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纵横
黄龙士斜着眼打量了司马灿一番，冷笑道:“小子，论纵横术，你要不问问你师父，他敢对我指手画脚吗？“
司马灿哪里还敢说话，表示我疯了才对你指手画脚。
对于春秋三大魔头之一的黄三甲黄龙士，司马灿并不陌生。
春秋三大魔头之一，春秋十三甲独占三甲，江湖人称黄三甲。
棋甲、书甲、算甲，又称黄三甲。
被公认十九道第一，草书和阴阳谶纬第一，享誉天下，曾是上阴学宫最为得意的门生，后因黄龙士三寸舌搅乱天下而被学宫视为罪人，甚至几乎要在学宫门口立碑，黄龙士不得入上阴学宫。
可以说他是当代纵横家的大成者。
司马灿不想，也没有能力成为这般搅乱天下的存在。
看见司马灿被黄龙士三言两语就镇压住了，卫景桓觉得也是在意料之中。
毕竟司马灿再怎么样优秀，还只是一个学子，面对凶名满天下的黄龙士心里先天就低了一头。
再则未经春秋战火洗礼，司马灿终归只是纸上谈兵，即便是把他和黄龙士放在同一环境下。他也没有资格和黄龙土相提并论。
不过卫景桓是真的打算好好了解一下这位纵横家新秀的本事，索性就把黄龙士抛在一边，反正该聊的事，两人已经聊完了。
卫景桓让两人带路，说:带我去见识见识上阴学宫的风采。
司马灿是真不想跟那个老怪物多呆，徐渭熊清楚卫景桓做事向来是有条不紊，他既然要和两人一起看一看上阴学宫，那他和黄龙士之间的事绝对已经是做完了。
世人畏之如虎的黄龙士，在卫景桓面前也只能以温和的手段与其合作，毕竟卫景桓这家伙是真的能杀得死他黄龙士。
面对卫景桓的离开，黄龙士并不在意，反而有等着看好戏的想法。
这个学宫里面的老师也好，学子也罢。大多都是一样的货色，一样的眼高手低，要是激怒了卫景桓，那就有好戏看了。
如果有人不知死活的攻击卫景桓的底线，那上阴学宫说不定要除名了。
想到这，黄龙士突然想多待两天。
一来是可以跟自己的师傅再聊一聊这天下大事。
二来，他也想看看卫景桓到底能说服多少上阴学宫之人。
至于上阴学宫的生死存亡，他黄龙士根本就不在意。
“原本北凉三州，地狭民稀，即便有心争夺天下，最多也不过割据一方。“
“有了西蜀和南诏作为大后方，兵马钱粮，足以支撑北凉攻伐天下。“
“卫帅又开发西域，自异邦带来大量人口，同时借离阳大旱之机，引数十万民众入西域。“
“再收服草原上，多个小部族迁入西域，这简直是一记神来之笔。
一方面，大部分蛮子面对北凉，不会再有死战的想法，以莽制莽，北莽虽有王朝之名，终归是虽一个一个的部族组成的。“
“如此西域也成了北凉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既能给归化之部族立足之地，同时也开了个好头，未来北莽定有不断南下归化之人，此消彼长。“
“占据整个西北的北凉，早己不再是离阳可以肆意把弄的偏远之地。“
司马灿将自己眼中的北凉，阐述给卫景桓。
卫景桓点了点头，从他的分析，卫景桓还是比较满意的。
不少人都以为他卫景桓只是为了让西域有更多的人口，才将数各部族迁入西域。
可实际是在北莽贵族的盘剥之下，大多数的部族只能勉强度日，运气不好，得罪贵族，整个部落的男丁，要么为奴，要么去死。
卫景桓太清楚这群人骨子里的狼性，只要重创北莽主力，再有北凉压阵，这群被像狗一样对待的小部族，会亲手撕碎统一整个草原的北莽。
凉莽肯定是要有一场大战，但是卫景桓可不打算一直用北凉军打仗，换了主人的狗对主人可能更凶残，
卫景桓打算让自己己经挑好的放在西域的几条狗作领头，这样局面才会一直在他的掌控中。
卫景桓对司马灿说:“接下来的局势会有你这个纵横家的用武之地。“
三人来到了上阴学宫的湖堤处，卫景桓食指轻轻敲击墙面，问徐渭熊:“你猜这个湖堤要用多少银两？“
已经得到卫景桓许诺的司马灿此时识趣的不再说话，他隐隐感觉到这里面有故事。
徐渭熊有些不解，但还是回答道:“应该不超过30万两，以上阴学宫的人力物力绰绰有余了。“
然后徐渭熊双眼注视卫景桓，显然没想明白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卫景桓语气有些冰冷:“三百万两，这条湖堤花了北凉三百万两。“
徐渭熊稍微沉默后道:“各取所需。“
她知道卫景桓不是在意那三百万白银，而是当年离阳和世族在北凉的打压。
卫景桓左手轻轻抬起，大拇指弯曲，另外四指合在一起。
而后左手向下斩去，一道白光自空中下落，湖水被一分为二，湖中心处出现了一条小道。
小道宽不过三丈，湖水在左右两边流动，湖底的石头和烂泥都显现出来，甚至还有倒霉的鱼在垂死挣扎。
卫景桓两手压在湖堤上，感概道:“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接着卫景桓又说:“景色已经看过了，该去看看人了。“
司马灿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人力真的可以与天地争锋啊！
徐渭熊左手放在卫景桓肩膀上以示安慰。
结合时间，再加上司马称的建议下，三人向上阴学宫最大的学堂走去，今天是齐阳龙亲自授课。
而此时的齐阳龙准备派王祭酒去佛掌湖请卫景桓。
齐阳龙幸好只是让仆人看看卫景桓在那过夜，却没想过去让人盯着卫景桓，不然昨晚就要出人命了。
而王祭酒在得到几坛美酒的许诺后，心满意足的去找卫景桓。
卫景桓，徐渭熊和司马灿三人来得并不晚。
这堂课还有两刻钟才开始，但学堂里已经是人满为患。
在司马灿的面子上，有人让出了三个比较靠前的位置。
今天齐阳龙要讲的是王道，也是因他对王道的造诣，他才能成为这一任的上阴学宫大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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