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普威特小姐，下次进魔药教室之前请记得喝两管增智剂。”斯内普看着特意提前来魔药教室把霍莉拉到桌子上站着和自己比身高的丝帕卡，觉得自己增智剂确实给少了，“看起来普威特先生的脑子你是一点都没学到。”
“斯内普教授，你对我稍微温柔一点！你还是我最尊敬的教授呢！”丝帕卡叉腰对斯内普吐了吐舌头，正准备把霍莉扶下来就看到西奥多已经让霍莉搭着自己的胳膊跳下来了。
就像作为斯莱特林的西奥多不喜欢作为格兰芬多的丝帕卡，丝帕卡也不喜欢他。
“很遗憾，你不是我最喜欢的学生，诺特先生比你好很多。”斯内普说着，把上节课学生做的魔药都收起来，除了霍莉那管灰色的一看就失败了的魔药。
更不喜欢了。
整节课丝帕卡都用很不满的眼神盯着西奥多，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德拉科问西奥多是怎么惹到丝帕卡，西奥多只是把还没处理好的狮子鱼脊骨递到他面前让他好好上课。
哈利也注意到丝帕卡一直看着西奥多，小声问丝帕卡发生了什么。
“波特先生打扰同学上课，格兰芬多扣一分。”
哈利很不满的看了眼斯内普。
“不好好看着自己的坩埚，格兰芬多扣一分。”
哈利人都傻了。
丝帕卡这么久她看坩埚了吗？她一直瞪西奥多！哪一步不是莉娅勤勤恳恳完成的？
可能这就是丝帕卡相信斯内普的原因吧，但凡斯内普有这么双标哈利也愿意信任斯内普。
哈利这样想着，一不小心加了过多的毒蛇牙粉末，整锅魔药变成了诡异的深紫色。
斯内普毫不犹豫的给了哈利一个p。
丝帕卡花了一整节课在脑子里殴打西奥多，魔药都是莉娅完成了顺手给她装的。
斯内普给了个a。
“希望下次普威特小姐可以更多的参与，不要让你本来就萎缩严重的大脑完全消失。”
拳头硬了。
但丝帕卡也只能笑着说知道了，在斯内普盯着自己的板蓝根时学赫敏的样子扬着头大迈步走出教室。
“出来了可以把头低下来了。”莉娅对丝帕卡说。
丝帕卡的笑容很苦涩。
“扭到了……”
本来丝帕卡和莉娅就是最后两个出来的，斯内普正好也在她们后面出来准备去礼堂。
丝帕卡感觉有只手放在自己脖子上，然后……
“啊——！”丝帕卡发誓自己这声绝对比禁林那天德拉科的还要惊天地泣鬼神，从莉娅往后跳的动作就看得出来，“谁啊！有病吗！疼！”
“你最尊敬的教授，普威特小姐。”斯内普把手收回来，“看起来普威特小姐生锈的不止大脑，还有身体关节。”
丝帕卡还是只能继续挂着笑说“知道了”。
然后在斯内普走远之后拉着莉娅大骂斯内普。
斯内普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自己听力比她想象的好。
“长得人模人样的下手怎么那么重呢？”丝帕卡摸着自己的后颈想起斯内普下手时的痛感，忍不住抖了一下，“明明是好心帮忙，结果弄出了谋杀的感觉……”
“你是怎么做到和老蝙蝠那么融洽的？”莉娅忍不住问，“他要是靠我那么近我肯定觉得自己会被谋杀……啧，会做噩梦吧？”
“他人很好的！”丝帕卡再一次忍不住给斯内普正名，“只是不会表达！”
“可能你是全格兰芬多唯一一个这么喜欢他的学生了，丝帕卡。”莉娅评价道。
说不定也是全校唯一一个。
丝帕卡补充道。
斯内普正好走到拐角处，转头看了眼她们俩。
蠢狮子到底就是蠢狮子。
今天丝帕卡的胃口特别好，可能也是因为魔药课在脑内单方面殴打了西奥多的原因，丝帕卡觉得现在空气都弥漫着她最爱的番茄鸡蛋面的气味，去找霍莉时一蹦一跳的。
“她们俩关系真好。”罗恩咬着鸡腿看着又去找霍莉的丝帕卡，“她为什么不能和她的表哥关系这么好呢？”
“等你和哈利先把《说话的艺术》学会吧。”听丝帕卡说了所有事，比如那天图书馆罗恩跟丝帕卡说了什么之后的赫敏对这两个没用的男人翻了个白眼，“而且霍莉也一直希望你们和好，哈利主动道歉也是她说的。”
哈利点了点头。
“而且聪明冷静又好看的女孩子谁不喜欢？”赫敏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也想和霍莉关系这么好。”
霍莉当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正忙着把汤里的香菇挑出来，和卢卡斯商量着等卢娜入学让她来和自己住一起。
“霍莉！”丝帕卡搂着霍莉的脖子蹭了蹭她的头发，“等会儿有安排吗？要一起去烤棉花糖吗？”
霍莉有些动心。
她看了眼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西奥多，还是拒绝了。
“我和西奥多约好了今天去天文塔练习变形术。”
西奥多，丝帕卡的一生之敌。
但很明显，霍莉还是割舍不下烤棉花糖，眉头紧皱着，也不挑香菇了，坐在那里咬着指甲一个人纠结。
西奥多抬头看到了在拉文克劳长桌被丝帕卡抱着的霍莉，皱眉还咬指甲，多半是和甜食有关的决定。
只可惜甜食还是输了。
倒也不是西奥多有多重要，是变形学有多重要。
霍莉真的不想成为奥利凡德家第一个因为变形学被留级的成员。
西奥多吃完饭后回了趟寝室才来天文塔，稍微晚了些。
霍莉本来乖乖坐在椅子上等西奥多，后来有些无聊了，就像平时在拉文克劳休息室习惯的那样坐在窗边看着天，手摸着魔杖，想着奥利凡德做这根魔杖的场景。
西奥多来的时候霍莉正低头看着魔杖发呆。
说真的，这个场景很美，但也很危险。
西奥多很担心霍莉会不小心摔下去，很着急的跑过去，霍莉转头和他目光相接时他已经拉到霍莉的衣服直接把她拽了回来。
霍莉很直接的摔了下去。
当然，西奥多比她惨，他承担了霍莉的全部体重和冲击力，后背还直接装到地上。
霍莉把西奥多拉起来，往他手肘的擦伤用了一个愈合如初。
“我不会摔下去，我只是很喜欢坐在窗边。”霍莉知道西奥多在担心什么，因为坐在那里被别人拽下来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下次要冷静一点，诺特少爷，不然说不定会伤得更重。”霍莉说着，示意西奥多把手心打开，给他手心的小伤口也用了愈合咒。
西奥多什么也没说，霍莉的“诺特少爷”带着很显而易见的调侃，但他还是在听到时觉得整个人被丢到冰窟里过了一遍，抿着嘴什么也不说。
霍莉看出他情绪不好，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能沉默的在他的指导下练习变形术。
“你现在的水平加上笔试能及格。”西奥多说完这句话，合上书开始收拾东西。
霍莉眨了眨眼睛，实在不知道他怎么了。
但直觉告诉她她该道歉。
西奥多看着被推到面前的硬糖盒子，又看了看霍莉。
霍莉也没说话，打开盒子挑了一颗棕色的递给西奥多。
西奥多还是接下来吃了下去。
大意了，酸梅味。
西奥多的五官又一次扭曲在一起，霍莉也像以前那样又给了他一颗甜的。
是示好。
西奥多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含着糖想着要怎么道歉。
霍莉以为他还在生气，越过他去拿放在另一边的那种很辣的饼干塞了一块在嘴里。
西奥多赶紧拿牛奶出来。
“你在想什么？”西奥多看着被呛到咳个不停的霍莉，又一次被气笑，“知道是辣的还去拿，奥利凡德家的孩子是傻子吗？”
“才不是！”霍莉很大声的反驳，咬着吸管看着西奥多，“但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高兴。”
西奥多沉默了。
霍莉也不逼他，只是在包里找了下，拿出一块黑胡桃木的边角料自己在那里开始雕刻。
他们之间的氛围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自己干自己的，不会觉得无聊也不会觉得不舒服。
西奥多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木雕是送给自己的。
也确实是这样。
霍莉平时很喜欢用边角料搞些木雕玩，加上刻的也不复杂，很快就刻好递给西奥多。
“这是……海鸥？不对，有点不一样。”
“是江鸥，和海鸥算有些关系，差别也没多大，你能看出来有区别很厉害。”霍莉说。
“是你刻得很好。”西奥多很直白的承认。
霍莉没回应这句话，只是挥一挥魔杖，给这块木雕上了层保护：“代表自由。”
西奥多引以为傲的情绪控制能力失控了。
霍莉看到西奥多的眼睛红了，实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很疑惑的看着他。
“你真的不会摄魂取念吗？”
“不会。”霍莉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又给他递一块硬糖，“吃吧，吃的时候不能哭出来。”
西奥多接过来含在嘴里，问霍莉要不要和他去一个地方。
晚上的魁地奇球场没多少人，西奥多带她在看台上慢慢走着。
他讲了个故事，关于一个在球场上很耀眼的斯莱特林为了自己的爱人甘愿放弃马上就要步上正轨的职业球星事业照顾家庭，但之后因为得不到男人的爱一直不开心，直到她和男人的孩子出生才又有了笑容。
“妈妈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她很喜欢笑，也很喜欢带我一起去看魁地奇比赛，但她在生我之后身体一直不好，我也不擅长飞行。”西奥多坐下，回忆起妈妈的笑，“但是只要看魁地奇球赛她就很开心。”
霍莉差不多猜到了故事发展，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更靠近西奥多，手轻轻在他手臂上拍了两下。
“整个诺特家我只喜欢妈妈，她不会逼我用不喜欢的方式和别人结交，不会让我学我不喜欢的东西。”
“她是个很好的人。”霍莉说。
“对啊，很好。”西奥多撑着头，“八岁的时候她去世了。”
葬礼结束后诺特先生带西奥多来买了魔杖，更执着于把他培养成自己想要的儿子、合格的诺特家族继承人。
“你是我作为西奥多的第一个朋友。”西奥多说这句话时没有一点虚假，“你当时叫我诺特少爷，我有点反应过度。”
霍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西奥多。
她只能继续坐在那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西奥多的手臂。
“既然知道了我的故事，奥利凡德小姐不想讲一下自己的吗？”
西奥多本来以为霍莉会拒绝，然后各自回休息室。
他在尝试赶走作为西奥多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唯一一个自己主动敞开心扉的朋友。
但霍莉说了。
“我和你其实不太一样，爷爷对我很好，叔叔虽然经常在外面但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很多东西，妈妈的话去世之前也对我很好，虽然我记不太清了，但爷爷和叔叔每次谈到妈妈都是很温柔很怀念的样子，她也是个很好的人。”霍莉说着，两只手撑在身后抬头看天，“虽然很多人说我是巫师界的笑话，说我不懂爱，但我得到的爱不比任何人少。”
西奥多也学着霍莉的样子看着天，有些羡慕霍莉。
霍莉的手盖在西奥多手上：“你也是，西奥多，你得到的爱不比任何人少。”
“现在好像不是这样。”
“从现在开始。”霍莉转头看着西奥多，“从我开始。你也说了我是你的第一个朋友吧？”
一个不懂爱的怪物说这种话没什么信服力。
“朋友也是很重要的爱的来源。”霍莉又转头看着天空寻找月亮，“如果没有卢卡斯和卢娜我大概会比现在糟糕很多。”
“你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朋友，西奥多。”
那天晚上西奥多提议他们交换礼物，用对方的魔杖木头。
西奥多用冬青木的边角料刻了个很丑的星星，霍莉很高兴的把它串在卢娜送给自己的红酒木塞项链上。
“这个红酒木塞是卢娜给我的，这个羽毛是卢卡斯给我的，这个星星，”霍莉对上西奥多的眼睛，脸上带着很真挚的笑，“是西奥多给我的。”
江鸥木雕被西奥多小心的保存着。
丝帕卡看着霍莉脖子上多出来的丑爆了的星星陷入沉思。
“霍莉，你什么时候手艺退化得这么严重了？”丝帕卡忍不住问。
“这是西奥多给我的。”
丝帕卡沉默了。
“霍莉，我问你个问题，认真回答。”
霍莉还以为又是关于格兰芬多那三个不会说话的傻蛋的事，合上书很认真的看着丝帕卡。
“我和西奥多一起掉黑湖里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坐在霍莉旁边正在完成魔药作业的西奥多抬头看了眼丝帕卡。
霍莉想把丝帕卡送到另一边的三人组那里。
图书馆！西奥多还在！会看场合吗！
“回答我，霍莉！”丝帕卡很坚定的握着霍莉的手，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
霍莉毫不留情的把丝帕卡的手弄开：“丝帕卡，有病吃药。”
西奥多心情很好的笑了笑。
丝帕卡继续在脑内殴打西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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