣在了怀里。
她能感觉到肩颈处在发烫,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她身体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像是鬼怪常用的主奴契约。
这种契约很简单,被结契者不能反抗、伤害契主。
宋知闲对她提出的条件心动,却不能放心她。
感觉到契约已经结成,瑟茜疼得直嘶气:“宋小姐,可以了吧?”
宋知闲埋在她肩颈处,少女将她半圈在怀中,难忘的满足感占据了她的胸腔,宋知闲情不自禁地松开嘴,沿着少女纤长的脖子嗅闻。
在鼻尖相触的时候,宋知闲吻了上去。
瑟茜正要抗拒,肩颈处却有剧痛蔓延到全身,她“啊”了一声,只好放任宋知闲的动作。
宋知闲身上的温度极低,她贴着瑟茜,将自己喉间涌出的腥甜血液强行喂给瑟茜。
鼻尖萦绕着血气,瑟茜原本就缺氧,现下被吻得昏昏沉沉,无意识间开始回应宋知闲。
两个方才还在你死我活的死敌,拥吻在一起,凑在狭小的单人床上,唇齿交缠。
满地旖旎,意乱情迷间,瑟茜忽然含糊地喊了一个名字。
“……”
宋知闲瞬间放开了怀里人,她支起身子,冷着脸问瑟茜:“你刚刚喊谁?”
瑟茜片刻后才清醒过来,闻言浅笑了一声,她抬起眼,懒散地挑衅了一句:“宋小姐,你不会……”
瑟茜咬了咬唇,似乎是觉得好笑至极,耸着肩笑了几声后才补上了几个清晰的字词:“不会喜欢我吧?”
气氛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两人的面色都很苍白,瑟茜脸色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她说完这句话后便闭上眼,似乎是不想看宋知闲。
宋知闲眼底有戾气在翻滚。
她忽然开口:“给我包扎伤口。”
瑟茜索性躺到了床上,枕着血液未干的枕头问:“鬼怪没有心,别装了。我伤的是你的灵体。”
宋知闲重复了一遍:“给我包扎伤口。”
瑟茜躺着不动:“我被你掐得要死,现在又累又疼,你自己去包扎。”
身边一片寂静,本以为宋知闲要发作,瑟茜甚至都认命,打算给宋知闲包扎伤口了,却听到一阵窸窣的声音。
过了几分钟,瑟茜睁开眼,把房间的大灯打开,看见宋知闲正动作生疏地给肩膀倒药粉。
瑟茜疑惑地问:“鬼怪包扎伤口也用云南白药?”
宋知闲:“……”
她没好气地骂:“还不是因为你吗?”
美人斜坐在地板上,衣衫半褪,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狰狞的伤口。
她撒了半天药,但似乎颇为生涩,不得要领,一半药没有多少撒到了伤口上。
瑟茜叹了口气,站起身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过去。
宋知闲问:“干什么?”
“我给你包扎,把药给我。”
“我不,你不是又累又疼吗?”
瑟茜:“……”
瑟茜:“别闹脾气了,我给你包扎。”
“我没和你闹脾气!”宋知闲像猫科动物威胁敌人一样呲了呲牙,“你自己说的!你还!”
你还在和我接吻的时候喊别人的名字!
瑟茜没仔细听,她抢过宋知闲手里药,才发现她止血都没做。
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才找到勉强趁手的工具,瑟茜熟练地给宋知闲止血、上药、包扎伤口。
瑟茜察觉到气氛一时缓和下来,暗自松了口气。
她很不擅长应付人,宋知闲要是一直闹脾气,对她来说还挺麻烦的。
她这口气还没吐完整,就听到宋知闲幽幽问:“你给别人包扎过很多次伤口?”
瑟茜觉得好笑,白了一眼宋知闲:“宋小姐,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宋知闲冷笑:“那倒不会。我分得清什么是激情,什么是感情。”
一时欢愉,怎么能算作是缠绵的爱意?
瑟茜反问:“那你问这个干什么,行了,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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