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约
不能惹哪怕一丁点麻烦上身。
面对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位治安局长官，刘烨星心中再次给自己强调道。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世背景，如果惹起这两位的注意，后半生的安稳生活基本是可以说再见了。
“关于这件事，我感到抱歉。因为当时我的精神状态很糟糕，所以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刘烨星这话倒也是实话，因此没有露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陈强对于这样的回答很不满，他没有得到想要的情报。“神代特等，就是昨天你遇到的那位治安官，据她所说，在现场发生了超自然现象，异种被一个微型黑洞吸了进去，你仔细回想一下，能不能回忆起什么。”
这种时候只能彻底撇清关系，所以不接话是最优解。刘烨星回答道：“我真的记不清了，只知道异种后来消失不见的事。”
陈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放弃了追问。“行了，你回去上课吧。”
“好。”
刘烨星离开了教导处办公室。
陈强叹了口气，“我本以为神代莉月那丫头只是忘记叫他做笔录，现在看来，如果是真的不了解情况，那也没办法。”
“关于那只异种的消失虽然有很多疑点，但是没出什么大问题就不用追究了吧？”张扬说。
“你刚来这边没多久，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还记得吗？在17年前，2012年的最后一天发生的那件事。那个时候，你还在上初中吧。”
“宇宙闪耀事件，我当然记得。异种就是在那之后出现的。”
“关于宇宙闪耀事件，至今学术界未能给出合理解释，那次事件，在我们官方内部被广泛认为是超自然现象。同时，中央成立了异常现象调查局，专门处理那些超出我们常人理解的问题。比如这次，神代特等口述的黑洞吞没异种的事件，如果我们掌握了确切证据，是必须上报的。”
“那现在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沙丘公园是个老地方了，疏于打理，监控也没装一个，我们无法得知详细情况，神代特等的战术头盔在战斗中被打坏了，没有事情发生时的录像。目击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放着不管了，让我们忘了它吧。”
……
刘烨星回到教室继续上课，他认为应该是摆脱麻烦了，异种的袭击不过是他生活中一个不和谐的小插曲，现在已经过去了。
“昨天，你们是不是又约出去打架了？”课间，坐刘烨星旁边的夏雨织问。
“我滴老班长啊，你是从谁那里听说的？”
“我问叶许得知的。我说你啊，能不能不要这样不务正业，整天就想着你打我我打你的。”
刘烨星有些尴尬地看着她，“你怎么像个老妈一样……”
“你！”夏雨织被刘烨星这句气得小脸羞红，居然说美少女像老妈什么的。她气呼呼的，平复好心情后又说，“其实我觉得刘烨星同学应该是个品行端正的好学生才是，为什么成天跟着他们鬼混呢？”
“诶，别，我自己都不觉得我品行端正。”
“你这样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夏雨织略感失望地说。
“有女孩子喜欢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吗？”
夏雨织似乎没了对话下去的兴致，白了他一眼，“当我没说。”
……
神代莉月住在维持治安局附近的高级公寓里，她刚洗完澡，现在就穿着浴袍，站在和她一样高的大镜子前用吹风机风干头发，她把头发盘起来的时候与放下头发的现在相比，看起来完全是两个人。
打理完头发，她抬起右手，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甘心地又用左手去拔，很遗憾，还是没扯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拿不下来？”
那戒指像用胶水粘在手指上了一样，牵动她的皮肤，却丝毫不露出缝隙。
“难道我以后要永远戴着它了吗？”神代莉月脸上写满了不甘，但是却无能为力。
“到底要用什么办法呢……难不成要我剁掉手指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想想，我再想想……”神代莉月回忆着昨晚上的事情，思索片刻。
“我要不要再去找一下那个高中生呢？”
……
日落西山的时候，金黄色的光芒洋洋洒洒地照在学生的归途上，刘烨星和马力等一众结伴而行，挎着背包往车站走。
“按理说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们学校武道社死伤那么多学生，学校怎么没广播播报啊？”马力疑惑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防止恐慌情绪扩散，影响学校的风评呗。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法避免，倒不如少些恐慌。你想想，当年的宇宙闪耀事件，那影响范围可是全球，去哪都躲不了异种这玩意儿。”罗大斌说，“呸呸呸，别扯这些没用的，这周周六我们去看电影吧，国产科幻巨作《球状闪电》，最近新出的，听说好评如潮呢。”
“不去，我周末要在楼下咖啡店打工。”马力说道。
“不去，我周末要陪女朋友。”陆少杰说。
“把你女朋友带上一起啊，票钱我请！”罗大斌深知一个人看电影的痛苦，决意要拉上几个人一起。
“行，我问问她。”
熊黑开口：“带我一个，你都请客了我哪能不捧场呢。”
“星仔也来吧？”罗大斌看向刘烨星。
“我没时间啊，周六我和老朋友有约了。”刘烨星回复道。
“你那个青梅竹马？”罗大斌好奇地问。
“是啊，就和马力每周都要去打工一样，我每周都要去见她。”
“那就没办法了。”罗大斌倒也没什么想法，只要找到人跟他一起去就行。“说起来，我们的生活真是悠闲啊，悠哉悠哉的高中生活。”
“平平淡淡才是真。”刘烨星回复道。
……
时间来到周六上午，刘烨星穿着一身休闲服，打理得干干净净地出了门。
约定地点在黑星咖啡店，刘烨星来到店门口，在店内扫视了一番，前台的是个后脑勺扎着单马尾，身穿服务员西装的小姐姐，有一个虚胖的卷发男人穿着款式差不多的衣服，正在和客人聊天，刘烨星还看见马力正在给靠窗的客人端咖啡和甜点心。
随后刘烨星把目光看向咖啡厅一角，她已经在那里坐着了。
“哟，欢迎光临。”卷发店员对刘烨星招招手。
刘烨星礼貌性地朝他点头。马力凑过来悄咪咪地说，“你来得太晚了，她已经来这里坐了十几分钟了。”
“不是吧，我是按约定时间提前二十分钟来的。”刘烨星惊讶地看向她，她安静地坐在那里和刘烨星对视。
刘烨星很快来到她面前坐下，“念念，你又来这么早。”
“没有很早，刚来一小会儿。”
顾念念还是那熟悉的穿搭，她披着浅棕色的风衣，里面穿着白色衬衫，下身是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白色运动鞋。中长发有去烫过，末梢是橘红色的卷发。长得天生丽质，是个不容置疑的美女，所以时不时会有其他桌的男人往这边看。
“最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顾念念关心地问道。同时叫马力过来，要了两份三明治。
“还好，要说有什么事，我跟你讲，有几个高年级的脱人家小男生小姑娘的衣服拍照，还勒索别人，给我知道了，这能忍？我带我几个哥们儿，放学后直接找到那几个高年级，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顿。”
“干得漂亮我的小宝贝！这种不尊重别人的，尤其是不尊重女孩子的家伙，就该揍得他鼻青脸肿！”顾念念拍手叫好。
“那可不！我们几个直接给他干趴下了，打到他听话为止！你呢，这几天过得如何？”
“我可烦死了，最近存稿快要用光，我又开始加班加点地码字。就个别时候出来散步呼吸新鲜空气，其他时间就是在我家那边的一个咖啡厅，一人一包厢，白天写到天黑。”
“顾老师，照顾好身体啊。”
“说起来，你好像都没看过我写的那些书。”顾念念皱眉看着刘烨星。
“看过一点，但是那些情情爱爱的我看不懂，就没看下去。”
“你啊，该开开情窦了吧，别整天跟个正经的木头似的。”
“可是念念，你写男人跟男人谈恋爱是不是不太好啊？感觉好奇怪啊？看得我满脑子问号。”
马力端来了三明治，刘烨星拿起一块就开始啃。
“你不知道，我写男女纯爱的时候都没啥粉丝，后来写了耽·美·文，粉丝已经破七十万了。你以为是我爱写啊，有句话怎么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二人吃了甜点，又买了点饮料喝起来。
“今天先去哪？”
“走！打电动去！几天没玩，手痒痒了！”顾念念站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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