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前情提要：成由和系统君一起分析了成由的潜意识对任务的描绘，对这次任务在自己手中是什么样的有了一个充分了解。

        成由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点着自己做的卡牌分组，趴在只有她一人的吧台上。系统君就好像真的人类酒保一样擦拭着一个个玻璃酒杯。

        过了一会，成由先熬不住，侧过头趴着看系统君的动作，双手随着虚假的重力下垂。这间屋子是成由想象出来后通过系统加固建设而成的，可以随着成由的想象做出一些人们眼里不合理的事。

        比如成由好好地坐在椅子上，被重力拉扯着手向下，一下和吧台的直线成90°，一下成180°。屋子左摇右摆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没有掉下来依然像是平稳是一样放在那里。

        系统君擦完最后一个玻璃杯，平稳的声线流出“可以停下来了吗？”

        成由这才停下她的无意义行为，偷偷抬起头，假装没有被发现，小心翼翼地注视她的债主and合作小伙伴“哦。”

        系统君从吧台下抽出一把椅子，坐到成由对面，双手五指相扣置于前方，像一个成熟的人类男性一样说：“既然已经觉得可以委托给武装侦探社，那么你打算怎么做？比如报酬，如果打算用他们那边的日元支付的话，你应该没有足够的工资去兑换了。”

        成由看着系统君眨了眨眼睛，企图卖萌。

        系统君没有任何变化，卖萌失败。

        成由打起哈哈“那什么，能不能再借点？”声音逐渐变小，身体微微颤抖，羞耻感几个字在她全身上下都生动的体现了出来。成由看天花板，看地板，就是不敢看系统君。

        系统君面无表情，什么都没说。请求失败。

        系统君打开任务面板，推到成由面前。

        成由泪眼汪汪，“好吧，让我看看有没有我可以做的任务。”

        “其实，你可以继续去说书的。之前好多任务的初始资金你不都是这么积累的么？”系统君。

        “虽然觉得做什么工作开局都差不多，但是真的靠说书要解决基本吃住都是问题。我说书，要不是一开始你把茶楼借给我，我也吃不开。”成由一边娴熟地在任务面板划拉自己的能做的任务，一边在回答系统君的任务。

        “我现在就希望能稍微安定一段时日。之前几个任务即使有会社想要整我的意思，但也有搭把手。虽然过程令人胆寒，也因此认识了很多人，但是果然还是需要休息一下。”成由拿起系统推到手边的水喝了一口。用一种感慨自家孩子的语气“系统你有时候就是太认真啦。”明明我早就超过18岁了，还要因为我的身体是16岁人类少女不给我酒喝，也不给我冰水，可恶啊，太宰那种冰雕球我也想要啊。

        成由认真地看着系统君那张被银色面具覆盖的脸，手指在上面戳了一下。“这张面具还是我买的呢，不然还不知道你要用背面对着我多久。”

        系统君沉默不语，只是任由她动作，就像一个纵容自家孩子的家长，包容着成由的无礼。事实也是如此，成由并不是自愿签订的工作契约，而是因为其天赋实在让人眼馋在情绪崩溃的时候胡乱签下的。接手成由的教育与成长，系统君的确就像成由的家人一样，只是大多数时候他都无比的沉默，只愿意给成由一个背影。

        “好啦—好啦—。”成由说点出一个任务资料，“就这个吧。副本型任务，只负责行动，不负责布局，生死勿论。”

        “……不行。”系统君没什么感情的眼瞳对着成由，“会死的。”说出的话却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啊，那好吧。”成由又点开了一个任务“角色扮演，行走在钢丝绳上的惊险刺激，怎么样？”（作者君吐槽：兴致勃勃的语气果然是来找茬的吧）

        “不要找在自己能力边缘的任务。”系统君诚恳的建议“我应该和你说过，非必要不要在危险的边缘大鹏展翅。”成由倍感无趣地撇了撇嘴。

        “而且医药费很贵的，而你往往舍不得卖了收藏。”系统君真诚地说。

        “好吧。”不玩了不玩了，系统君每次都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成由妥协。

        系统君看出了成由所想，但是它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纵容成由。

        成由一一列举：“国木田可以用手册作私人委托的报酬，太宰用全蟹宴，宫泽用一头牛，福泽用一只布偶猫，江户川用5斤零食，与谢野一套医学用品……。”没一会又开始抱头痛哭状“呜呜，不行了，我现世的卡里确实有钱买这些，但是总感觉这样更像伴手礼而不是报酬了。”

        “所以还是更想用常规的日元作为支付用具吗？”这次系统君用的语气柔和了很多，“小由和武装侦探社的人们是朋友吧。”它摸了摸成由头，“钱归根结底是为了购买物资和自己需要的东西，你可以将这些折算成钱，去问一问朋友们的看法。因为能不能代替这不是你可以决定的，而是要问过朋友的。”它的眼神好像飘向更遥远的远方，像是在看什么再不能看到的东西，而这是成由一直无法接触到的东西。

        “就像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一样，因为死人已经永远定型了。”成由想。

        “擅自用自己的意志决定他人的想法有时候是很傲慢的哦，但是往往人们自己不能意识到这一点。”系统君最后一句话语落下，又变回了往日无声的静默样子。这令成由有点烦闷，但是她也从不会说，就像两人默契地遵守着什么一样。

        有时候成由也会想，说不定系统君和我的关系，还没有我和那些卡牌人物要好。但是，那又怎样呢，稀里糊涂签下合约的是我，如今这份苦楚不也是我自己讨来的。其中苦涩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动漫横滨主线

        之前的茶楼已经变成了一家综合型店面了，奇异的是吃茶说书这个特色还是被保留了下来。成由从茶楼边的一条小巷子里走出来，“咳咳”成由有点灰尘过敏，横滨虽然已经处于相对稳定的阶段，你也不能指望每个小巷子都能干干净净。

        “还真是，一点没变啊。”灵敏的嗅觉捕捉到海滨城市特有的海风味，横滨对成由来说，也是难得的熟悉。

        这座茶楼原本位于擂钵街的附近，面向大海。而现在的擂钵街已经是新擂钵街了，是一个现代化的国际中立区。成由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建设符合她祖国三观的中立地带擂钵街，但是在一系列事情下，反而横滨变成了国际中立带。因为任务原因，她对这里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相当熟悉。

        现在她的形象大概又变回了这里的形象吧。成由通过系统的投影看到了自己的形象，稚嫩的脸，穿着灰色的中式长袍马褂，赭色的头发，蔚蓝色的眼睛，头戴与衣服同色的礼帽，还有缩水到161的身高。“还真是怀念啊。”成由想。当初因为自己还没长大所以选了一个人物里最接近的，多年努力也只是让自己比他成年体多长了1cm。（注：文野中原中也成年体160，现成由168。任务时成由150，身体年龄10岁；中原中也150,身体年龄15岁。）

        “怎么说呢，还是心情复杂，小伙伴们都长大了而自己却没长大的感觉。”成由这么调侃自己，其实一开始她是很害怕的，但是那个时候，走的时候小伙伴们的话反而让她释然了。

        成由踏进茶楼内，因为也算是中式特色餐厅，这家店的生意还不错。“哟，作之助！我回来啦。”成由高兴地挥着手，用重力让自己漂浮起来，趴到柜台上织田作之助在做什么。

        “欢迎光临。”织田作之助飞速地记录着账本，很顺口地开口。然后抬头，“欢迎回来，成中也。”

        “作之助，你果然很厉害。我就说茶楼交给你一定没问题的。”成由的声音里稚气不减，就和当年和织田作之助第一次见面一样。

        “啊，其实是孩子们的功劳，他们总是有很多想法。”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平淡。

        “成哥，你这么矮我就说我一定会超过你的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后面，一转头看到长大版的幸介出现在眼前。这小子还是这样嘴上不饶人。

        “我现在已经可以给织田作打下手了，未来准备读管理类的专业，接织田作的班。”幸介的表情自豪，比了个大拇指指向他自己。

        我走的时候把这家茶楼全权代理给了作之助打理，也有这么给他谋个生计的意思，相比港|黑底层人员，我觉得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现在那些孩子们应该快比我现在的身体年龄都要大了吧。大概是人老了，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成由点点头以示鼓励，转过身问“那作之助，你这周的稿子怎么样了？”

        作之助还没说什么，咲乐突然冒出来“作之助已经开始养成拖稿的习惯了。我们现在都有给餐厅打下手哦。芥川哥哥和中岛哥哥有空的时候也会来这里说会儿相声，每次都座无虚席，几乎一票难求。”小女孩也长高了不少。成由想到那时候专门捡回来的两个孩子，不免感觉一脸黑线。

        没想到真的记得继承我的衣钵啊！

        “座无虚席是没错啦，但是一票难求不是这么用的，咲乐。”真嗣大概是看到我们聚集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吧，他一边走过来一边纠正咲乐的用词错误。“一票难求也要有票才行啊。芥川哥哥他们一般都很忙，偶尔才会来，我们根本不售票啊。”真嗣他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听说在学校里真嗣最好的课是国文课，说不定未来也会成为作家。

        “欢迎回来，成由哥哥。”真嗣张开双臂给了成由一个拥抱，整个人都被圈了起来。

        “真是的，为什么现在相比他们我会这么小个啊。”成由忍不住想到。

        甜品自助因为孩子们要上学以及作之助要看店所以没来，这么算确实好久没见了。

        眼尖的，熟悉地侦探装晃过楼梯口，成由看到在江户川乱步和镜花的身影出现在了茶楼区。成由走上去，乱步一手和果子，一手水果茶，前面摊着一本漫画书，看着好不快活。

        “有事情想要拜托乱步大人？”乱步眼神都没从书上一开。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成由感叹道。递过去一张纸，“你看看可以吗？方便的话回去的时候带回去，行吗？”

        “才不要，这种事情自己做啦—。”乱步把尾音拖得长长地，听起来像猫咪撒娇，内容却让成由眼前一黑。“自己做才会有诚意。”乱步高抬贵头，看了成由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觉得你只是想看我笑话。”成由直白地把这种想法摆在脸上并说了出来。

        “要不是看在甜点自助和每年限量甜品免费提供，乱步大人才不会多说呢。”乱步什么也没说，但是成由就是看出来了乱步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boss这么没用难怪要被森先生篡位。”乱步眯着眼露出一条缝，这么看着成由说。

        “不，乱步。这种语气，是跟太宰学坏了吧。”成由露出一个自然半月眼来。自从港|黑和羊集团合并以后，森欧外被成由举荐为首席执行官，由于任务因素，也和武装侦探社达成了良好合作关系。因为我长期不在这边，为了有人能够制约森欧外，学习黑手党成立了门外顾问部分，福泽先生成为了我们对外的顾问，夏目先生则是顾问部门的头头。那些商人们的脑袋我可信不过，别到时候不但玩不过森先生又毫无底线，我可不打算送给森先生一个更好的港|黑土壤。

        新生代则挖了原著在横滨的大部分角色。因为集团黑白通吃，在政界也有自己的手脚，所以即使异能特务科和军警在没有明面上的理由也不能对我们怎么样。加上各种奇葩因素，三不管地带就彻底变成羊集团的地盘了。这个圈地运动的灵感还是从一个叫云雀恭弥的人物上得来的。

        一开始只是一时意气，后来就是为了任务服务，完全没想到会成长为这样的庞然大物。现在在国际上也有相当的说话水平，这大概就是体量不停增长的好处吧，只是可怜了森先生的头发，以及后续是否后继有人实在是个问题。

        思绪飘远了，回归正题。

        成由只好跟在乱步身边，因为总会有人找他回武装侦探社去的。到侦探社，全程低着头把表单上的东西一一给了他们本人看，意外地没有被拒绝，嘻嘻哈哈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仔细看还是能发现成由上扬的嘴角，和她喃喃自语的那句“真好啊，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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