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己为风,送燕归巢36
苏公公迈着小碎步,连忙赶到太极殿,看着上方面色不虞的梁帝还有一众闻风而来的大臣,擦了一把汗,“启禀皇上,太医说燕皇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轰——
众人俱惊,他们都意识到此事只怕后患无穷了。
梁帝面色铁青,一掌拍到雕花石木的桌面,在空旷的大殿中格外回响。
“放肆!先是毒杀七皇子,如今又明目张胆的刺杀质子!难道我大梁的皇宫竟是那些人的后花园不成!”
郭丞相沉思片刻,站出来道:“皇上!质子生死是小,为今之计是要防止燕国使臣那边借题发挥!”
“是啊,陛下,北伐在即却出此祸事!说到底是在皇宫门口的刺杀,可见凶手早有预谋,试图针对我大梁啊!”下面的众人纷纷附和。
梁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恢复理智,他坐在龙椅上问道:“既然如此众卿以为如何?”
兵部尚书说道:“陛下,为今之计要平息燕国使臣的怒气,只怕此次北伐我们少不了要付出一些代价了。”
另一人立马反驳:“尚书大人说的好轻松,这人又不是我们杀的,有可能就是燕国的使臣自导自演,他们燕国正值皇储之争,说不定就是想要将刺杀一事推在我大梁国内,一石二鸟!”
“是啊!有道理!”
众口不一,又争执了几句,梁帝的面色愈发黑沉。
“其实——”突然,瑞王开口,惹得众人皆是噤声向着他看去。
瑞王似是夜宿风流之地一夜未归的样子,衣服上带着褶皱,远远的还能闻到一丝酒气。
看到诸位大臣异样的目光,瑞王恨不得将赵岳之丢进海里,昨夜赵小将军情场失意,酒场得意,硬是拉着他在红楼里面大醉三百回合,一时痛哭流涕,又是狂笑不止。
疯癫的更是吟唱着‘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咳咳”瑞王咳嗽了几声,面色愈发恭敬的说道:“我们不也是受害者吗?”
“七弟昨夜被毒杀,今日质子出宫被刺杀,难道不是有想破坏两国合作的宵小在针对我们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醍醐灌顶。
对呀!哪里有这么多的巧合。
不管有没有第三方的势力,他们也得一口咬定有!
总之别想赖上他们大梁!
梁帝眼中一亮:“快!召见鸿胪寺的官员,叫他们先去安抚一众燕国的使臣,皇城司也加紧找寻背后的凶手!最主要的是不能叫燕国挑出错漏了。”
众位大臣心下了然,此事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最主要的是一定不能让燕国抓住把柄。
待众人皆退去后,梁帝看向一旁的苏公公,“太子呢?”
苏公公低头回复:“自进了碎月阁中再未出来过,陛下可是要召见太子?”
“罢了!不用管他!”梁帝咳嗽几声,随即胸腔似是蒙着一口气,他近日可能太过担忧国事,总是觉得浑身乏力。
苏公公小声道:“陛下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宣太医。”
“晚些吧,近日事情太多,朕也着实头疼。”
碎月阁中。
梁玉竹低声呼唤:“助久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门吱呀一声响起,一道黑影消失不见。
梁玉竹从袖口中拿出一个木盒,先是将自己和燕归安的食指划破一个血口,然后将金蝉对准燕归安的食指。
只见那个蜷缩起来的金蝉闻到了鲜血的香味,试探的向前爬了爬,然后顺着血口就钻了进去。
梁玉竹又用同样的法子,将黑蛊放到食指上,指心顿时传来钻心的痛楚,他能感觉到黑蛊顺着血管缓缓向深处爬行着。
看着床上昏迷的人,梁玉竹心下无奈。这当事人不知情,在现代的话,是不是可以说是犯法啊?
梁玉竹无奈叹息一声,挥手催动内力,几缕衣袍的布条便簌簌飘落在地上,面前的人一丝不挂。
下面的人明明身重剧毒,可是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呼吸急促起来,那个地方也无声的挺立。
“嘶——”
两者结合后,梁玉竹能感受到他体内蛊虫的躁动,像是要大快朵颐一般。
他将内力催动半分,然后就感觉身体的血液都流动起来,有些陌生的东西顺着血液流遍全身,血管内仿佛有岩浆在沸腾,炙热疼痛无比。
随着时间的流逝,梁玉竹的面色惨白,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腥甜,却被他硬生生的咽下去,与之相反的是,燕归安的面色却开始红润起来。
几个呼吸过后,他眉宇微皱,缓慢的睁开眼睛,瞳孔微震。
待意识到现下的情况后,感受后面撕裂办的疼痛,而自己又是这么一个耻辱的姿态,他咬牙切齿道:“梁、玉、竹!”
梁玉竹似是没想到对方能这么快的醒来,想来毒解的差不多了,于是他便打算退出来,只是才动了毫厘的距离,他们两人都是身体微颤。
“嘶——”
梁玉竹暗道该死,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中了媚毒呢?
燕归安腹部猛缩,差点就呻吟出来更是浑身躁动,他几乎立刻肯定梁玉竹对他身体做了手脚,否则怎会如此敏感,“你究竟做了什么?”
梁玉竹额头一滴汗滴落对方的脸颊上,气温顿时攀升,散发着暧昧旖旎的气息,饶是如此境地,梁玉竹隐忍的声音依旧清冽,只是带着微微气息不稳。
“你中了鸩毒,只是这解药有些副作用。”
燕归安胸腔愤怒无比,冷笑道:“这就是你说的副作用?”
“嗯。”
梁玉竹淡漠道,随即他就准备用力全身撤退,可是没想到燕归安看着梁玉竹清隽冷淡的面容,却是眼中的幽暗攀升。
“梁玉竹,这是你欠我的!”
说完,燕归安翻身占据了主导地位,漆黑的眸子幽深翻滚将人溺闭,他加大了动作,将本就进退艰难的境地火上浇油。
“你做什么。”
梁玉竹想反抗,可是却发现自己现在气息紊乱,动用一丝内力就浑身刺痛,只好躺在那里任其动作,冷眼看着上方的人。
“呵”
燕归安略微沙哑的冷笑一声,看着下面的人在自己的动作之下,面色绯红却仍旧端的一派冷淡疏离,眼中闪过讽刺。
他加大了动作,说出的话却格外犀利:“看在太子殿下以往尽心满足我的份儿上,我便还给殿下一次又何妨。”
“若是殿下欲求不满了,与其去找一些外面的淸倌儿,看在我们过往熟识的份上,你若是求我,我会考虑一番的。”
说着,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压向梁玉竹的薄唇,让那苍白柔软的唇畔沾了一抹殷红,妖冶无比。
“太子殿下长得这幅禁欲疏离的样子,你说你的未婚妻可曾见过你这幅欲求不满的样子吗?”
“她要是知道你曾经伺候过男人,又该是什么表情?”
燕归安眼底带着戏谑,手下还不停的反复的按压揉搓对方柔软的薄唇,直至整个唇都鲜红,倒多了几分艳丽和妖冶。
梁玉竹面色不变,抬起修长白皙的胳膊,拉过对方的脖颈,几缕发丝垂落,惹得梁玉竹面色微痒,他神情丝毫不曾波动,只是淡淡道:“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
带着挑衅的这句话似乎是激怒了燕归安,他眼中划过阴鸷猛地向下坐去,惹得双方浑身颤栗。
为什么?
为什么你如此的冷淡?
为什么你如此的恬不知耻?
明明最先背叛的人是你!
燕归安俯身舔舐对方的唇角,似要将唇上的鲜血舔舐干净一般。
察觉到了对方似是轻微的躲闪,他猛地咬向对方瓷白柔嫩的肌肤,脖颈处留下一个带着鲜红的牙印子。
一个不够,他顺着脖颈、肩头、胸膛、腹部、密密麻麻的都是红色的印子,格外狰狞带着凌虐的美感,有的更是血肉翻飞,惨不忍睹。
梁玉竹忍无可忍一巴掌朝着对方的脸上抽过去,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你是属狗的!咬够了没!”
燕归安的侧脸别打的一偏,他似是没想到对方这个动作,黑沉沉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对方,一时两人相顾无言,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突然,燕归安漆黑的眼眸翻涌,似是深渊将人吞噬一般,他弓着腰部加大了动作,满屋子都是噗嗤的声音和两道压抑的低吟,床帘遮掩住了里面的身影。
不知道究竟持续了多久,天色渐渐昏暗下去。
梁玉竹看着旁边才刚解了毒就进行格外持久运动的人,只怕现在是彻底昏睡了过去。
他默默收回了目光,动作略微缓慢的起身穿衣,面色平静仿佛刚才情动的人不似他,穿戴好后,将所有的暧昧又狰狞的痕迹隐匿在衣服下面。
他随手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那一丝不挂的人身上,就缓步出了门。
“可有异常?”看着天上悬挂的圆月,梁玉竹出声询问。
只见黑夜中走出一道人影,助久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除了一双毫无情感只余犀利的眸子泛着冷光,“林氏女官曾来过一次,被属下给挡住了。”
“嗯,知道了。”
梁玉竹颔首,然后就缓步向前走着,没走几步突然猛地咳出血来,他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大口的呼吸只觉得快要猝死。
“主子!”
助久立马上前搀扶着梁玉竹,却发现对方的身体格外冰凉,暗卫的本能告诉他,这是濒死之相。
“先回府邸。”梁玉竹艰难的说了四个字,然后就彻底的昏迷了,嘴角的黑血却止不住的在流,顺着下巴脖颈沾染了衣襟。
无昼无奈的问道:‘这具身体还能撑多久?’
系统扫描了一下,然后给了一个乐观的答复:【一个时辰撑死了。】
无昼眼中划过暗芒:‘你确定没什么能解毒的道具?要知道某种意义上我还没完成任务,燕归安也还没回到燕国。’
无昼不动神色的循循善诱着,‘若是失败了,我就要回我的世界,等待下一个许愿的人,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至于你的话’
【行了!行了!大神你别说了!】系统头皮发麻,老实说作为一个被无良神明绑架的筒子。
他也很无奈!
他也不想待在空无一物的漆黑中。
于是只能没骨气的妥协了:【解毒肯定是没法解,不过我能先用一个道具,吊着你一口气,这样让别人知道也不会显得太突兀。】
【不然你一个身负两种剧毒的人还活着,这未免也太恐怖了!】
‘成交。’
系统气结,他从未见过如此一本正经耍无赖的人,【成交什么成交!成交是有来有往,你给我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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