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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碰上好多一样做任务的人,有姑娘见了苏桑婉,招手,喊了句,“海棠,这里。”这几天,林鹤总是做一个梦。这几天,我怀着极其浓厚的兴趣读完了《我们的节日》这本书,我知道了许多节日的起源和关于节日的文化。书中给我们介绍了春节、元宵、清明、端午、七夕、中秋、重阳等传统节日的由来与风俗,不难看出,贯穿着这些节日的正是:树正气、扬美德、显智慧、惩恶扬善的民族精神,这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精髓,是需要我们传承和弘扬的内容。从传统的节日中,我深刻地认识和领会到了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
先说春节吧,它是我国最隆重,也是最热闹的民族传统节日。我喜欢春节,因为春节总要贴春联、贴年画和窗花、放爆竹烟花、拜年祝贺……我们倒贴“福”字,拿压岁钱、包饺子、吃年糕……在春节的前一天晚上我们都“守岁”,除了吃年夜饭,人们还要进行各种游戏,如下棋、玩纸牌、玩麻将、看春节晚会等等。在摆放的节日供品中,必备一大盘苹果,这叫做“平平安安”。还有些地方在守岁时准备的糕点食品富有讨吉利的谐音、口彩:吃枣表示春来早,吃柿饼表示事事如意,吃杏仁表示幸福人,吃长生果表示长生不老,吃年糕表示一年更比一年高。所有的这一切是多么有趣和富有意义,这些习俗显示了中国人的智慧,代表着我们渊远流长的民族文化,我也为这些习俗的诞生而自豪。
再说中秋节吧。“中秋节”又名“祭月节”,农历8月15日,有悠久的历史,早在《周礼》中,已有中秋一词记载。到了春秋战国,每逢中秋节,大家都要举行赏月和祭月的仪式。中秋节在这个时期已经初见规模了。明、清时代的中秋节,赏月依旧,一轮圆月东升时,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庭院、楼台,摆出月饼和各种水果,边赏月,边畅谈。中秋赏月的习俗流传至今。瞧,月光下,人们在自家小院品尝月饼、欣赏月色。我们这些小孩子则在一旁拿月饼来照月亮,比较哪个更圆,还担心着月饼会被月亮吃掉呢,真是其乐融融。
一个节日,就像一个故事,情节美妙动人;一个节日,就是一种文化,内容绚丽多姿。在当今很多洋化了的节日文化的冲击中,愿我们更多地传承中国的传统文化,欢度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节日。端午节的由来和习俗
每年农历五月初五,是中国民间的传统节日——端午节,它是中华民族古老的传统节日之一。端午也称端五,端阳。此外,端午节还有许多别称,如:午日节、重五节,五月节、浴兰节、女儿节,天中节、地腊、诗人节、龙日等等。虽然名称不同,但总体上说,各地人民过节的习俗还是同多于异的。
过端午节,是中国人二千多年来的传统习惯,关于端午节的由来,说法甚多,诸如:纪念屈原说;纪念伍子胥说;纪念曹娥说;起于三代夏至节说;恶月恶日驱避说,吴月民族图腾祭说等等。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纪念屈原之说了。
公元前340年,爱国诗人、楚国大夫屈原,面临亡国之痛,于五月五日,悲愤地怀抱大石投汩罗江。为了不使鱼虾损伤他的躯体,人们纷纷把竹筒装米投入江中。以后,为了表示对屈原的崇敬和怀念,每到这一天,人们便竹筒装米,投入祭奠,这就是我国最早的粽子—“筒粽”的由来。
吃粽子和赛龙舟的习俗
每年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我国各地都有吃粽子和赛龙舟的习俗。
人们都知道,这种世代相传的古俗是为了纪念屈原的。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纪念屈原呢?原来在屈原故乡流传着这么一个有趣的故事。
屈原投汨罗江之后,有天夜里,屈原故乡的人忽然都梦见屈原回来了。他峨冠博带,一如生前,只见面容略带几分忧戚与憔悴。乡亲们高兴极了,纷纷拥上前去,向他行礼致敬。屈原一边还礼,一边微笑着说:“谢谢你们的一片盛情,楚国人民这样爱憎分明,不忘记我,我是死而无憾了。“话别谈旧间,众人发现屈原的身体已大不如过去,就关切地问道:“屈大夫,我们给你送去的米饭,你吃到了没有?“谢谢“,屈原先是感激,接着又叹气说:“遗憾哪。你们送给我的米饭,都给鱼虾龟蚌这般水族吃了。“乡亲们听后都很焦急:“要怎样才能不让鱼虾们吃掉呢?“屈原想了想说:“如果用箬叶包饭,做成有尖角的角黍,水族见了,以为是菱角,就不敢去吃了。“
第二年端午节,乡亲们便用箬叶包成许多角黍,投入江中。可是端午节过后,屈原又托梦说:“你们送来的角黍,我吃了不少,可是还有不少给水族抢去了。“大家又问他:“那还有什么好法子呢?“屈原说:“有办法,你们在投放角黍的舟上,加上龙的标记就行了。因为水族都归龙王管,到时候,鼓角齐鸣,桨桡翻动,它们以为是龙王送来的,就再也不敢去抢了。“角黍,就是现在的粽子。从此端午节包粽子、划龙舟的习俗,就由屈原的故乡传向全国,由古代传到今天
粽子的由来
粽子是端午节的节日食品,世界各地的华人,无论是本地、中国、台湾、香港,还是海外的唐人街,都会按传统,在农历五月初五前准备各式粽子应节。
但你知道吗,粽子的由来已久,汉代许慎的《说文解字》一书中,已有“粽子”的记载,是一种用芦叶裹米的食品。
不过,在古代,粽子可是称为角黍。
明清以后,粽子多用糯米包裹,这时就不叫角黍,而称粽子了。
因地区不同,由材料以至粽叶,都有着很大的差别,连“裹”的形状,也有很大的不同,如早期人们盛行以牛角祭天,因此汉晋时的粽子,多做成角形,作为祭祖用品之一。此外,一般还有正三角形、正四角形、尖三角形、方形、长形等各种形状。而粽子的口味,也依地方的不同,而有差异,唐代时,长安街有许多粽子铺,有多种果仁馅。
棕子的名称也经过很多变化,西晋周处《风土记》说,端午节用菰叶裹黍米栗枣,叫做筒粽,也叫角黍。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中,清楚说明用菰叶裹黍米,煮成尖角或棕榈叶形状食物,所以称“角黍”或“粽”
梦里他仿佛溺水般窒息,但醒来总是什么也不记得,仿佛潮水退去,徒留下一阵茫然。
凉席上,林鹤猛地醒来,瞳孔发散,半响,才揉了揉脸回过神来。华棠挨了板子,背后腰间出了血,动弹不得,只能趴在无觅峰寝间床板上。感受着背后火辣辣的疼,华棠真的想骂人。
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华棠眯着眼睛,好不容易感觉有点困意,昏昏欲睡。
哗啦一声,门被推开,一群人闯进来,眼中关忧。
高宁九见到华棠背后绷带浸了血,吓了一跳,“华棠,你没事吧。”
华棠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司子霄就脸色不好地抓着高宁九退后两步,没好气道:“能有什么事?嘴那么硬,想必屁股也硬。”
华棠抬头,“真的,真的不要再说屁股两个字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他这么大个人了还会被先生打屁股,用三指厚的竹板啪啪打下去,他觉得,自己的屁股快要废了。丢脸事儿小,疼事儿大。毕竟,他丢过的脸,只多不少,就无关痛痒了,而疼这种事儿,越是挨打挨得多越是对疼**。
司子霄笑得诡异,让高宁九站在原地,自己上去拿手指头戳华棠。
“嘶……”华棠不能翻身,只能翻白眼,“疼。”
司子霄:“疼死你丫活该,让你第一天就睡觉,先生拿你开涮呢,你还自己上去,准备跳进锅里。”
一旁黎桦眼睛沉沉,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幽幽道:“我可是听说啊,那女先生席羽不是个安稳女人。”
“哦?”司子霄挑眉,“怎么说?”
黎桦:“我听说,先生在有未婚夫的情况下和别人乱搞,肚子都搞大了。”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惊了。
司子霄皱眉:“怎么可能?她那肚子可是平的。你不要阴阳怪气说这一通。先生是严肃刻板不假,你污蔑别人也是不对的。”
黎桦嗤了一声,笑道:“也就你们信她那副样子。她孩子肯定有了,还不是那未婚夫的。平日里装清高呢,也就骗骗我们。她去年还因为一个女生是血族和人族混血将那女生欺凌致死,我看她肯定对混血有什么歧视,棠哥,你可得小心些。”
华棠眼神淡淡的,“哦。”
真的,不管先生是什么样子的,只要不招惹他就好。
黎桦又道:“先生只喜欢人鱼族世子宫以筠,平日里总是拿他举例子。对我们根本看不上眼。”
此话一出,旁人就不顺着黎桦的话来了。高宁九笑道:“对了,华棠。有时间我们带你去见阿筠,阿筠肯定会特别喜欢你。”
司子霄哼了一声,“喜欢他?可别,一个屁股开花的人。”
华棠将头重重埋进枕头里。
屁股这事儿是没完了。
“我带了药,璇玑长老熬制的,每日两次,好得快些。”高宁九将怀里的药瓶放在华棠眼前。
“浪费。”司子霄恶狠狠道。
高宁九叹气,“阿宇。”
司子霄什么都好,就嘴毒,能呛人。尤其这个一来千霖观就夺了他风头的华棠。虽说也就是口头埋汰埋汰,终归让人心里不舒服。高宁九一唤他,他方才反应过来,撇了撇嘴,对华棠道:“我们走了。希望你好得快点,早日面对先生的****。”
哄人也哄的别扭,但华棠,一个在小巷子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怎么听不明白,当下调侃道:“待我复出,定与你一同诧叱风云。”
众人笑。
待人哗哗如来时一般又走了,华棠才变了脸色,扭曲一团,恶狠狠咬枕巾,“狗日的,忒疼了。”
李灵琼笑道:“装呢?”
华棠连点头都不想点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躺尸。
“得了,我也走了。”李灵琼起身,“过几日,去翠竹林泡温泉,给你缓缓。”
“先别走。”华棠从枕头里抬起头来,瞥了一眼李灵琼。
“何事?”
华棠想了想,思索着李灵琼小表妹在他眼中的地位,最终还是开口道:“你家小表妹的病,有眉目了。”
李灵琼和高宁九司子霄是同一辈分的,都是各大家族家主之下一辈,但相较于高宁九和司子霄,李灵琼总是多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稳重。此刻,他虽面上沉静,眼中却也透出几分急迫之色。
华棠:“席羽先生的确有一个孩子。”
李灵琼琢磨着华棠话里的意思。
华棠又道:“如果没有错的话,那个孩子,是半魔。”
李灵琼惊了一下,面上闪过凝重之色,又仿佛骗自己一般,笑起,“怎么可能,魔族也就罢了,半魔,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愿意为魔族生下孩子。毕竟,那可是多少年的血仇啊。”
华棠:“强迫呢?出于一个母亲的天性,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杀了自己的孩子。”
李灵琼噎了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我昨日被叫去先生的院子,挨了三十板子。待我扶着腰出来,才想起来,我害怕被硌着放下的令牌还在院中,返回去看时,见到了先生抱着一个小女孩,那女孩双目赤红,周身魔气缭绕,身上气息与我平日杀的魔族一般。”
李灵琼:“如果检测没有错误的话,表妹的病,拿魔族心头血可治。但纯种魔族的心头血又太过蛮横,所以,半魔,最好。当初医师是这么说的。”
华棠知道,李灵琼对他表妹的病上心,调查数十年,只为解决表妹从小被种下的二八草。虽说平日里李灵琼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但怎么说,多少年的交情,华棠知道,李灵琼这人,什么都不在乎,唯独对表妹还有点在乎。
李灵琼此人,华棠想,大概是真正适合做家主的。没心没肺,什么都喜欢,什么都能放弃,从来不会腻歪在一件东西上,不论是身上用的东西,还是怀里抱的女人,从来没有放在身边超过七天的。而表妹南清,或许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任性了。
果然,李灵琼脸上闪过一丝狠毒,势在必得道:“总归要救表妹的。”
“哪怕杀人也要?”
李灵琼挑眉道:“半魔也是人?”
华棠一时无言。
李灵琼垂眸:“哪怕是人,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李灵琼其实有一副实在好看的皮相,深邃的眼睛常年没有波澜,高挺的鼻梁下如同桃花一般的嘴唇,永远撑着一抹笑容。他垂眸的时候,华棠看不到他眼底神色,一时间,华棠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底是梦见了什么呢?”他的心口一阵紧缩,梦中令他那么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旋即他又想,或许是他想多了,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梦,这几天做梦频繁,或许是他没有休息好。
胡乱洗了一把脸,林鹤用牙膏在镜子上画了一个笑脸。他仿佛已经想象到阿婆看到这副“杰作”时,臭骂他浪费,但到时候他肯定已经到了学校,阿婆只好无可奈何地跳脚。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开。
“阿婆,我去学校了。”林鹤背好书包,冲院子里浇花的阿婆摆摆手,叼上一袋家里热好的牛奶,登上自行车就出发了。
阿婆抽空回了一句,“唉,慢点骑。”
正值深秋,弄堂里有微风吹过,梧桐簌簌响成一片。林鹤穿过一颠一颠的鹅卵石小路,等绿灯亮了,探身拍一拍头上的梧桐叶子,脚下用力,骑着车子悠悠穿过马路。
二中是个老牌名校,生源普通,但升学率高。初中的林鹤虽然不能说不学无术,但也绝对称不上勤奋。一节课有半节是睡过去的。
阿婆曾说,我家崽能考上这高中算是走了大运了。走不走大运另说,林鹤是觉得挺好的。
铃声一响,走廊里瞬间肃静。
林鹤掐着最后一声铃响坐在座位上,气儿还没喘匀,前桌刘同方就转过头来问:“今天有点迟,是昨晚没睡好还是今早起迟了?”
“那不是一样吗?”
反应过来的刘同方挠一挠他的锅盖头,笑道:“也是。”
林鹤将书包塞进桌子,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等喘匀了气才说:“路上遇到小白了。”
“小白?”刘同方惊奇,“就是那个你常提起的你家小娇妻?”
“可不。”
“啥时候带我看看?”
林鹤推开刘同方凑过来的脑袋,“给你看?我家小娇妻能让你看?快睡觉吧你!梦里更快些。”
林鹤怼得毫不留情。
“小气吧啦的。”刘同方撇嘴,“对了,你听说了没,这次考试,一班那大佬以100分领先于第二名,简直强得没有人性。”
林鹤又拆了一个火腿肠,漠不关心。
刘同方还兀自说着:“语文129、数学149、英语149,理化生史地政各99。”
“这分数,你想想,能是人类考出来的?而且吧,他这一分扣的,还是人老师没看出来的。得到分数以后,他抱着答题卡专门跑去找老师,跟老师说,老师,你看我这个是不是少写了一个牛三定律,是不是得扣一分,老师,我这有个字写错了,得扣一分。”
听到这里,林鹤就一个字,作。
“不管怎样,大佬是拿到了全带九的分数,力压第二名。”刘同方叹口气,“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有大佬这种成绩。”
林鹤咬下最后一口火腿肠,对上刘同方倾慕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化成飞蛾去扑火,忍不住感慨:“你真美。”
“哈?”
“想的美!”
正式铃声响了,林鹤将正打算拆口的薯片放到桌子里边,摆出要用的生物书。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光合作用与呼吸作用综合。”
生物老师姓蒋,是个中年大叔,其人有三大特点。
其一,板书特多,据班里抄笔记最快的那个女生说,哪怕生物老师少说一句话多一句板书她就跟不上。其二,容易歪楼,一节课常常有三分之二是在他胡天海地乱侃中度过,从历史地理到电影实事,没有他不能聊的。其三,常常给人梦想破灭的感觉。
前天,老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说:“你们都喜欢吃鸡蛋吧。”
下面同学叽叽喳喳讨论,有的说喜欢,有的说不喜欢,有的说喜欢蛋黄,有的说喜欢蛋白。
老师又说:“鸡蛋是鸡的卵细胞。”
同学们:“……”
“喜欢花香吗?”
老师又说:“花是花的生.殖.器官,而且花香中的吲哚物质也广泛存在于粪便中。”
同学们:“……”
是梦想破灭的感觉。
这节课要讲的是光合作用和呼吸作用综合,算是高中生物的一个重难点,蒋老师总算没有把楼歪了,规规矩矩讲完了课。
上午有四节课,此间,林鹤吃掉了两包奥利奥饼干、两根火腿肠、一包plus版薯片以及一瓶酸奶。
“好家伙,你这是吃掉我一个星期的零食了吧。”刘同方收拾了林鹤桌子里的垃圾袋,忍不住调侃,“午饭还吃不吃了?吃了得溢出来。”
林鹤背上书包拿着饭卡,回头:“我觉得,我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头你。”
食堂里熙熙攘攘。
刘同方已经打好了饭坐到座位上,正朝着林鹤招手。林鹤挥手,端着餐盘走去。
食堂窗口离座位有一段距离,中间还要穿过一扇玻璃门。林鹤正要穿过去,却被一个人拦下。
那人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站在林鹤面前。措不及防的林鹤脚步一顿,手里餐盘倾斜,瞬间,菜汤洒了一胸口。
“有毛病吧,跑这么……”
突然,哗啦一声。
林鹤吓得一激灵。仿佛时间被定格,他可以清楚地看到玻璃的破碎,每一块玻璃的迸射。玻璃渣碎了一地,在那人身后响作一片。
周围学生的目光都投过来。食堂里安静了一瞬,又嗡嗡吵起来。
林鹤一阵后怕,如果没有这人拦他,他一旦走过去,那玻璃门碎了。如果那样的话,他的身上肯定会被玻璃碎片划伤。
林鹤终于将目光放在了面前那人的身上。但估计是后怕的劲儿还没有缓过来,他始终关注不到这人的长相,只觉得,这人眼角一颗痣真特别。
“衣服脏了。”这人目光落在林鹤胸口处的油污上。
“啊,哦。”林鹤胡乱应着。
似乎是知道了林鹤还没有缓过神儿来,那人略显无奈,接过林鹤手中的餐盘,拉着林鹤的手腕往二楼走。
“给你穿我的。你的我拿回去了,明天给你送。”
林鹤就呆愣地看着那人伸手扒了自己的外套换上他的。
“喜欢吃什么?”
“算了,还是直接给你买吧。”
一直到回了宿舍,林鹤的心跳都没有恢复正常。
他穿了一个陌生人的衣服,被一个陌生人请了吃饭。而最让他在意的是,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提前预料到玻璃门的破裂,而且为什么要提醒他?
还有,那个人……
为什么他身上的味道那么熟悉?
仿佛连穿着他校服的自己都能瞬间陷入那熟悉的,令人在意的回忆中去。
“林鹤!”
林鹤瞬间回神,对上刘同方大大的脸,忍不住一巴掌拍出去。
“怎么了?”
刘同方一脸贼兮兮的表情,“你身上这件衣服是不是大佬的?”
“谁?”
“俞桑啊,一班那个学神。别装蒜,我都看见了,是他给你穿的衣服。”
林鹤嘴里咀嚼那个名字,“俞桑。”
“快让我摸一摸大佬的衣服,沾沾运气,争取让我在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中取得一个能挣压岁钱的分数。”
边说,刘同方已经按捺不住向林鹤身上的校服伸出魔爪。
“滚!”
林鹤躲开刘同方的手,一个转身上了床。他将身上的属于学神的校服脱下来,又将卫衣脱下来,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衣。
盯着堆在一起的校服和卫衣,盯了好一会,似乎做了沉重的思想斗争,林鹤抓起校服紧紧裹住自己的脚,将卫衣妥帖叠好,拉开被子。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心中充满疑惑。
为什么学神要帮他?为什么学神要请他吃饭?为什么学神要换掉他的脏衣服?为什么学神会预测到玻璃的破裂?为什么……
半响,林鹤探身:“刘小弟,你说……我怎么那么命大呢?玻璃我都躲过了。”
其实他想问的并不是这句,但想来想去,能问出口的也只有这句。
林鹤和刘同方对床,都是上铺。林鹤盯着刘同方的后背,等着回答。
“睡着了?”
林鹤悻悻地躺回去。
“因为……”刘同方突然开口了,“神明偷偷爱着你啊。”
神明偷偷爱着你!
林鹤吓得心脏猛跳。
苏桑婉看过去,笑道:“轻柯。”
轻柯道:“我的任务是抓一条什么鱼,你呢?”
“我的是去山顶摘一把旗。”
轻柯惊讶道:“那你们还要去山顶,运气太不好了,爬那么高,要累死人。”
两人又说了些什么,轻柯被同队的人叫走。苏桑婉回来,跟在宫以筠身后。她大约是察觉宫以筠身上温和的气质,这人应当能保护自己,觉得自己跟在他身边安全些。
那个叫做黎桦的男子摇着扇子不经意走到苏桑婉身边。山路崎岖,越向上就愈发难走,小路上石子枯叶遍布。
走在最前面的朝歌仿佛极其厌恶苏桑婉这一副柔弱美人的模样,当即哼了一声,举了举剑,扬声道:“我自己的任务自己完成了。就不和几位同行了。”没待回答,自己走了。
朝歌一袭黑色劲装,头发盘起,和男子一般打扮,性子也同男子一般,风风火火。她拿着剑远去,脚步潇洒。
华容心道:这姑娘倒跟霓裳有两分像,都是一派女中豪杰作风。
华容和宫以筠在前面走,黎桦和苏桑婉在后面跟着。一路上,华容不知听了多少两人腻歪的对话。
黎桦摇了摇扇子,笑道:“姑娘,我方才听轻柯姑娘叫你‘海棠’。”
苏桑婉:“小时候,阿娘喜欢海棠,就叫奴家海棠,后来海棠就成了小名。”
黎桦:“海棠花美,海棠姑娘更美。姑娘可知,我叫什么名字?”
苏桑婉抬头看去,问道:“奴家知道,是黎桦。”
黎桦道:“此‘梨花’非彼‘黎桦’。”
苏桑婉愣着,不知道这公子为何这样说。半响,眼睛眨了眨,恍然大悟,脸烧红了,眼睛雾蒙蒙的,像一朵含羞带怯含苞未放的海棠花,袖子遮了嘴,笑骂道:“公子可别拿奴家开玩笑。”
黎桦展开扇子,摇了摇,脸色舒展,一派风流,大笑出声。
华容实在听不下去了,皮笑肉不笑道:“两位,我们先去做山下李家庄的任务了。两位都是山上任务,便一起做吧。我们分开做比较快。”
黎桦巴不得只剩下自己和那好看的姑娘,当即道:“这样的话,我和海棠姑娘就去山上了。”
等两人走远了,华容拉着宫以筠的袖子,沉声道:“我们先去李家庄做你的任务。”
宫以筠一脸疑惑,手指揉了揉鼻子,问道:“梨花是有什么含义吗?”
华容看着宫以筠澄澈的眸子,仿佛爱问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孩,起了逗弄的心思,笑问:“想知道?”
宫以筠点头。
华容道:“那我说一句话,你偷偷对我重复。”
不知道华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宫以筠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
华容手掌半弯,在宫以筠耳边低语。
宫以筠被震了震,脸色僵硬,半响,红了脸,但还是趴在华容耳边重复道,“……”
华容哈哈大笑,末了,说:“梨花没有什么含义,但梨花和海棠连在一起就有含义了。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宫以筠:“……”
山路崎岖,荆棘遍布,两人向山下疾步走去,眨眼间,没有了身影。若非宫以筠使不了法术,两人速度会更快。
树林阴翳,道路宽阔,不多时,两人下了山,华容四下打量,看见一个老人佝偻着背,背着一筐东西,支着拐杖往前走,步履蹒跚,他便走过去,拍了老人的背,问道:“大爷,您知道李家庄怎么走?”
大爷转过头来,看到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登时吓得举起手里的拐杖,喝道:“妖魔鬼怪,速速散去。”
自从两年前不得不穿上这一身宽大的袍子,华容就习惯了面对旁人的惊吓,当下叹口气,将帽子向后撩了撩。
大爷这下看清楚这是个人了,问道::“你说啥?”
华容道:“我说,您知道李家庄怎么走?”
大爷耳背,掏掏耳朵,“啥呀?小伙子,长得怪俊俏的。”
华容提高了一点声音,“李家庄咋走?”
大爷道:“哦,我知道了。问这镇上好看姑娘的,这我知道,我们镇子十里八方的好看姑娘我都知道。那兰家姑娘,十六岁,灵巧精致,眉眼实在好看。那林家有个寡妇,虽说死了丈夫,但那面容也好看,我儿子都想娶……”
华容额角跳了跳,忍住上去暴打一顿这听不见的大爷的冲动。宫以筠好笑地按按华容的肩膀,上前离大爷近了些,在大爷耳边问道:“李家庄怎么走?”
大爷听见了,拍拍自己背上的箩筐,道:“我就是给那李家庄送货的。你们想去李家庄,跟着我走吧。”
两人便跟着大爷走。
路上,宫以筠道:“大爷,我帮您背这箩筐吧。”
大爷道:“不用了。两个怪俊的小伙子。这箩筐我背就成。”
最终,还是华容上前将箩筐从大爷身上扒拉下来,背到自己身上,惹得大爷抹了泪道:“好孩子好孩子。”
途中,宫以筠也随口问了些李家庄的事情,大爷都回答了。
这北方曲柳方领主,本就姓李,是灵雀族。而清风镇李家,是领主的旁系一支,是这周围城镇里有名的强盛家族,这些年里蒸蒸日上,各类产业都有涉足,尤其是女子脂粉和装饰。基本上整个曲柳方脂粉产业和装饰产业都被这清风镇李家垄断了。总归是个发展迅猛,有钱有势的世家。
讨论间,已经到了李家门口。李府枕山临水,依山而筑,城墙雄伟。
宫以筠盯着大门上那牌匾,仿佛看到了极其熟悉的东西,嘴角勾起,笑道:“果真大手笔。”
华容:“什么?”
宫以筠指着那牌匾,侧身对华容道:“是我父亲的笔迹。”
华容了然。宫以筠是南方梧桐方世子,他父亲乃是梧桐方领主,也是人鱼族首领。其号“澹雅”,用的是淡泊高雅的名,人如其名,他人也是个极其高雅的人,其真迹在大陆上炒成天价。他的一幅字帖便值万金,更别说请他亲自题字。
有钱为此能请得动这号人物,毕竟,澹雅领主实在不差钱,也是在看不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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