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偷看人上厕所
听那少年这么说,桂萦域很是不满地看了看他,少年却是没理会桂萦域,只是他的浅浅的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小箭还在逼视着对面的贺哲言他们。
“纪星芒,你也看到了,这事儿本来就是桂萦域不对,先不说桂萦心受欺负的事儿,那是她和解神堂的恩怨,是她找人家私斗去了,桂家的人却怨我们没有出手去找解神堂要个说法,桂萦坚都没什么,桂萦域却私下来找我两个兄弟的麻烦,我们千面会不要面子的?”贺哲言盯着门口的少年道。
少年依然懒懒的:“桂家和你们千面会的事儿,你们自己回去说吧,这个桂萦域也是,非得挑我的在场的时候找你们麻烦,我旁观吧,难免不保他回去再说我们纪家的坏话;我若是帮着他对付你们吧,我又得罪了千面会的了,我也很难做啊。”
“所以,纪少爷想怎么做呢?”贺哲言问。
“你看,我们纪家很少和你们千面会打交道,这大家有缘碰到了,你给我一个薄面,先让我带他回去,随后你们再去找他算帐,行不行?”少年想抿嘴笑笑,可他的小面瘫脸实在是做不出那个表情来,所以他这样一笑,反而显得他更呆了。
“如果我不给纪少爷这个薄面呢?”贺哲言的阵加快了些转速。
少年叹了一口气,他好像很无奈的样子,他放下了抱在胸前的双臂道:“没办法了,那我只有逼退你们的阵,先把他带回去了。”
“哟,不愧是纪家的少爷,这口气就是大哈。”韩令枫讽刺了一句。
少年摆了摆手:“我天天刷牙,作息也规律,怎么会有口气呢!”
只是,少年这像是开玩笑的话一落,他身后的小箭齐刷刷地扑向了对面千面会的人!
韩令枫和纳兰赋立刻往贺哲言那里靠去,他们两个是防御属性的,对面来攻,他们当然要站在贺哲言的前面了!
他们两个有属性,贺哲言有阵量,可,哪怕是这样,他们三个加起来在挡下少年的箭雨时也吃力的要紧。
纳兰赋的阵先熄了火,他再想开阵却是开不起来了。
韩令枫咒骂了一句,他想借着贺哲言的阵量稳好自己的结界,只是,他已经力不从心了。
“擦!这小子有多少阵量!”贺哲言也骂了一句,在韩令枫和纳兰赋抵挡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少年的箭雨密度不减,攻击力不减,这就让贺哲言有些犯怵了。
“先说好啊,我可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怕你们再对桂萦域下手才要让你们的阵熄掉,你说你们也是,乖乖收阵就行了,非得硬撑着,如果你们因为硬撑着阵受了伤,可别算在我头上啊。”少年的语气里竟还带了几分委屈。
“纪星芒!咱们这梁子肯定是结下了!”贺哲言怒气冲冲着瞪向了少年。
下一秒,韩令枫的阵也熄掉了,带着细细的争鸣声的箭雨直直刺向贺哲言,贺哲言握紧了拳头,他还想以攻代退!
乔冰蓉在书架后面咬咬牙,她骂了一句:“真是死性不改!”
外面的贺哲言怒吼了一声,他就是受重伤也不能让少年逼灭自己的阵,尤其是他看起来毫不费力的样子,贺哲言可咽不下这口气!
可,少年的箭雨也没有伤到贺哲言,因为他和贺哲言同时踉跄了一下,贺哲言摔在了地上,少年扶了一把门框,随后少年的箭雨像升到顶的烟花一样,绚烂地炸开了。
贺哲言怔了一下,他看看自己的阵,还在转着,只不过阵上的阵雾散去了;再看看门口的少年,他在垂着头发呆,他的阵也在转着,只是阵上不再有小箭涌出来了。
桂萦域的眉头压紧了,因为他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阵被锁了。”少年努努嘴,他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眼里透出来了一丝疑惑。
“怎么回事儿?”桂萦域突然感觉背后有些发凉——什么人能锁纪星芒的全阵?
就在店铺外面的人还在发怔时,乔冰蓉立刻猫着腰跑开了。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公主切少女提着好几个礼盒从马路对面过来了。
“大内山姐姐?啧……没什么。”少年笑笑。
公主切的少女又看向了还坐在地上的贺哲言,贺哲言咽了一口唾沫,他起身踢了踢韩令枫和纳兰赋,三个人一脸不服气地离开了。
“还是你最厉害。”少年还以为是公主切的少女锁了自己和贺哲言的阵。
“怎么我买个土特产的工夫,你们就和别人斗上了?”其实少女也没明白刚才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儿。
“啊,大内山姐姐,咱们快回去吧,这都几点了!”少年忙伸手把桂萦域拉了起来。
公主切的少女嫌弃地看看少年和桂萦域,她伸手去马路边上拦车去了。
解神堂。
骆河玉刚从费暄的房间里出来,费若就躲在台阶下的大花坛后面。
她看着骆河玉一面绑着自己的长发一面往外走了,费若猫腰跟上了他。
骆河玉回二队的院子里了,他往自己的小院儿去的路上还和几个兄弟打过了招呼,费若从后面绕过去,也到了骆河玉的院子里。
屋子里的骆河玉已经脱掉了外套,他往洗手间去,又顺手把洗澡水放上了。
费若蹲在了洗手间的后墙根上,屋子里的水声她也听的到,没过一会儿,水声停了。
骆河玉已经泡在了水里,他的长发垂在了浴缸的外面,他将毛巾覆在脸上,仰在浴缸里长长舒出了一口气,似是他终于结束了一段辛苦的工作一样。
费若慢慢站直了身子,她透过老旧的窗户往里面看去,只能看到骆河玉露在水面上的胸膛。
院子里有兄弟在打扫落叶,那位小哥拿着扫把过来轻轻拍了拍费若,费若头也不回地低声威胁着:“滚。”
那位兄弟委屈地扁扁嘴,又拿着扫把离开了。
费若的心情突然就不好了,她扭头看看走远了的打扫落叶的兄弟,低声骂了一句:“每回都是你!你们二队穷的连盲人都收了!也不看看老娘在干什么!打个屁的招呼!”
等费若转过头来时,骆河玉正趴着窗子冲她笑的和蔼可亲。
他没戴眼镜,头发粘在湿漉漉的胸前,他笑眯眯地冲费若道:“这么大姑娘了,怎么还没改偷看人家上厕所的坏毛病呢?”
费若尴尬地撩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这怎么能叫坏毛病呢?像我们这种混工会的哪个不是压力特别大,总要有个发泄的途径吧,这不比抽烟喝酒好多了?抽烟喝酒多伤身体,最重要的是还花钱。”
“可是被人发现了,还被人群殴一顿,去医院也要花不少钱呀。”骆河玉依然笑眯眯的。
“所以我还在练习嘛,你看我也不偷看别人上厕所呀,等哪天你发现不了我了,我就大功告成了,等到了那个时候我再扩大偷窥范围,在这之前就只能委屈一下玉叔你喽!”费若还说的理直气壮的。
“行,那你慢慢练习吧,我去睡一小会儿,这两天都东奔西跑的,可把我累坏了。”骆河玉说着转身了。
费若想了想问了一句:“玉叔,你看到那两个从北海来的人了吗?”
骆河玉披着浴衣回了一句:“看到了,那不是你从林子里带回来的朋友么。”
“哦,看到了就好。”费若说完,她很是懂事儿地从外面帮骆河玉关上了窗子。
骆河玉瞄了一眼窗子,他摇摇头,往客厅里去了。
从骆河玉的小院儿里出来,费若一路小跑到了费暄那里,费暄正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自己办公桌上的资料发呆。
费若放轻了脚步,她往里面瞄了一眼,又轻手轻脚地进来了。
应该是出了大事儿了,因为书面资料这类东西一般是由咎兰处理的,就算咎兰要费暄签字,也是咎兰拿着费暄的手在签字处乱画一气,因为正常情况下,费暄一看那东西就困,所以就算是她在陪同咎兰办公,也是咎兰在处理文件,费暄仰在椅子上流着口水睡觉。
“妈?怎么了?”费若笑盈盈地问了一句。
费暄叹了口气,她把面前的文件夹一合,又仰在了椅子上:“看不懂,算了,睡觉了!”
费若偷偷鄙视了自己亲妈一眼,她又问:“玉叔刚才来找你干嘛?”
费暄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道:“想知道啊?你去套他的话儿呀……自己长点本事,别什么事儿都问我……”
“玉叔接下来还出门吗?”费若又问。
“呼——呵——”费暄已经睡着了。
费若翻了个白眼儿,她伸手拿了费暄办公桌上的东西看,没一会儿她的眉头就压下来了——那是一份帐单,上面的标注是西格利德岛。
所以骆河玉这一阵子去西格利德岛出差了?那个岛上有什么大家族么?为什么借钱也要去那里做人情?
费若又轻手轻脚地将资料放下了,她还偷偷拾出手机拍了个照,然后又轻手轻脚退出来了——她看不懂,她可以找看得懂的人呐!
费若出了门一路小跑,她往侧院子里跑去,那边住着桂萦嗣他们,看这个时间,他们也该用晚饭了。
要巧不巧的,官辑和咎兔刚刚把饭菜给桂萦嗣他们送过来,瞧着费若也过来了,桂萦嗣忙笑着问:“若若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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