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前夫的绝望
当然，不想！
锦念惊恐的不行，她对凌景曜是真的没有任何其他方面的想法，以前没有，以后也绝对不会有的。
封龙霆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似的。
“既然不想，就一直向前走，不要给他一丝希望，等他死心了，才是对他最大的慈悲。”他知道锦念会懂这个道理，但多提醒一句，显然更稳妥一些。
“恩。”锦念想了再想，认同了封龙霆的建议，就真的狠着心，一直向前，离开了北曜集团。
锦念走了很久以后，凌景曜还在盯着办公室半敞的两扇木门，眼神很直，一眨不眨，表情更是古怪，就像是僵住了似的，莫名的让人觉的很失落。
凌景曜在留恋着锦念离开的方向，小野的目光却是始终落在凌景曜那边。
其实每次锦念匆匆来，匆匆走以后，凌景曜总会情绪不好许多天，比较严重的时候，他会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狠狠的将自己投身到工作当中，那时候真的是公司整个中、高层的末日，低气压会持续不知多少天，凌景曜不会在闲事上找人麻烦，但他可以在公事之上，堂堂正正的把人狠狠的～ｃａｏ～练到哭泣。
不过，即使是那样子的凌景曜，也不至于像是今天这样子。
小野敏锐的察觉，凌景曜的情绪，比之以往，还要沉重几分。
透着一丝从未有过的绝望感。
是的！
绝望，就是在这个词儿。
“凌先生？”小野走进了些，一直在看自己的手，她其实是在犹豫，要不要去托凌景曜一下，免的等会他不小心摔倒了。
“小野，我没有想到，离婚以后，真的是结束。”凌景曜的声音宛若从很遥远的地方飘了过来。
“呃……人生的际遇，谁能说的清呢？现在分开了，没准以后……”小野发现自己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嘴。其实她一点不想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可是，她真的很心疼凌景曜现在的样子啊，心疼到了又开始无限的压制住自己真实的想法，而一心一意的想要哄的他松了眉头，不要再露出那么哀伤的表情来。
像是悲伤的这种表情，一点都不适合凌景曜，他本该是天之骄子，意气风发的霸道总裁啊。
为了一个女人……
为了一个并不爱她的女人……
这样的凌景曜，浪费的让她心脏在剧痛。
只是，这痛楚不可以让凌景曜知道，小野习惯的收起了属于自己的情绪，不让凌景曜有机会看清楚。
“没有以后了。”凌景曜头昏脑涨，转过身，慢吞吞的往回走。
“也不一定吧。”小野总是疑心凌景曜好像一直在摇晃似的，让人的感觉，他好像随时可能倒下去。
她不放心，干脆亦步亦趋的跟在了身后，双手托扶着，随时准备接住他。
上一次伤到的腿，让他走路的时候看起来依然不很利落。
脊背似乎也弯了下去，一米八七的身高，比平时矮下去了不少。
“小野？”凌景曜迷迷糊糊的喊着她的名字。
“恩？”小野连忙应声。
“如果心里边觉的重要的事，一定得尽早去做，这个世界的节奏太快，并不流行兜兜转转在下一个路口重逢；往往一分别，接下来会立即变成两条平行线，再无交集的可能；”这话，不知他是在真的对小野说，还是在和自己说。
小野竟然听的出了神，“想要做，要尽快去做吗？”
有件事，她一直很想的。
只是，真的可以吗？
小野的眼中，露出了两簇火焰，宛若有着灼烧人的温度，落在了凌景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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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曜集团走出来的路上，封龙霆没有开口，锦念也没有开口。
一到了车子旁边，锦念很是懂的趋利避害，小跑着冲向了后排座椅，坚决不肯像往常一样，坐在封龙霆旁边的副驾驶座上。
他心里也在不痛快，锦念明显的躲避，他没说什么。
上了车，耐心的等她系好了安全带后。
封龙霆才发动了车子，驶上了主路。
五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锦念清了清嗓子，愈发的不安。
封龙霆的诡异样子，让她颇为有些烟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
奇怪，他怎么还能忍着不爆发呢？难道，这股火是要憋着回到了家里，才肯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锦念覆住了小腹，虚抚着她的小豆芽，心里稍稍安心。有了这个小小的‘护身符’，封龙霆再恼火，应该也要多加顾虑的吧。
不怕伤了她，至少也得顾忌着会不会伤到了孩子。
如此想想，多多少少觉的安心了些。
又过了一个路口，路边的风景，渐渐变的陌生了起来。
锦念再次清了清嗓子，很有些不安的说，“其实，我不是故意甩开封家的保镖，我是……我……好吧，我的确是故意的甩开那些守着我的人；因为我有许多事，要来问一问凌景曜，如果不亲自弄清楚，我简直是觉的没法过了。”
封龙霆的双眸，寒森森的从后视镜里掠过来，但是与那双眼对上，锦念都觉的浑身难受，像是一下子被谁给推进了冰冷的冰窖里了似的。
“现在弄清楚了？”他问。
锦念莫名的觉的讪讪，“不是完全清楚……不过整件事，好像能连起来了……”
“你开心了吗？”他再问。
这个问题，不在锦念的意料当中。但既然是封龙霆在问了，她还是很认真的想了想，再想一想，最终，她很确定的摇摇头。
“一点也不。”
这种事，哪里能开心的起来呢？
“更混乱了。”她实话实话。
“每个人口中的真相，全都是自己所想的那个版本。你得到的永远是别人口中加工过的信息，而不是真的有意义。”封龙霆眼中带着嗖嗖的冷意。
“我知道。”她是律师，平素里最重视的便是第一手的直接证据。
这一次，她承认自己有些乱，也有些冲动……
“你跑去找凌景曜，说明在你的心里，仍是对他充满了信任感吗？”封龙霆语带不满。
“哪有！他是当事人，不问他，还能怎么办呢？”锦念咕哝一声。
如果还有别的办法，她也不至于这样子啊。去见凌景曜，从来都是心理压力极大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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