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踩脸
c165星是一颗重生态发展的星球，科技水平跟不上主星，却是一颗很适合旅行放松的星球，曾有专家预估过，c165星再发展一段时光，有机会升级为疗养星，那价值将会天翻地覆。
只可惜c165没能成长到那一步就先遭到了魇兽的破坏。
按照《风雨后的彩虹》节目组给出的定位地址找到他们，双方接头后，乘坐节目组的专车去往节目拍摄地。
“你不戴净化口罩吗？”
庄黎看向主动坐过来的青年。
之前互相介绍过，这人叫吴游，是个beta。这次节目组邀请的另一位嘉宾。
一个beta想在娱乐圈混得好，比o和a难得多。
吴游的长相只能算中上，优点是皮肤白皙无瑕，让五官看起来耐看又舒服，是个邻家大哥哥的类型。
“重灾区的空气质量不怎么好，对你的身体会有影响。”吴游的目光在庄黎的脸上转了一圈。
庄黎没说话，商凡先向吴游道了一声谢，从随身携带的提包里取出准备好的净化口罩递给庄黎，“要戴吗？”
净化口罩外表看起来就是个正常口罩的样子，庄黎有点兴趣就接过来试戴玩玩，一个均码口罩把他大半张脸全包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么一来，所有看他的人自然而然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双眼睛上。
极黑的瞳孔浸过水的幽亮，眼尾翘飞出去的睫毛有种勾魂的绮糜。
一双英眉又恰到好处中和了这份柔媚，构成冲击力十足的俊俏。
吴游抿了抿嘴唇，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
庄黎试过感觉后又把净化口罩取下来还给商凡，“不用了，有点闷。”
商凡放回去，“那等到了再戴。”
庄黎没说什么，打开光脑星河，将最基础款的眼镜型链接器佩戴上就进入游戏模式。
吴游见此就跟商凡简单说了一句，也回到自己座位。
“都糊成什么样了还这么傲，连个助理都没有，看他到地方还能不能保持这副姿态。”吴游的助理小声抱怨，为吴游打抱不平，“吴哥，你又何必去示好他，他现在不是o了，连beta都比不上。”
吴游看了助理一眼，“节目正式录制的时候，你不要跟在我身边。”
助理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吴哥？”
吴游闭目养神去了。
就凭庄黎目前这张脸就糊不掉。
半天的车程，节目组到达重灾区，跟当地交涉过后，庄黎他们相继下车。
庄黎下车后就深吸了一口气，除去空气里还残留的硝烟味，四面八方的负能量也向他汇聚而来。
庄黎顿觉神清气爽，连□□嗅觉的不适也可以忍受。
和他预想的一样，重灾区下的人们负面情绪达到了最高点，哪怕不是针对他的，到达一定浓度之后他也可以从中抽取到。
砰。
一颗石子砸到庄黎腿上。
庄黎看过去。
难民一样的六七岁小孩恶狠狠瞪着他，手里又捡起一块石头，摆明还想砸他。
商凡走过来把庄黎拉到一边，快速往暂住的地方走，一边警告他道：“你表情注意点，笑成这样是作死吗。”
庄黎随即明白，估计是他刚吸一口精神粮食吸爽了没注意，对于刚经历家破人亡的重灾区人民，可没心情欣赏美貌之类的。只会觉得穿得光鲜亮丽的人在嘲笑他们，无视他们的痛苦，也难怪会被小孩子丢石头。
连小孩子都气得砸他，大人对他的感官只会更差。
庄黎叹了一口气，他是吃负能量的没错，不过还没到为了吃饭就刻意去踩无辜人伤口的程度，那样太没品了，他自认还是个有底线有原则的人。
满目苍夷，废墟里还有很多无家可归的人在挖掘，做力所能及的重建以及救助工作。
估计o已经在第一批转移了，在这里大部分都是b，少数的a。
人生百态都在这里，有的神色坚毅，有的一脸颓丧，有的满腔愤恨，还有些正在恳求维持秩序的警卫人员能不能先送他们离开这里，zf什么时候给他们安排新住处。
庄黎一路看过去，一直到节目组安排的住所。
跟他的公寓完全不能比，空间小，室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小衣柜。
商凡帮他把行李送进去，看到房间的情况，脸色变了变，看向庄黎打算劝他忍一忍，千万别耍脾气。
却见庄黎神色平静，十来步路就把室内逛完，“很多灰，住之前要先清理一遍，幸好我带了床单。”
商凡张张嘴，“我帮你。”刚准备动手，才发现室内没有水和清理工具。
这环境连自认吃过苦的商凡都觉得有点过分，他又看了庄黎一眼，估计之前作为优等o的庄黎长这么大从没遭遇过这种情况，连看都没看过。
这么一想，他心底竟然有点内疚。
光脑弹出导演喊他们到客厅集合的消息。
庄黎和商凡推门出去就是客厅，正好看见吴游的助理端着个水盆，盆里搭着块抹布，往吴游的房间走。
吴游也看到他们，对两人点头算打了招呼。
人都到齐后，导演开始说节目安排，主要还是告诉他们在这里哪些地方不能去，哪些事情不能做，尤其是不能影响警卫队们的工作，至于正式录制后他们该怎么做，则随他们的自由，发挥得怎么样也都是他们的事，节目只负责实时录制直播。
“节目从现在正式开始，每天早上从你们起床开始录制三个小时结束，午餐时间开始五个小时结束，一天除非意外情况外，必须直播够八小时。都听明白了吗？”
庄黎点头。
吴游微笑：“明白。”
导演给他们分别分配了一位跟拍师和一位协助人员。
根据导演的要求，庄黎和吴游也各自在名人号上发了节目通知和自己直播房间的链接，点链接能直接进去。
《风雨后的彩虹》官方也正式开播。
做完这些的庄黎直接关掉光脑往客厅的洗浴间去。
吴游看了他一眼，站在原地没动，搜索自己和庄黎直播间的人气数量，发现才刚开始庄黎的人气是他的十倍以上，并且还在飞速增长，他的嘴唇抿直。
等看到庄黎直播间下面全是恶评，不是嘲笑就是坐等看好戏的言论，吴游又放松了。
他看向自己这边的跟拍师，露出温和的笑容先跟镜头打招呼，熟练的说开场白。
没一会，庄黎提着桶从洗浴室走出来。
吴游看见后，整个人愣住，直到庄黎经过，他喊道：“庄黎，你干嘛去？”
庄黎回头瞥了他一眼，“看不出来？”然后继续走，“打扫卫生。”
吴游愣愣看着庄黎进了房间，半天才开玩笑的叹息，“假的吧……”
说出了所有正在看直播的观众心声。
没看后面跟进去的商凡么，肯定是让商凡帮忙打扫了。
半个小时后，庄黎提着一桶污水重新走出来，一直走到房子后院的菜园，把污水均匀倒在有点干的土地里。
做完这些，庄黎又回去铺床，把行礼的衣服收拾进衣柜，洗漱用品拿出来放进桌子的抽屉里，碍于外面空气不好，尘土多，庄黎没有开窗，只把窗帘拉开，让阳光洒进来，使整洁不大的房间看起来一下敞亮起来。
沐浴在阳光下的庄黎舒服的放松身体，懒洋洋的笑了笑，转头问跟拍师，“今天有直播时限吗？”
跟拍师被晃了眼，呐呐道：“天黑之前结束。”
“那出去看看吧。”庄黎拿了件防风外套披上，先去跟商凡打声招呼。被商凡急急促促的拦着，先给他拿了净化口罩，又拿了帽子，一一戴上之后就跟他一起出门。
……
外面空气浑浊，庄黎四人没走一会，身上就蒙了一层灰，看起来灰扑扑的。
当地灾民看到他们路过大多没什么好脸色，稍微好点的也就是无视，更别提跟他们交流了。
庄黎不是没看到商凡给自己使眼色，全当没看懂，一路上边看边吸，没去刻意慰问谁或者帮谁干活。
“娇娇——！”
沙哑的惊叫声自左前方传来。
庄黎望过去，那边已经被人群围住，看不清楚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光声音传出来。
“娇娇，娇娇你怎么样，爸爸马上带你去医疗处！”
“你别动他，血会流得更快。”
“求求你们帮帮我，帮我请医生过来，求你们……”
“别想了，医疗处忙得去了都要排队，没有医生会专门为你过来。”
庄黎走到人群边，发现没有挤进去的空隙，“麻烦让让。”
听到声音的人不耐烦的扭头，看见庄黎几人打扮后先是一愣，然后侧身让开。
庄黎经过时清楚听到他发出一声低低嗤笑，暂时也懒得在意。
走进里面就看到一个落魄男人抱着个大腿都是血的孩子。
伤到大动脉了，且伤口很大，已经造成伤者严重失血休克。
没时间犹豫，庄黎马上走到两人面前蹲下，局部按压止血，从外套内袋取出急救喷雾对着小孩伤口喷去。
人群发出连连惊呼，眼神热切的盯着庄黎手里的那瓶小东西。
急救喷雾学名很长就不细说了，属于医疗用品中的奢侈品，对内外伤都有效果，重点还是外伤。
喷雾在小孩伤口处形成一层薄薄的保护层，有暂时凝血消炎治愈的效果，不过这么大的伤口想想靠治疗喷雾治愈是不可能的，依旧需要送医院接受正规的医治。
这还是庄黎考虑到来的是重灾区，以防万一为自己买下的东西，光这小小一瓶就花了五万的信用点。
看了眼落魄青年脏兮兮的衣服，庄黎也不考虑了，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多功能工具刀，把自己穿在里面的干净衣服剪下一条来给小孩包扎好伤口。
“好了，送他去医疗处。”
“……谢、谢谢你。”小孩父亲的反应还有些迟钝，不过救子心切，给庄黎鞠了个躬后就抱着孩子飞快挤出人群离开。
其他人也半梦半醒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实在庄黎一系列行为太快，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已经结束了。
突然，庄黎一个转身，手里多功能工具刀换成小刀的一面，对准一个人的脖子，“想偷我的东西？”
被他用刀指着的是一个精瘦男人，一只手还僵在庄黎外套的口袋不到三厘米的位置，也是庄黎刚把急救喷雾放进去的地方。
抓个正着，精瘦男人想否认都没办法。
男人表情变来变去，突然抱头跪地哭起来，“小少爷，你行行好，我的爱人自从上次受伤后就一直没好，伤口持续发炎眼看就要没命了，求求你也救救我的爱人吧！”
庄黎似笑非笑，哪怕净化口罩遮住他下半张脸，那双传神的眼睛也将他情绪完美流露出来。
没有理这人，庄黎站起来对商凡他们说，“我们走。”
见庄黎竟然真的就这样走了，精瘦男人又哭喊了两声发现没效果，突然爬起来追上庄黎指着他大骂，“你给老子站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刚刚还装好人，现在就暴露本性了吧。对于你们这种人，急救喷雾随随便便就能买一大堆了吧，给我一支又怎么样，恶心又虚伪，活该你变成没有腺体的怪物！”
“你……”一直皱眉的商凡听到男人最后一句话终于色变。
他刚发声，就见精瘦男人被庄黎一拳打中脸，所有话语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张着嘴巴呆住。
庄黎一拳中的，接着又一脚就把男人踹倒在地上，踩上他侧脸。
围观众人：……
星网吃瓜观众：？？？！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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