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 又一个死无对证
屋里的孙淑敏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并没有立即开门，而是问道：“擎苍，真的是你吗？”
“妈，是我，还有艺心，你在里面吗？”
叶擎苍回道。
“是啊，妈，是我和擎苍。”端木艺心亦跟着道。
听出儿子儿媳妇的声音，孙淑敏终于开门了。
“擎苍，妈——妈杀——”
“妈，没事的，有儿子在。”叶擎苍还没进去，已经闻到血腥味了。
“妈，你报警了吗？”
端木艺心看着婆婆身上的血迹问。
孙淑敏摇着，猛地退后几步，手指着端木艺心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已经替小天报仇了，那个女人死了，你这是要将妈送进去吗？”
“妈，你说什么？哪个女人死了？”
端木艺心只觉得脑中轰轰，几步冲进屋里，果然地上多有具尸体，医生的本能，她快步上前。
“已经死了，擎苍，她就是假冒的阿缇娜，我看我们得报警。”
端木艺心检查后道，虽然不是法医，但是她看得出，这个冒牌货是一刀毙命，此时，她有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匕首。
“不能，不能报警，擎苍，妈不能坐牢，妈都一大把年纪了，不能坐牢6”
孙淑敏一听端木艺心说要报警，吓得脸都白了，上前一把拽住了端木艺心。
“妈，这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们藏不住也掩不住的，况且，这是命案，总要交给警方处理。”
叶擎苍看了看现场，也道：“妈，艺心说得没错，这件事得交给警方处理。”
“不行，妈不能坐牢，擎苍，我要找你爸，你爸不会让我坐牢的，不可以……”
“妈，这人真是你杀的吗？”
叶擎苍无奈，就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他觉得这是个局，如果不报案，接下来，只怕老妈还真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这就我跟她，不是我杀的，难道她还能自杀不成。”
孙淑敏看着地上尸体，这会并没有那么害怕了，儿子来了，她就知道老公叶辰阳不会真得不管她的。
“也有这个可能，艺心，先报警吧，这件事交给警方处理，他们办案有经验，我们现在不能破坏现场。”
叶擎苍看了下现场后道，不说别的，那女人身上插的是军用匕首，带着这样的匕首，别说她妈一个老年人，就是普通人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所以这肯定是个局。
“不要，擎苍，你要报警，妈就死给你看。”
孙淑敏只要一想到，她会被抓到警局，会被判刑，坐牢，真有了想死的心。
“妈，你听我说，虽然只有你们两人，但是人不一定是你杀的，如果我们不报警，到时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交给警方，他们一定会查清真相的。”
见老妈这样，叶擎苍无奈道。
“可是除了我也没别人，难道她还能自杀吗？”
孙淑敏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妈，并不是没这个可能，她杀了阿缇娜，又对小天下病毒，我也不可能让她活着的，既然都是死，她自然要死得有价值，妈，你相信我，不管是我，还是爸，我们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叶擎苍再次向妈妈道。
“可是万一……”
“艺心，你带妈到外面透透气，这里交给我。”
叶擎苍向妻子使个了眼色，端木艺心点了点头，扶着孙淑敏道：“妈，这屋里闷，我们出去透透气。”
“擎苍，如果妈这么走了，你不会有事吧？”
孙淑敏这个时候还挺冷静的，想想也是，就从叶擎苍接到叶辰阳电话到现在，都一个小时了，这么久，最初再害怕也冷静了，况且孙淑敏是医生，又不是没见过死人，在最初杀人的惊慌过后，知道老公不会不闻不问，自然也就冷静了。
这次的事和之前的几个案子都有关，叶擎苍自然打电话给王警官了。
“王警官，我们说好的一星期，你说十天，现在十天了，你那还没线索吗？”
叶擎苍一开始并没有立即说孙淑敏杀人的事，只是向王警官追问凶手的死。
“叶少将，那个女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已经很努力的找了。”
“看来，王警官那很棘手，我这到是有她的线索，我现在在大通区，你带几个信得过的伙计过来，另外，再带个法医，别带嘴碎的。”
叶擎苍交代道。
“法医？叶少将，出什么事了？”
“你来了再说，总之，按说我的带人，若是晚了再出什么差错，我可不敢保证。”
王警官又问了几句，结束通话后，便点人前往大通区。
“妈，你怎么会在这？又怎么会找到她？”陪着孙淑敏在外面，看着婆婆那样子，端木艺心满满的都是疑惑。
她都找不到人，婆婆从哪找到人的，而且还来了这个地方。
“我花钱请私家侦探找的。”孙淑敏避开端木艺心的眼神道。
“妈，这么容易吗？她可不是简单的人，自从小天出事后，我一直在找她，但是一直找不到，而且她曾经是军人，私家侦探能找到？”
端木艺心也不希望是婆婆杀人的，但是婆婆现在这态度，到了警方那里，纵然没杀人，恐怕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
“我——是她打电话给我的，艺心，妈只是想为小天报仇，这个女人害死了小天，一命偿一命，她该死。”
孙淑敏咬着牙恨恨道。
“妈，小天在家里，我以为擎苍眼你说了，上次小天在医院里被人调包了，那个死掉的孩子并不是小天，后来我们找到小天，他当时正病着，一直在住院，前两天才出院，昊然和倾心……”
“小天没事，小天真得没事？艺心，你没骗我？”
孙淑敏抓着端木艺心的手，眼泪在眼中打转。
“小天已经没事了，这会就在家里。”端木艺心知道婆婆是真关心儿子，因此点了点头。
“艺心，那我们回家，我要去看小天——”孙淑敏松开端木艺心要走，但是端木艺心却拉住了婆婆。
“妈，你现在还不能走，这里只有你在，你若走了，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端木艺心对这个婆婆真是无语，这个时候，难道她就不能为儿子考虑一下吗？真得要将所有的一切都么给叶擎苍？这可是杀人，不是谁都能处理的？
“有擎苍在，他能处理好的，我要回去看小天。”
孙淑敏眼神闪躲道。
“妈，擎苍到现在还在接受检查，你真要将这么大的事压在他身上吗？”
端木艺心惊愕地看着孙淑敏，她还以为婆婆只是不喜欢自己，现在看来，对叶擎苍这个儿子，同样也是很冷淡的。
“擎苍又没做什么，他只是……”
“妈，已经报警了，我们等警察来，做了笔录，再回家，我向你保证，小天很好，要不，我让你跟他视频。”
为了不让孙淑敏离开，端木艺心打了妈妈电话，和她视频，让孙淑敏看儿子。
“小天，我的小天——”
看到视频中的小孙子，孙淑敏泪如雨下，她的小孙子真得还活着，那她杀了人——岂不是要给人偿命？
“小天现在很好，妈，你好好想想，你们是怎么发生冲突的，那把匕首是谁的？是谁先动手的？”
端木艺心希望孙淑敏能好好回忆，尽管她不喜欢这个婆婆，但是她也认为婆婆没这个胆量杀人，况且以婆婆的力道，匕首不可能插那么深。
不过这只是她的推测，具体的要等法医的检查报告。
叶擎苍也从屋里出来了，在王警官到来之前，他也有话要问清楚。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这间屋子，除了你和她，还有没有别人？”叶擎苍看了看四周，这是独栋别墅，邻里之间，应该不会有交流，当然，首先还是要查一下这间别墅的所有者。
“没有，是她打电话约我来的，我是想着给小天报仇，我骂了她几句，之后她拿出匕首扔在我面前，说她就站在这里，让我要报仇尽管去……”
孙淑敏回忆着事发的过程，她当时很害怕，虽然嘴里说着要为孙子报仇，但是真让她杀人，她也不敢，可是那个女人，却将匕首送到了她手中——
“是她逼我的，擎苍，是她将刀放到我手上的，是她握着我的手刺向她胸口的，我——我要松开的，可是她——她抓着我的手，往她胸口送……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这会想起经过的孙淑敏猛摇头，她没有杀人，她不用坐牢。
“妈，你不要这样，一会王警官来了，你也不用害怕，就按事发经过，如实回答。”
叶擎苍有些头疼，这个妈一天不给他添乱，恐怕就不舒心。
王警官他们来的倒是挺快的，四十分钟就到了，看到叶擎苍和端木艺心夫妇有些意外，尤其是孙淑敏，她衣服上还有血。
“王警官，凶手就在屋内，不过这会已经没气了，你们先勘查一下现场，案发时，只有我妈妈和死者，如果有什么疑问，王警官可以问我妈妈。”
叶擎苍扶着孙淑敏，陪着她走向王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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