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养他们一家人
骆河玉笑了笑,他点着头,表示自己认同罗珊的说法,他看了看院子外面,见费若依然正逗的咎兔哇哇大叫,他起身冲她们喊了一声:“若若,兔兔,进来一下。”
费若往这边看了一眼,她转身就往这边跑,咎兔也张牙舞爪地跑了进来。
“我给你们说一件事儿,在我告诉暄姐之前,我想看看你们的反应。”骆河玉又笑。
咎兔一听骆河玉这话就立刻兴奋了起来,她奔到骆河玉身边扶着他的椅子问:“哦哦哦?什么事儿!我们要背着我妈做坏事儿吗?”
费若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咎兔一眼,她很是淡定地坐在了罗珊的身边。
骆河玉笑笑道:“暄姐一直让我查玦哥的事儿,这个你们俩是知道的。”
费若和咎兔都一起点了点头,罗珊看着骆河玉,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其实,沈依依的死,就是玦哥找人动的手。”骆河玉又道。
费若和咎兔慢慢正经起来了。
罗珊眨了眨眼,她回想起了自己在林子里见到骆河玉的时候。
当时那个场面的确太容易让人误会,现在看来骆河玉和沈依依的死关系不大。
“算起来,我是沈依依死前见到过的最后一个人吧。”骆河玉又道。
费若和咎兔依然没有插话,骆河玉接着和她们解释着:“我和震中看到了受伤的沈依依,当时我还不理解,为什么她见了我们不过来寻求庇护而是更加惊恐地逃跑呢?原来是她觉得杀她这件事,我们也有份。”
罗珊也托腮沉默着,当然,她和耿凡才是沈依依死前见到的最后的人,沈依依只报了自己的身份,却是没有报凶手的名字,倒也不是她来不及报,或者,她当时还是有理智的,她也知道,有些话说出来,恐怕自己会连个全尸都没有了。
“骆叔,你有证据吗?”费若问。
“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我有利益链相关的证据,沈依依行事一直是嚣张跋扈的,而且玦哥不喜欢她也是真的,或者说玦哥讨厌自己的出身,而他的妹妹时刻都在提醒他,提醒他的出身和身份。”骆河玉的眼睛深邃了几分。
“这又是什么意思?”咎兔也问。
骆河玉笑笑,没有说什么。
关于这个,罗珊是懂的。
如果沈玦走在大街上,或者说他出现在了半山庄园,没有人会认为他是贫民区的。
他长得很秀气,戴着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眼镜,他斯斯文文的,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对人更是一见面就笑,他着装得体,谈吐不凡,他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大家族里有教养的公子。
而他的妹妹却是个小太妹,满口脏话,明明自己顶着一个雌性的身体,偏偏一点儿矜持感都没有,“拍胸脯”这个动作明明雄性做起来是用来向对方示诚心和胆量的,但是她一个内衣都穿不明白的却喜欢叉开腿拍着自己的哺乳器,那种作派,让沈玦觉得她连站街的姑娘都不如,尤其是她还确实没有什么资本。
“沈依依有些不懂怎么和人交际,尤其是和解神堂的兄弟。”骆河玉瞄了一眼费若。
费若瞬间懂了:“玦叔从来不管沈依依。”
“是的,虽说暄姐和兰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抽烟喝酒、满口脏话,但是她们会给若若和兔兔请她们请得起的、最好的形体老师和舞蹈老师,沈依依不知道怎么女性同伴来往,更不懂怎么和兄弟们保持适当的距离,在我眼里,玦哥感觉她很丢人,而且玦哥忍不了想劝她两句时,她往往会像兄弟们那样用开黄腔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骆河玉又道。
“但是,她好像喜欢跟踪玦叔,而且她还喜欢偷偷翻人家东西。”咎兔也道。
“她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非死不可了。”骆河玉又道。
罗珊感觉骆河玉说的很中肯,沈玦在知道自己妹妹的死后,他太淡定了——其实他可以装一装的,比方说装作有些伤心的样子,或者多问官辑两句话,看沈依依在死前有没有交待他什么;但是沈玦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或者说他连知道她的死讯都感觉厌恶,甚至,他还不打算掩饰她的死和自己有关。
“我妈也不笨,她只是懒,我感觉如果骆叔查到了这个地步,那么我妈那边也是有察觉的,可能她感觉这不是个事儿,如果只是玦叔想让沈依依死,但如果是沈依依发现了玦叔另外在做什么不利于解神堂的事情,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费若又道。
“你觉得沈玦在乎解神堂么?”骆河玉笑着问费若。
费若想了想,她又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实话往往就是最难听的,这解神堂也就三个小队的队长能打,我们和小说中的丐帮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我们还不如人家人脉广呢,人家还有一本武功秘籍镇着呢,我们却是什么也没有。”
“对哦,为什么玦叔、骆叔、我妈还有暄姨要做解神堂的队长呢?解神堂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嘛。”咎兔也耸了耸肩膀。
骆河玉就抿着嘴笑了。
罗珊摆弄着自己小包上的挂件儿,这种事情她是不好开口的。
“你觉得呢?”而骆河玉偏还就看向了罗珊。
罗珊没想到骆河玉会问自己,她只能笑笑回答着:“因为懒吧。”
骆河玉就又笑了。
“什么意思?”费若看向了罗珊。
罗珊冲费若解释着:“这里有一个误区,那就是,有时候我们的长辈喜欢对漂亮的晚辈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找个有钱人嫁了得了!可他们并不会去想,这个漂亮的后辈凭什么遇见有钱人,有钱人又为什么看上她,有钱人之所以是有钱人不就是因为人家脑子好使,知道怎么赚钱并扩大自己的资产么?为什么在选择配偶这件事上,有钱人就突然弱智了呢?”
“哦,我懂了,如果我妈再往上爬,是要付出很多辛苦的,她是贫民区的佼佼者,并不代表她出了这片地区还能碾压别人,更何况越往上走,规矩越多,这一片地区都混不明白,出去就是个死。”费若摊开了双手。
“玦哥不一样,他很上进,他学习了很多规矩,也逼着自己不停的往上爬,他是要离开解神堂的,而且他出去之后也绝不会死。”骆河玉轻声道。
“那我们祝福玦叔喽!玦叔那么努力他应该得到他想要的!”咎兔说的认真。
罗珊就又抿着最没说话。
所有人都觉得坏人该死,坏人该得到报应,但是他们往往看不到,坏人可能只做了一件他们觉得坏的事,在其它方面他做了很多了不起、别人做不到的事。
正说着,咎兰过来了。
罗珊立刻站起了身来,咎兰冲罗珊笑笑,她递给了她一张金卡:“费暄浑身疼的要死,回来就去休息了,这个只能由我来给你了。”
“谢谢兰姐,那么……就是全出手了?”罗珊问。
咎兰点了点头:“对面果然是教会的,我们试探他们的时候人家都不屑遮掩的,还说,这种阵蚕我们有多少他们要多少,他们没有问阵蚕的来历,估计看了费暄的伤他们也没心思知道了,碍于费暄的伤,对面多给了些报酬。”
罗珊脸上的愉快不加遮掩地流露了出来,骆河玉来着玩笑问:“是不是好大一笔钱?”
咎兰接着笑:“因为是净化过的阵蚕,他们拿回去之后是可以不分对象的用的,这对他们来说方便了不少,所以人家心情很愉快,人家心情愉快,也就好说话了,东家好说话,得到好处的就是我们喽。”
罗珊立刻收拾了自己的小书包:“那兰姐,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慢点!”咎兰扭头看向了小跑着出去的罗珊。
费若扭着头看着罗珊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子门口,她轻声道:“她好像在养着耿凡小叔他们一家。”
“什么意思啊?罗珊又不是耿凡小叔的妻子,为什么要帮着耿凡小叔养他们一家人啊?”咎兔也问。
“你们懂什么,我看是耿凡帮过罗珊,罗珊又在为纪家做事,所以他们暂时住在一块儿,你看看罗珊那样子,她和耿凡像是一个世界的人吗?”骆河玉伸手敲了敲费若的脑袋。
费若却是道:“我感觉耿凡小叔挺好的,他不会像那些大男子主义的人一样作出一副我是男人的姿态来,越是没有家底儿的男人越喜欢装,人家承认自己是个弱者,同时是自己负的责任也不会推脱,有痛就喊,有苦就说,就像一个凡人和弱者那样的去挣扎、去生存,不装逼也不意淫,这才是活生生又让人尊重的人嘛。”
“啧,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多形容词儿了?最近偷偷用功了?”咎兰挑眉看费若。
费若摆摆手道:“我只是跟着兰姨和我妈久了,能看出来什么样的男人值得我们深交,什么样的男人应该敬而远之了。”
“好像你见过很多男人似的,不过这次的事情也多亏了罗珊,要不是她,我们这个单子不会这么顺利。”咎兰感叹着。
骆河玉动了动眸子,没说什么。
“哎,骆叔,你不是说要和兰姨还有我妈说事儿么?咱们接着说呀!”费若又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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