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于心不忍
众女的打闹，陈谦是掺和不进去的。尤其是薛姐收拾人的时候。
陈谦可不想也被揪耳朵。于是只能闭嘴看着薛姐蹂躏荀霜蕊了。不过荀霜蕊的反击也确实让陈谦根本没有想到。
下嘴去咬，这也太狠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潘老师回来了。“恩师说，他亲自来跟你说。”
陈谦点了点头，顺道看了一下表。“还有三个小时，要是三个小时内我无法完成。那就真的很遗憾了。我们要赶飞机。”
潘老师连连点头。
没多一会。风竹萱带来了一个人。“学长，齐教授来了。”
“教授，您好！”
毕竟也是华夏物理学界的泰山北斗，陈谦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这种大佬面前摆谱吧？
“你好，小潘，下去帮忙。柳教授和团队的其他人正在搬运那些稿纸。”
本来三五十沓稿纸不多，新纸只有一点，三五个人就能搬完的。
但是纸这种东西，是越用越厚。一本新书，和一本用了三五年的书比起来。旧书最少厚一倍。
而且，陈谦那些稿纸，是整个团队的人都翻上了几十遍的。三五个人根本搬不了。齐教授这才让潘老师下去帮忙。
至于为什么带稿纸。因为他只需要缺少的那两千页左右。根本就没有必要全部让陈谦重新再写一遍。
而且再说了，时间上不允许啊。
很久，众人总算把那些稿纸都弄来了。
陈谦现在也不好推脱说时间不够了。于是乎他又找了一个新的理由。“齐教授。我已经看完了这一遍手稿。缺少了暗物质第六个特征证明的最关键因素。但是，当时我也是突发奇想才得以解决的。现在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当时我是怎么想的了。”
陈谦故意说道。其实怎么可能。
他三年多前就已经独立证明了。这次只不过是重新证明了一遍而已。怎么可能记不起来呢？
“缺少了那些稿纸，那么我证明的一切不过都是理论而已。您怎么能保证我那些稿纸写的都是对的呢？没准是错的呢？”
“而且再说了，我只是个本科生。也许我的证明过程，对教授您们有些启发。但我一个小小的本科生，怎么可能超越你们呢？”
齐教授那热过头的冷门，突然被陈谦迎头浇上了一盆冷水。
是啊……陈谦最完整的稿纸，不过有一个证明暗物质存在的论据而已。真正最具有说服力的，还是第六条特征的证明。
可是中间就缺了那最关键的三五沓！
自己怎么能保证一个本科生的证明是对的呢？
在这个关键证据之前，其他的算式都是引出这个关键而已。在这个之后的稿纸，都是用了第六条成立的基础上，才能证明暗物质的存在。
该死！自己太激动了……
一个让整个物理学界困扰了六七十年的问题，怎么可能被一个本科生轻松解决？
别说第六条证明了，就是前五条证明，这个本科生看得懂吗？
齐教授心里凉了一大截。整个人靠在墙上，滑了下去。
“恩师！”
潘老师赶紧上前去扶，却被齐教授一下打开了。
一连串泪水，从齐教授痛楚的脸上，沿着一条条皱纹，无声地流下来。这几天他经历了真正的人生大起大落，大喜大悲。
明明已经找到了那个青年。可是……
以齐教授的性格，本不会在众人面前如此失态。可是当自己知道自己以及老师研究了几十年的暗物质有了解决办法的时候。他差点没跳起来。
而现在呢。那个青年明显意图就是，自己做的未必是对的。而且也想不起来是怎么证明的了。
那何止是失落。心情简直就像是从珠穆朗玛峰顶端，一直掉进了马里亚纳海沟的最深处。
柳教授看不下去了。说道。“齐教授，别灰心。哪怕这位小哥做出来的不正确。起码也让我们看看不是？他之前的研究，之前的证明已经极大地拓宽了我们的眼界和思维。没准他的证明过程，也能让我们大吃一惊呢？”
这话很明显了，那就是，你不会也请你把那些算式写一遍。
“唉，不必了。既然小先生已经给了我们这么多的启发。那剩下的事情，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齐教授用苍老的手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在潘老师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然后给陈谦鞠了一个躬。“小先生。齐某代表着整个物理学界，向您致谢了。有了您的证明过程。暗物质在十年之内肯定会被证明出来的。只是可惜，到时候得奖的，未必是我华夏儿女了。”
齐教授，带着一干人等，再次抱起了稿纸，准备离开了。
夏筠瑶责怪的瞥了陈谦一眼。其实陈谦觉得自己也有些过分了。齐教授那些话，说的心酸至极。
感觉比自己当时向吴阳借钱还委屈。
自己做的也确实太过分了。为了自己，让整个物理学奖白白研究十年？还要让华夏把到手的诺奖吐出来？这种事情陈谦做不出来。
于是他冲着众人高喊了一声。“等等。”
众人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陈谦。他，又想说些什么吗？
“如果，不介意我的算式是否有误。那你们可以拿我的手稿去验证一番。我这里有一份新的验证式，缩短了验证过程。只不过是电子版的。也许你们用得上。”
其实陈谦这几天除了给各位女友当提款机和衣架之外，顺道抽空优化了一下自己的验证过程，使得以前需要两万多张稿纸才能验证的结果。
缩减到了一万页左右。所谓浓缩就是精华。
陈谦打开了微信，把自己的二维码显示了出来。“如果需要，就加我个微信吧。”
“好！”齐教授脑子现在是一片混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柳教授赶紧加过了陈谦的微信。陈谦发了一份电子版给柳教授。
柳教授直接翻到了第六个特征的证明，本来两千多页的内容被陈谦精简之后居然只有两百多页了！
我的天呐！还能这么证明！柳教授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物理研究全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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