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痛苦，也是另一种成长

人总要成长，而高考就像一个催熟剂，让人成长，让人成熟，让人在饱受委屈与辛酸中浴火重生。这里眼泪毫无用武之地，它太过拥挤，没有眼泪的空间，哭只能在心里。伤心了，难过了，朝自己哭，心脏在哪里，就在哪里哭，因为那里最痛，痛了才能记住所犯的错，才能奋发而起。高考，这样的故事还在不停地上演。白小溪的高考，从她踏入校门一刻起，正式开始……

        这年夏天白小溪拿到了她们市实验高中——ha实验中学录取通知书。红色的壳子十分显眼，它不仅证明她的初中时代已经结束，也告诉她将踏入更大的征程，那里有一个叫作“高考”的巨大门槛等她跨过去。而高中的高考也许就是白小溪人生中面临的最公平的一次选拔。

        刚到ha中学的时候，她还是秉承初中的学习方法，上课认真听老师讲课，下课按质按量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一有时间就投入到自己的精神文明建设中——看各种文学、时尚杂志，古今中外著名的小说。

        可连续的两次打击证明她是错误的。第一次打击是当她看到老师手上名单的时候，那个名单是按照中考成绩高低排序的。当年，白小溪凭借着自己的冲劲儿，她的中考成绩在她们初中排名是年级第三。

        所以，当她怀着兴奋和一丝骄傲去看班主任手上的名单时，瞬间心跌至低谷。全班57人，她排在第29位，中等偏下。

        这样的成绩对于一个刚进校门对高中生活有着美好憧憬的白小溪来说，这次考试无疑是个打击。尽管她心有不甘，但是这是真真切切摆在她面前的事实；尽管她委屈，但这种感情也只能埋在自己的心里。

        她告诉自己，要一个个超越，这是她进入高中后给自己定下的第一个目标。第二次打击是班主任兼数学老师第一次给她们上课。数学老师凭借丰富的教学经验，上课从来不带课本，信手拈来。

        由于之前一段时间她一直努力在适应军训时的高中生活，闲暇时间一般都在看杂志、听歌，享受这种悠闲自在的时光好一阵。虽然新书发了一个多星期，她动都没动过。

        于是，就这样让她置身尴尬的局面当中，当周围的同学很容易地回答出老师的提问时，她把书翻得“格格”响，但始终也找不到老师具体讲到了哪里。

        第一节数学课就这样在忐忑不安中过去，课后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搞懂了老师上课时所讲的内容的其中一部分。高一的时候没有分班，文理双修。好不容易刚把数学老师第一堂课上所讲的知识搞搞到一知半解，那边的物理又兜头抛来若干问题。直到第二节晚自习结束，也不过是把一天来老师上课所授的内容大致看了一遍。

        第二天，她有幸被数学老师叫上讲台去解题，瞪着黑板上老师给出的题目半天，拼命地搜索脑中的记忆，九年来的所学所知，全都派不上用场。第一个上讲台，最后一个下来。

        当数学老师示意她可以下去的时候，眼睛里有了一丝愠怒。而她，更是无法面对讲台下面那57双眼睛，自尊心严重受打击。其实这是他上课的特点，出一个题目，用到的是上一节的基础知识，下一节的解题思路，不预习课本，根本解决不了。在上其他课的时候偷偷地看数学，这是她在初中经常用的方法之一，在这里根本行不通。各科老师上课时的声音都很大，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另外，看周围同学都在认真听讲，无形中给自己造成了一种莫名的压力。最后的结果是，不仅数学垮了，连带着其他科目也被拖垮了。

        由于一时无法适应高中的教学方式，班级里开始出现一部分这样的学生——只要老师不点名到黑板前解题，他们就可以蒙混过去。课后继续说说笑笑，而她就是其中一位。

        那时，她自以为自己很幸运。上课时只要她低着头，数学老师就不会再让她上去做题。一周后，第一次数学测验，她们用的是100分的试卷，她考了59分。当时这个成绩刚好比最后一名58分多一分。

        尽管班主任没有把后20份试卷的分数当众读出，但最后还是特地点了她和另外那个同学的名字，毕竟全班就她俩不及格。拿着这张59分的试卷，让她有了一种错误的认知——是班主任故意让她不及格的。

        于是，她满试卷找老师的批改漏洞，客观题找不到，就找主观题，把同桌的试卷拿来一个个对照。“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再三审查，终于在一个主观题上发现了老师的批阅漏洞。这说明她是可以及格的，她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进行自我精神麻痹。因此，她并没有为自己在数学上的失利而改变自己的打算。对于当时那个备受同学瞩目考取99分高分的骄子，她同样给予不屑。

        这种混沌的生活持续到第一次月考的失败。此时，她方有所悟，内心深处有种痛楚在提醒她，只有通过不断地奋斗，才能有尊严地生活在老师与同学们之间。她不能再这么混沌地持续下去，否则，她如何有勇气迎接那个未知的高考，又如何达成她曾经定下的高考目标。也就是从这一天起，她养成了每天一次自省的习惯。

        具体的做法就是，对一天所学的知识进行全方面的审查，哪些地方没有搞懂，哪些地方需要花时间细看，并把明天的学习计划提前安排，课间10分钟和中午的午睡时间也要充分利用。

        同时，寻找那些与成绩好的同学产生差距的原因，重新审视自身的缺陷，合理分配自己的时间。经过这样的一个调整，她的各科成绩得以稳步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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